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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蚕,夏蝉,雁过秋

新生军训就在这炎炎烈日下展开了,所有新生都穿着迷彩服,当校长宣布军训开始后教官就将自己的方队带走了。操场上时不时的想起教官那要人命的吼叫声,还有新生那要死不活的呻吟声。

第一天的军训伴着最后一丝夕阳的消失而结束了。每个新生脸上都带着疲惫,想到剩下的日子又开始祈祷着日子快些过去。莫离脸上也有些许疲态,肖澈推着自行车走到莫离跟前,“怎么,才第一天呢,都不行啦,瞧瞧我,这点小训练,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小菜一碟。”说完还不忘秀一秀自己那还算‘健壮’的肱二头肌。莫离看了肖澈一眼,坐到了自行车的座架上。

肖澈将莫离送到楼下就独自骑车离去了。那年刚上初一,莫离由于腿受了点伤不能骑自行车,于是肖澈变充当了这个司机。也许习惯了,当莫离腿好了也依旧是肖澈载着。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论刮风下雨陪伴自己走过了3个春秋。

湖心亭,依旧微风习习,少了一分炎热,多了一分清凉。柳树依旧挥舞着枝条。莫离站在湖心亭中,面对站着一个白衣似雪,长发齐肩的女生。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表情。风忘了吹,云忘了飘,鱼忘了游。就这样站着,对视着,静静地,静静地。那样的静谧,温馨,美好。

闹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莫离真恨不得把它给丢到楼下去。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回忆着昨晚的梦境,竟有一丝失神。莫离摇了摇头。洗漱完毕,吃了早餐还没到楼下就看到了肖澈的身影。

坐在自行车上,莫离享受着一天中早晨仅有的凉爽。又是一天的军训开始了,新生们似乎习惯了这种折磨,没有了昨天的哀嚎,只是默默的坚持着。或许这就是为何每个学校开学都得军训的原因吧。

春蚕,夏蝉,雁过秋。如果说教官的声音是最响亮的,那么仅次于它的就是蝉的叫声了。只要有树的地方就有它的声音,弥漫着整个校园。让本来就烦躁的新生们更加的焦躁。郗雨坐在操场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偶尔会飘过的一片白云,这是为数不多的中间休息时间。郗雨正看得入神,忽然

“起立,立正,向左转。”

“男生都有,起立,向后转,你们不是喜欢看吗,我就和隔壁教官说了下,让你们看哥够。”这是训练旁边的男生的教官说的。刚刚还一个劲偷看的5班男生们但此时像一群害羞的小媳妇似的都低着头不敢正视站在他们面前的女生们。不知是谁说了句看就看,于是这群‘小媳妇’便瞬间变回了刚刚那群‘饿狼’。

于是郗雨这班的女生便有如商品似的被男生5班这群饿狼肆无忌惮‘观赏’着。莫离不屑于干这种无聊的事,一眼望过。等等,莫离的心跳加快了,是她,真的是她,那个魂牵梦萦的她。她是6班的学生。欣喜,庆幸,沮丧,高兴,悲哀。莫离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想法。欣喜,她是自己隔壁班的学生;沮丧,她没看自己一眼;庆幸,她没看自己;高兴,又见到她了;悲哀,她没看自己一眼。

我在你身边,你却看不见我。

即便是穿着绿色的迷彩服,却也依然掩盖不了郗雨那宛若仙子的气质。美丽如斯,出尘脱俗,不是仙子却胜似仙子。莫离痴痴的看着。晶莹剔透的耳垂,好似珍珠;乌黑滑顺的头发,似瀑布;美如新月的嘴唇,多一分则厚,少一厘则薄。

如果你是公主,我甘愿做你仆臣;如果你是王后,我甘愿做你的后冠;如果你是仙子,我只愿做你的玉兔。只要在你身边,看着你,此生无憾。

直到教官叫道:“全体坐下,”莫离才回过神来,他忘记了今天军训的内容是什么,只是机械的模仿着教官所做的动作。记得有部电视剧了说过,为了让自己晚上睡得着,睡得好,就只能拼命的训练。莫离想着。他能忘我,但是却拼不了命。就算拼得了命,可是这颗原本平静的心被荡起的层层涟漪要何时才能消退,是否还能消退得了。

“我说小雨啊,你跟那个傻小子还真是有缘啊,看到他今天的眼神了吗,呵呵,眼珠都快点出来了。本小姐也是很美丽的好不好,怎么就……”“那你去叫他看个够呗,呵呵。”“没得他,不过还真是,那小子虽然傻,但真的还是挺帅嘛,可是也败在了我们小雨的石榴裙下,哈哈。”郗雨看了旁边的女孩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校门走去。

灼人的太阳终于落到了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大地并没有完全被黑夜吞噬,天空被繁星点缀着,一闪一闪的,亮着,黑夜也不显得那么孤寂。

“肖澈,你心跳过吗。”莫离躺在草地上望着漫天繁星说道。“什么,心跳,我的心不是一直都跳着吗,要不然这么多年你都跟僵尸一起啊。”肖澈如有所思的盯着莫离。“我说的是因为一个女生,让我的心,反正就是不知为何跳得特别的快,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小子不会是看上谁了吧,我就知道,是那天在校门口让你哈喇子都要掉下来的那个女生?小子,不错啊,这么快,你可还没18呢。”肖澈笑着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心乱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好像不问尘世似的,我以为你不会动凡心呢,看来你真遇到仙女了,看到那颗星星了吗?”肖澈指了指最暗的那颗,“也许它比太阳的还大还亮呢,可是我们看它却那么渺小那么暗淡,为何,只因为相隔太远,那么你呢?”

那么我呢,我在何处,我在何方,我们是否离得很远,远的遥不可及。

不是因为我的光芒太暗,而是我们相隔太远,你看不见。

-----星空下忽然想着你的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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