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村官生活

两天的火车，再强壮的人也会疲惫。拉着行李，带着疲惫出了火车站，看了看手中的地址，这个县没有火车经过，也就是他要坐汽车前往。几经周折，终于坐上啦前往Q县的汽车。上车后，他不忘爸妈的嘱咐，给他们回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妈妈交代了一些零碎，父亲嘱咐了一些框架。章明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能到Q县。便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快的话，两个半小时，慢的话四个小时’司机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好吧，还有这么长时间，那就睡觉呗。梦里还是那所熟悉的大学，还是那些熟悉的基友，还是那些烦人的老师，还是那间烟熏的宿舍。‘下车啦，下车啦啊’司机用着半生不熟的Q普喊道。章明拖着行李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走，便又问着司机；‘师傅，去L镇坐什么车啊’‘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怎么知道啊’‘要不怎么不知道坐什么车去L镇啊’‘哦，师傅，我不是本地人，所以才－－’‘难怪呢，这样吧，你去哪里坐车吧，有很多车到L镇’顺着司机的指向，章明找到那个小车站，看到很多车前面都标着到L镇，便找了一辆顺眼的车上去。又是一路颠簸，乡村的公路都是这样，乡村小巴也是这样，在路上，总是走走停停，不管车是不是坐的下，只要有人在前面招手，车便航不犹豫的停下，似乎车是海绵，能够吸收万物。大夏天的，一车人都是汗臭味，章明听着那些难懂的乡音望着前方。他不知道前面迎接他的是什么，不管什么，他都不怕，既然选择啦，那就只有面对，也没有退路。终于是到了阳明村，终于是到了要工作三年的根据地。章明还在计算着路程，便被一群村干部模样的人迎接着。有些人还挽着袖子，似乎是刚从田里回来。个个满脸的堆笑，章明掏出口袋里的云烟不停的分发，他不知道谁抽烟谁不抽烟，他只是一味的分发，只到一包烟发完。走进村办公室，章明才知道这个村子的破落，村办公室是一所小平房，只有五间，一间是会议室，一间是村支书办公室，一间是会计，一间是妇联，还有一间好像是为他准备的暂时住所。房子虽然不好，但是阳光劲十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边走边介绍着，不用猜，章明也知道这就是村支书。他以后就要作为这个人的助理帮他处理村里的大小事务。在中国，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人的地方，吃喝是免不了的。所以就算是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也是如此，丝毫不会因为村子贫穷，也不会因为地方的狭小耽误吃喝。或许这些人中就有一些人是因为这些吃喝才赶来，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村子旁边就是一家小酒店，店是小，但是做一桌酒席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会的功夫，便把热气腾腾的菜堆满啦桌子。吃饭酒是不能少的，好酒茅台国窖1573是没有的，但是白云边，劲酒还是有的。桌上的杯子都斟满了白酒，在酒香味中，这次迎接活动也算是开始啦。一开始大家便轮番的向章明敬酒，章明虽然在学校也不是没有喝过酒的人，但是初次见面，还是小心为好，所以便时迎时拒的喝着，因为他也知道，这些乡村的汉子，酒量可不是他能比的。再不喝酒的人在这样轮番的白酒轰炸下还是招架不住的，章明在酒席结束时，便倒下啦。朦胧中看见有人抬着他上床。也在朦胧中，他在这个村子度过第一晚。第二天，很晚章明才起床，刷洗完毕后，才知道自己没有吃饭。初来咋到的，他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吃饭在什么地方。忍着肚皮，到处寻找能吃饭的地方。就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村支书过来啦。‘你姓章吧，以后我就叫你小章吧。小章啊，刚起来还没有吃饭吧’‘嗯，章明点了点头’‘正好我也要告诉你以后你在我那里吃饭’‘叔，没事，我自己能解决的’‘客气啥呀，以后啊，就在我家吃饭，我会叫你姨给你把饭送过来’说完；村支书拉着章明向自己家走去。村支书家盖了一个两层小楼，在这里也不是算最好，中等水平。门口种了一些太阳花颜色不一，但是都生机勃勃、一派傲然。章明看着四周，似乎忘了村支书还在身边。‘小章啊，这里不比你们家啊，你就担当一下啊，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村支书看到章明望着四周，以为他怕苦。‘叔，没有事，其实这里蛮好的，空气也好，还能见到一些在家见不到的花草’章明回过神来。其实章明真的是爱上这个地方啦。‘喂，老李啊，那个伢子来没有啊，快叫他来吃饭啊，别饿着人家啊’一声妇女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章明猜想这应该是村支书的内人吧，坐在桌子上吃饭，那位村支书媳妇在一边不停的问这问哪。在交谈中章明知道她姓叶，以后便叫她叶姨。叶姨的厨艺不错，章明感觉这饭菜真的很好吃。吃完饭后，村支书带着他一起说是去田里。叶姨听到就要骂村支书，说孩子刚来，你就让他去田里，这田里多热啊－－－－－－－。章明心里觉得叶姨人真的很好。但是自己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度假的，早一点熟悉工作也好。跟着村支书走在田间，看到了他从来都没有看见的事。Q县这里属于水稻种植区域，章明老家则在北方，何况章明从小生活在城市，没有见过这些，所以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前面有一家正在收割稻子，章明有种想尝试的想法。看到章明，哪家人好像是有意逗章明，便叫他挑稻子。章明那里做过这种事啊，也不知道这稻子有多重，看见别人都挑的蛮好，便真的答应啦，想试试。这一试顿时脸憋的通红，可是稻子还是动也不动。惹的一田的人哄哄大笑。从田里回来，村支书才是给他分了一些工作，就是整理一下村里的账务。章明便在以后的几天里安安心心的整理账务，叶姨呢，也在吃饭的时间把饭送过来。有时候是村支书的女儿送饭来。在整理之余，章明翻看了村里的其他东西，有田籍划分啊，有未来规划啊，一大堆。村支书看到章明整理完的账务，不禁的点点头，感觉还是大学生有文化啊，这些东西要是别人来处理啊，没有一年半载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完成的，这也是为什么这账目一直没有整理的原因。‘小章，不错，工作做的可以啊’‘叔，这和我学的专业差不多，所以这是应该的呗’章明不知道怎么回应村支书的话；正在想接下来怎么办时，村支书说道；‘小章啊，晚上到我家陪我喝几杯怎么样啊’‘这，叔，我怕又喝醉啦’章明不敢喝醉啦，因为在这陌生的地方，他不能暴露以前的恶习。必须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没有事，喝醉酒喝醉，’走走，村支书拉着章明的手向家里走去。夜幕降临啦，带来清爽，折腾一天的知了也休息啦，有的只是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村支书的饭桌就摆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个小菜更发诱人。章明坐在村支书的对面，酒过半，章明问道；‘叔，咱村穷不’村支书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意外，也有发笑，看来这孩子还是经世未久啊。村支书端起酒杯小泯了一口微笑道‘小章啊，你家是北方的吧，’‘是啊，我家在Z市’‘所以你不知道啊，南方有些地方时很富裕，但那只是东边’‘我知道啊，我问我们这里啊’‘我们这里啊，大家都出去啦，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人小孩啊’村支书叹了一口气；章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好问什么的。喝完酒后，章明一个人走在回村部的路上路上一些萤火虫载歌载舞，深夜是给它们的，偶然会有几声狗吠。白天劳累的人们这时已经进入梦乡啦。章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创造一番事业，想改变一些什么。以前看着新闻，说什么地方村官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再看看自己，来这里已经两个月啦，却连村子有什么都不知道。在想七想八中进入梦乡。早上很早就起来，因为昨晚上他心里有了目标，便就有了动力。打开计算机，桌面上全是以前的宝贝，他一下子都删了，重新新建了一个档夹－－－－【阳明村发展规划】。吃过叶姨送来的饭菜，他带上水背上包就上路啦。夏季的山上还是蛮凉爽的，章明就这样一座接着一座山的爬，问村民山的名字，和村民闲聊一些村里的事。这个村田很少，除了山还是山，其实山用好了，也是宝贝啊，在章明心里没有废物只有资源。翻了几座山，看见一群黄牛在山上优哉游哉的吃草。章明忙走上去，看见一个小孩在放牛。‘小朋友，这牛是你家的吗’小孩看了看章明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章明看见小孩在做作业，翻开一页知道是四年级的暑假作业。小孩半天不动笔，章明知道有些题小孩不会做，便给小孩讲解。虽然在大学荒废了四年，但是对于小学四年级的题目，章明还是会做的，看到能帮助小家伙解开一些题目，章明还是有些得意。小家伙吆喝一声，章明知道是在叫黄牛，看了看天色，太阳正当正午，应该是到吃饭的点啦。章明跟着小孩去他家，来到小男孩的家，他父亲也回来啦，看到男孩后面跟着的章明，便问起来啦。章明给你人发了一根烟，‘叔，听说大家都出去打工啦，你怎么没有去啊’章明试探性的问道‘不是我想去啊，只是家里走不开啊’哎，汉子接过烟抽了起来。看到有些外出打工的人回来又是盖楼又是添家具的，汉子羡慕不得了，可是家里三个孩子都还小，怎么走啊，没有办法只有养几头牛补贴一下家用。这是章明在和他交谈中得到的。或许是和章明聊地蛮投机的，也许是山里人本来就善良，汉子邀请了章明在他家吃饭。中午吃的菜蛮好的章明问道；‘哎，什么好不好的，都是山上的东西’汉子指着没有吃完竹笋说道；本来就是，山里人不都这样嘛，吃在山里，喝在山里，用也在山里。中午的菜是在普通不过啦，就是一盘酸菜炒竹笋，一盘青椒炒黄瓜，都是自己家地里的。和汉子闲聊了一会后，章明也准备打道回府啦。在回村部的路上，章明盘算了一下，对了，村里这么多山，为什么不发动大家养牛呢，黄牛的价格还不错啊，对啦，还有那个竹笋，味道还是蛮好的嘛。想到这，连忙向村支书家走去，准备和他商量。在商谈中，村支书只是笑，没有说话。章明竭尽所能的对村支书讲解还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小章啊，你还是不了解大家啊，呵呵’村支书看到章明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怎么了，我是帮大家想办法啊，也不是害大家啊。’‘村里的人呢给钱他好说，要是想他们出钱难啊’村支书道出了原委章明终于知道原因，思考一会儿，章明又问了一下‘叔，要是有人带头做，并且有了收获呢，那大家会不会做呢’‘这个肯定的吗，谁都会做的，但是谁都不敢第一个做’村支书说道；‘哦，我知道怎么做啦’章明说完飞奔离开，第二天他便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爸‘爸，家里还好吧，您和妈怎么样啊’‘家里都好，你出去都两个月啦，现在才知道给家里来个电话啊’‘爸，我这里忙嘛，爸，我想和你说件事行不’‘你说吧，咱爷俩有啥不好说的啊’‘爸，我想问你借点钱’‘你要钱干嘛呀，是不是缺钱啦’‘爸不是，我想在这里带领大家致富－－－－’章明把心中的想法和爸说了，电话那头，停顿了几分钟才答道；‘你准备要多少钱啊’‘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你先给我打十万吧’章明说出这句话后悔啦，因为他知道家里也不是很富裕，这笔钱还是很难。‘孩子啊，你等几天啊，爸就把钱给你打过来’‘爸，我－－－－－－－’章明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回到村部，章明知道只有好好做好事情才能回报爸妈。章明在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奔波在山上，村里的几座大山都被他跑遍啦。还边询问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再结合网上一些案例现在他心里有点底。目前项目有三个；第一；养黄牛加竹笋加工、第二；村里有种植野生蘑菇的习惯、第三；就是开砸石矿、这个石矿还是一个洞，上次他一个人在山上转悠的时候发现的，问村里人，很多人都支支吾吾的。所以他很奇怪，想去探个究竟，但是被村支书拉回来啦。村支书说那个洞有些古怪，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章明这才没有去。为了解山上土壤的成分，章明分别在几座山上采集的土壤，去了W市，W市是湖北的省会。他想去找一些专家鉴定这些土壤的特性。在专家的鉴定下，认为种植S种蘑菇是可行的，但是目前市面上还没有成功的案例，专家提醒他还是小心为好。专家还给他指出一个路子，就是这样的地方很适合养殖三黄鸡，并且湖南就有很多家三黄鸡养殖基地。可以借鉴一下，走出办公室，章明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到湖南区看看。就这样坐上去湖南的车。他想看看三黄鸡的养殖情况。参观了几个养殖基地，章明下定决心，养殖三黄鸡。回到村里，村支书听了他的话，给他批了一座山，让他去搞。章明说干就干，立马在村里召集人手修建鸡舍。这个时候，田里的活也都做完了，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干。为了节省钱，他就一个人从山下把材料运到山上，舍不得请人。一天下来，肩膀上皮被磨的流血，但是他不能放弃，他要坚持，他还要做出成绩来。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全村，对得起爸妈。经过半个月的修建，鸡舍终于建好啦，湖南的养殖基地也把鸡苗送过来啦。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鸡苗长大。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做什么事都不会很顺利，一开始10000只鸡苗就死了2000，看到满山的死鸡苗，章明傻傻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些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还是在村支书的协调下，村民七手八脚才把这些鸡苗埋下，这样才能避免传染。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他从省城请了一名技术人员帮忙，技术人员告诉他，这个属于正常情况，不管什么东西对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有一个适应期。在这名技术人员的帮忙下，剩下的鸡苗总算是相安无事啦，每天章明都满山吆喝，鸡崽们也很给力，个个都长的那么欢快。看到这些小鸡仔们章明笑的是那么畅快。以后的时间，章明每天都是处理一下村里的事，剩下的时间都呆在山上，围着这群小鸡仔们。似乎他们就是生活的全部，其实本来也是，这是章明的希望。夏季总是很美的，不像春天美的那么妖娆，也不像秋季那么残败，更不像冬季那么惨白。夏季总是给人动力，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漫山的花，自由的奔放，没有束缚，没有条框，只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