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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仵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豁然睁眼看着灵一,道:“那么灵一,我问你什么是死去呢?”

灵一看着老仵作那深邃的眼神像是透漏着某种神秘的漩涡,让人直感到捉摸不透。他被老仵作问的浑身一激灵,小心翼翼的说道:“死去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老仵作听此摇头笑哼了一下,叹口气缓缓说道“死去就是什么也就没有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是死了就是真的什么也就不复存在了吗,将一切痕迹统统抹去。那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等死后一切灰飞烟灭,等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也没有了”

灵一被老仵作说的瞠目结舌,一阵羞愧,的确人如果死了真的什么也就没有了,哪还活着干什么,记得自己还未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日子总是每天都过得满不在乎,只感觉日子虽然像是河水一般一流永不返,可是毕竟自己还年轻着,年轻就是拥有,谁会在意那么多,考虑那么多杞人忧天的事。只顾着及时享乐,现在想想却是的确虚度了那么多光阴来做一些无聊的无意义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来到这个村庄后,灵一就想在这个世界自己突然失踪了除了家里人担心自己,估计就再没有人了吧,尤其是自己的妈妈,自己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失踪了妈妈估计成天得以泪洗面。而且自己失踪的消息第一天被人提起,第二天就可能永远的被埋在那座冰冷的城市里面。自己对那座城市保留了什么记忆,而那些城市的街道又留下了自己的什么足迹,又流传着自己的什么故事。自己从来都是按照别人已经安排好的路子,踏着别人事先已经踏好的灵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是充满了遗憾伤感。

而自从来到这个村庄后在逐渐明白自己的出境后,却是不禁让灵一对自己思想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并未也开始在意自己的现状。与其说灵一宁愿接受自己给这个村子带来了不祥的灾难,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自己能够真正的去正视自己需要接受的现状,倒不如说是灵一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想改变却无从下手罢了。

而这显然需要一个缓冲的阶段,老仵作此举分明也是想让灵一就此能够开始一段全新的历程。路有时候需要人指点,新有时候也需要人来指点才能悟透。灵一也明白老仵作说这番话的意思,他不够是想让自己重新能振振作起来,不再陷入那种无意义的胡思乱想,沉痛压抑之中罢了。与其那样浑浑噩噩的或者,倒不如即可打算自己的现在,好好分析一下形势,规划着自己到底下一步该怎么走,万事皆有对策,狗被墙撞死,只是因为他还没有被逼着急着跳起来而已。

灵一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老仵作刚好一袋旱烟抽完,站起身来将那磨得锃亮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一磕,倒出吸剩的烟灰,然后将眼袋锅子别在了腰间,嘴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灵一一眼,说道:“有U写诗还的需要自己仔细琢磨的”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今晚上那老家伙给小孩招魂,你真不去了”

另一抬起头来看着老仵作说道:“不想去了,想安静的自己好好待会”

“自己待会也好”老仵作也不勉强,只是神秘的冲灵一挤了挤眼,说道:“那你肯定会错失很多精彩的环节啊,虽说我对那个老家伙的那一套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却不得不佩服,那老家伙还是很有一套的啊”

灵一一听这话有些想笑,这老仵作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去看巫先生给人家小孩子招魂。还这么拐弯抹角的。可是灵一真的是不怎么想东只想好好休息着一下,刚到这个村庄,但是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事,能承受的另一已经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灵一正在承受,但是当下灵一真的是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子的身体。就对老仵作说道:“我不去了,等你回来了给我讲讲就行了”

老仵作想想撇了撇嘴说道:“讲的哪有看的真实啊”,但是明白灵一的想法,也不再多说。向他告别后,又跟李家婆娘胡侃惹了几记白眼之后,便晃晃悠悠地走了。

灵一看着老仵作缓缓走远的身影,心想这人可真是有趣得紧,人家李家婆娘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他还死粘着人家。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灵一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要不老仵作这什么也能干出来的主还不得给他拼命。安静的房间使灵一的心也一下在安静起来。闲来无事,灵一在房间里悠闲地转了起来,可是正当灵一走到里屋时,只见有一块白布盖着什么东西,灵一好奇的便是将那白布掀了起来,却是发现在那墙壁之上赫然挂着几个布娃娃,只见那布娃娃做的像是逼真的一样,口鼻眼俱全惟妙惟肖,而且细看之下那娃娃的嘴角还勾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像是在跟谁打招呼一样。在头顶之上还挂着些碎散的头发,像是用针缝进去的。

灵一不禁的将那个娃娃摘了下来,把玩在手中,只是灵一用手一抹才感觉里面竟是沉甸甸的,沙粒状的东西甚磨手。灵一一时也弄不明白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惊呼,却是李家婆娘跑了过来,“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这东西可不能乱动啊”边说把将这布娃娃从另一手中夺了7重新将那布娃娃刮了起来。

灵一看着李家婆娘慌里慌张的,心里涌起极大的兴致,不禁好奇道:“怎么了,这布娃娃碰不得吗”

李家婆娘看着灵一,不放心的说道:“不是这布娃娃碰不得,而是这是给死去的人用的,怕你沾惹上了晦气”“什么?给死人用的”刚说完灵一就想起来,今天早上他出门时看见李家婆娘像是在做什么东西,问他时,李家婆娘还说这是给何大愚头七的用的。莫非就是这东西。

灵一想通后,只是哦了一声,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小声自言自语道:“我都这个样子,还能再多一点晦气啊”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灵一?”李家婆娘没听清,转过头来问灵一道

灵一赶忙道“对了那布娃娃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沉甸甸的”

“里面啊,装的是小米”李家婆娘说道。刚说完就看着灵一不解眼神,李家婆娘笑了笑道:“你对这些事情还真是感兴趣”

灵一听此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只是恍然道“怪不得我弄起来感觉还有点磨手呢”“嗯,这些等过两天何大愚头七的时候接给他送过去”李家婆娘说道,“说来何大愚那孩子也挺懂事的,以前和大牛也经常在一块,村里人有个忙啥的都主动帮忙,你说这平白无奇的就让这孽造的”说完还叹了口气。

灵一闻此顿时心中也是一阵失落,李家婆娘不知道何大愚是怎么死的,还打算给何大烧这些东西,却不知道何大愚的精气神已经全部都被什么东西莫名吞噬而进了。估计给他烧过去也没什么用了。

而且何大愚剩下的鬼躯也是为了以防不测,让老仵作不知怎么弄出了个貌似特牛逼的小孩给占了。

但是灵一却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是由自己引来的女尸害死的,而且这女尸还莫名奇妙的失踪了。此刻李家婆娘虽说不是有心的这么说,但是却也戳到了灵一的痛楚。让他感到一阵难过。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喊声,“李家婆娘,过来帮个忙吧”人还未到,声音便传进屋里,直震得灵一耳膜一阵疼痛。

李家婆娘一听这话当即哎了答应一声。灵一看向门外不禁问道:“这是谁呀,嗓门这么高亢嘹亮”

李家婆娘一听灵一这么一说像是感觉有些好笑似的,说道:“不要吃惊,隔壁的刘大爷一直就是这种大嗓门,我们都习惯了,你可能刚道这个村子还有些不适应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哎呦,对了,肯定是刘大爷那家孩子要办喜事了要我去帮忙弄那一床新被子呢,早晨人家就跟我说了,你瞅瞅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灵一你就在家先待会吧,我先去刘大爷家给他赶紧把事办了,你先帮我看着门吧,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李家婆娘便匆匆出门了,剩下灵一一个人在家。灵一一阵无语,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目光一转却仍旧是被那挂在墙上的布娃娃所吸引,便有拿下来把玩了一番。心想李家婆娘还真是心灵手巧,竟能做出这么精致的活计,只是灵一正盯着那布娃娃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布娃娃角勾扯出的一抹微笑更加浓郁了,有那么一刻,灵一感觉那布娃娃的嘴像是张开了似的,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灵一被吓了一跳,赶紧将那布娃娃扔了下去,只是再一揉眼,那布娃娃却只是安静地躺在地上,仍旧是原本来的模样什么也没发生,一动不动的,此刻灵一看去就像是个真的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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