每个人对人生都有不同的感悟,之所谓不同,无非是立场,生活背景等等造成的。从大部分凡人的角度来总结,人生充满变数!命运最后如何,完全取决于自己,说的通彻点,也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而在修真界,讲究的是机缘,福缘。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的。水无痕在多年以后,每每想起一切,总要狠狠感叹一番。
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发生的那么的不可思议。那天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也是个很普通的夜晚。如往常一样,夜并不宁静,风带动着各种声音高低起伏着。
水无痕也和往常一样,在洗蔌完毕后,用大石头将洞口赌上,然后安心的坐下来,一边静静的聆听着外面独有的声音,一边拨弄着火。她喜欢听着这些声音,虽然有些恐怖,但至少让她感觉着,自己还在活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至少每次听到这些声音,都能让自己从绝望和孤独里走出来。
枯枝烧的噼啪响,洞内的温度高了些。听了好一阵后,将火拨大了些,无痕起身将被子抱了过来,每次将被子烘暖后,也就是表示她要睡觉了。专心的烘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子烧个大洞,这是她仅有的几个财产之一,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哈,七叔,咱们进去看谜底吧,记得哦,输的是对方得为对方做一件事哦。”得意洋洋的话音一落,水无痕费力搬在洞口赌的石头飘了起来,然后齐整的放在洞口旁边。
本就被洞口突来的笑声和话语惊的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抬眼望着洞口,当看到石头空中飘着然后轻轻落下,水无痕除了目瞪口呆,还真一下没有其他想法。
“hi,借个地休息下。”随着理所当然的话音落下,走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漂亮,机灵活泼,这是水无痕的首先想到的词。看其衣着打扮。应该是出自名门贵家等。
水无痕防备的,沉默的望着紧跟后面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在脑子里盘算自己有几成的博命把握。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一CD没有。虽然自己力气蛮大的,这种感觉很遭。
“七叔,这里很黑。”江别离很是自来熟,眼睛随便扫视了下,并没有去这里主人脸色。
“是,少爷。”徐七早就习惯自己的小主子了,其实不用少爷特别吩咐,他也准备拿出荧光石来的。很快,洞内亮堂了起来。
“呀,你长的可真丑。”还没从亮堂造成的震惊里走出来,水无痕再次听到熟悉的不再熟悉的奚落声,虽然早已千锤百炼,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眼光黯了黯。
没看到预期的反应,江别离有些不满。故意走近细看了半天,“丑,确实丑,没看出怎么弄的,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惨样的?”说着说着还用手摸了摸那些肉刺。
水无痕已知道这是个娇惯长大的孩子。微微侧了侧,避开他任意在自己脸上乱摸,看着眼前那张自己做梦都想拥有的漂亮脸蛋,水无痕暗暗叹口气。这是个孩子,你能和他计较什么呢。
“我娘怀我时,吃了一种有毒的果子。”对于自己能如此平静的说出,水无痕还是有些辛酸,看来多年的怨和恨,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沉淀,只剩下深深的无奈了。
“娘胎里带出来的,看来在你们凡间是治不好的了,是吧?”江别离再次深深看了那些肉刺,有些同情。
“凡间?”水无痕疑惑的看了看小男孩,接着想起那石头自动漂浮起来的样子,还有那还在亮的石头,有些明白过来,“你们不是人,是神仙?”
徐七咳了咳,暗示自己小主子注意点。“七叔,咱们和他坐在这聊,也是一种机缘,对不。”看到预期的无奈点头,江别离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对水无痕慢慢说道,“我们还不是神仙,我们是修真者,不住在这,我们同你们凡人不一样,这样说吧,我们的寿命比你们长,会法术,对你们来说,我们是神仙,但我们离真正的神仙差远了,但也离它比你们更近一步。”
水无痕没想到一个半大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佩服。而江别离将父亲对自己的话照搬过来,见唬住了水无痕,很是得意。
“两位仙人,小人一生坎坷孤苦,此生愿意向道,不知可否愿意带走小人?”水无痕想起9岁那年,父母用一袋粗面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想到那一路走来的艰辛,到如今躲在山洞里麻木的活着,一想到有可能改变,麻木的心再次跳动起来,禁不住为自己争取起来。
“你还是别叫我仙人了,被你一叫感觉怪怪的,我叫江别离,也才是炼气九层,遇到瓶颈,出来历练的。哎呀,说这些你不懂,你多大了?”
“二十三。”
“大了,你年纪大了。我跟你说,修真界讲的是资质,靠的是实力。所谓资质,也就是灵根,金木水火土,单灵根最好,还有双灵根,三灵根,四灵根,五灵根等,哎呀,至于具体的,我也就懒得和你细说了,总之,不管灵根好不好,最好在15岁以前就练,否则就浪费了。所以呢……”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水无痕也懂得他的意思。不说失望是假的,但细想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可曾有过好运?慢慢的平服那稍微动起来的心,收起失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江别离扯东扯西起来。
虽然和江别离相差了一轮,但聊着聊着,竟然也被他惹起了话意。当听完无痕讲完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山洞里居住。江别离张嘴了半天,最后才惊叹道,“你这短暂的一生,可以写本故事书了。”
水无痕苦笑笑,没有做声,望着跳跃的火花,自嘲的暗想,真是太寂寞了,竟然和个孩子也聊的这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