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荆王分封

‘听说了吗，荆王死了’‘不是吧，老荆王可是个好人啊。这才几年啊’‘按照惯例，老荆王死后，就应该是他儿子继位了’‘不知道世子怎么样’‘听说世子知书达理，体恤百姓，是个好王子’‘但愿吧，－－－’一大早上，黄州府城里就在议论纷纷的，封地驻在黄州府的荆王府换主人啦，老荆王昨天晚上因急症离世。其实荆王府在黄州府下属的蕲州城里，当初第一代荆王初次的封地是在九江府，后来因为府中有巨蟒出没，所以改封蕲州，现今已经历经四代荆王啦。老荆王去世，当今皇帝也颁下圣旨表示哀悼，作为地方官员，肯定要前去参拜吊念，一大早，黄州府各个府衙都是人进人出的，都在准备赶去为荆王吊念。四爷也打算去吊念荆王，荆王怎么说也是一地王侯，吩咐好家里和帮中的事务后，四爷就带着刘武沿江去往蕲州，蕲州古城在洪武年间也是一府所在地，后来一改再改才变成黄州府所辖，但是蕲州城热闹丝毫不减，尤其今天更是热闹，听说封地在湖北的各位王爷都前来吊丧，蕲州通往王府的那条大道早已被官兵戒严，禁令同行。蕲州城也是长江一个重要码头，码头上也是非凡热闹，当四爷的船只到达蕲州码头时，码头旁边停靠着许许多多的豪华船只，据说就连当今皇帝的七弟封在南昌的宁王爷也亲自过来祭拜。因为码头没有地方停船，四爷只好把船停在旁边一处浅摊处，沿着小道到码头，码头两旁站满了穿着白衣的荆王府家人迎接前来祭拜的人。‘荆州楚王前来祭拜’一声唱喝，豪船上下来了一位王爷楚王。‘湖北布政使张大人前来祭拜’‘征蛮将军宋大人前来祭拜’‘－－－－－－－－－－－－’一声声唱喝，都是大官，不是王爷就是四品以上，看来荆王的面子真大啊，待大官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四爷才慢慢走过去‘慢，这位公子，敢问也是来给我们老王爷送行的吗，劳烦通报姓名’一位荆王府家人好意说道‘我们公子姓章’刘武回道‘敢问公子官居何职’四爷笑了笑，‘小人白衣’那个家人楞了楞，这白衣怎么通报呢，刘武忙拉过他，细声嘀咕了几声，家人这才明白啦‘长江漕帮帮主章公子前来祭拜’这一声唱喝，前面走着的王侯大人都转过头，看着章四，心想荆王什么时候也结交了江湖中人，漕帮怎么也来人啦。四爷不管别人的眼神，继续跟着大队往前走，荆王府果然非同凡响，偌大的朱漆大门前停满了前来祭拜官员的轿子，荆王府修的比黄州府衙都要壮阔，一溜的青砖绿瓦，门前挂着的荆王府据说是宪宗皇帝亲笔。四爷看见一个衣着显贵但穿着丧服的公子对着每一个前来祭拜的人都打着招呼，就猜到这肯定是荆王世子，新近封的荆王，荆王英姿勃发，虽然面带哀色，眉宇之间却略显一丝高贵优雅。所有前来祭拜的人都排着队进去，每进来一个人，世子都会说‘谢谢’语气非常诚意，临到四爷的时候，世子停住了，前面所有的人都认识，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不熟悉，可是人来了就是对自己荆王府的尊敬‘敢问－－－－’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家人忙叫道‘长江漕帮帮主’‘哦，原来是江湖兄弟啊，幸会幸会啊，快请’世子非常高兴，四爷笑着回礼，进去啦。老荆王的寿棺就停在正堂里，一帮道士为王府念经超度，喃喃语语的，两旁跪着荆王府的人，都是王爷的下辈人，哭哭啼啼的。来的人都庄重的祭拜着荆王，木棺前面的香炉中已经插满了燃起的香火，四爷接过香，很虔诚，很庄重的拜了拜，虽然没有见过这位王爷，但是从来这么多人来看，王爷生前一定是位慈祥，大爱的人。上完香后，众人被安排到一处堂里，里面已经摆好了宴席，因是白喜，所以均是素食，但是还是那么丰富可口，四爷和刘武等待众人坐好后，找一个偏地坐下，世子待大家都坐下来，端起一杯酒‘谢谢大家对我父王的敬重，谢谢大家对我荆王府的抬爱’话未说完，却先流泪，伤心之极，令大家也都垂泪。‘世子，老王爷温和贤明，处世为公，众所周知，老王爷是善终，世子还请节哀啊。’一位站起来说道，大家纷纷道是‘失礼啦各位，请用餐吧’世子为了怕耽误大家吃饭，忍住了，被家人牵了进去，大家这才开席吃饭。‘王兄，好口才啊，现在王爷去世了，荆王之位可是你的啦。’‘哈哈哈，我已经忍了十年啦，终于到头了。’世子全没有刚刚的模样，内院里，两个人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菜，不同于外面的素食，这里都是鸡鸭成堆，鲍鱼堆桌，两个人不是别人，是南昌的宁王陪着世子，世子也没有外面那样的哀愁，笑容满面，喝着美酒，吃着荤食，两个人谈天说地的。‘王兄，南昌那方面我已经基本掌控啦，王兄接任荆王后，望尽快搞定这里，到时－－－我们就－－－’‘宁王放心，这里就交给我来办，只是皇上的奉旨还没有到，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啊’‘没有事，按照惯例，这王位肯定是你的啦，对了，今天听到漕帮帮主也来啦，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不认识啊，他自己来的，我不好说什么今天’‘王兄，你别望了啊，漕帮现在有漕运总兵官林大人的支持，可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啊’‘你的意思是拉拢漕帮，可是－－－－－’‘漕帮帮众几千，占据黄州，蕲州，江陵三大码头，势力可是不小啊’‘这到也是啊，时间差不多了，下面还要继续装下去啦，先走了’喝完酒后，世子先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静了静，然后再进到大堂，挨桌敬酒，敬一桌，哭一次，说一次谢谢。‘圣旨到，荆王世子朱厚烇接旨’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后面跟着几个锦衣卫，圣旨一下，全场跪下，世子跪在最前面‘奉天承运，皇帝诏，荆王升天，朕痛心磕首，荆王宽贤达爱，众所周知，今有意外，实属大不幸，望节哀之，但人死难挽，荆王之位不可不继，荆王世子厚烇仁德贤淑，特封为荆王，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接旨吧’太监扶着新的荆王‘公公一路不辞辛苦，赶来厚烇欣慰，望进屋一叙’荆王扶着太监进了里屋，‘看茶，’‘恭喜王爷啦，老王爷是喜丧，京城到黄州，千里迢迢的，皇上还是惦记着，他惦记着，我们这些奴才就要办啊，哎，没有办法啊。’‘公公所言极是，辛苦公公了，只是父王离世，小王还是悲痛啊’‘哈哈哈，难得王爷有这份孝心啊’‘公公，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王爷拿出一个匣子，太监轻轻打开，里面一只金光闪烁的金龟端端正正的放着，眯着眼，‘王爷，这是折杀奴才啦，你看你－－－’‘公公无须多言，一点小玩意，只是以后在皇上面前还望多说会话’太监拿起那只金龟，放在手上仔细端详，很是喜欢‘王爷放心，你的厚意，奴才明白，皇上面前一定代你问好。’‘公公，你看你也累啦，本王已经安排好了，请吧’太监跟着荆王去享受他的放松啦。‘怎么样啊，’‘能怎么样啊，送了一只金龟’‘什么，你把那只金龟给他了’‘哎，要不呢，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本来皇上就对我们这些王爷有看法，到时他回京再给我来一手，没有办法啊’安排好太监后，荆王又回到宁王这里，两人继续喝酒聊天离开王府已是黄昏，四爷显得很是高兴，一路兴致勃勃的，刘武一路陪着，到了码头，小舟飘荡在长江上，构成一幅好山水，黄昏的江面尤其最美，江中的鱼儿都在这时候出来吐气泡，渔家唱起了歌谣。‘今天真是太爽了’站在船头望着这一美景，四爷的兴致很高‘是啊，今天可是见了世面，没有想到还能见回圣旨’刘武哈哈哈大笑起来，刘武从小生活在底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今天不光是官员，连王爷、圣旨、公公也都见过，难免这么高兴。‘你小子，见个王府就把你高兴这个样子，以后我带你见皇上’四爷取笑着刘武，‘爷，你真的会带我见皇上’刘武很是惊奇，‘哈哈哈哈－－－’‘爷，你笑什么呀’四爷只管着看着前面的江景，任凭刘武在那里自己琢磨。王府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历史上也不乏多少人死时才叫道‘但愿后世不生帝王家’一曲终为了，富贵随江去。这些明朝王爷可想到一百年后，北京陷落，皇帝吊死煤山的痛楚，时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