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的女儿叫什么呢,好和我对一下八字。”,梅清君无视在他身边打转的可怜的孩子他爹,向林静问道。
“我们不可能告诉你的,名字什么的也不会跟你相配。”,正说着,林静强撑着起床,刚一站粘地就玉山一倒,幸好胡里墨箭似的冲到林静身边扶住她,夫妻俩恼恨的看着这个昔日兄弟兼好友。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只好我这个未婚夫亲自给自己的娘子取名字了。”,梅清君低头,青丝飘过胡曦雨的脸颊,而胡曦雨因之前刚承受梅清君的一部分法力和仙气,现在已是累及,正昏昏欲睡中,梅清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询问眼下的小人儿,“你想叫什么名字,小东西?”
胡曦雨糊里糊涂地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自发的像往常一样回答:“我叫胡曦雨。”
林静和胡里墨一怔,他们还没决定好女儿叫什么,只是暂时取了一个小名胡妞,女儿怎么想出这么有诗意的名字呢,真不愧是他们的好女儿,太有才了。
梅清君也没想到小狐狸会自己说出一个名字,不过他对此很满意,“很好,胡曦雨,记得我的名字,梅清蠡,生于五百年前的阴历八月十六号辰时,宝贝你是七月十六号午时,今后我们可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哦,现在我们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宝贝身上也已经被我盖了章,你今后的伴侣将有且只有我一个,千万不要背叛我哦。”
胡曦雨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梅清君说的话她什么也没听见,梅清君只当她默认了,轻啄了一下胡曦雨的樱桃小嘴。
梅清君心里想到若是自己现在回去,真要傻傻地等上十六年,他突然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自己变成和宝贝一样大的少年就可以和宝贝朝夕相处,也不必受相思之苦,狐族可以交给堂哥打理,自己日夜陪伴她成长,这样宝贝就不会爱上别人了。
因为有了这个梅清君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他倒是亲自把熟睡的胡曦雨放回林静那儿。
然后对林静和胡里墨说:“里墨,静,我有一个想法和你们说,你们收我为义子,让我和曦雨在一起吧。”
刚刚才为女儿重回自己怀抱的林静而稍微和缓的情绪又被梅清君挑起,恶声恶气地对梅清君说:“你又发什么疯啊,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我们的儿子嘛。”
一旁的胡里墨也对梅清君勾肩搭背地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的脑袋能不能正常点,我们这么年轻,就算收养,也不可能收养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这你们不用担心。”,梅清君说完潇洒地一转身,一个缩小版的梅清君,一个比原版更可爱,和胡曦雨现在差不多高的正太站在胡里墨和林静面前,“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蠡,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为什么偏偏执着于我们家的嫩草呢?”,胡里墨低头看着只有自己腰部高的梅清君,轻叹一声,问道。
“综合我之前的经验所得,只有守在心爱人的身边寸步不离才不会被某株野草有机可乘。”,梅清君意有所指地说道。
胡里墨当然知道那株野草指的是谁,自然不敢再追根究底地问下去,看着梅清君一张可爱的脸板着,却只能干笑着,梅清君黑着一张小俊脸,胡里墨再也招架不住,跑回床上向娘子求助。
“娘子,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胡里墨撅着嘴,一副怅然欲泣地说道。
梅清君的眉毛剧烈地抖了抖,这个男人当初就是这样死黏着林静,一个大男人不分场合地向林静撒娇,他当初和自己结拜时怎么就没发现他这死样,还引他和林静认识,真是败笔,不知道林静看上他是为哪样。
“我们不收养他他能怎么样,还能翻天了不成。”,林静倒是个明白人,分析了几下,只要自己这边不松口,他是没辙的。
胡里墨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胡里墨那根可恶的墙头草,爱妻狂,梅清君心里别了一股无名火,恨不能把他烧死。
但嘴上还得巴结这对做作的夫妻,他心里明镜似的,让林静嘴软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他好言好语地对林静说:“静,看在咱们以往青梅竹马的情份上,看在你女儿已经跟我有肌肤之亲的面上,就算你不考虑我,也得为你女儿的清誉着想,今天我做的事大概已经传遍狐狸的世界了,你们就忍心自己的女儿今后被别人指指点点,反之,若是你现在答应我,有我在她身边就不会放任别人污蔑雨儿,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里,不会让她受苦,更不会令她受伤。”
林静沉默了,的确梅清君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已然昭告那些宾客自己女儿是他无可争议的未来妻子,碍于梅清君如今的地位和名望,以后谁还敢娶雨儿,看来谁也无法阻止梅清君了。
梅清君走到林静眼前,右脚一只脚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她,清楚的看见了林静眼里的挣扎,也看到了他们夫妻的震惊,他知道只要自己下一剂猛药她就极可能屈服,他动情的说:“林静,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的选择不是我,我不怪你,长久以来我都深陷对你的迷恋不能自拔,这么多年,我再也没遇上让我心动的女人,原本我都绝望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不想放手的人,即使她是你的心头肉,是你们不能割舍的人,我也希望你们把她给我,而我现在还不会把她带走,我也只是有个和她朝朝暮暮的心愿,何以得不到满足。”
林静听着这个变得奶声奶气的梅清君的声音,却感到深深动容,她犹记得当初自己告诉梅清君他不是自己的良人时他像是失去一切的灰败样子,竟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竟鬼使神差地对梅清君说:“你......好吧,你赢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的。”梅清君想打了鸡血似的一扫刚才抑郁的模样,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林静心里那个悔呀,梅清君哪里会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偏偏自己被这厮拙劣的把戏给骗了,她眼里冒火,从小到大自己不知道上了这家伙多少当,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可怜的女儿,要是知道为娘就这么把她卖了,只要一想到那情景,雨儿控诉的深情,林静忍不住风中凌乱了。
林静哭丧着脸,拍吵醒女儿,小声地无限委屈地叫道:“相公......”
“娘子,我在这儿,不哭,啊。”,胡里墨小心的抱着翻身过来的娘子,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胡里墨心里发虚,梅清君这么轻轻松松就把娘子整的服服帖帖,自己也不能做些什么,反正局面基本已经掌控在梅清君手里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把一败涂地的自家娘子哄一哄了。
梅清君见事已达成,恢复原本模样,便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然后出来一个画面,一个累趴在堆满像奏折似的文书的桌子上的华衫男子诅咒似的向梅清君咆哮:“死小子还想在外面逍遥到几时,现在还剩这么多的事要你处理,老哥我再不想再帮你顶这份苦差事了。”
“堂哥,稍安勿躁,你只需再帮我十六年,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梅清君尽量放轻语气,但话里的意思却邪恶至极。
“什么?十六年,混蛋,你当我是什么,猪?牛?你还真以为我很耐操啊,可恶,我是被你操的命吗?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老子不干了。”,美男看来怒气不是一般的大,再也受不了梅清君经常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外出,流下苦逼的自己帮他料理一切,梅清君却做他的甩手掌柜,丫的,真以为他好欺负,以前他最多在外面游荡个几个月,现在居然过分到不仅上年了,还足足十六年,十六年的话,人类的小婴儿都成年了,他那还剩什么时间和娇妻温存啊,梅清君简直就是他的业障啊。
“哦,你确定吗,堂哥,要不要我绘声绘色地告诉堂嫂某年某月某日堂哥和琉璃仙子那段露水姻缘啊。”,梅清君可以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眼神却露出揶揄的讯息。
美男脸色一变,顿时明显态度软化了,眼睛逡巡四周,见没人,双手合十,拜托着说道:“堂弟,我的好堂弟,你可千万别跟我那我口子说我那段风流韵事,否则,你知道你堂嫂的手段的,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可是嘴长在我身上,说漏嘴的时候还是有的,当然有一些好处的话我还可以勉为其难地管住自己的嘴。”,没请君故意将双手的各个拇指捏的噼啪响,“难道要堂弟再画一个符让堂嫂和堂兄面对面交流一下感情,堂兄才承情帮堂弟这个忙?”
梅清君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就是要美男松口同意帮其执政十六年,林静和胡里墨整个都目瞪口呆,好腹黑的狐狸,衣冠禽兽,看来温柔的威胁才最可怕,两夫妻如今是追悔莫及,内心直叹误交损友啊。
美男彻底慌了,忙不迭时的答应:“算你狠,十六年就十六年,说好了十六年后我可不会在帮你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然而梅清君忽略他最后一句话,直接做一个抹掉的动作,画面整个消失了,那边的美男不住的往桌上磕头,为自己的把柄落在梅清君手里而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看样子以后还多的是被他威胁的日子,想到那些劳碌的日子,头磕得更用力了。
这边的梅清君因为万事俱备,心情大好,坐回竹椅,还带着椅子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