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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参加警训

佳琪按照门警的提示,经过一个大操场,来到一座办公大楼佳琪是最后一个来报到的,站在办公大楼前的一名男教官冲身边女教官说:“哎,你看,可能就是她吧?”

女教官正是子优,见了佳琪,她顿时一惊。这时男教官笑着迎上前说:“请问,你是叫钱佳琪吗?”

“对,我是钱佳琪,我是来报到的。”

“就等你一个人,来吧。”说着,帮佳琪接过行李箱。

佳琪有些难为情的说:“谢谢了,我自己来吧。”

“你就别客气了,还是我帮你吧。”说着,俩人来到子优面前。男教官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时你的教官,唐子优。”

佳琪本想上前和子优握握手,见子优面无表情的样子,只好随意说了句:“奥,唐教官,你好。”

子优代答不理的回了一句:“好了,快去报到处登记一下吧。”

前天晚上,子优接到学兵的电话,学兵说:“你去看望我的父母,我十分感激你,但是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真的无法忘掉佳琪,去接受你,希望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吧。”‘

子优伤心地哭了,并且说:“我真的很爱你,你去越海以后,我怕你再也不回来,饭都吃不下了。”子优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哭,不等学兵在说什么,她就挂了。

学兵生怕子优想不开,会发生什么事,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子优也没接,学兵这下没了主心骨,他马上给小欠打了过去,把经过说给了小欠。小欠说:“你不要怕,这是一些女人常用的小把戏,在正常不过。小欠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和她断了联系,给你打电话绝对不要接。小欠的话使学兵得到一些解脱。但心里却充满了五味杂陈,是甜、是酸、是涩,他无从体味。

子优背着学兵看望学兵的父母,以及在电话里和学兵的表现都是小诸葛帮她出的点子。因为小诸葛根据学兵去越海迟迟未归,再加上学兵去越海的当天还主动和子优见上一面,她觉得学兵去越海肯定是不会来了,才临时帮子优出了这么个点子。

子优匆忙回到自己的宿舍,小诸葛说:“快说,什么事?我还上着课呢。”

子优有些紧张的说:“最后来的这个学员,她是佳琪。”

“什么,她是佳琪?”

“可不是吗,没想到这么巧,她在这儿出现了。”

小诸葛说:“你会不会看错了?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和学兵手机里那个佳琪有区别吗?”

“没错,就是她,你快帮我拿拿主意,是不是应该马上让学兵先不要来见我。”小诸葛想想,说:“学兵心地善良,我想这时他已经在路上了,搞不好,他现在已经下了火车,正往这儿赶。”小诸葛走到窗户前,只见新来的学员们三五一群,在学院里不知在谈论着什么,她果断的拿出一把钥匙,说:“你马上到我家去,先不要出去,听我的电话,这边的事由我来安排。”

子优知道小诸葛是让自己到她家装病,这边她在大门口拦住学兵,直接把学兵领到她家,于是她二话不说,接过钥匙,急忙走了。

学兵昨晚和小欠通过电话后,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子优肯定会想不开,出了什么事。于是,他急忙给子优打了电话。结果没有联系上。他急中生智,又马上给方坤打了过去,把经过告诉了方坤,并且让方坤马上去子优那儿看看。

方坤一通发火,说他鬼迷心窍,像个不懂事的孩娃子。还说,子优要是因为你出了事,不光你,就连我们大家后半生也不会安生的。最后甩了一句,我和你嫂子在长岛,没办法帮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心知道,方坤这头是指不上了。她想托那边的朋友去一趟警校看看究竟,或者有必要打个110.但仔细一想,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有事没事都已成定局。干脆,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于是,他给越海火车站问事处打了个电话。正巧,一个小时后有一辆去往平洲的特快列车。于是,他急忙赶往火车站。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平安无事,哪怕失去自己所有的梦想,一路上他都是这么想的。火车终于在转天上午到达平洲站。学兵快步走出了火车站,打个的直奔警校。

史曼不愧被称为小诸葛。当她开着车来到警校大门口,还不到半小时,就见学兵下了的士。她凭着子优的描述,一眼就认出是学兵。但她感觉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学兵更帅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男人。可以把世上所有的赞美的话都给学兵也不过。她表情略有拘谨的上前打个招呼,说:“你好,请问,你是专程来见子优的申医生吗?”

“对,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同事,叫史曼。请跟我来吧。”

学兵似乎预感到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但他不解,史曼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见子优?他坐在小诸葛的车上,尽量保持沉默。小诸葛拿出手机,很随意的发了个短信,然后开动了车子。过了一会儿,小诸葛扫了一眼身边的学兵,说:“你真安静,不想说点什么?”

“我只想抽支烟,能包容一下吗?”

小诸葛说:“我听说,面对无奈,只有两种人会保持沉默:一种是君子,一种还是君子。但善于思考,从长计议的,包容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呢。”

学兵微微一笑,说:“你已经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坐上你的车,那就不要再抽了。奥,对了。我来的仓促,问你一下,你家有老人和孩子吗?”

小诸葛本想知道学兵这次专程来是准备接纳子优,还是先稳住子优。没想到,不但没问出底细,反倒让自己尴尬的无地自容。但小诸葛就是小诸葛,她很快稳住了心神,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我有那么老吗?”

小诸葛的年龄还没子优大,相差一年。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所以显得成熟许多。但还保持着姑娘的丰满身姿,相貌也还说得过去。学兵通过观察小诸葛的言行,断定子优就在小诸葛家,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开玩笑说:“如果我没看错,你的年龄没有子优大。但你的智慧和阅历要远远胜过她。子优拥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荣了。好了,我们玩笑到此为止吧。说说,子优现在怎样,有无大碍?”

小诸葛严肃的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瞒你了。自从你去了越海,子优几乎没了着落。我作为过来人,最清楚对于一个初恋的女孩来说,面对失去她深爱的人,心里是怎样的感受。也许你认为,人这一生谁都不免水里火力走一遭,又算什么。但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一次‘臭皮囊’,真情是玩不起的。我实事求是的说:“子优确实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子。我是她最要还的朋友,我想帮她,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不管你怎么想,我感到内心无愧。”

小诸葛见学兵沉默不语,不知他在想什么。于是,她又说:“有时我想,在爱情方面,人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曾经的一个男老师,他四十多岁才偶然遇到自己的梦中的那个女人,俩人是一见钟情的。闪婚后不到一个月就不欢而散,他曾感慨的说:‘世上所有的梦想都是合情合理的,由低到高,从零起步达到自己的梦想,唯独爱情这一梦想,令我感到滑稽。’他的话大概只有遭受过感情挫折的人才会理解。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放弃你心目中暗恋的那个女孩,而是让你更实际些:子优才是你应该实实在在去追求、并能一生做夫妻的好女孩儿。”

学兵此时不想说出内心的感受,只想尽快见到子优,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他目无表情的说了几句:“你的观点很独特,也很令人深思,但很遗憾,我目前还达不到你所说的那种境界。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这番善意。好了,你先开车吧。我想睡一会儿。

小诸葛知道了学兵这次来见子优主要是出于一种责任。心里依旧装着佳琪。她心想:要想促成这件事,只有先稳住学兵和子优保持原有的关系,然后抓紧摸一下佳琪的底儿,看看佳琪有没有男朋友,如有事情就好办了。如果没有,再做其他打算。于是说道:

“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不好在干预。但是我作为子优的朋友,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不,是恳求你,如果你不想接受她,最好不要对她伤得太重。必须保持一下原有关系,给她一段时间,冷静的考虑一下,然后我这边再耐心劝劝她,我想她不会想不开。另外,我再说谢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既然心里放不下那个女孩,就应该有勇气把她追到手。尽快的使子优彻底对你死心。这才是一个大男人的本色。你说你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难道还怪子优黏上你吗?

学兵打心里感激小诸葛这番话,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于是他开个玩笑说:“几个小时前,有位僧人开导我说,主啊,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像我这样,干脆远离尘世。我问他还有其他办法吗?她说,有,恐怕你做不到,我说能做到,只要不出家。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小诸葛问。

你先猜着,我睡会儿,他打个哈欠,竟然真睡上了。

小诸葛好像猜到什么,“噗嗤”一笑。

子优收到小诸葛发来的短信,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用镜子照了照自己,觉得自己确实憔悴了许多。她心想:学兵见到自己憔悴的样子,哪怕是铁打的心肠,也会软下来的,她躺倒床上,显出精神萎靡的样子。

没多会儿小诸葛带着学兵开门进了屋,小诸葛不想做电灯泡,她冲学兵说:“她在里屋,你进去看看吧,我得马上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小诸葛走后,躺在床上的子优,见学兵走到她身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乾脆的脸上,又增加了几分悲伤。

学兵身为医生,一眼就看出子优有几天没好好吃东西,心里不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税收拉过一把凳子,坐在了子优面前。

子优委屈的背过脸,学兵已经拿定了主意:先稳住子优的情绪,然后在拜托小诸葛,开到一下子优,这时他唯一的办法了。学兵习惯以幽默的方式解决问题,他说:

起来,先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哭,不然,可就亏大了,搞不好,会造成面部神经麻痹症。这种事不是没有过,我可不希望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好了,快起来吃吧,这时人家史曼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意大利牛肉面。吃饱了,我还想欣赏一下你上课的英姿。我听史曼说,你上课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般。所以,我想看看,也是想接近一下部队生活。换换脑子,在医院里这年和生命垂危的病人打交道,脑子里不免会产生一些悲观的东西。不瞒你说,又是一见到死去的人……

“不许胡说,我……我也不许你到我们警校去!”子优忽然坐起来。

“你说什么?不许我到你们警校去?什么意思?”学兵问。

“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心烦,不想让你去。再说了,你又不想娶我。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子优情绪好多了,只是崛起了嘴,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最好先吃饭,什么也别说。学兵说着,像伺候病号一样,拉过一张桌子,放在子优面前都准备好了。学兵坐下来,和蔼的说:“快吃吧,别和自己过不去了。”

子优说:“我不,除非你答应我不能为难你父母,不然我死都不会吃。”

学兵说:“你的意思,我必须娶你了?”

“就是,你看着办!”

学兵试探着说了句:“闪婚,我坚决不能接受。如果你这么人性,我就找你们领导说说这件事。”

子优说:“你讨厌,谁说让你马上去我了,人家只是希望和你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了,你父母一再恳求我。我怎么好拒绝嘛。”

子优这时显得更憔悴了,学兵是在不忍心看到子优这个样子,他把心一横:干脆忘掉过去算了。子优也是个很纯洁善良的女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于是他干脆的说:“好吧,我答应你,赶快吃饭吧。哎,对了,我可不赞成闪婚。至少要等半年以后再考虑我们的婚事。”子优做梦也没想到学兵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时的激动,是她不由得热泪盈眶。

学兵知道这个时候女孩子最容易冲动,搞不好会使自己失去控制。他忙上开了个玩笑,说:“你要是再不吃,我可把话收回去了。”

子优撒娇的说:“我吃不下去,我想知道以后你万一见到佳琪会不会不要我了?”

学兵说:“我不能想你保证,我完全不会动心,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背叛你的感情,丢下家庭的。如果在婚前,就很难说了,这是我的心里话,你不问我也让你知道。我希望你慎重的考虑,不要勉强自己。”

子优说:“如果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也很难说吗?”

学兵笑了笑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像你这么傻。好了,快吃吧,我出去抽支烟。”

不容子优想好说什么,学兵已经走出楼门。子优是在饿了,不大一会儿就把牛肉面吃得一干二净,这时她近日来吃得最香,也是最温馨的一顿饭了。

但想到佳琪,心里总还有些忧虑。生怕学兵那天会在警校见到佳琪。这时,她认为当务之急,应该鼓足勇气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学兵,也是自己近日来梦寐以求的渴望。于是,她趁学兵在门外,急忙进了洗手间。她想:学着电视剧里面那样的方式让自己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学兵面前,也是她梦想的最浪漫的那一刻。

学兵感觉到了,子优已经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而自己也是如此。他在门外一连抽了几支烟,都在想,如果这一时压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就是意味着永远失去了佳琪。相反来说,子优又会怎么想。他举棋不定的推门进了屋。当她听到洗澡间传出“哗哗“的水声,内心更是无法平静了。

洗澡间的门半开着。子优渴望着一只饥饿的大灰狼冲进来把自己抱到床上……子优渐渐地心灰意冷,随着学兵不辞而别的关门声,子优绝望的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他知道:学兵这次是下了狠心的,一定要和自己断了来往,也知道在学兵的心目中,没有谁能够真正替代佳琪的。这一时,她想了很多,但最终她仍旧坚持,不会放弃对学兵的追求。于是,她打起精神,马上回到警校,毫无保留的把经过说给了小诸葛。

小诸葛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不用担心,不出一个月,他会主动向你正式求婚。因为他在父母的压力下,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恰恰在这段时间佳琪处在全封闭的集训中。为此,你更不用担心,也说明这是天意注定,你们有这个缘分。”

小诸葛还特意嘱咐说:“学兵这边最好先不要打扰他,一面让她对你有方案,只要时不常的向他父母问个好就行了。”

小诸葛这么一说,子优心里一下子畅快多了。她马上去找副教官米一升,嘱咐说:“没有特殊情况,决不允许这些女学员走出警校半步。还有,她们的手机,你一定要看管好,谁去找你要都不能给。要让她们全身心的投入训练。她们走到这步很不容易,我们要对她们负起责人,争取让她们每个人都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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