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声无息中溜走,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半年过去,半年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但是对于凡人来说,却能发生许多的事情,少年虽然从北山镇消失一年之久,但是镇上的某些人对他却很是想念。
冥晨坐在皇座之上,始终如一,动都没有动下,并无醒来的迹象,黑袍之上更有一些灰尘在上面,老头有时候也会现身,看看传承中的冥晨何时醒来,每次出现查看之后,都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脸上还带着担忧,要不是冥晨还有呼吸还有心跳的话,估计老人早已耐不住了。
在老者的记忆中,前几位传承者,就算用时最长的一位,也都没有到少年的一半的时间,这次冥晨的传承时间是出奇的长,长得有点让老人将其摇醒的冲动。
“主子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给他,居然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醒来一定得好好问问。”老人看着冥晨,心中泛着嘀咕,更有丝丝好奇。
大殿还如往常一样的平静,冥晨的心跳声,可以说是忽略不计,偌大的一个殿堂,看上去毫无生气。
相对于冥神殿的平静,冥界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番让整个皇族不安恐惧的景象,让冥界冥神殿,高坐之上那如冥晨一样,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脸色变的阴森,变得狰狞。
就在冥晨接受传承的时候,冥界便开始反常,更是在冥晨接受的那一刻起,冥界的天便不在是万里碧空,而是一片阴沉,一片压抑,整日天雷阵阵,不时有闪电在这阴沉的天空中,一闪而过。
压抑的气氛让冥界的原住民,感到不安感到恐惧,感到窒息,还以为又有什么大难将要来临,以为又有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惹到冥神的发怒。
这种异象一开始变持续半年之久,到现在还未停息,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冥界的居民不在害怕,已经麻木,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相对于冥界众居民的淡定,冥界的皇族却再也不能安心下来,凡事能够站在这冥神殿中的人,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没一个不是终日惶惶,过去的那一幕幕对他们来说,可谓是记忆犹新,曾经那八次的惨烈大战的场面已经渗入到他们骨子中去,每当想起之时,眼中都被恐惧所代替,都会让他们寝食难安,他们也成后悔过,可是换来的下场却是格杀勿论,满门抄斩,在绝对的实力和铁血的手腕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扯淡。
曾经的他们都是冥神的部下,都是随着冥神的脚步走到今天的位置,都是曾经跟在冥神身边出谋划策,浴血杀敌的老将,没有冥神,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冥族,不管是曾经的冥族还是现在的,他们都有不可磨灭的战功。但是这一切都在冥神消失之后,都在利益面前通通沉沦,铁血誓言都已经是过去,这一切的功劳都归皇座世上那黑袍人所有。
“过去的八次你的传承者都死在我的脚下,这次也不例外,不管是你也好,是你的传承者也罢。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只是代表着曾经,这次之后世上将再也没有冥神一说。”那阴森的黑袍人,终于开口,说话之声沙哑难听,让人难以下耳。
在皇族内的一处偏僻角落里,这里有一间面积不带的小屋,墙壁上的裂痕可以看出这小屋已经有过一段岁月,它的出现不但使影响了皇城的美观,更是一道瑕疵。
这是小屋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位身姿妖娆,宛若天仙,穿着纱衣的靓丽女子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空,双眼好是要透过无尽的云层,看向那更深处,“晨,是你吗?”这靓丽女子满头银丝如瀑布般垂在后背,脸庞遮着一面薄纱,但是这薄纱,却遮不住那滑落的泪水。
在皇城外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并没有什么打骂吵闹之声响起,可见次序还是被众人维持的很好的,在街道边上,有一算命老者坐在哪里,身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有一桶竹签,几枚铜钱一个龟壳,还有一些黄纸朱砂,和几本破旧书籍,这先生身旁插着一幡,上面写着(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前世今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知道的,不准不要钱),这算命老者低着头,一阵阵清脆的呼噜声传出,可见生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清,偶尔有几个路人会在桌前立足,但是听见那呼噜声之后,都挪开步子,走向别处。
“轰隆!”这时天空之上突然一道惊雷响起,接着便是一道耀眼的闪电在云层中划过,这惊雷的响起,将街上之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那算命老者突然抬头,双眼之中精芒一闪而过,脸上更是出现一抹激动,只是这激动有些别扭有些僵硬,就好像是由于这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过了“兄弟是你要回来了吗?”说完这话,算命老者又恢复到那昏昏欲睡的状态,好像除了睡觉,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
......
北山镇,街道之上的一处青楼中,这本是供人消遣,取乐的地方,里面的姑娘不管是姿色还是身材还说的过去,花魁不是没有,有钱都不一定能一睹花魁的真容,有钱钱势有时候都得排队去。
欢笑声,尖叫声,吆喝声不停的从这阁楼传出,惹得一些路人有向往,有厌恶,但是更多的是向往。
灯笼,对联,铃铛,花朵将阁楼都装饰一番,楼中有一方圆2丈大小的圆台,这圆台高出地面一米左后,圆台之上有几个衣着稀少,身肢苗条,纱巾遮面的妙龄女子,在哪摆弄着身姿,不停的舞蹈着。
在高台的边沿,也有三位妙龄女子,弹着古筝,弹着琵琶,吹着玉笛。以此来为舞蹈的女子伴奏。
台下摆满了桌凳,桌上摆着一些茶水和果实,桌桌没有缺席,整个屋子拥挤不堪,每当圆台之上的女子做出一些比较有难度的动作时,便赢得台下一片叫好。
这阁楼有三层,二层相对于一层来说稍微好点,因为这第二层是给有钱人家准备的,四下摆着一个小桌,坐着一些达官贵人,这些贵人旁多少跟着一位仆人,为其敬酒,端茶。
“王兄,这段时间不知有在这万花楼看上那位姑娘了,只管带回家去,剩下的交给小弟便是。”阁楼三层的天字一号房间内,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
屋内,两位面貌俊俏,风度翩翩的公子,正围着圆桌谈论着,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着黄袍。这两位正是北山镇,势力强大的王家和李家的两位公子王浩然和李辉。
不要被两人的外面所迷惑,镇上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被他俩给残害过,他们所做的一切,死上十次都不够,只怪人家是本镇的大户,有钱有势,让被残害的家人不敢报仇,只有独自伤心流泪。
一些为爱女爱妻,报仇的最终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被蛮横打死,最后抛尸野外。
那被称作王兄的白衣公子,听到这话,“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镇上的姑娘基本上都被我俩给玩遍了,今日来着万花楼,主要就是看看老妈这里有没有新货。”王姓公子一边品的茶水一边回答道。
“哈哈,巧了,我今日来也是为这事而来,看来我俩还真是一个秉性。哎!都怪镇上的姑娘太少,不懂情趣。”身穿黄衣的李姓公子故作叹息道。
“哈哈是啊,咦,对了,有好久都没有看见那小杂种的身影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去其他地方了?”王姓公子突然问道。
“哦,王兄说的是那小乞丐吧,我想是死去了,记得上次他被我俩碰见打得个半死,我想没那本事离开北山镇,只有等死的分。”李姓公子说道。
“还真怀念啊,算算有一年时间没看见他了,怪想念他的。希望没死,那样,等哪天看见他的时候,又好给他松松骨。”王姓公子说道。
“是啊,我也怪想他的,一想到他那半死的样子,我就感动啊特别的畅快,特别的兴奋。”说道这,李姓公子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双眼之中也有一丝阴霾。
两人谈论的正是冥晨,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冥晨已经不在是以前那随便任人欺负的小乞丐,而且更不会想到的是,他俩的噩梦正在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