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金小姐怀怨恨公主心中生离愁
洛阳城外，洛阳红酒肆。黄昏一抹，不是时光的落幕。
玉真公主怒视着贺娇。贺娇躲在李白的身后不敢出来。李白笑盈盈看着玉真公主：“参见公主！”
杜甫一听是玉真公主驾到，赶紧跟着参拜：“草民杜甫参加公主！”。玉真看看杜甫态度缓和：“你是？”
李白赶紧介绍：“杜甫，杜二甫，字子美。子美贤弟是杜预、杜审言的后代，诗书世家。”
玉真看着杜甫：“哦！那怎么没有谋取功名？”
杜甫羞愧地回答：“祖上奉儒守官未坠素业，到我这里遇到波折，屡试不第，干谒无门。”
玉真呵呵笑：“你祖上与我李家还是有亲属关系的呢。”杜甫答：“是！姥姥是李世民先皇孙女。”
玉真说：“明年大考之际，可去长安应试。”杜甫点头：“是！子美正在准备进长安。”
玉真点头大量着杜甫。贺娇躲在李白身后探头观察玉真公主。玉真公主笑对贺娇说：“死丫头出来吧！”
贺娇一蹦，来到玉真跟前。玉真看看贺娇说：“你个小奸细。”
贺娇说：“我没有做奸细。”玉真说：“没有做奸细，那你怎么躲起来？”贺娇说：“我给太白叔叔挠痒痒呢！”
玉真冷笑：“哼哼！太白叔叔？”贺娇吐舌头。玉真对杜甫和贺娇说：“你们出去一下，我和太白有话说。”
李白始终是笑盈盈地看着玉真公主。杜甫和贺娇走出酒肆。丹砂也迅速跑出。
李白对玉真公主做了个请的姿势。玉真没有坐下，看着桌子上那些空坛子。
桌子上、地下满是空酒坛子。玉真嘿嘿冷笑：“你们两人还很能喝啊？”李白展了一下袖子，大方地坐下：“李邕大人、酒家等我们四个人饮的。”
玉真坐下，放下手中的剑。李白给玉真公主斟酒，玉真夺过酒壶，给李白倒了一杯，自己斟满。
玉真公主举起酒杯邀请李白：“我陪你喝！”
李白和玉真公主一起饮尽杯中酒。
玉真公主看着李白问道：“为什么辞官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不去道观告别？”
李白得意地笑：“我不是在临走之前去过吗？”玉真公主叹气：“我感觉你是在发牢骚。没有想到你真的走了。”
李白无奈地说：“不是我辞官，是皇上赐金放还！”玉真公主：“不管怎么样，也是你愿意走的。如果你没有走的意思，皇帝哥哥是舍不得你的。”
李白说：“那倒也是。”玉真公主说：“我原以为你只是发发牢骚。做翰林待诏感觉屈才，没有想到你竟然请求还乡。”
玉真再度斟酒，边斟酒边说：“你原先干谒接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谋取翰林一职，我以为你很珍惜。皇上哥哥带你也不薄，拿你做朋友，根本没有拿你当一个官使用，以为以后会给你就会，没有想到竟然赐金放还了。历代文人做官只有三个结果，一种是官场遇挫，下狱；一个是告老还乡；一种是屡遭贬官。大多都是中途被反对派攻讦、陷害。皇帝哥哥给你个赐金放还因该说历代没有的事情，也算是不薄。”
李白叹气点头：“真正的原因是太白没有想到长安官场会是如此龌龊，浮华的背后是奸佞、诽谤、陷害、献媚、争宠，明争暗斗。太白实现不了自己原为辅弼，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愿望。宏图难展啊。”
玉真公主说：“我闻贵妃说皇上哥哥曾经想擢升你为中舍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李白哈哈哈大笑：“有张垍小儿在，就不会有我太白的一席之地！想当年，太白在玉真公主处认识张垍，张垍不但不帮助太白举荐，反而动员高力士和杨钊沆瀣一气诽谤与我，言说我与街头混混打架，斗鸡走马，醉酒街头，酒后泄密，最主要的是酒后泄密，完全是张垍小二的陷害。”
玉真公主说：“张垍为什么陷害你？”
李白叹气：“完全出于妒忌。我不是代翰林院写过诏书吗？”玉真点头在思考，听着李白讲：“张垍本来是给皇上写诏书的，皇上因为张垍是自己的驸马爷，其父张乐又是前宰相，因该说张垍熟悉诏书书写规则，父子二人都在文学上有造诣。张垍蔑视太白，把太白背里称作乡村野夫，鄙视太白出身，后见太白诏书急就而成，每有一诏，都是提笔由来。张垍担心自己的职位被太白顶替，所以暗生妒忌，到处诽谤太白，特别是在皇上面前，多言太白酒后泄密。实际上许多诏书是他看着我写的，将诏书内容泄密出去，反说太白泄密。”
玉真公主：“泄密可是死罪！哥哥没有降罪与你，看来还是没有听信张垍谗言的。”
李白自饮一杯酒说：“皇上没有全信，肯定也信了一部分。我闻翰林院有人对我讲，皇上曾经评价太白‘固穷相’，可见皇上早已对太白有不满之意，没有没有擢升的意思了。”
玉真公主：“那么复杂？”
李白点头：“太白在并州赈地震之灾，处死了贪污赈灾银两的太子李亨妻子的哥哥，太子李亨也与太白结怨，时时散布太白流言。我与李腾空的流言蜚语就是李亨散布的。”
玉真公主看看太白说：“你与李腾空却有此事？”李白点头哈哈哈大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玉真公主不高兴说：“那也叫流言蜚语？”李白呵呵笑，不说话。
玉真公主认真问李白：“你既然和李腾空在一起过，为什么不娶她？她也是大唐才女啊！不仅会琴棋书画歌舞剑术非常了得，父亲李林甫长期在长安做高官，最近还擢升了宰相。”
李白叹气：“一言难尽啊！”玉真公主凑近李白说：“你能说说，她为什么出家入道吗？”
李白说：“这个我不知道。”玉真公主说：“你肯定伤害了她。”
李白摇头又点头。玉真公主不解地问：“点头又摇头是何意？”李白说：“点头表示情感如果没有结局肯定是会有伤害的，摇头是说纯属无意。”
玉真公主叹气：“感情伤害人是不知不觉的。”李白哈哈哈大笑：“公主未曾听说有过感情纠葛，怎么会有感慨？”
玉真公主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感情是不外露的。”李白笑：“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心清如水，喜欢谁，不喜欢谁，很明显看出，不得隐瞒的。”
玉真公主说：“太白必定是男人。”
洛阳城里的暗室里内。李腾空依旧被捆绑着。她一个人蜷曲在潮湿的地上。暗室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李腾空喊叫：“要杀就杀，不杀就放人！如此煎熬，本姑娘受不了！”
店老板咣当打开门。
门口突然进来一缕光亮。李腾空眯缝着眼睛向门口张望。
店老板和两个大汉走进来。其中一个大汉点亮灯。店老板走到李腾空身边：“李小姐可好？”
李腾空说：“你们考虑好了吗？是杀还是不杀？杀我无怨言，不杀立刻放了我。”
店老板嘿嘿冷笑：“抓人容易，放人难。你没有闻听过放虎归山的说法？”李腾空明白了呵呵笑：“你们担心日后我报复？”
店老板说：“说实话，我并不想真杀你，可是我一想起一家百口死的很惨，恨不得把你剁成肉泥，把你生吞活剥了。反过了一想，都是你父亲作恶多端，你也是无辜受累。我那全家也是无辜受到牵连。要不是我在外做生意，躲过了灾难，也不会幸免。”
李腾空质问：“那你想怎么办？”
店老板说：“只好委屈你了，你在这里住上几天吧，等我远走他乡后，自然有人放你。”
李腾空一听急了：“远走他乡？那要多少日子，你会耽误我大事的。我本来不恨你，要是关上我多日，耽误了大事贻误终身，我反倒恨你入骨，倒是真想报复与你了！你快点把握放了，我保证既往不咎，况且，你的确是有绑架、杀我的理由。你能深明大义，说明你还有几份血性，是个男人，恩怨分明。”
店老板说：“你们女流说话，我凭什么相信？”
李腾空：“那你怎样才会信我？”店老板：“你活着我心不安，你死了我心也不安！唉！”
李腾空：“你犹豫不决就是怕我报复你，我说过了我不会报复你，也不会将事情告诉家父。”
店老板说：“那我怎么会相信你呢？”
李腾空：“立人嘴说为凭，否则怎么做人呢？”
店老板哭笑：“你父亲口蜜腹剑，有其父难免有其女啊！”
李腾空说：“父亲是为了官位和大唐自有自己的打算，宦海沉浮你见哪个人不是心存狡诈？”
店老板不高兴地质问李腾空：“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做得对？”李腾空回答：“我倒是没有那么说，也没有那意思。我的言外之意是，身在官场自然有官场的作为，乱杀无辜，陷害贤臣倒不是明智之举，反是愚蠢的。”
店老板嘿嘿冷笑：“真不愧为名震长安的才女，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李腾空笑笑：“我说的不过是是非之本。”一个大汉不耐烦了对店老板说：“杀了算了，不然后患无穷。”
店老板摆手。
大汉退后。李腾空看着店老板，店老板看着李腾空：“如此娇艳的大小姐，倒是让人有几份爱怜。索性放过你，深感对不起列祖列宗和死去的家人。”
李腾空叹气：“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优柔寡断的男人。”店老板叹气：“实在是因为你的身份和你的侠义肝肠，一个愿意替父受死的女流让人钦佩。好吧！索性放了你！”
店老板对大汉说：“给她松绑。”大汉着急：“这个！大哥，不会是放虎归山吧？”
李腾空看看大汉说：“你们放心！我李腾空虽说是女流，但也恩怨分明。绝对不会报复你们。我有一件事情还没有了断，要是了断了事情，我自愿回来替父受死如何？”
大汉叹气。李腾空说：“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们并非是江湖中之人，就没有把你们看在眼里。但是听见店老板说与家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真的不敢小看你们了。因为，血债是无法真正偿付的。”
店老板流出泪水说：“都是被逼无奈，否则谁愿意杀人！有仇不报怎么能算是男人，乱杀无辜又岂非是男人？你，你走吧！”
大汉看看店老板，店老板示意给李腾空松绑。李腾空被松绑后，舒展着胳臂和腿脚：“没有想到你有如此的胸怀！看来家父真得杀错了人。唉！”
店老板看看李腾空没有说话，前边带路走出暗室。
店老板和李腾空、大汉走进大堂。店老板将宝剑还给李腾空不无担忧说：“流亡天涯寝食不安，索性在此继续开店，如果小姐反悔，回来杀就是。”
李腾空沉重说：“不会的！”李腾空接过剑想往外走。
店老板又说：“有一点我要说，放你可以，遇到你父李林甫，我愿以死报仇雪恨，冤有头债有主。你走吧！”
李腾空看看店老板说：“我出去找个人你，晚上还回来住。”大汉嘿嘿乐：“真实奇女子，你不怕我们也反悔？晚上回来杀了你？”
李腾空说：“既然店老板放了我，就不会再杀我！有如此胸怀的人是不会食言的！”
李腾空提着剑走了出去。店老板看着李腾空的背影走远，抱着头哭泣起来。
大汉不知所措。
杜甫的毛驴在吃草。贺娇在给驴喂草。一张桌子边坐着丹砂和杜甫。丹砂和杜甫在喝酒。
杜甫问丹砂：“玉真公主曾经是举荐过太白兄的恩人，为何太白见了玉真公主不冷不热？”
丹砂悄悄招呼杜甫，趴在耳根说可几句话。杜甫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啊哦！啊哦！”
丹砂神秘地笑呵呵呵。
洛阳酒肆内。李白明显有着醉意。玉真公主也有些醉酒神态。
玉真公主一个劲埋怨李白：“太白是我引荐进长安的。当年，我和元旦丘、贺知章、吴筠道士、崔宗之鼎立引荐，加上贵妃斡旋，才得以进长安。本想你就此飞黄腾达，没有想到中途而退。莫非太白嫉恨玉真，临走都没有见上一面？”
李白说：“居长安快三年，犹如虎入囚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皇上怪罪，不仅没有潇洒的漫游时机，反而日日等着天子呼唤。整个三年里皇上对太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多有不畅怀的感觉，实在是郁闷。”
玉真公主哈哈哈大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错了吧？天子胡来不上船，自言是酒中仙那又是谁？”
李白哈哈哈大笑：“说是天子呼来不上船，不上船行吗？脑袋不得搬家？自言是酒中仙倒是真的。”
玉真公主看着李白说：“李腾空可找到你？”
李白摇头：“她找我干什么？”“她来洛阳你知道吧？”玉真公主问。
“你满大街贴布告，谁不知道她也来到了洛阳。满洛阳的人都知道她和你、我来到了洛阳。”李白晃悠着说。
“我怎么就忘记了，贴布告告诉人们的不仅是你们的消息，也透露了我自己的消息呢？”玉真公主一脸的悔意。
李白点着玉真公主说：“你可要注意安全。”玉真公主问：“为什么？”“因为你是大唐公主啊！”李白打着饱嗝说。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公主？”玉真公主问李白。“嗯！”李白回答。
“在你眼里，我就不会是别的？”玉真公主问。李白：“是什么？就是公主啊！我的知遇之恩的大恩人！”
玉真公主：“真的？”李白瞪着眼睛看玉真公主，装迷糊：“我要睡觉了，好困！”
李白想趴在桌子上睡觉。玉真公主神情地看着李白：“你就没有想到我是个女人？”
李白耸肩说：“你当然是个女人啊！公主还能是男的吗？”玉真公主：“我是说，你，你对我的其他方面的想法。”
李白迷惑：“什么想法？没想法啊！”玉真公主进一步提示玉真公主：“就是，就是，那种想法？”
李白：“哪种想法？哪种都没有啊！我只有感念之情，感恩之心啊！”玉真公主低头：“唉！”
李白醉眼看着玉真公主：“你到洛阳访仙问道还是有其他事情？”玉真公主：“哦！有点小事。”
李白不明白了：“那你贴布告寻找我做什么？为了陪我喝这次酒？道别？你是怎么知道了到洛阳的？竟然如此之快赶到洛阳？而且，正巧我也到了洛阳。”
玉真公主：“找你，找你是——”李白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找我是安慰我，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玉真公主皮笑肉不笑：“是！”李白一挥手：“不用安抚我，我现在有着马放南山，飞鸟出笼的快意。”
玉真公主：“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李白很天真说：“饮酒、写诗、漫游、访仙问道啊！”
玉真公主高兴说：“你想入道？”
李白点头：“不过，我不做那种苦修的道士，我要做俗家道士。我守不了那些清规戒律。我自由惯了，到哪里都是三天热情，第四天不走会发疯的。就这样——”李白比划着装疯人。
玉真公主笑：“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李白看着玉真公主：“我像小孩子？天真？浪漫？”
玉真公主点头：“有时候给我的感觉的确如此。”
李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我明白了，我说你每次看我，眼睛里怎么都向大海一样，把我拖进去像一叶小舟。可是让我在你的海里经历风雨？”
玉真公主：“应该是火。燃烧你。”
李白：“不好玩，烧死怎么办？”玉真公主叹气：“看来你喝多了。”
李白哈哈哈大笑：“是吗？我还能喝上几坛子呢？店家拿酒来。”店小二从里屋跑出来：“李翰林，要酒？”
李白不高兴，一挥手：“不要叫我李翰林，我不是李翰林，我是李白，诗仙李白，酒仙李白，什么翰林不翰林的！”李白说完拿眼睛盯玉真公主：“你说是不是？”
玉真公主：“看来你真喝多了。”李白问玉真公主：“我真喝多了吗？”
玉真公主点头：“要不回紫极宫去休息一下？”李白赶紧挥手：“不去，不去，一会我还要回客栈和胡姬喝酒呢！”
玉真公主：“胡姬？哪个胡姬。”李白呵呵笑：“就是舞剑器舞的那个胡姬。”玉真公主嘿嘿冷笑：“刚到一天就和胡姬搅和在一起了？”、
李白点头：“嗯！”玉真公主有些生气：“你啊！走到哪里风流到哪里？”
李白：“谁风流？是她要喝的。我又没有逼迫她喝酒。”
玉真公主看看李白：“也难怪，你有如此的诗风和飘逸的相貌、气质，哪个女子不心甘情愿与你醉一次。”
李白嘿嘿笑：“不许说醉，我没有醉。”
店小二看着李白，等吩咐。玉真公主低头在想心事。李白看着店小二，对店小二做了个鬼脸。
店小二偷笑。
李白一本正经地：“我没醉吧？”玉真公主看见了李白在和店小二用眼睛交流。
玉真公主站起身：“你就装吧！谁不知道太白醉酒反倒更加飘逸风流，根本就没有说酒话的时候。”
李白招呼玉真公主坐下，玉真公主不坐。李白嬉皮笑脸地说：“那张垍怎么说我醉酒泄露大唐秘密？”
玉真公主跺脚：“那是陷害。”李白呵呵呵笑：“你知道就好。”
玉真公主看着装醉的李白：“你呀！什么心思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和我说说。你不就是找我问问为什么走了，离开长安怎么不和你告辞，找我想训斥我吗？你说，我听着呢。”李白拉拉玉真公主的裙角。
玉真公主有些不耐烦，看着李白。李白呵呵呵傻笑看着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一咬牙坐下，鼓足勇气想说话。李白赶紧抢话：“你别说话！我猜猜你想说什么！”
李白想想：“你一定是想在和我喝上一杯，给我饯行。是不是？是不是？呵呵呵——”
玉真公主呼气站起来，走了出去。
玉真出了门气呼呼招呼贺娇：“娇，我们走。”
贺娇赶紧牵马。
酒肆里内。
丹砂和杜甫走进来，看着李白。李白在潇洒地边倒酒边招呼杜甫：“子美贤弟！子美贤弟来来，我们再小酌几杯。”
杜甫担心地看着李白：“方才我见玉真公主怎么生气走了？”李白笑：“她自己知道为什么！不管她。我们喝。”
洛阳古道
玉真公主疾步快走，面部表情很不自然，显然是在生气。贺娇像个小尾巴，牵着马慢跑跟在她身后。
洛阳城里。客栈。
李腾空蹲在门口，用手遮挡面部，看街道上的行人。李腾空想了想又回店里。
店老板看着李腾空。
李腾空看着店老板。店老板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出去。”
李腾空点头：“嗯！你看人群里的道士和道姑在不停地找我和李白呢。”
店老板问：“公主找你何事？”
李腾空神秘地说：“秘密。”店老板不以为然：“什么秘密？不就是你和诗仙私奔了吗？公主妒忌了。”
李腾空震惊看着店老板。
店老板冷笑：“都是过来人，谁瞒得住谁啊！”
李腾空解释：“我可没有和诗仙私奔，要是和诗仙私奔，怎么会我一个人在这里？”
店老板想想：“要不是就争风吃醋。”李腾空说：“你不知道我入道了啊！
店老板嘿嘿冷笑：“入道？大唐女子入道容易还俗也容易，杨贵妃太真不也进了宫，封了贵妃。”
李腾空不言语了。
店老板叹气：“让她们搞得生意都没得做，一天就来了几个客人。”李腾空笑：“那是你忙着对付我了。”
店老板挥挥手说：“不要再提了，再提我伤心，小心我变卦。”李腾空笑：“你不会。”
店老板点头。
李腾空说：“我还以为你们开的是黑店呢！”店老板叹气：“什么黑店啊？我们是真正做小本生意人。”
李腾空说：“我说今天早晨你们那么不在行，绑架我的时候吓得腿都在哆嗦。我以为是劫色呢。”
店老板：“劫色？没有那心情啊！”李腾空笑：“我不够吸引人？”
店老板说：“怎么不够吸引人？被绑起来的时候，那蜷曲的身体美着呢，所以才让怜香惜玉的男人本性受到触动，再由你那替父赎罪的精神感动了。”
李腾空说：“看出，你还很善良。”店老板说：“再善良被仇恨充满的时候，善良也会变成一种仇恨。”
李白哈哈哈大笑，杜甫矜持着，腼腆地笑，李白给杜甫倒酒。
李白问杜甫：“子美贤弟！说了半天你家在哪里？”
杜甫说：“加在洛阳仁风里。”
李白点头：“子美贤弟可有儿女？”
杜甫笑：“愚弟年轻时候只顾着到齐赵漫游了，当时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没有来得及婚配。前年三姑仙逝，去年父亲病故，岳父杨怡见我孤苦一人，初长成小女嫁与子美，唤作杨瑾。”
李白点头：“那弟妹一定是个知书达礼之人了？”
杜甫：“你弟妹虽不是诗书世家，也是洛阳名门，自然自小实习书画歌舞棋艺。”
李白点头：“弟妹棋艺如何？”杜甫呵呵笑：“棋艺精湛，子美有时候都下不过她。”
李白惊奇：“哦！有机会愿意与她讨教。”
杜甫哈哈哈笑：“可以，可以。太白诗篇贱内最喜好阅读，偶有兴致还朗诵几篇呢！“
李白呵呵笑。李白对杜甫说：“子美贤弟以为我诗文如何？”
杜甫笑说：“堪比阴铿！”
李白点头：“哦！夜江雾里阔，新月迥中明。溜船惟识火，惊凫但听声。劳者时歌榜，愁人数问更”。
杜甫笑：“太白好记性，这是阴铿《五洲夜发》。”
李白说：“南朝文学家里阴铿擅于写景。”
杜甫点头：“正是！太白兄诗篇里描写景观有着自己独到的抒情方式，每每话锋一转，诗句变化万千，固子美认为太白堪比阴铿。”
李白笑：“子美贤弟擅于写实？”
杜甫：“家传诗风，力求工整完美，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白哈哈大笑：“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似乎还倒出你的为人秉性呢！为人性僻！嗯有这么一点，是有这么一点。”
杜甫：“都是因为幼年贫苦，丧母所致。多亏二姑帮教，得以未坠素业。”
李白点头。
杜甫：“说起二姑，子美倍感善心和怀念。没有二姑舍弃自己儿子，怎么会有子美今天？没有二姑教诲，怎么会继承奉儒守官之遗训？”
杜甫有些感伤，情不自禁流泪。
李白为杜甫拭泪说：“真义姑也！改日我前去祭奠。”
杜甫一把抓住李白的手：“太白，真兄弟也！”
李白倒酒，酒洒了出来。
杜甫忙说：“我来，我来。”
杜甫接过李白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举杯邀请李白：“不醉不休！”
李白爽朗地说：“不醉不不休！”
玉真公主气呼呼地走进紫极宫来。
道姑和道士见了赶紧严肃地肃立在左右，等玉真公主吩咐。玉真公主将剑递给贺娇，贺娇赶紧接过剑，放在墙上的挂钩上。
贺娇躲在玉真公主的身后，不敢出声。
玉真公主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绪对道姑、道士吩咐：“你们不要再找李白和李腾空了。”
“是！”道姑道士回答。玉真公主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道姑和道士都陆续走出去。贺娇走到玉真公主身边。
玉真公主看看贺娇，嘴角翕动，没有说话。玉真公主的眼睛里有着泪水和幽怨。
贺娇撅着嘴说：“师傅你骂我吧！”玉真公主说：“骂你做什么？”
贺娇说：“我，我不该和太白打成一片。”玉真公主哭笑：“不怨恨你，都是太白太招风了。”
贺娇赶紧说：“我可没有喜欢他啊！”玉真公主笑：“我没说你。”
贺娇舒口气说：“他说过一段时间去会稽拜访爷爷，我想随他一起去，所以溜须他。”
玉真公主：“哦！他要去会稽？具体什么时间知道吗？”贺娇摇头：“还没说呢，你就进来了。”
玉真公主拉过贺娇问：“你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贺娇：“这个我不知道，总之不会一般吧？”
玉真公主：“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你，会不会有理由？”
贺娇说：“喜欢不喜欢都应该没有理由，不过，真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有各种理由才是。”
玉真公主看着贺娇：“你长大了，比我懂的都多。”贺娇说：“师傅找到太白叔叔把话说了吗？”玉真公主叹息：“没有！他装疯卖傻，不给我机会。”
贺娇说：“话该是你说的，你不说怎么还管人家要机会？”玉真公主一拍脑门：“对呀！你看我！”
玉真公主沉思一会，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一见他就没有了底气，把想了很久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全部忘掉了。”
贺娇呵呵呵笑：“你是公主啊！霸气一点不就行了。”
玉真公主哭着脸说：“我霸气不起来啊！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小女人，胆怯着呢！”
贺娇说：“我看你是顾虑太多。一你顾忌他不答应你，二你放不下公主的矜持，三你越是爱他越是怕失去他。所以你一见到他，就把想好的一切都忘记了，只顾及应付当时的场面，没有了主动权。不过呢，这说明你真爱他！”
玉真公主用异样的眼睛看着贺娇：“死丫头，在哪里学来的？说的那么准确？像八字先生一样。”
贺娇不好意思地说：“都是看到和分析的啊！”玉真公主看看贺娇一会说：“也难怪，你也是大姑娘了。”
贺娇撅着嘴说：“在你眼睛里，我总是小孩。”玉真公主说：“你八岁就跟在我左右了，我总拿你当孩子，就没有把你当大人，你刚才一番话，我才认识到，你真的已经长大了。”
贺娇点头，玉真对贺娇说：“你去吧，回房间休息。我自己想独自呆一会。”
贺娇点头嗫嚅道：“师傅可不要伤心哦！”
玉真公主说：“不伤心。”贺娇提着剑走了。玉真公主静静坐着，情不自禁流出泪水。
李腾空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花园里的一簇花发呆。李腾空流着泪水。
李腾空哽咽着：“这是为了什么？近在咫尺不能相见太白，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就在洛阳。该死的玉真公主太霸道了，哼！一点都不公平。仗着自己是公主就到处发威，别出心裁贴出布告。找我做什么？”
李腾空思考着，将一个桃核丢到花丛里。店老板和店小二上来送饭。
李腾空看看店老板说：“没毒吧？”店老板：“你太小瞧我了。”李腾空抹去泪水：“要是有毒才好呢？”
店老板生气了：“你不要再提那事好不好！”李腾空哭丧着脸：“我求你杀了我吧！”
店老板吃惊看着李腾空。店老板说：“你疯了吧？”
李腾空说：“困在你这里，出不去，比杀了还难受。”
店老板说：“公主找你肯定有事，不然怎么会发布告？我也分析过，她要是对你采取措施，一定会找官府。她一句话，官府一定挨家挨户搜你。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呢？”
李腾空说：“女人之间有什么渊源，就像你猜到的争风吃醋而已。”
店老板呵呵呵笑：“我明白了。常听说李太白风流，原来你两个都在疯，他在溜对不对？”李腾空笑了：“有那么点意思。”
店老板说：“你这丫头很有意思，多亏没有杀你，要是杀了你真实可惜了。李腾空笑：“求你都不杀我了，我觉得你倒是可惜。”
店老板：“还说呢，我那五个兄弟见我放了你，吓得早跑出洛阳了。”李腾空笑：“不信任我？”
店老板：“有你那样的父亲，一般人不会信任你的！”
李腾空点头：“你为什么信任我。店老板说：“我见你知书达理，一定是个奇女子，不会善恶不分的，所以就信任你了！”
李腾空：“化干戈为玉帛也是一种美德，只有大美之人才有如此的豁达。腾空带父亲给你全家赔罪！”
李腾空说着跪了了下来。店老板流出泪水：“老贼有如此明事理的儿女，真是造化啊！”说着扶起李腾空。
李腾空很是虔诚看着店老板。
店老板拭泪说：“小姐在洛阳一定有行宫？怎么？不敢回去？”李腾空说：“在洛阳，家父有自己的府邸，我自己也有自己的别馆，紫极宫也算是方便之处。可是，就那玉真公主太霸道。我不想见到她。”
店老板一边给李腾空往桌子上摆放菜肴，边说：“我闻玉真公主不问朝政，专心修道，在长安有自己的道观和行宫，可谓大唐最豪华奢侈的道观。当年唐玄宗在在玉真出道时候，大兴土木，很多老百姓不知道内情，还怨声载道呢！”
李腾空说：“你有所不知，玉真公主也是个苦命的人。”店老板看看李腾空：“哦！有这事？”
李腾空示意店老板坐下，让店小二出去。
店老板示意店小二出去并吩咐：“再来客人不招呼了，这一排房间空着就是，让小姐清闲休息。”
李腾空笑：“我会给你很多银子，弥补你。”店老板：“只要你不反悔。什么银子不银子的，算了。你说说公主的事情。”
李腾空对店老板讲起玉真公主的故事：自从武后当政以来，皇宫做女团此起彼伏搞政变，使得李家人互相自相残杀。当时皇上十一岁，那时金仙公主才八岁，玉真公主才3岁。韦后抓了他们的父亲，关进监狱，将她们母亲杀死，尸体丢失在荒郊野岭喂狼，至今没有找到尸骨遗骸。李隆基和金仙、玉真公主三人相依为命，流落在宫中，靠乞讨度日。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鞭炮声声。十一岁的李隆基、八岁的金仙公主、3岁的玉真公主在李隆基的怀里哭泣着。
李隆基坚毅的面孔带着仇恨，金仙泪痕未干，玉真公主还在哭泣。高墙红砖的大墙里，两个人的脚印清晰，玉真公主的哭泣声不断。
李隆基带着金仙公主和玉真来到一家门前。门里开了一个小缝隙，探出一个女人的面孔，偷偷送饺子给金仙。
李隆基和金仙下跪磕头。
给饺子的人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去。送饺子的人立刻消失在门里。
孤苦的李隆基和金仙公主的幼小的背影。
风，呼号着，雪花飞进房间。
李隆基和金仙在喂李腾空饺子。李隆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慢慢长大。
长大的金仙出落成大姑娘，玉真也长大到十多岁。李隆基冬恋三九夏练三伏，学武读书。金仙和玉真渐渐长大，李隆基怕遭到杀戮，将金仙和玉真送进道观入道。前宰相宗楚客、以及家父暗中资助李隆基，使李隆基得以成长。太平公主做女团政变，扶助励精图治的李隆基登基。李隆基登基后接回了金仙和玉真公主，但是她们自小厌倦杀戮不断的皇宫，金仙和玉真请求哥哥让他们继续做道士，为母亲祈福。李隆基多次派人到民间寻找母亲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李隆基登基；金仙和玉真请求出皇宫，起身离去的背影；李隆基哭泣的表情。
金仙和玉真在李隆基登基后，就有了自由，时常来我们家府上找姐姐李腾云玩耍，我也渐渐长大，和玉真公主成为要好的朋友。宗楚客的孙女宗煜也时常随着父亲到我家府上来玩。这样，虽说玉真公主比我们大，寡言少语玉真公主还是喜欢和我们玩的。我们成了要好的姐妹。
李腾空陷入深思中，面部表情肃穆。店老板唏嘘：“没有想到玉真公主尽有如此的遭遇。”
李腾空长长喘口气。李腾空眼里有泪花。
“真不容易啊！”店老板说：“我总以为世上不公，原来皇上、公主也有不凡的经历。”
李腾空点头：“不凡的人总有平凡人的经历，甚至比平常人倍受煎熬。人们都知道李隆基是皇上，天下之君，知道玉真是公主，不知道她们非人的生活遭遇。”
店老板点头，站起身来：“你吃饭吧，菜都凉了，要不我再给你热热？”李腾空摇头：“不用！吃不下去，你给我拿来点酒吧。”
李腾空泪流满面自己在自斟自饮。
洛阳红酒店内日李白喝多了吐出很多污秽。
杜甫给李白擦拭。丹砂端着水盆。
李白喃喃着：“子美贤弟，再来几杯如何？”杜甫安慰李白：“太白兄不能再饮了。”
李白指着酒杯说：“那你自斟自饮如何？”杜甫连说：“好好！”杜甫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去。
丹砂呆呆地看着杜甫。
杜甫怀里抱着李白。杜甫问丹砂：“我能饮还是太白贤弟能饮？”
丹砂竖起手指说：“你能饮！你才是酒仙。”
杜甫说：“差矣！太白才是不愧的酒仙，太白贤弟酒后风度翩翩，诗文飘逸。而我能饮，醉酒后不会作诗。甚至连旧作都难以想出。”
丹砂看着也有醉意的杜甫点头。“再饮一杯！子美再饮一杯！尽兴才好。”李白闭着眼睛招呼。
杜甫：“好！我再饮一杯。今日逢太白贤弟高兴，再饮也无妨。”
丹砂说“我家先生今日饮酒最多。”杜甫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如此能饮，是，是因为，心境不同。太白胸中郁闷，心事多多借酒浇愁。而我，而我是能够结识太白贤弟，完全是因为高兴忘记了自己，所以能饮。”
洛阳道上。黄昏。日落的玉辉显得格外妖娆。李白骑在驴身上晃悠着。杜甫迈着醉步呵呵呵笑着，牵着驴往洛阳城走。丹砂也迈着醉步跟在后面。
紫极宫里内。玉真公主自己在房间里。落日的玉辉射进窗子里，玉真显得孤单和寂寞。贺娇来到她的房间。玉真公主感觉到贺娇进来，自己拭泪。贺娇乖乖地看着师傅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突然转身对贺娇说：“走，我们去街上走走。”
客栈。黄昏的光，孤独地一抹，贴在墙上。
李腾空放下酒杯，拾起宝剑走了出去。店家老板见李腾空有些醉意走到自己面前，有些慌张。
李腾空一笑：“你怕什么？”店家老板说：“我，我怕你反悔。”李腾空笑说：“不，不会的。我去找李腾空说理去。”
洛阳城门口。
李白依旧骑在驴身上，在晃悠身体吟诗：“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杜甫牵着驴往城里走。丹砂持剑护卫着。“诗仙李白！酒仙李白！谪仙人李白”一个群众喊叫。
大家都争相一睹李白风采。
李白哈哈哈大笑。杜甫看着李白里倒歪斜对李白说：“太白贤弟！当心啊！”李白一怔，睁开眼睛看杜甫。
李白赶紧跳下驴，差一点跌倒。
杜甫和丹砂赶紧扶李白。群众惊呼，虚惊一场。
李白抓起杜甫，将杜甫扶上驴。杜甫挣扎着：“使不得！使不得！我没醉！”李白不让杜甫下来：“使得！使得！”
杜甫没有办法只好骑在驴身上。李白和杜甫、丹砂被群众拥着在洛阳城里走。
“诗仙李白、酒仙李白，谪仙人李白”群众呼喊着。
李白哈哈哈大笑着，手里牵着驴。李白和杜甫路过汉家女如花的酒肆。
如花跑出来。李白正牵着驴托着杜甫走来。如花惊叫：“李白？杜子美？”杜甫看见如花，得意说：“昨日还说太白故事，今日睹风采。”
如花激动的落泪，跟着李白和杜甫。杜甫回过神来对如花说：“明日还你酒钱。”
如花忙说：“不要，不要了。”李白指着杜甫笑：“吃酒不给钱？”
杜甫忙说：“哪里，哪里是昨日忘记带银两了。”李白哈哈哈大笑：“日后忘记带银两，写诗用运笔费就是。”
杜甫自嘲：“我哪里有人给润笔费啊！我跟太白贤弟不能比啊！群众哈哈哈笑，如花说：“杜公子的诗文也是了得的。”
李白边走边问：“你是谁？这么熟悉子美贤弟？某非知己？”杜甫忙声明：“太白取笑我，饥不饱食哪里还有什么知己。”
如花呵呵呵笑：“我哪敢和杜公子攀知己！俺可是不懂诗文的粗人。”李白笑：“什么粗人，细人的，心就是心的桥。”
杜甫不好意思地说：“太白贤弟不得说醉话，让街坊传出去了得？”群众哈哈笑，一个说：“我们都听见了。”
如花一听，羞怯地不再跟着走了。如花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远，一脸的幸福感。
客栈门口。李腾空提着剑走出来。玉真公主和贺娇正好路过。李腾空和玉真公主撞了个满怀。李腾空和玉真公主惊讶的互相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