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仵作的一剑挥去,那鬼在瞬间便被灰飞烟灭,然而,这一厉鬼的消散却并未终结那些蠢蠢欲动的瓮罐,反而激起了更多瓮棺的凶性。只见有一个瓮罐从中飞身而起,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红光,飞速的旋转着如同暴怒的陀螺,卷起地上飞沙狂舞,灵一见此急忙向后退去,老仵作顿时神色也是一凛,桃木剑当即护住胸前。然而令老仵作暗暗惊奇的是,这瓮棺相比于其他瓮棺,他却是发现这瓮棺多了一分老仵作说不出来的气息。而且说来奇怪,这一瓮棺扑一现身,其他的瓮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战栗着躲避开来,自觉让出一道道路供那瓮棺。
灵一暗暗感到惊奇,心中想道:“这瓮棺可真是霸道得很哪,警容不得其余瓮棺阻其通道”只见那瓮棺刚一现身,未容老仵作多做思考,便是狠狠想0老仵作砸了过去,顿时掀起一股凛冽的气息直冲向老仵作面门。老仵作眉间一锁,直觉感觉着对手非同寻常。当下也不再多想,纵身一跃便躲过了这一击,而这瓮罐之中竟是传出来一阵诡异的娇笑声,如同一串铃声洒在着昏沉的夜空之中,荡漾开来。竟让人说不出的诡异之极。然人心头一跳。
灵一只感觉这声音在脑间一荡,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前看去,却在猛然之间,发现从哪瓮罐之中竟是走出一位年少女子,灵一眼睛一下子像是直了似的,只见那女子衣衫堪堪遮身,一笑百媚横生,流波转动,肌肤如玉脂所凝,莲花碎步轻迈,衣衫竟是遮不住美腿的无限风光,酥胸微露,香唇轻气,灵一只感觉若兰之息扑鼻,而那女子微微招手,灵一便不由自主的想上前迈去,待得灵一走向那女子近前,只见那女子娇哼一声,眉目说不出的魅惑,灵一没忍住身子向前倾去,做事要亲。但是那女子向前一推另一,便想转身,灵一此刻只感身上说不出的对那女子生出无限怜爱,顿时一把拉住那女子,便将她拉向怀中,只觉那女子身轻柔若无骨,灵一只感觉说不出的销魂,再看那女子唇间一抹淡红性感诱人,正当灵一作势要亲向那红衣女子时。却只听的一声大喝,自己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原来刚才老仵作见灵一动作呆滞的走向前方,眼睛丝毫不眨,顿时明白灵一可定被脏东西蛊惑了,只是任凭老仵作叫喊另一都无济于事,直急的老仵作直跺脚,看着渐渐向前走去瓮棺的灵一,老仵作一阵无奈,赶紧上前拽住了灵一,而灵一看见有人拽他一愣,顿时嘴角又流露出一丝痴笑,猛然一把拽住老仵作,老仵作一挣扎却只感觉灵一拽他拽的更紧了,还一下子把他报在了怀中。像是一头发情公猫似的撅着嘴便向他的脸蹭了过来,老仵作老脸搜的一下通红,自己半辈子的清白竟然毁在这小子身上了。这下子以后可没脸见人了,当即老仵作猛然用剑托抵住灵一,将灵一向前一扯让他摔倒在地,而老仵作迅速站起身来,用手指伸向供桌,点上朱砂,便是在灵一眼睛上一抹,大喝一声,“灵一,魂收”
灵一一下子像是刚睡醒一般,怔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老仵作,当时就凌乱了,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飞速变换着:“你你....我”
老仵作满脸羞愤的的说道:“臭小子,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刚进门时你就差点中了他的幻术,现在还真是不长记性”边说边将一张道符打在了灵一的背上,只见那道符在灵一背后灵光一闪便引入身中。
灵一只好整理一下衣衫,听了老仵作的话一阵后怕,这鬼还真是缠上他了,刚进门时整一具僵尸就差点搞死自己,现在这媚术又施展在自己身上,灵一不禁一脸的倒霉相,悻悻退回原地,却只听得那瓮棺里传来一声娇笑,让灵一头皮一阵发毛。老仵作也是一脸怒气将剑指向那红色瓮棺道:“孽畜找死。”
那娇笑声渐渐消去,瓮棺传去一声清脆的声音,道:“老家伙勿恼,我不过是看着这小兄弟有几分面善便想作弄一翻,不想与你真个作对,”顿了顿看见老仵作神色稍缓又继续道:“而且我看你今夜如此,也只不过是寻个善缘,如若果真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老仵作脸上浮现怀疑的神色道:“鬼善变,多幻术,谁知你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虚几分实。”
那女鬼顿时一声冷笑:“老家伙,少来这一套繁琐乱理,姑娘听不懂,你要是相信姑娘,姑娘便与你个方便,”
老仵作将信将疑的看向那女鬼,而那女鬼则是将手一指,“不信就看看那里”然后也不再管那老仵作,只是一个媚眼向灵一抛了过去,只弄得灵一大臊,而那姑娘见灵一那害羞的摸样,只自顾自的捂住嘴,咯咯笑个不停。
老仵作顺着那姑娘的手指看去,只见在众多浮躁的瓮棺中,只有那么一个瓮棺安静的躺在角落,老仵作定睛一看,木剑在半空顿时虚化一符,向前推去,只见那符咒碰见那瓮棺,瞬间没入其中,再无声息,倒是有一股淡淡的佛光闪现。老仵作在心中暗暗点头,真是没想到,还真是有修成大道的。想来也必是毅力坚韧之辈,恐怕这场机缘就是他了。
而此时那瓮棺却是一下子一阵白光涌动,棺盖缓缓上升,随着这个瓮棺的开启,其余瓮罐皆是一阵战栗,继而全都安静起来,如同匍匐在地上望向自己的王者。在一瞬间回归原位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棺盖直到竖到半空,从里面噌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浑身上下涌动着金光,将这本来漆黑的院子照的金辉遍洒。
只见那道身影走出瓮棺,却是令灵一满眼震撼,除了震撼再无其余,这道身影完全显现出来,竟然是一个小孩,灵一不敢想象,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孩,而这小孩竟然比刚才的老仵作还牛叉,刚才老仵作都没法压制住的瓮棺竟是被他死死压制住。再不敢有丝毫动作。
只见那小孩丝毫不理会周围的状况,环顾了一周朝老仵作恭敬行了一礼,便是手中做拈花状,又看向灵一眼,朝他微微一笑,指整的灵一受宠若惊。而后便是向何大愚的鬼躯走去。而原本很是爱玩笑的女子,重冲其轻轻一施礼。紧随那小孩身后便不再多言。
那小孩走到何大愚的鬼躯前停了下来,转过身对老仵作说道:“生已无欢死亦无苦,百年轮回一梦,浮沉沧桑如过眼云烟,俗世已了,尘缘未果,今日之恩,必当来日再报。”
老仵作施以还礼,单掌竖起放在胸前道:“缘是心结,虽未果,却也修成佛心,与你,与吾村皆是大幸”
那小孩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冲着那红衣女子说道:“得道非一日之果,练心如入阿鼻地狱,当风吹雨淋日晒雷击,孽业方去,正果才成,愿你谨遵佛心,以印证道果”
那红衣女子不见是有丝毫放肆,对这小孩分外尊敬,点头恭道:“谨遵教诲”
小孩在不多言,身上一阵红光涌动,光芒簇拥着将小孩身子围在中间,映的小孩的脸红彤彤的,此时却是是显得十分庄严。只见小孩手指轻抬,何大愚的鬼躯也在突然之间悬浮冲向上空,小孩盘腿而坐也缓缓飘起,和何大愚的尸体交相映辉。像是要融入其中。
就在此刻,老仵作上前了一步,对着慢慢将要映入何大愚身躯的小孩说道:“敢问一下,阁下对我村次日连连产生的怪事,请指点迷津。”
灵一看向老仵作,当然明白老仵作所指何事。女尸天降生祸,何大愚精气神全无。不禁令人生疑。
小孩听了老仵作的话,面带微笑脸色不变,只是对着老仵作说道:“怨难了恨难消,今日还当别日见,怨恨相遇几时休。天机不可泄露,自当有缘人拆解”。而老仵作听此却是双眉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孩便不再多言,眼睛微闭,灵一只见一道光芒一闪而逝,何大愚的鬼躯便消失不见,正当灵一纳闷何大愚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时,只见红衣女子却突然转过身躬身拜去。
灵一随着红衣女子的目光看去,却见几个人影闪烁,向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