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正暗自揣测道大牛究竟说的是在等谁呢,就看见外面一个身影缓缓进入了灵一的视线。
“真是老喽,这几步路就走的这么困难?”老仵作颤颤巍巍的向屋里走过来,拄着个拐杖,冲着灵一咧嘴一笑,大牛急忙上前将老仵作扶住,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灵一不知道为什么老仵作为什么也跑这里吃饭了,难道是想跟他聊天,可看着李家婆娘和大牛都想是提前知道似的,就业不再多问了。
李婆娘待老仵作磨磨唧唧的坐下,仔细瞅了瞅老仵作,狐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啊?前两天还活蹦乱跳呢,今个就这样子了,还拄着跟木头。看那背拱的跟座桥似的”
老仵作不禁生气道:“你这婆娘,净扒瞎。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还不是昨天晚上一不小心摔的啊”
大牛问道:“啊,老仵作,你摔倒了,没事吧”
李婆娘啐了一口,说道:“赶紧吃饭吧你,有空关心他,你还不如多吃点饭养养你你那猪脑子呢”
老仵作直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李婆娘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你,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婆娘等了老仵作一眼,:“别唧唧歪歪得了,得了,既然人到齐了,就赶紧吃饭吧”
灵一见者两人斗嘴有些诧异,大牛看出灵一的疑惑,小声捂着嘴向灵一解释道:“习惯就好了,都好多年了,习以为常了”
灵一讶然,还真没看出来这老仵作竟然跟着李家有什么渊源,不过当着老仵作跟李佳婆娘的面也不好直问。
当着灵一的面,老仵作也不觉得丁点害臊,冲着灵一挤眉弄眼了一番,灵一明白老仵作肯定想说的是懒得跟着婆娘计较。
吃了会饭,都快吃完的时候,老仵作忽然转过头对灵一说道:“村长那傻儿子那事,你知道了吧。”
“恩知道了,刚才路上听大牛说了。的确是差点吓了一跳。”灵一便把饭菜往嘴里塞边点头说道。
“吓一跳,吓一跳还算轻的呢,你不知道,张家那小娃子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听巫先生匆匆忙忙跑过去看了看说是吓得少了条魂魄。这孽种啊,给村子找来多少祸害呀”老仵作哼哼唧唧的说道。
“少了条魂?这么严重”灵一眉头微皱,把碗放下。
“小孩子魂魄都比较轻盈,这没什么奇怪的,经不住吓,已收到刺激的事容易将魂魄吓走了”老仵作在一旁解释道。“对了,要是有兴趣,等到今天晚上跟我出去见一下吴先生的把戏啊”
灵一问道:“把戏?巫先生还会耍什么把戏?”
老仵作看着灵一,巴拉下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摸摸肚子,也没什么顾忌的就用袖子在此嘴边一擦,高深莫测的道:“给小孩子招魂那”
李家婆娘懒得听老仵作在那里说话,站起身来,去收拾桌子去了。老仵作接着一笑:“这不是把戏是什么?臭显摆自己呢”灵一听了不觉愕然。
老仵作自顾自从腰间掏出了一根烟袋锅子,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这根眼袋锅子特别的明亮,灵一第一眼就被这吸引住了。老仵作见灵一盯着自己的眼袋锅子,不禁心里有些乐呵,献宝似的冲灵一说道:“你可真识货”
灵一见老仵作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早把他看作是一种招摇撞骗的的老油条了,但也确实感觉好奇,就问道:“这眼袋锅子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老仵作一听这话,当即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坐好,:“嘿,这说来就话长了,灵一你可真是不知道啊,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啊,想当年我爷爷可是一位极为高深的道士啊,就用这根眼袋锅子你不知道享福了多少妖魔鬼怪啊,直到传到我这一辈。那可是真是宝剑识英雄,娇花羞美人那......”老仵作正说得起劲呢,就听见大牛“啊哈”的一声打了个哈欠,老仵作的连当时就夸下来了,“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找抽呢是吧”
大牛急忙摇头,低着头自顾自的嘟囔道:“你都讲过好多遍了,我都听烦了,每次只要一问到你这个烟袋锅子你据说这几句”
灵一听了这话笑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仵作一见灵一那样,不禁有些尴尬,觉得跌了份,怒声说道“你再说一句大牛,信不信我哦把你腿打折啊”怒声道。
“你个死老头子怎么着啊,还不让孩子说话了是吧”只见刚刚收拾完碗筷的李婆娘从外面走来,揪住老仵作耳朵骂道。
老仵作连忙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李婆娘恨声才作罢。老仵作这一下更坐不住了,只感觉灵一看自己眼神都不对了,急忙为自己辩解:“没事,没事,不久揪两下嘛,呵呵,呵呵”
灵一看着老仵作心里感觉更加好笑了,但是也不好意思笑出来,,心里不知怎么想到了村长的儿子,急忙找了个话茬接了过去,“哎,对了老仵作,村长既然知道他儿子那样,为什么不把他儿子锁起来关住呢”
“关住?”老仵作一听这哼了一声,“那也得管得住啊,他奶奶的,那龟儿子可真他娘奇了,天生一把子力气,铁锁链都弄不住他”
“是呀,是呀,我们小时候好几人打架一起上都干不过林玉明一个人,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毫无招架之力啊”大牛在一旁插嘴道,
“那是你们笨”老仵作抬头瞥了大牛一眼,大牛急忙低下头去,老仵作继续说道“而且,村长老来得子,林家一根独苗啊宠溺的跟个啥似的,他可舍不得将自己儿子关起来”
“那你们就放任他不管不问那这整天出这么一档子,这也不是事啊”灵一问道,
“这有什么办法,主要是老百姓知恩那,知恩就得图报啊,说来村长这一家对我们村子有恩,有大嗯哪”
灵一不禁说道:“村长说的莫不是最早来到整个村子的村长?”
老仵作不禁微微诧异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灵一说道:“那天我去巫先生哪里了,听他说的”
老仵哦了一声,怪不得呢,接着眼神一亮,说道,那他没给你说些什么
灵一看老仵作的表情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跟老仵作说那晚上巫先生跟老仵作说的话呢,但是又想到那可能是村子里的禁题也不知道老仵作究竟知不知道,要是老仵作不知道喘粗去可就不好了,灵一正不知要不要开口,就听到老仵作,说道:“算了,别说了,看你那副表情,整的我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似的”
灵一冲着老仵作尴尬的一笑,不过看老坐那表情,似乎是对巫先生有什么意见似的,也许过去他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呢,灵一暗暗揣测,而且老仵作这人不简单,单单从那天他让灵一看见那种东西,是个明眼人就能瞧出来老仵作这人也挺高深莫测的。
老仵作也没怎么理会灵一那歉然一笑,只顾自的点了根旱烟深深抽抽了一口,呼出的白色的气体缭绕的跟老仵作有些模糊,而老仵作也像是陷入了沉思似的,目光更显悠远而深邃。
过了会老仵作瞧着手中的烟杆子,把烟灰都谈了出来,对灵一说道,“这事说来挺长的,上一届村长真是不得不令人心中心存敬畏啊,记得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我还没多大呢,就知道那是我们村子里呼风唤雨的人物,说来老村长所坐的事情的确该让我们有所感恩,只可惜啊,只可惜啊。。。。。。”老仵作连说了两个只可惜啊,便停住不再说下去了。
大牛憨憨的追问道:“老仵作,什么只可惜啊,你这人说话不能只说半句,掉我们胃口啊”
老仵作不搭理大牛,白了他一眼,小屁孩子知道啥呀,又接着说道,“总之,当年那老村长为我们村子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大牛一副被打击的的样子,嘟囔着嘴道:“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呢”
大牛不知道,灵一可是多少知道些,老仵作肯定说的是跟村子里的人不能随便外出有关系。着灵一已经在武先生那里多少听说些了。
老仵作继续说道:“这也是即使那林玉明即使做了这样的事,也还是能够令百姓们生出宽容之心吧”
灵一不禁不禁感叹,能让巫先生和老仵作都这么敬佩的人物,在当年肯定是响当当的了不得的人物。
老仵作唏嘘了片刻,像是没了兴致似的,也不在多说了,转了转眼珠,在那里眉头紧锁着。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灵一见状,也不去打扰他,便转身起来走到门外,却见里婆娘正坐在门前的柳树下用针线缝着布娃娃,那些娃娃都被缝的惟妙惟肖,里婆娘见灵一好奇,便对她说道,“这是缝给何大愚用的”
“什么?”灵一吓了一跳,何大愚不是已经死了吗,缝这些个给他干什么?
“瞧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这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我们村子里的一种习俗罢了”里婆娘拿起那些布娃娃,另一看见都已经缝了有三四个了。灵一只听里婆娘一手拿着布娃娃一边讲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村子里的一种祭奠方式罢了,以前都是烧纸钱纸人的,不过自从我们搬到这地方之后,就改成给那些死去的人杀这些东西了,据说是能”
灵一正认真地听着离家婆娘说着这其中的隐秘详情,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拐杖敲击转子的声响,紧接着老仵作,就骂骂咧咧的拄着拐杖从屋子里风风火火的赶出来了。
“他奶奶的我说怎么回事呢,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原来是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