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提前透露一点告诉你。”云城低声地在若朝耳边低语着。“货车司机老板告诉我们,他们的老板是田野。”若朝听完之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迅速恢复原状,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若朝让叶阳搀着,送云城到病房外。“反正,就辛苦你们了。”若朝握着他的手,然后说道。“没什么,老同学么?”云诚说罢,和若朝寒暄几句,带着同事走出了大门。
五.爱情和婚姻并不是没有区别,就像是数学中的交集。总有一些让人可寻找共同点的地方。
若朝毕竟很年轻,恢复地就是快。第三周去医院复查,竟然骨骼完全愈合。其中当然是要归功于妈妈和叶阳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让若朝身体迅速好了起来。
同时,货车司机的判决也下来了,这次货车司机负全责。而他的老板也为此付出了一笔价格不菲的赔偿。买不起别摸我,但是买一辆好车是没有问题了。
最郁闷的就是田野了,江一一下班回家,竟发现田野一个在那里喝闷酒。“老公,怎么不高兴了?”江一一一边换鞋,一边问他。“别提了,咱们家那个大货司机把人撞了。”田野说着,又是一口酒下肚。“啊?”江一一差点没拉着自己的手,苹果倒是掉地上了。“你知道撞的人是谁么?”田野红晕晕地脸上泛起一阵郁闷之色,“杨若朝。”田野叹了一口气,随即把酒放在边上。江一一歪着脑袋,则对田野说:“他…他没事吧?”
田野顾不得其他的,眼色黯淡之极。“腿部骨折,据说今天出院了。”田野说着,摆了摆手,“反正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好歹杨若朝也没找我什么麻烦,老婆,做饭去,我肚子都快饿死了。”江一一站了起来,走向厨房。田野似乎有苦衷,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言不语。
若朝终于在他们学校正式上课了,回到熟悉的学校,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还会踏进教室,只不过角色转化,自己站在讲台上。环视了四周,这是高二的一个班。同学们都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年轻的若朝,毫不夸张,如果说,若朝穿上校服,绝对没人会认出他是一个老师。“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若朝轻轻嗓子,开始自己的第一堂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若朝,毕业的学校不怎么著名,十年前,我就坐在那边帅哥那里。”若朝拿手指了指靠窗边上的一个座位。引起一阵哄笑,若朝抬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今天我给大家规定三件事:第一动笔,第二动笔,第三还是动笔。”
若朝表情严肃起来,“你们要是想在一年之后高考高中,语文这个分是必须要拿的。”“可是,老师,我们是最没有希望的一个班。”后面的一个同学故意大声地说道,“好,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在二战的时候,德国记者在废墟上拍摄着一片狼藉的废墟,这个时候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若朝断了一下,问这帮孩子们,“你们猜,是什么?”同学们都在摇头,若朝缓缓地说:“一束玫瑰。”他最后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都生活的热爱和希望。这个事作者在衣柜下找到的一句话,全班顿了一秒钟,然后掌声雷动。“好,既然你们希望,我们就开始上课,打开书,翻到《岳阳楼记》那坐在那个玩手机的帅哥,领读一下课文。”一分钟之后,高二(六)班响起了响亮的读书声。
和那群高二六班的孩子接触了一个月,若朝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差劲,而他们只不过是孩子,作为老师,就是传道授业解惑。而当他们知道若朝其实还是个小说作家的时候,很多女孩子都把他看做偶像来看待。若朝的文学底蕴是从高中打起来的,也就是在这所学校,他感谢这些语文老师,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文学底蕴,自己创作灵感,都不会有成就。叶阳带的是文科班一班,这些孩子的成绩相对而言比若朝他们班要好许多,叶阳主攻数学,在他们年级中,很多人都叫她“美女老师”。有的时候,当若朝经过叶阳正在上课的班级时,的确想变成学生,来听听她讲的课。
一天工作下来,叶阳和若朝正在自己的小家吃着饭。“老公,这周末学校不上课,要不回妈那里住两天?”叶阳盛了一碗米饭,用询问的口气问着。“行,正好把若曦也叫回来,让咱们一家好好热闹热闹。”说着,准备给若曦打电话。
学校十月份来开得第一次会,大概就是这么两个内容:第一学校现在早恋问题严重,需要严肃正清。第二,关于高加会问题,迅速报名。许多老师都不愿意和学生谈这个问题,若朝最为清楚,当年在这个学校的时候差点就被划到高加会去了,“杨老师,叶老师你们有什么意见?”校长先点了他们的名,杨若朝自然不敢耍大牌,低调地站了起来。然后和周围的老师打了招呼,“来,没事,坐下,坐下,我们大家畅所欲言,没事。”校长是当年教若朝的语文老师。“我们就想听听你们年轻老师的意见。”校长特意补充了一句。“好,我…早恋问题,其实也不算什么问题,就我个人而愚见,不如引导这些孩子们如何正确恋爱,告诉他们怎么取恋爱,总比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强很多。”叶阳并没有发话,只是说:“我和若朝观点一样。”校长接着点了几个老师的名,最后做了一个总结:“好,这样吧!我们在下周五的时候各班开一个班会。把这个问题解决一下,希望这次班会不必拘泥,让孩子们知道什么是早恋。就这样吧,散会!”
第二周的班会之前,若朝找到班中正在谈恋爱的几对,把他们请到学校对面的KFC中。叶阳早早在这里等着了,“叶老师,你们?”几个同学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几天前,他们两个人刚刚在校门口秀过恩爱。“这个是我媳妇儿。”若朝在他身边坐好,然后接过叶阳的可乐。“切,杨老师你就忽悠我们吧。”六班班长在旁边不信地看着他,“切,我们可是有证件的。”若朝从包里拿出了结婚证。“行了,说正事。”叶阳看着若朝准备递给他们结婚证,一把拉住了他。“我知道了,老师想让我们早点结婚,然后给他发喜糖。”班长说着,学生们笑声不断。“行了,别扯那么多。”若朝喝一口可乐,“明天开班会,你们用不用讲讲你们早恋的故事?”若朝看着他们几个学生。“你们是不是现在特怕家长知道?”叶阳喝一口咖啡,然后问道。几个孩子都点点头。叶阳和若朝对视一眼,若朝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着:“你知道么?80%的早恋都会失败。”
“但是,这都是扯淡,你们想做20%的话,就把我说的话全记清楚了。”若朝继续说着,看着几个同学投来关切地目光。“你们要记住,你们谈恋爱是为了什么,就比如说咱们大班长吧,人长得还可以,但是学习好,所以叶老师班的班长才看上他。可是,仅仅学习,就能够让你欣赏从而获得他人的认可么?在学校中,这只是一个方面。而你们要走向社会,当你们遇到比现在的他更加优秀的时候,你们会怎么样呢?”那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沉默不语。“老师,那你觉得,恋爱究竟是什么?”“很难说。”若朝喝了一口可乐,然后看着王莹,“你觉得自己都很幸福,对吧?”叶阳抢过若朝的话,然后说道。“嗯。”几个人都点点头。叶阳从包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分别递给他们。“叶老师,这是?”他们对老师的话疑惑不解。“这个是我和若朝的约定,每当我们感觉幸福的时候,就攒一块巧克力,而当我们要吵架的之前,我们把巧克力吃掉。让我们回忆幸福时光,这样我们就不会生气了。”
“啊?你们谈恋爱几年啊?”六班班长大为惊诧,“四年,他是毕业那天给我求的婚,他说,咱们两个就搭帮过日子,我赚钱,你数钱,然后再花钱。”“于是,您就?”王莹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这么简单。“没错,我就嫁给了他。”叶阳平静地说着,“跑题了,跑题了。”王莹激动地说着,“觉得你们谈恋爱,究竟为什么谈,记得我们大学老师说过一句话,有些人坐着坐着,就成了情侣。我悔不该当初和叶老师他们班成立什么互帮互助小组,让你们一个个都品尝了恋爱的滋味。”若朝似乎痛心疾首地说道。“总之,你们恋爱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一个要求,别过底线。”
若朝正色起来,看着他们。他们年纪不小了,应该都懂。“老师,您真是我们的铁哥们!不,好老师。”王大磊和几个同学附和道。
班会如期召开,在会上若朝没什么可嘱咐孩子们的,真是用了十五分钟讲了讲自己对早恋的看法,只要不过底线,适度即可。
可是高加会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他在班中的主旨是亮剑精神——纵使敌众我寡,也要亮出自己的剑。而这些孩子们从最初的没有希望,到现在曙光再现,若朝的功劳功不可没。他讲完早恋,轻轻嗓子。“同学们,隔壁就是3+2班级,你们现在想去,现在来我这里报名。”30个人,安静地没有动,齐刷刷地整齐地坐在座位上。“再问一遍,有没有?”若朝大声地问道。“没有。”所有的人都整齐划一地喊道。“好,我们的精神是什么?”“亮剑。”全班整齐划一地喊道。“好。”若朝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还有十分钟,大家休息。”“下节课准备数学课的东西。”若朝说罢,走到了椅子上看起书来。
总算这事情解决了,若朝看着孩子们,心里暖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