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一条弯曲的山路。
李白和丹砂骑着骏马在飞奔,身后是两道快马扬起的尘埃。
山路上。中年李白穿着白袍,骑着青骢骏马,飞驶在古道上,紧接着是丹砂飞奔的白驹骏马,一前一后在飞驰。山路上又出现穿着紫衣披风骑着快马飞奔的气质高贵的玉真公主,斗篷飘起,犹如飞燕。玉真公主的身后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看上去有一种任性、俏皮的感觉。少女是贺娇。贺娇,贺知章之孙女。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骏马飞奔,依旧是两道缥缈的烟尘。紧随玉真公主和贺娇其后又一美貌秀气的带有几份风尘味道的女子李腾空,快马加鞭,面部表情肃穆,气质上有几分大小姐的傲气和霸气。李腾空,李林甫的二女儿。玉真公主面色带有几份焦虑,鞭打着快马:“驾!驾!”李腾空汗水满面,也在快马加鞭。
李白显得神采飞扬,有一**放南山的快意,有一种鸟归森林的自由感觉。
李白腰间的金龟显得格外耀眼,在晃动着。
公元744年春,李白请求唐玄宗辞去翰林待诏一职,唐玄宗以一个文人对待朋友的方式赐金放还了李白,赐白驹马一匹,钱粮牌一枚,锦带一条,白袍一件,金千两。皇上对待文官辞职用赐金放还的礼遇,千古唯独李白一人。
书童丹砂也显得喜悦和兴奋,不住地喊着:“驾!驾!”李白拉缰绳,收住快马,丹砂骑马跟上。李白哈哈哈大笑对丹砂说:“皇上赐给的白驹快马也跑不过我的紫骝马!”丹砂笑呵呵说:“真是好马,是我不会骑。”两人骑马开始并行。李白向丹砂伸手,做了一个拿来的示意。丹砂假装看不见,在看风景。
早春的山野近处显得有一点苍凉。远处新绿的原野倒是显得有些生机,不知名的小花含苞待放。
柔和的阳光照在李白的脸上。李白感到一丝惬意。李白咳嗽一声。丹砂撅着嘴不情愿地把身后背着的酒壶递给李白。李白接过来痛快地喝一气,不住赞叹:“好酒,好酒啊!”丹砂生气说:“先生就不能忍一忍?马上就到东都城了。”李白将酒壶递给丹砂爽朗地哈哈哈大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哈哈哈哈!驾!东都城里饮美酒去!驾!”李白的马匹再度快速飞奔起来。丹砂也加鞭催马前行:“驾!”玉真公主和贺娇、李腾空的马匹一直在飞奔,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贺娇追过玉真公主回头对玉真公主兴奋地喊:“我看见他们了!”
李白和丹砂的背影,隐约出现,一转弯,又不见了。玉真没有说话,打马加鞭。
东都城外。李白和丹砂来到东都城外,城门口。进出城门的客商和行人很多。李白骑在马背上,开始缓缓地随着人流进城。丹砂骑在马背上说:“先生,东都城好繁华啊!”李白点头:“洛阳有东都之称,怎么会不繁华?王孙大臣官宦望族一般都在东都有私产,就连皇上在东都也有行宫。”丹砂:“我说人们怎么叫东都为第二京都呢!”李白感叹:“是啊!当年玄宗皇上在泰山封禅大典,也就是我们仗剑去国的那一年,皇上在东都居住半年,在东都举行了科举考试。此后,常来东都小住、游猎、观赏牡丹,一些王孙大臣官宦自然蜂拥而来了。”丹砂说:“是啊!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那年,我才八岁。”李白感叹:“是啊!十多年的光景,世事万变,人生无常啊!丹砂:“现在的东都可比过去繁华多了。”李白点头:“是啊!那我们多住一些时日,好好的游览一番如何?”丹砂说:“我听先生的!”
李白和丹砂边说着,边往城里走去。
东都城里。街道上一派繁华的景象。商铺林立,一家挨着一家。杂耍的、叫卖的、走街的、串巷的,行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美丽的胡人女子在饭店、酒肆、青楼前招呼过往的行人:“先生,客官,进来喝几杯吧?”
身着裘皮大衣神态颇有些清狂的三十三岁的杜甫骑着驴在街道上缓缓地走着,手里拿着一个核桃雕刻的读书俑玩弄。路人见杜甫,打着招呼“杜公子好”,杜甫微微探身还礼,应答着。
李白和丹砂下了马匹。李白将缰绳递给丹砂,自己贪婪地欣赏繁华的闹市景观。丹砂牵着两匹马,环视着东都繁华的街景。
在一定的距离里,杜甫走向李白。李白走向杜甫。
商贩在吆喝着,胡人、汉人酒肆女子在招呼着生意,好不热闹。
行人比较多,杜甫下了驴,牵着驴在行人里走。
突然,远处一阵叫好声,掌声。
广场上,一座露天舞台上,胡人女子正在表演剑气浑脱舞蹈。只见一个看台上。一个穿着艳丽的胡人女子胡姬在表演剑器舞。穿着艳丽的胡姬身材姣好,只见她将舞剑、舞蹈柔和在一起表演,招式开、合、腾、挪、躲、闪、俯、仰、跳、跃非常流畅,大气。剑光闪闪,将整个人罩住,时而隐约现身,时而被剑光包裹起来,将人带进梦幻里,给人一种激情和冲动。
一群观众围着她看,不时叫好。
杜甫循声而去。
李白和丹砂收住脚,伸着脖子张望。李白看看丹砂,丹砂看看李白。李白一歪脖子,做了个看看去的示意。两人也挤进了人群。
玉真公主和贺娇骑着马站在人群的外围,远远地遥望着胡姬表演剑器舞的看台。李腾空离着玉真公主很远的地方,也伸着脖子往舞台上看看,思忖着。玉真公主思忖一会,问贺娇:“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明明刚才看见他们就在眼前啊!”贺娇翘翘嘴唇说:“就是啊!方才还在眼皮子低下呢?某非李太白真是个神仙?”玉真公主问贺娇:“你说他会在看剑器舞吗?”贺娇嘿嘿冷笑讥讽地说:“你以为那是酒肆、青楼、茶馆啊?”玉真公主没有言语,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是赞同贺娇说法的。贺娇对玉真公主说:“我看,我们还是挨家酒肆、客栈去找他们比较把握一些。”玉真公主跳下马,贺娇也随后下马。玉真公主将缰绳递给贺娇。贺娇接过缰绳,随着玉真公主往人群外挤去。李腾空站在剑器舞的舞台不远处。李腾空看了一会自言自语:“他不会看剑器舞的,八成是在酒肆里,我到酒肆找找去。”李腾空跳下马,牵着马匹也走在沿街的路上,四顾寻找着李白。
舞台前。杜甫牵着马看表演,简直看呆了,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也没有注意。
胡姬表演进入高潮阶段。李白声音洪亮叫:“好!”丹砂也跟着叫好。杜甫闻听李白的叫好声,循声瞄了李白一眼。一怔。
李白在鼓掌叫好,没有注意杜甫。杜甫将目光投向胡姬,想想忍不住再次侧过脸看李白。李白潇洒飘逸俊秀的气质吸引了杜甫。杜甫不住地看李白。李白正专注看表演。丹砂叫喊着,蹦跳着叫好。
一家胡人开的酒肆内。玉真公主和贺娇走进一家酒肆。
在门口。酒肆小二忙笑脸迎接:“客官!来点什么?”贺娇翘着嘴巴说:“什么都不来,找人。”酒肆小二依然微笑着:“找谁?看我能帮助你不?”玉真公主问:“见过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个青年人吗?”酒肆小二说:“我们这里饮酒的几乎都是中年、青年男子,你们不妨进来看看。”玉真公主用眼睛巡视酒肆里的食客。
有几个食客往门口看来。一个食客唏嘘:“好漂亮啊!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贺娇也在用眼巡视着。玉真公主问店小二:“楼上有食客吗?”店老小二头:“有,有,客官可以自己去看看。”贺娇对玉真公主说:“师傅,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贺娇说着往楼上快步走。
楼上。楼上都是一些歌妓和食客,没有见到李白和丹砂的身影。
一个歌妓看见贺娇,不住地看着贺娇:“好俊俏啊!”。
贺娇横着身子来回巡视。食客看呆了,有的用眼睛盯着贺娇,有的不住的抿嘴。一个食客推开怀里的歌妓,端着酒杯朝贺娇走来:“怎么?喝几杯?”贺娇用马鞭挡住食客:“去去去,我找人!”另外一个食客站起来,醉态百出:“找,找我吧?”贺娇看看他怒说:“滚!”食客惊讶:“呀哈!还很辣。”
贺娇不屑地转身走下楼。店小二对玉真公主和贺娇说:“你们要找的人是什么样子?不妨说说,待我见到转告与你们?”玉真公主回身往外走,一边往外走,一边回话说:“不必了。玉真和贺娇一前一后走出酒肆。
身后传来一阵男人的嬉笑声。
广场舞台上。胡姬的剑器舞如梦如幻。
李白笑着捧场鼓掌,小金龟在腰间随着李白的身体晃动着。杜甫被李白潇洒飘逸的气质吸引住,已经不看表演,只看李白了。李白鼓着掌,随意看丹砂一眼。
丹砂正神情贯注看表演。李白看丹砂的时候冷不丁看见杜甫。
杜甫正看着李白。李白看看杜甫。
李白扭脸继续看表演。李白(画外音):“此人眼中有着一种诗书的聪慧之气!”
杜甫也扭脸看表演心说:“此人潇洒飘逸,卓然不群啊!”
此时,表演结束。胡姬在拜谢大家赏光:“谢谢!谢谢大家捧场!”
观看的人群开始散去。杜甫牵着驴还在原地看着李白和丹砂背影。
李白和丹砂已经随着人流往外走。丹砂在前,李白在后。
李白禁不住回头看看杜甫。杜甫还在看李白。
杜甫看见李白看自己,杜甫情不自禁把驴丢下,径直往前奔去。
与此同时,酒肆内。李腾空走进酒肆。见又一漂亮女子出现,食客惊呆了。
店小二笑着脸迎上去:“客官,往里请。”李腾空用剑柄抵住店小二问:“可见一潇洒飘逸的中年男子来过?”店小二慌忙回答:“没有。方才有两个小姐也来找过。”李腾空疑惑:“两位小姐?”
店小二点头。李腾空收起剑问:“两个小姐长得什么样?”店小二:“一个清秀,带有几份矜持和威严,一个活泼可爱,带有几份俏皮,都长得俊俏出众,一眼看不是一般人家里出来的。”李腾空点头:“咦!难道是她们?”
店小二看着李腾空。李腾空转身离去。
舞场前。李白被观众裹挟着走在人群里。杜甫追赶了几步停下来。人太多,挤不过去。李白和丹砂牵着马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街道上,胡人女子在招徕生意,胡人女子达雅招呼正在走来的李白和丹砂:“先生,我们家的酒菜最好,进来喝几杯吧?”李白看看漂亮的西域女子对丹砂说:“进去喝几杯?”丹砂说:“嗯。我早就饿了。”酒肆跑出来一个年轻伙计,赶紧接过丹砂手中的马匹,牵着走了。丹砂对着伙计喊:“喂上等的马料。”伙计没有回头,应答:“好嘞。先生尽管放心就是。”李白和丹砂走进酒肆。达雅赶紧高声招呼:“来客人了,里边请!”李白跟着达雅往里边走。达雅问:“先生要雅间还是在大堂里饮酒?”李白说:“就在大堂吧,人多热闹,顺便看街景。”达雅笑着应答:“好好,先生这边请!”达雅引领李白和丹砂走到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
达雅赶紧扭着身子去取茶水。
丹砂看着达雅说:“西域女子长得都那么漂亮,浓眉大眼的。”李白嘿嘿笑:“丹砂长大了,会欣赏女人了?”丹砂羞怯地低头:“才不是呢。”达雅走过来,边给李白倒水,边问:“先生来点什么下酒菜?”李白爽朗地说:“好酒,好菜尽数上来。”
不一会,桌子上满是好吃的酒菜。
达雅端来一小壶酒。
丹砂看看那小壶笑了:“这点酒不够我家先生洗眼睛的,去拿一坛子酒来。”达雅笑:“我家的酒可是酒劲很大的,一坛子酒怎么了得?”丹砂放下手里拿着的鸡腿说:“让你拿来就拿来,啰嗦什么?”
一坛子酒摆在李白面前。邻桌的食客唏嘘。达雅给李白倒上一杯,李白端起来一饮而尽,品品酒,点头:“果真是好酒。
另一家酒肆外。杜甫将驴缰绳递给一个伙计,伙计牵着驴走了。汉人女子如花笑迎着杜甫:“吆!这不是杜公子吗?”杜甫高傲地点头:“嗯!”如花笑着帮杜甫脱裘皮大衣:“杜公子可是有日子没有来了。”杜甫边配合着如花脱衣服边说:“去齐赵漫游了一些时日。”如花边拿着杜甫的衣服边给杜甫打扫衣服上灰尘边说:“我说呢。今日来点什么酒菜?”杜甫:“牛肉二斤,好酒三坛子。”
如花笑呵呵说:“还是老规矩啊!”杜甫点头,手里揉搓着读书俑。
杜甫清傲地坐下来。眼睛看着窗外的大街。杜甫的脑子里出现李白的面孔(画外音):“此人是谁呢?有如此的气质和飘逸的神态?”如花将酒菜放在杜甫面前:“想谁呢?杜公子?离家多时莫不是想嫂子了?”杜甫回过神,放下读书俑:“没想什么。”如花给杜甫倒上一杯酒:“杜公子请,用不用我陪你几杯?”杜甫说:“不用,你忙你的去吧。”如花说:“杜公子总是一脸的严肃,让人估摸不透呢?”
杜甫嘴唇翕动一下,没有说话。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如花拿起杜甫的读书俑问:“这个是什么?”杜甫吃口牛肉说:“这是我家夫人赠送我的读书俑。”如花:“我说呢,原来是嫂子送的,有什么说法吗?”杜甫自己倒酒,如花赶紧放下读书俑,端起酒壶给杜甫斟满酒,等着杜甫的回答。
杜甫:“读书俑是核木雕刻的,桃可以辟邪,我家妻子担心我漫游路上采摘瑶草、药材有闪失出祸端,故此相送保平安,只是个心愿而已。”如花接着问:“那怎么是读书俑呢?我看倒像个蹲着的小老头。”杜甫笑:“核木小,不蹲着怎么站起来?”
有客人进来,店小二招呼如花:“老板,来客人了。”如花应答着:“来了。”如花对杜甫说:“你慢饮,一会陪你说话。”杜甫不冷不热说:“你忙你的去。”
李白桌子上已经是两个空坛子,李白对丹砂说:“再叫一坛子酒。”丹砂正吃东西,回身对身后达雅喊:“再来一坛子酒。”达雅答应着:“来啦!来啦!”达雅抱着酒坛子来到李白面前:“先生好酒量啊!”李白笑笑说:“是吗?”达雅笑着点头:“嗯。自开店以来,我就没有见到这么能喝的。”丹砂抬起头说:“我们家先生千杯不醉。”达雅哈哈哈大笑:“千杯不醉的只有李白,诗仙李白,酒仙李白。”
李白哈哈哈大笑,用眼神勾引达雅说:“是吗?那为李白喝一杯?”
李白递给达雅一杯,达雅一饮而尽,拿着空杯让李白看。李白竖起手指:“好酒量。”丹砂看着达雅说:“我家先生就是李——”
李白用手捅丹砂一下,丹砂欲言又止。达雅看看丹砂说:“你家先生是李什么?莫非是李白?诗仙李白?酒仙李白?哈哈哈哈哈——”
丹砂不高兴了,想辩解。李白又拉了丹砂一下,丹砂低头吃饭,有几分不满。
李白给达雅又倒了一杯酒:“来来!再来一杯。”达雅笑:“我可喝不下去了,一会还要招呼客人呢。先生自己慢饮吧。”李白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笑着。
达雅接过来:“这杯又为了谁?”李白说:“李白,李太白。”达雅呵呵呵笑:“好,为了李白再喝一杯。”
门口。胡姬与自己戏班的三个姐妹走进来。达雅见胡姬进来赶紧放下杯子对李白说:“我表妹来了。你慢饮。”李白见表演剑器舞的胡姬走进来,面色有些喜悦和艳羡,看着胡姬。
胡姬看了李白一眼,一愣神。李白端着酒杯微笑着,看着胡姬。达雅见胡姬看着李白对胡姬说:“我们为李白干杯呢。”胡姬笑说:“他是李白?”达雅摇头笑:“他怎么会是李白呢?李白在长安做官呢。”达雅对胡姬说:“坐雅间还是这里?”胡姬说:“坐这里。”胡姬说着走到李白身边的桌子坐下。
胡姬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李白和丹砂,眼睛里有着一种野性和风尘味道。
杜甫的桌子上已经是四个空坛子。
杜甫有了些醉意对如花说:“再来一坛子酒。”如花笑说:“都说酒仙李白饮酒厉害,我看杜公子才是最厉害的。”杜甫笑:“李太白饮酒真的未必比我厉害。有朝一日我一定和他比试一番,拼一拼酒量。”如花笑说:“人家可是有酒仙的雅号的,大唐谁人不知李白好酒量啊!”杜甫笑说:“他是喝酒能写诗而闻名,是醉里有乾坤,斗酒诗百篇,酒量未必就果真能行,能与我杜二甫一拼。”如花端着酒坛子走近杜甫:“那倒也是。不过我相信李白酒量不会徒有虚名。”杜甫点头:“那倒也是。”
李白的桌子上是五个空坛子了。胡姬把盏,李白饮酒。李白示意胡姬干杯:“干了!”李白一饮而尽哈哈哈大笑。胡姬也不示弱,一口一杯。李白放下酒杯对胡姬说:“我们换大碗如何?”胡姬说:“换就换,难道我怕你不成?你又不是李太白。”李白俏皮地,挑衅地问胡姬:“换?”胡姬一拍胸脯:“换就换!”
达雅和胡姬的姐妹看傻了眼。胡姬的姐妹们也不吃饭了,看着李白和胡姬饮酒。胡姬说:“论喝酒,除非京师的酒仙李白,一般人我真不服气。”李白闻听呵呵呵笑:“真的?”胡姬:“真的”。达雅拿来两个大腕,放在李白和胡姬的面前。李白示意丹砂倒酒,丹砂捧起酒坛子给胡姬和李白倒上酒。李白笑眯眯地端起酒碗,一口一碗白酒下肚。胡姬也笑着看李白,毫不含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满座叫好。胡姬的姐妹们叫喊着:“喝,喝,把他灌醉。”李白看看胡姬的姐妹们,满不在乎地又饮了一碗酒。
杜甫的桌子上也是五坛子酒了,杜甫意犹未尽对如花说:“再来一坛子酒。”如花笑着说:“杜公子每次一定要尽兴才是?”杜甫打着饱嗝说:“酒不尽兴不如不饮。”如花:“李白斗酒诗百篇,杜公子是否也是?”杜甫挥手说:“这个我和李白比不了,人家诗仙斗酒诗百篇,越是醉酒越是能写诗。我——醉酒——睡觉。”
杜甫说着又喝了一杯子酒。
胡姬已经有了醉意。姐妹们不让胡姬再喝了,一个姐妹过来拉胡姬:“不能再喝了。”胡姬推开姐妹:“我没事,再喝几碗没事。”李白也有了醉意,挑衅胡姬说:“我酒量可与李白比?”胡姬嘲笑李白,用手指着李白说:“你不行,人家李白是斗酒诗百篇啊!你给我作一首试试,你作出来,我自己再喝一坛子怎么样?今晚陪你都行,我跟你走。”李白哈哈哈大笑:“果真?”胡姬一拍桌子:“当真!”
李白站起身来准备朗诵诗歌。
胡姬哈哈哈大笑:“别装了,看你那样,想和李白学啊?”
李白站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走在胡姬的身后。
李白高声朗诵:“琴奏龙门之绿桐,玉壶美酒清若空。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满座肃静。
胡姬的姐妹震惊地看着李白,看着胡姬。
酒肆里其他的食客也在看着李白和胡姬。
突然大家鼓掌,叫好声一片。
胡姬惊呆地看着李白。
李白得意地看着胡姬。
胡姬愣愣看李白,“啪”一拍桌子:“拿一坛子酒上来。”达雅有些为难,想拿又不想拿酒,正犹豫,胡姬说:“我没事,说话算数,拿酒来。”
达雅只好取酒。
达雅捧着酒坛送过来,悄悄对胡姬说:“不能喝不要硬撑啊!会喝伤人的。”
李白看看胡姬,自己又自斟一碗说:“能喝便喝,不能喝,你给我舞剑器舞也行。”吴姬侧身看看李白说:“酒我喝,舞也给你舞,不过,你,你要告诉我,你是谁?”李白哈哈大笑:“在下姓李,名白,字太白也。”
啊!满酒肆的人都震惊了。
“诗仙李白,酒仙李白?谪仙人李白!翰林李白?”胡姬的姐妹们吃惊不小。胡姬突然哈哈哈大笑:“你是诗仙李白?酒仙李白?我不信!”丹砂急了说:“我家先生就是李白,就是李太白吗!”胡姬笑着问丹砂:“何以见得?何为凭?”丹砂指着李白腰间的金龟说:“我家先生身上的金龟可以作证,那是贺少监贺知章与我家先生在长安用金龟换酒得来的。”胡姬笑着刮丹砂的鼻子说:“话越说越假了不是?我倒是闻听诗仙李白在长安与贺知章金龟换酒的美谈,倒是没有听说那个金龟换酒后,李太白是怎么又拿回去了。”丹砂一扒拉胡姬胳臂辩解说:“金龟是换酒了。我家先生敬重贺少监,后来让我去赎回来了。不信,不信,你可以拿来一看,看看上面有贺知章贺少监的名字呢!”胡姬伸手向李白:“取下我看看。”李白笑着拿下金龟递给胡姬。
胡姬将金龟拿在手里仔细看看。
丹砂说:“是不是有贺少监的名字?”
胡姬的姐妹和达雅、食客一群人好奇围了过来。
胡姬看着,突然将金龟往嘴里一丢,咽下去。
啊!大家惊呆了。
胡姬笑着说:“我尝尝就知道真假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丹砂着急了看看李白,急的头上直冒汗。
李白也吃惊不小,瞪大眼睛看胡姬。
姐妹们惊呼:“不得了,吞金是要命的!”“就是,就是,快找郎中吧?”姐妹们惊呼,担忧胡姬的安危。
大街上。玉真公主和贺娇牵着马寻找着李白。贺娇抱怨着:“李白这个人不仅喝酒写诗厉害,隐身术也厉害,一眨眼就不见了。神腿啊?”玉真公主对贺娇说:“再找找看,实在不行,我们先吃饭去?”贺娇说:“嗯,我看行,我早就饿了。不找了!”玉真公主说:“今日不找了,太累了。估计太白不会马上离开东都。明日再找不迟。”贺娇点头:“嗯!”李腾空牵着马也在寻找李白,一脸的沮丧神情,走在玉真公主和贺娇刚来到的地方。
李腾空心想:“好你个李白,你等着,等我找到你的,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酒肆门前。玉真公主和贺娇来到一个酒肆门前,往里看看。
酒肆里很冷清。真公主说:“就在这里吃一口吧?”贺娇点头:“嗯。”
杜甫的桌子前是六个空坛子,杜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如花将杜甫的裘皮大衣盖在杜甫的身上。
姐妹们焦急地看着胡姬。
胡姬满不在乎地倒上一碗酒,端起来。
李白和众人刚要制止她喝酒,她一仰脖一碗酒已经下肚。
胡姬身子一歪,倒在李白的怀里,嘴里说:“我——不行了。”丹砂气得不行指着胡姬:“你——你——”
李白躲闪不了,只好半扶着胡姬,半抱着胡姬。李白看着怀里的胡姬:“这——这可如何是好?快,快叫郎中。”达雅和胡姬的姐妹有的往外跑:“快,快叫郎中。”胡姬哈哈哈大笑睁开眼睛说:“慢着,不用。”
满屋子人惊奇看着胡姬。胡姬由李白的怀里缓缓的飘起,她自己打着节拍舞起来。食客不由自主地为胡姬清理场地。
胡姬舞蹈着,伸手抽出一个姐妹的剑。醉态的舞蹈不失大家气。胡姬舞蹈着,大家看着。李白也痴迷地看着。
突然,胡姬的舞蹈停下了。
剑光。剑锋。
剑锋上是颤颤巍巍的金龟。
大家都看傻眼了。接着是一阵掌声。李白哈哈哈大笑。胡姬也妩媚看丹砂一眼笑,用眼神挑逗丹砂。丹砂舒了一口气。胡姬用眼神逗丹砂,示意丹砂取下金龟。丹砂赶紧取下金龟,给李白挂上。胡姬将剑还给姐妹呵呵呵笑着看着李白。
李白端起酒碗,胡姬也端起酒碗。
四目对望。
一双柔情万种,一双真挚深情。两人把酒一口干掉。
大家鼓掌。李白请胡姬就座,大家也纷纷就座。但是,大家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李白。胡姬笑着对李白说:“我早就认出你了。”李白惊奇:“哦!怎么认出的?”胡姬不无得意地说:“谁不知道长安有个诗仙李白,酒仙李白啊?我在长安的时候,在酒肆里,见过你们八仙饮酒。”
李白看着胡姬,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曾经在长安,某种场合上见过胡姬。
胡姬在和姐妹们吃饭;李白和贺知章、张旭、崔宗之等八仙醉得里倒歪斜,互相搀扶着走出酒楼。李白笑:“你在长安几时?胡姬叹口气说:“三年。不说了,喝酒。”胡姬又端起一碗酒说:“喝。”李白笑:“你能行?”胡姬较真说:“你小看我啊?写诗我不如你,饮酒未必不行。这东西稀的溜的,喝下肚子就是。今日我陪你,一醉方休。”
李白笑:“女中豪杰!干了!”
杜甫惺忪醒来,用手擦擦嘴角。
如花问:“杜公子醒来了?”杜甫含糊着:“嗯。”
杜甫望望窗外。
黄昏。窗外依旧是行人匆匆人来人往。
如花端来茶水递给杜甫:“来,喝杯茶水解解酒。”杜甫端起茶水喝上一口说:“喝醉了。”如花笑说:“你自己喝了六坛子酒。”杜甫说:“有点过量了。”如花笑:“你喝多酒了,嘴里直喊李白。”杜甫不好意思地说:“喝多了。”如花问杜甫:“你认识李白?”
杜甫摇头。如花:“那你怎么总叫他的名字?”杜甫说:“我今日见一人,给我感觉就是李白,大唐唯独李白具有如此的飘逸潇洒的气质。”如花笑:“先生也仰慕诗仙李白啊?”杜甫点头:“当然。太白诗歌浪漫飘逸,大唐人谁不知李白呢?要是一睹李白风采,也是一件幸事。”如花说:“李白不是在长安做翰林吗?怎么会来东都?先生日后去长安做官,将来一定能够认识他。”
杜甫点头。杜甫拍拍头说:“好晕啊!我得回家了。”如花说:“清醒,清醒再走吧?”杜甫说:“不了,不早了。夫人在家还不知道我回到了东都呢。”如花笑:“看来公子很关爱夫人啊。”杜甫:“咳!分别久了,自然生出几份挂念,都是一家人吗!”如花点头:“杜公子的夫人是个大家闺秀吧?”杜甫点头:“是东都司农少卿杨怡的女儿,杨瑾。”如花笑:“我说呢!”
杜甫点头。如花:“你们结婚很久了?”杜甫摇头:“哪里,哪里。我们才结婚三年。”如花惊讶:“那她一定很小吧?”杜甫想想说:“算来应该是年方二十。”如花笑:“和我一般大。”杜甫看看如花没有说话,拿起读书俑把玩起来。如花又说:“你们相差那么大的岁数,感觉谈得来吗?”杜甫笑:“她出身官家,自然熟读诗书,谈得来,谈得来。”如花:“好生羡慕啊!杜公子将来一定会做大官。”杜甫哭笑:“如今干谒、求仕都需要银子,家父去世后,家境急转直下,前几年东都落第,倒是有几分郁闷。”如花:“你那么年轻,又有才华,在东都谁不知道杜二甫,杜子美,杜公子的才学啊!九岁写大字,十四岁出入东都上流人物之家。你轰动东都的第一篇《房兵曹胡马》诗篇我还能背诵呢?”杜甫呵呵呵笑:“你会背诵?”如花点头:“会!我背诵给你啊!”如花清嗓子朗诵道:“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杜甫想起,自己在岐王府里,听李龟年唱歌和文人雅士们吟诗作赋的情境。昔日,杜甫三十四岁进出名门望族的府邸,名动洛阳,让杜甫好不得意。而眼下的杜甫,是旧病复发(肺病,先天肺发育不足),貌似苍老的老头。杜甫端着酒杯,眼前是一幕幕的往昔的得意,在眼前飘荡。
酒席上一帮文人雅士,在等着主人来开席。年少的杜甫坐在桌子边。主人牵着一匹白马走到大家面前,对大家说:“这匹马可是战功赫赫,随我沙场多年。”
大家赞叹:“好马啊!宝马啊!”杜甫起身来到马前,抚摸着马匹。
主人问杜甫:“杜二甫也喜欢良马?”杜甫点头:“当然,如此忠勇宝马谁不喜欢呢?”主人对大家说:“大家不妨以此宝马为题各自赋诗一首如何?”
大家互相交头接耳,慎重考虑怎么作诗的时候,杜甫高声即兴作诗:“胡马大宛名——”
“好诗文!”大家齐声赞叹“年轻有为,不愧是大诗人杜审言的后代,佩服,佩服!”
“紫骝行且嘶,双翻碧玉蹄。临流不肯渡,似惜锦障泥。白雪关山远,黄云海戍迷。挥鞭万里去,安得念春闺。”李白高声朗诵。胡姬竖起手指:“真是诗仙李白啊!随口即吟,佩服!”丹砂说:“我家先生是谪仙人。不是仙人怎么会有如此奇才,你们说是不?”“谪仙人!”胡姬的姐妹叫着:“长安都知道谪仙人啊!”丹砂得意说:“谪仙人名号还是贺少监起的呢!名动京师啊!”胡姬玉手胡乱的在丹砂眼前划拉,不让丹砂说话,自己对大家说:“这我知道怎么来的如此雅号。”丹砂看着胡姬说:“那你说,怎么来的?”
李白微笑着看胡姬。
胡姬带着醉意,舌头发硬说:“我,我给大家讲讲。”丹砂说:“你讲。”胡姬看着李白说:“太白先生在一进长安时,求仕、干谒毫无结果,自己郁闷得不行,于是自己就去酒肆喝酒。”胡姬看看丹砂问:“没说错吧?”丹砂示意你继续:“接着说。”
胡姬得意地讲:“先生来到酒肆,正遇见饮酒的贺知章贺少监,两人年龄虽说差很大,但是贺少监和太白先生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两人一起拼桌子喝酒。太白先生给贺少监即兴作诗《蜀道难》,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朗诵完毕贺少监震惊了,连声说,谪仙人也,谪仙人也,只有仙人才能作出如此佳作。两人喝的高兴,太白先生又做《乌栖曲》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东方渐高奈乐何!贺少监惊叹,可以泣鬼神也!”
李白用醉眼看着胡姬。
胡姬得意地问李白:“我说的没错吧?”李白哈哈哈大笑:“没错。”丹砂不服气:“后来呢?”胡姬说:“后来,两人成了知交,等一结账,坏啦!太白兜里没钱,贺少监吃饭都是别人请,身上没有钱,怎么办?贺少监就将身上的金龟取下换了酒。这就是金龟换酒的传说来处。”
丹砂笑了,点头。
胡姬说:“怎么的服气吗?后来太白先生就因此名动京师了。”丹砂说:“这是谁都知道的。”胡姬一把抓住丹砂的手悄悄对丹砂说:“我还知道当今大唐公主玉真和你家先生很要好!”丹砂惊讶:“你还知道什么?”胡姬悄悄说:“我知道你家先生和某大小姐关系不一般。”丹砂悄悄对胡姬说:“不许你瞎说。”
胡姬嘿嘿冷笑。
李白看着胡姬,用手点着胡姬:“说我坏话?”胡姬用玉手打李白手一下:“没有,说你好呢?”
胡姬对丹砂用眼睛叽咕一下,丹砂会意,抿嘴笑。
姐妹们围拢过来。一个胡人少女对李白说:“你给我们讲讲你怎么让高力士给你脱靴子,皇上给你喂醒酒汤的事好吗?”
“真有此事!”如花看着杜甫吃惊不小问。
杜甫点头:“你想哪个人有资格能够享受到皇上亲自喂汤的殊荣?千古没有啊!唯独李白啊!不仅皇上喂汤给李白,杨贵妃还亲自给李白研墨呢,要不然哪有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名句?还有李白一纸退百万兵。”
如花听着感觉震惊:“真的!李白可真实奇人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她想了想说:“像我这样的女子,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李白了。你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吧?”杜甫笑笑:“我也是听人家传说的。”“讲讲吗?讲讲!”如花摇着哄着杜甫讲李白的故事。
杜甫娓娓道来。
皇宫大殿。满朝文武分立两侧。
李白在宫中人带领下走进来。唐玄宗看见飘逸潇洒的李白情不自禁地走下龙床。李白快步走着,满脸是汗水。唐玄宗一把抓住李白的手:“谪仙人,真乃仙人相貌和气度。”李白哈哈哈大笑:“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玄宗忙说:“免礼,免礼!进了宫中就同自家人。”唐玄宗拉着李白的手仔细端详李白:“果真不凡啊!来来来,看你满脸的汗水,先歇息一下。”
唐玄宗拉着李白的手将李白拉到龙床边,让李白坐下。
杨贵妃在研墨,暗送秋波给李白。
唐玄宗在等着李白做诗词。
李白在频频喝酒。
李白迈着醉步走到书桌前。
杨贵妃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李白挥笔书就《清平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好诗,好诗啊!”唐玄宗赞叹不已。
唐玄宗对身边的李龟年说:“快快作曲,请贵妃来唱”。杨贵妃看着潇洒飘逸的李白说:“我也作上一首如何?”唐玄宗高兴:“爱妃雅兴,作来,作来!”
杨贵妃想想吟道:“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枭枭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李白一听连连称赞:“好诗!”“好诗啊!”唐玄宗赞叹。杨贵妃笑了:“这是我前几年送别人的诗歌写给张云容的,今日拿出来附庸风雅而已。”
唐玄宗笑:“是爱妃的诗歌就好,来人啊!”
李君年走到近前。
唐玄宗吩咐:“你将太白诗歌和贵妃诗歌即刻谱曲演唱,请爱妃一舞。”
杨贵妃舞动着婀娜的身段,李白看得痴迷。
杨贵妃亲自为李白把盏。
唐玄宗等人看着李白饮酒。
李白整日是醉卧长安,无人不识李白啊。
杜甫感叹不已,如花点头。那后来呢,如花让杜甫讲述李白后来的故事。
唐玄宗焦急地在龙床前走来走去。
高力士焦急望着门外。
满朝文武都在焦急看着大门口。
一群宫人抬着醉酒,满身是泥巴的李白进了大殿。
李白刚到大殿就呕吐了。
唐玄宗赶紧对贵妃说:“快请人做醒酒汤来。”
唐玄宗喂李白喝醒酒汤。
李白还在要酒:“拿酒来。”唐玄宗对李白说:“爱卿,处理完机要之事,立即便给你酒喝。”李白:“不成!我现在就要。”唐玄宗只好对宫人说:“取我的御酒剑南春来。”
宫人赶紧去取酒。
文武大臣有些不满。
高力士冷笑:“他只配给我脱靴子。”李白听见,睁开一只眼,看看高力士对唐玄宗喊叫:“皇上,我热啊!我热!”唐玄宗说:“热怎么办?”李白蹬着脚说:“请高将军给我脱靴。”唐玄宗见高力士站在那里不动,怒喝:“高将军,给太白去靴。”
高力士赶忙俯身给李白脱靴子。
李白看着梵文的信函,嘟囔着。
唐玄宗俯身在李白身边:“太白爱卿可认识上边文字?”李白喝一口酒,老半天说:“认识。”唐玄宗赶紧问:“那上边写的是什么?”李白又喝一口酒说:“吐蕃让我们进贡给他们,割舍土地、疆域,不然发兵前来讨伐。”“啊!”满朝文武和唐玄宗吃惊不小。唐玄宗焦急在大殿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李白喝了一口酒说:“皇上不必担忧,明日把吐蕃特使叫来,我回一封信就是,保证让皇上无忧。”
“后来呢?”如花问杜甫。
“后来呢?”那群胡人女孩问李白。李白说:“第二天,我就当着文武大臣写了一封回信,那两个吐蕃人听见信的内容,吓得屁滚尿流走了。”女孩们惊叹不已:“真了不起啊!”胡姬佩服地点头:“果真不是谣传。”李白端起酒碗,胡姬也端起酒碗,一群女孩和酒肆里人都端起酒碗,齐声:“干!”
杜甫披上裘皮大衣对如花说:“我该走了。”如花点头。
杜甫问:“我得驴喂了吗?”如花呵呵呵笑:“你吃饱了才问驴是否吃饱了,你放心,早喂完了,它和你一样酒足饭饱。”杜甫:“谢谢了!”杜甫掏钱,满身摸钱,没有掏出钱来,杜甫不好意思地说:“改日给你酒钱。”如花说:“行!改日再说。”
杜甫转身走出酒肆。
酒肆里。玉真公主和贺娇座落。
店小二赶紧送上来茶水。
玉真喝着茶水,看着大街有些困惑。
贺娇刚要喝茶眼睛一亮。
门口。只见李腾空走进来。
李腾空没有看见玉真公主和贺娇。
贺娇倒是看见了李腾空,吃惊不小。
贺娇用胳臂捅沉思中的玉真公主,悄悄说:“公主你看是谁来了?”
玉真回头看。
李腾空此时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
李腾空眼睛一亮。
玉真公主也眼睛一亮,面带疑惑表情。
李腾空立即反应过来,起身,快速离去,匆忙下楼而去。
“是她?”玉真公主和贺娇异口同声说。“她怎么也到了东都?”贺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