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手到后背稳住了背后黑发的少年,灵烖望了眼后面追过来的林家护卫。
这还真够厉害的,动作好大,几乎得把全部的护卫都引过来了吧……
无奈地耸了耸肩,解开环带中扣着的戮牙,一双殷红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倒是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护卫肯定不是内部人士,还是得看看有没有什么高层人员也浑水摸鱼自傲的跟着跑过来了。
躲进一旁的草丛,灵烖不敢使用闪烁。
带着活物闪烁还没有尝试过。对于没有把握的事,灵烖绝对不会尝试,况且是现在这种情况。
反手握住戮牙,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把后背的少年固定好,灵烖吁了口气:“还真是麻烦的家伙……”
脚步更加虚浮,灵烖绕过了大队护卫的主力,来到后方。
稀稀疏疏地护卫小跑着,其中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夹杂其中,嚣张地喊着:“快把前面那贼子抓住!~”
以服饰来看,倒还真是林家的内部人员,又或者是哪个执事管理的儿子,才会对外界的一切如此的不屑与轻视。
“果然心态害死人呢…”灵烖勾起嘴角喃喃着横移到护卫最末端,左手拇指用力,将戮牙按下戳中最末尾的一个护卫。伸手扶住尸体轻轻放下到一旁,
以同样的手法干掉了位于末尾的几个护卫,再前面就是那个目标了。
轻轻地原地跳了跳把背上的少年移好位置,轻松地微笑着在目标背后无声地小跑着。
不知道该说他迟钝呢,还是说他的依仗给他的安全感实在是很大,跑了许久,那目标还是没有发觉身后的异常,自顾自地呐喊着。
也许是累了,富家子弟的体力果然不敢恭维,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背上有另一个黑发的满是血迹的少年,正是此行所追的那人!
“……!”目标两手撑在地上,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后怕、绝望、恐惧和悔恨都浮现在他的眸子里,最终还是理直气壮地颤抖着喊了一句,“你……你!……我…是林家的子弟!你能拿我怎么样!”
灵烖没有作答,而是饶有趣味地蹲下来,殷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目标,以一种怜悯的态度举起了手中的戮牙,轻轻反转,就看见了地上的一片血红。
他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威胁恐吓。
灵烖按下徽章的阵眼,用衣角擦了擦戮牙上的血迹,卡回袖中的环带。
背上的血越来越多了,再不做治疗,这个黑发的妖孽就会死掉。灵烖挠了挠黑色而带有些暗红的头发,脚尖使力,速度陡然变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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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卓小镇——城门外——山脉边缘的边缘
灰黑色的小兽已经巨大化,正眯起眼睛呲牙努力捍卫着什么,但身上的伤痕和血迹早已预示了它的结局。
但这真的会发生么?
银发的少年挥舞着长剑,虽然处在下风,但似乎还保有余力,并且还优雅地笑了。
就像是在散步一样轻松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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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背上的少年放到床上,扭了扭身子缓解不适,先给这濒死的少年先输点灵气再说吧。
手指轻触他的额头,很光滑而且柔嫩。
“啧,相比起师傅来说,皮肤居然似乎更加的妖孽了……”
放出灵气,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就像是个铁罐子,没有一丝能够使灵气进入的缝隙。但灵烖能感受得到,这绝对不是无灵气,而是被人为的封印了。
那就麻烦了。没有灵气修复,这种伤口恢复起来会很慢很慢,虽对于灵烖来说不算是坏事,但把人救回来了没治好,那是违背了做事准则呢。
皱起眉收回手指,灵烖取了一盆水,回到床边。
伸手轻轻地扯了扯对方身上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却是因为血迹干涸了衣服与伤口粘在一起,硬扯下来的话说不定会落下病根子。
还是好人做到底吧。灵烖叹了口气,血迹把周围没粘紧了伤口的衣服都用戮牙割下来变成放在床边的一堆布条,神情专注地翻开一小块被粘住了的衣服布料,做好处理,并止血,然后才吁了口气,望向床上呼吸逐渐平稳的少年。
同样沉默的黑色的猫耳朵。
原来是兽人阿,怪不得当时在酒吧那个兽人被杀后的目光变成那样……不过身上的伤痕还是没有师傅多呢。灵烖坐在床边,晃着头看着床上的少年,一边在脑子里得瑟着胡思乱想,一边用水把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把变成了殷红色的血水倒掉,顺便也把任务交了,灵烖还注意了时——拍卖会就在明天对吧……
把身上的灰袍子洗干净,灵烖回到房间,床上的少年依旧没醒,但至少恢复了些意识——紧皱着眉,手无意识地握紧了。
无趣地打了个哈欠,灵烖伸手抹掉眼角冒出来的眼泪,咂咂嘴,理所当然地越过床沿的少年,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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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兽的四爪已经不再是雪白的了,沾满了血水,显得狼狈不堪,而且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毛发凌乱,但眸子里还是精神抖擞,担心地呜咽了一声,勉强着伸出爪子搭在一旁的人肩上,满满的是欣喜。
“啻月……”银发少年侧过头,真诚地笑着低语,“我们赢了,生存的权利……”
长剑摆在一旁,长锋上依旧闪着属于他的光芒,精致的刻纹如神之作。
手中捏着的那枚晶体中的颜色是绿的,妖异地在游动着,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地灵动,隐约地看得出一个凶兽般的条纹,细长却有着无以言明地韧劲。
如果这是真实地生灵,那制作出这种异常神物的,也就只有传说中的至高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