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一边说,一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蓝枫和野玫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似乎都能看到当时被突然上涨的水位淹死的那些可怜的人。
“我阿玛回来后,每一天都活在痛苦的自责里,每天晚上,他都不敢睡,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水面上的尸体,怕他们的冤魂来找他。所以,他剩下的日子过的很痛苦,可是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承受着这痛苦,从来不肯告诉我额娘。有时候,他还缩在角落里,痛苦的哭着。直到死前,才告诉额娘这个事情。然后再三告诉额娘,这个蓝宝石是对他犯下的错误的见证,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卖掉。额娘答应了阿玛,阿玛才带着悔恨逝去。没有想到额娘接过这个蓝宝石之后,居然看到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是一个善良而伟大的母亲,为了我,自己忍着不说话。我后来拿着这块蓝宝石偷偷的去卖掉,就是照片上那一张,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蓝宝石刚在上面摆放没有多久,我额娘就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蓝宝石依然放在上面还没有出手,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颤抖的双手拿起蓝宝石,跟我说让我收拾一下回家去,有事情要和我说。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没有想到额娘会这么生气。所以就收拾了东西离去了。回到家之后,额娘才和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才知道。很快,我拥有蓝宝石的消息不胫而走。总有人到我这里来买这个蓝宝石,我都不肯卖,慢慢的,人们才忘了这件事。可是因为这件事,让我额娘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额娘一个人带着蓝宝石居然到巢湖去了。准备在那里忏悔,赎罪。我怎么劝也没有用,直到额娘离世的那一天,也没有离开巢湖,还嘱咐我将她的坟墓修在巢湖边。”
“那蓝宝石呢?”野玫瑰问道。
“很多人都想要得到这个蓝宝石,在你们来之前,不断的有人来问我要这个蓝宝石。我都没有给。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个蓝宝石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重的枷锁和负担。我也很希望解开这个枷锁,卸下这个负担,所以,我都会问他们要一个理由。可是他们的理由都不通过。”
“我们的理由很简单。”野玫瑰说完拿出她脖子上的那块蓝宝石,说:“因为我是它的主人。我要带它们回家。”
那老者看着野玫瑰很长时间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是它的主人,我自然得物归原主。你们等一会儿。”那老者起身,然后掀起墙上的那副画,打开那里的小暗门,不知道旋了一下什么东西,只听咯吱的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他身后的这个门就被打开了。他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锦盒,说:“蓝宝石就在这里,现在我就交给你们了。”
野玫瑰接过那个锦盒,打开它,看到了静静的躺在里面的蓝宝石。然后说:“谢谢你。”
可是等他们俩个回过头来时,却看到那个老者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了。
蓝枫好奇的看了一眼野玫瑰,看的出,野玫瑰同样也很好奇,她又尝试着叫了几声:“老爷爷,老爷爷。”可是依然没有回答。她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没有想到已经没有气了。
“怎么会死了?”
“看来是他一直因为这个蓝宝石而背负沉重的枷锁,如今终于物归原主了,也就安然离去了。”
“老爷爷,愿你一路走好。”
离开潘家园后,蓝枫和野玫瑰一路默默无语。他们不仅想着这个清朝后裔的故事,想着他们背负的枷锁,还想着个那个巢湖的水下古国。
“蓝枫,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得去一趟那个巢湖看一看?也许还有些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这蓝宝石是从那个水底金字塔里弄来的,是不是意味着那里应该有一个钥匙眼呢?”
“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我觉得看一看总没有坏处。”
于是,蓝枫和野玫瑰再次启程去巢湖了。当然去巢湖之前,他们又查了一些有关巢湖的资料。
可是没有想到,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他们还没有办结账,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出尘很快就闻到了危险和血腥的味道,马上警觉的站起来,做好攻击准备。
“出尘。”野玫瑰看到了出尘的反应,就对蓝枫说:“看来有客人来了。小心一点。”
蓝枫马上拿好装备,野玫瑰也拿好装备,做好准备。她给出尘打了一个手势,出尘马上就躲到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准备随时出击。过了一会儿,就看到门缝里有影子,而且有好多的样子。门被悄悄的无声息的打开了。慢慢的,一道亮光自门外进入里面,有足够容纳一个人的手臂的时候,那门被迅速打开,然后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枪的子弹在里面肆虐着。等到射击停止后,那些进来的人发现里面没有人,这才开始搜索人在哪里?正在这个时候,出尘嗖的从角落里冲出来,狠狠的咬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很快就断气了。另外一个人转身要去射击出尘,野玫瑰速度很快的冲出来,在他的脖子上就划了一刀,不深,就是刚好割破他的动脉管。还剩下一个人被蓝枫用飞刀给干掉了。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们?”野玫瑰问道。
“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我想他们是冲着蓝宝石而来的。”
“他们是不是老爷爷说的威逼要蓝宝石的人?”
“估计很有可能。玫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要是被发现了就有麻烦了。”
“恩。”然后他们留下房费的钱,快速消失在这个城市中。等到那些人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不过,他们的身份被查到时,警察就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了。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