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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奋勇救人

当天晚上,大家各自领回了被子优收留的手机。佳琪马上就给安姐打了过去。安姐告诉她:学兵从越海回来了。并且告诉她:我就等你陪我一起去看学兵呢。佳琪兴奋不已,马上答应明天上午9点准时和安姐去圣仁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学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警校,子优也早就出去了。佳琪没急着离开。她想打个的士直接和安姐去见学兵。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7点,他想:8点动身也不晚。佳琪一项喜欢淡妆,不用怎么打扮,只是选了件自己最喜欢的休闲装,看上去典雅大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动身。

米教官这会儿觉得正是讨好佳琪的好机会,他见佳琪走出了警校大门,马上开车跟了过去。摇开车窗冲佳琪说:“哎,佳琪,家里没来人接你吗?”

佳琪说:“不用,我打个的回去方便,又不是很远。”

这时,米教官突然大惊失色。佳琪不由回头观望:只见一辆失控的、低速行驶的大巴车,朝着佳琪这边开过来,随着周围人的嚎叫声,大巴车的车轮子下已经让人不堪入目。又一幕将要发生的情景让佳琪顿时惊呆了:一个骑自行车带小孩的妇女,被大巴车从后面撞出四五米远。孩子的母亲挣扎着绕过了汽车轮子。这时,只见佳琪不顾一切的奔向将要被车轮碾压的孩子。当她抱起孩子,跨出两步就被大巴装在肩膀上,仰面倒在马路牙子上。随着巨大撞击声,大巴车总算熄了火。由始至终,所发生的事,大概不过十几秒钟。几乎在佳琪倒下的同时,米教官也冲到了佳琪身边。那孩子哭着、喊着妈妈,佳琪已经不省人事。

米教官像发疯了似的抱起佳琪,直奔圣仁医院。米教官很果断,他意识到佳琪很可能是大脑受损,去圣仁医院是最佳的选择,一方面是比较近,更重要的是圣仁医院脑外科是可以信赖的。

昨天晚上,学兵接了个电话,是恩师帕尔森打给他的。让学兵明天去平洲一个大饭店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参加宴会的都是国内外一些知名的医学权威人士,让他9点之前必须赶到。对恩师的话,学兵一项言听计从,他很高兴的答应了。到了早上8点多,学兵开着越野车直接去了饭店。学兵寻思着:今天是丁一涵答应帮他找到佳琪的最后一天期限了,应该听到结果了。莫非没有佳琪这个人?野钓那天,真的是见了鬼?

这时,正巧丁一涵把电话打了过来:“哎,你朝思暮想的我给你找到了,记住,地址是……”

学兵不由自主的把佳琪的地址重复了两遍,脑海里满是佳琪那清纯、秀丽的身影。他昨夜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拿着佳琪留给他的红棉袄去见佳琪。佳琪悲伤的对他说:“你是来还我的红棉袄的?”学兵说:“不是,我是来向你求婚的。”突然佳琪坠入了万丈深渊,学兵奋力追赶,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有人说:梦,有时也很灵验的,学兵从来不信。不知为什么,昨夜的梦还一直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百思不解。

此时,她不由默默祈祷,但愿昨夜的梦,只是一场梦而已。以往的愿望,今晚一定会成为现实的。他想着参加晚宴会直接去见佳琪,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小欠打来的。小欠的话使学兵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佳琪颅内严重受损?”

小欠说:“快,你马上回到医院,越快越好。”不等学兵再问,便挂断了。

学兵急忙调转车头,拼命向医院驶去。同时,他又拨通了恩师帕尔森的电话,请求帕尔森把他救治佳琪。

帕尔森得到消息,马上召集参加宴会的人,说:“各位,我临时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要去地狱之门夺回一个人的生命。我认为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它更重要。为此,我决定:宴会改为明天,希望大家见谅。”帕尔森说完,上了一辆正在等候他的轿车,马不停蹄朝医院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学兵和帕尔森几乎同时走进了圣仁医院大门。小欠把对佳琪病情的技术诊断的详细资料交给了他们,说:“我已经采取了急救措施,手术的准备也做好了。至于手术方案,那就由你们来决定吧。”

小欠心里明白:要想挽回佳琪的生命,只有靠他俩了。因为根据佳琪颅内出血的情况判断,随时有可能出现脑死亡。

学兵和帕尔森了解了佳琪的病情后,二人果断的制定了手术方案。帕尔森情调:手术由学兵主刀,小欠做助手,自己做他们的后盾。学兵不想耽搁时间,便点头答应了。他叮嘱小欠:立即通知佳琪父母来签字。

小欠说:“不用了,佳琪的父母还没赶到,她的男朋友已经签字了。”小欠说完,看了看学兵,见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不由得对学兵产生了几分同情。但她相信:学兵绝不会为此丧失一名医生的职业操守的。

三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了。帕尔森满意的冲学兵点点头。

学兵向来都是这样,不论手术前、手术后,都不愿意和病人家属接触,更不愿接受媒体的采访。小欠也知道学兵在这方面有些个性。她劝学兵说:“院长和一些主要领导都不在,你是副院长,怎么着也得是那意思,出去应付一下吧。”

学兵语气固执的说:“你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来应付吧。”说完,竟意把口罩戴上,陪着帕尔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欠看出学兵是因听说佳琪有男朋友而心情不悦,也就不好再难为学兵。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应付了一下。当她面对门前站满的各大媒体的记者,还有佳琪亲人们那种悲伤的表情,不由的一阵心酸。她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说:“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脱离了危险,不会有事的,请大家放心。”

佳琪的母亲由佳慧搀扶着,老人家已泪如泉涌。她颤巍巍的朝向小欠,问:“大夫,告诉我,我的女儿真的不会有事吗?”

小欠说:“大妈。您放心吧,您的女儿的手术非常成功。”

这时佳琪被护士推出手术室。记者们纷纷举起摄像机一直跟随着来到监护室门口,被护士拦在门外。过了一会儿,小欠走出监护室,问:“哪位是病人的父亲,请跟我来一下。”

钱父急忙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小欠看了看一拥而上的记者,不容对方提问,严肃的说:“请你们顾忌一下他人的感受,适可而止吧。”

一名帽檐冲后,公子哥模样的记者说:“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爱心,我们大家都是来玩的?”

小欠气愤的说:“等你学会怎么戴好帽子,在和我交谈吧!”

这个记者开来是有点儿来头儿,他伸手捅捅帽檐,冲小欠说:“你敢和老子这么说话,看来是不想干了。说,你叫什么名字?”

钱父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这个记者的肩膀,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赵副市长有个叫三角龙的儿子,应该就是你吧?”

三角龙上下打量一下钱父说:“你是谁?”

钱父板起面孔,说:“你甭管我是谁,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三角龙语气有了一些收敛,说:“没错,是我。”

钱父说:“你马上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就说我钱伯文要见他,让他马上过来。”

三角龙觉得可能碰上大茬子了,顿时一副奴才相:“别,别介,我,我这也是工作。”

钱父加重了语气:“别在这儿给你父亲丢脸了,马上离开这里。”

三角龙一声不吭的走开了。

这时,小欠叫钱父来到自己的值班室。小欠先是向钱父表示了谢意,随即拿过病例对钱父说:“您女儿的手术是成功了。但也不排除开颅后的一些后遗症。这方面您要做好思想准备。”

钱父很努力的保持平静说:“您是说,很有可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欠说:“我们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因为病人能不能恢复到一个理想的程度,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

小欠看到钱父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用安慰的口气说:“不过,您也不要过多忧虑,根据手术的情况,我想恢复到我们理想的程度,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钱父听到这儿,二话不说,立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小欠说:“手术这么顺利,我非常高兴,这里面有50万,仅表达我诚挚的谢意。”

小欠没接卡,面带微笑说:“大伯,这可不行。我们有医院严格的制度,谁要是收了患者的红包,会被开除的。您快收起来吧,别让我为难。”

钱父说:“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讲,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小欠突然严肃起来,说:“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您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快点儿好起来。但您要知道,不是每个医生都是为了个人利益而丧失职业道德的。我希望您尊重我一下,赶快收起来吧。不然,我会心里不踏实的。”

钱父看出小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医生,把女儿交给她心里踏实。

他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小欠,充满感激的说:“有你这番话,我心里踏实了。我看这样吧:中午找个饭店,我们一起坐坐。这点儿面子总应该给我吧。”

小欠笑着说:“可以,但不是现在,而是等您的女儿彻底康复了那天。我很希望让您的女儿来陪我,好吧?大伯。我还要去工作,我们就谈到这儿吧。”

钱父知道;做医生的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对病人家属是不会有任何承诺的。此时,他似乎感觉自己女儿的命捡了回来,心里踏实多了。

其实,佳琪能不能彻底恢复,小欠心里也是没底儿。只不过她不想看到佳琪父母这把年纪了为女儿过渡悲伤,生怕老人的身体会因此有点儿意外。她见钱父充满着寄托与希冀的离开她的办公室,不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这时,她接到学兵从饭店打来的电话,让她马上过去。她知道,准是学兵陪帕尔森吃饭,让她也过去。她心想:脑外科这时候正缺人手,万一佳琪这边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向佳琪父母交代。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学兵。

学兵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事儿,你马上过来吧,有什么事我负责。”

小欠对工作一项是非常负责的,她绝不会因为个人感情丧失原则,她在此表示不过去了。

这时,帕尔森接过学兵的手机,对小欠说:“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手术非常完美?”

佳琪的手术结束时,小欠没有注意到帕尔森冲学兵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觉得手术完成的很顺利。如果她见到帕尔森点了头,她会和钱父说:我保证您的女儿很快就会康复的。因为她听父亲A博士说过:在医学上,我最佩服的是帕尔森,其次是他的学生申学兵。他说:帕尔森是个深不可测的奇才,他所预料的最终都能兑现。让人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他。A博士举例说:

“有一名患者,开颅手术非常成功,大家都认为他完全可以活下去。帕尔森仔细查看了病人的资料后,诊断说,一年后,他会因脑血管突然出血而死去。果不其然,那名患者一年后死于脑干出血。”A博士还说:“帕尔森在给病人做手术后,有一个神奇的点头动作,如果他点点头,就意味着病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像病人幸运与否并不取决于手术,而是取决于她的点头动作。他的学生申学兵在某些方面和他有些相似,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爱惜他这个得意门生。

小欠这次回越海,父亲还和小欠开玩笑说:“将来你如果能达到学兵这个水平,我就把A博士这个大名送给你。

这时,她听到帕尔森的这句话,打心里为佳琪感到幸运。她马上答应了帕尔森,说:“我这边和值班护士交代一下,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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