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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表白

方清雅听到郗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咯噔’一声,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告诉自己她喜欢的人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肖澈。虽然自己不明白自己对肖澈的感情,但是内心还是好痛好痛,犹如万只蚂蚁吞噬一般。这是因为背叛吗?因为郗雨?她狠狠的在自己胸口刺了一刀。还是因为肖澈?自己是喜欢他的,因为身边又多出一个人和自己抢,而且还是最亲近的郗雨,所以不能接受。难道真的是应该防火防盗防闺蜜?纠结,纠结,纠结,真的很纠结。如果不是郗雨,如果不是上官嫣然,如果不是肖澈,如果也不是我。

方清雅久久的站在原地,郗雨也默默的陪着她,不曾移动一步。当方清雅叫出‘什么’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睁开。因为她怕见到郗雨,她不怕见上官嫣然,即便她是那么盛气凌人,但是自己也丝毫不畏惧。可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偏偏是郗雨。这是开朗活泼的方清雅难得的沉默,沉默得叫人害怕。上下眼睫毛终于分开了,只是有一些湿润。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直等待她的郗雨。被泪水洗礼过后的眼眸异常清澈,方清雅使劲憋着不让泪水掉出眼眶。

“为什么要哭,心痛吗?”郗雨这一句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为什么哭,为什么哭?还不是因为你,你居然还敢问出来。方清雅恨不得在郗雨白皙的脸上嵌上两排牙印。“那你明白我给你说的话了吗?”郗雨并没有就此罢休,还是一步一步的逼着方清雅。方清雅不知道郗雨所指的话到底是哪一句,心乱了就不能思考,即便是最简单的回忆也记不起来。“恨我,还是恨自己。”“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好吗。”“跟我走,我们去一个地方。”“我……”方清雅本想拒绝,但是郗雨拉着她,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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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完之后莫离就喜欢看看小说,那儿有唯美的语言,唯美的剧情,唯美的爱情;也有唯美的过程,却是悲伤的结局。记得有一句话: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是我会等你一辈子。这是《山楂树之恋》里面莫离认为最为唯美的一句话,当然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可有时莫离又回想,一年零一个月,很近;二十五岁,自己也没有多久就到了,当渐渐长大,走出了童年,步入了青春,当青春也将走完时那么二十五岁就到来了;那么一辈子又该是多久呢?真的会有那么久的等待吗?真的会有坚守一辈子的爱情吗?真的存在忠贞不渝吗?莫离不想去想这些不用面对的事,至少现在不用去面对。

肖澈离开了,让莫离的生活似乎少了一些什么。乐趣?或许吧,本来单调的生活更加的乏味。郗雨和方清雅在一起,自己便找不到人陪了。换了鞋便走出了家门,即便已经是黄昏,但是外面的太阳还是那么毒辣,晒的人皮肤生疼。河边总是会凉爽许多,空气也会更好。大桥上的汽车川流不息,只留下让人作呕的尾气。河里是有鱼的,但是莫离一直注视着河面却未见一条鱼探出头。想必这河水也被这炙热的太阳给烤得变了温度,鱼儿都愿意留在水深得地方吧。伴随着黑夜的到来,温度也逐渐的降低,河边座椅上的人也越来多。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人们,靠着老伴的肩头诉说着当年的往事;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婚燕尔们,手拉着手享受着爱情的温暖;坠入爱河的恋人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放眼望去就只有自己是形单影只。突然间有风吹过就只剩下了自己。

上帝总是喜欢捉弄人,但可能也是因为太爱这个人,当他感到孤单时,便会派下一个天使和魔鬼来到他的身边,于是他的生活便充满了欢笑与苦痛,幸福与悲戚,还有爱和恨----对天使的爱,对魔鬼的恨,对魔鬼的爱,对天使的恨。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郗雨打来的。“喂,郗雨。”“嗯,你在哪儿啦。”“我在河边呢,怎么了。”“我问问你在哪儿不行啊。”“当然可以。你在哪儿呢?”莫离很享受郗雨撒娇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啊。你不要到处跑啊。”“嗯,不会的,我等你。”

“你怎么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吗?我不就是一张闷闷不乐的脸吗。哈哈哈。”莫离自认为是一个很好笑的冷笑话,一个在傻笑着,可是郗雨却丝毫没有反应,几乎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于是莫离便停止了那夸张的笑声。“你怎么不问问方清雅的反应?”“你会给我说的,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不想告诉你。”“----”

“知道一本小说吗?”“什么小说?”“赛迪琼斯写的。”“《出了青春,我们一无所有》?”“嗯。”“怎么了?”“没怎么。青春,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你干嘛这么伤感呢。”“你喜欢我吗?”“什么?”莫离摸不着头脑。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刚刚还在说什么小说,怎么就冒出这样的话。“你没向我表过白。”郗雨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莫离顿时语塞。是啊,自己从未向郗雨表白过。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是不是对她,对郗雨会有所亏欠呢。原来自己一直在索取,从不曾付出过。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可是自己忽略了太多太多。就连作为一个男友最起码的都没有做到。

夏天的夜晚不会寒冷,但是丝丝微风却显将身体冻得如此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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