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今已非昨，人性难测
华健先回了李蔓的短信，并祝李蔓一行人一路顺风。然后打电话给了秦晓美，从电话里可以听出她的
状态，恢复的好多了，自己也放心多了。决定过一会，去市里面找郭明。匆匆地吃完早饭，奔向了二路公
交。
今天公交车上的人是出奇的多，这四十分钟的路程，看来真是得站过去了。靠着车窗站着看向窗外，
满街的私家车，出租车，，，电瓶车，每个行人都是目色匆匆，来不及欣赏到路边的任何风景，不得不让
人感慨城市的生活节奏是如此的快。看着为了搞业务而到处奔走的销售一族，为了挣钱养家糊口冒着被城
管抓住危险的路边小贩，华健无奈地遥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也许以后成为普通的上班一族，也
许以后找不到工作而去学着创业，最惨的是从此流落街头成为丐帮一员。当然还有三年的大学时间，似乎
想这些真的有点遥远。。。
虽然终于到了北胜街，但华健以前几乎从来没有在这里停留过，更不知道还有一个芝麻巷。在询问路
人的帮助下，找到了芝麻巷。芝麻巷比较偏僻，里面没什么居民，都是一些比较年久稍显破旧的大厂房模
样。华健掏出手机给郭明打了电话询问具体位置，郭明只是简单问了一下他现在在哪，然后说在哪不要走
了，叫一个人把他带过来。
不一会，来了一个年龄比华健稍大的年轻人，让华健跟着他一起走。见到了郭明，“你是郭明？”对于
一年多没有见的郭明，华健显然已经不太认识了，看着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而且身子也有点发福了，看来
工作的油水挺多的。
“我靠，华健，才一年没见就不认识了。尼玛，太没良心了。”
“哈哈，你倒变化挺大啊，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样，看你的样子，这一年过的挺不错的嘛。”
“也没，只不过现在混社会，应酬多。”
“学校那边怎么样？”
“我靠，别跟我提学校，我早就不想去上了，这学期总共去了两次课，期末全挂，就等学校退学令，
立马脱身。”
“看来学校成了束缚你这匹马的罪魁祸首了。我也是想来赞成躲在社会学点东西，狗屁大学，就是耽
误人的。”
“哈哈，华健啊，想不到从你这样的优良学生嘴里都会说出这话。好，英雄所见略同。走，。咱哥俩
喝酒去。”
华健想到，高中时代的郭明几乎是个老实学生，平时不和别人怎么说话，班里面也只有包括华健在内
的几个人同他还算熟识。成绩也是一般般，但高考时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考上了这所城市比较好的二本学
校。仿佛高考就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从那以后，郭明就不断地再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整个大一几乎很少
在学校，其他的事华健知道的也少。虽然以前的高中同学说郭明高考后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块，但
华健却不敢苟同，因为郭明本质很好，只是社会变了，人不得不变。大一这段时间，听郭明说自己是在一
家销售公司工作，但具体做什么也没有多说。
喝了几杯小酒之后，华健不胜酒力，自然比不上在社会应酬了一年的郭明。都说酒桌上最能看出人的
嘴脸，没想到的在这两人的聚会，在喝了不算太多的情况下，郭明显然已经把自己在外面应酬的套话不觉
得搬了过来。虽然喝了点酒，但华健意识是十分清醒的，对郭明这一重大转变产生了极大地疑惑且失望。
不敢想象一个以前老实巴交的人，经过一年多的“洗礼”，已经到了深谙世事，处事老道的地步。岁月不
仅是改变一个人，更是转变一个人。华健本来满心欢喜的和同学聚聚，顺便来看看老同学能不能提供下比
打零工更有效的赚钱之路，然而现在的华健只想离开这个满是人间物质情欲气息的地方。
正想跟郭明道辞，郭明此时却先开口：“华健，你别以为我跟你喝酒时说这么多话，像是把你当外人
似的。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我虽然有过许多所谓的朋友，但没一个算是真正的朋友。虽然我们上大学后
，不怎么联系，但你要知道，我对老同学始终是有情有义。你不是要找工作吗，告诉你我前两天你说的时
候，我就给你准备好了。”
华健被郭明所说的这番话震惊了，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说“虽然有很多朋友，但却没有真
正的朋友”。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情本质的缺失，还是物质欲世界的吞噬。但还是觉得郭明的话还是认清了
他自己，人活在世上该糊涂也就应糊涂。
“郭明，作为高中同学，我想说你真的变了很多。我几乎完全不认识你了。”华健的心里话。
“嗨，，每个人都这么说，也许吧。但你要知道现在这操蛋的社会不得不逼得人变。”郭明深吸了一
口气，最后一句话重重地说了出来。
谈完以后，在郭明劝说下，华健还是接受了他提供的临时工作。回到了芝麻巷里，郭明对一个人说帮
华健安排一下。那个人却像是面漏难色，显然不仅仅是反对，里面藏着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郭明这时
和那个人小声嘀咕了一阵子后，那人终于同意了，同时也似乎对郭明的这一行为报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下午开始上班，期间给秦晓美发了几条短信，询问了她一下身体状况，并告诫她多休息。而秦晓美却
有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搞得华健哭笑不得。
原来安排华健只是在一间小屋里电脑前核对处理一些相关数字，并把文字资料按照格式整理等一系列
零散的工作。里面多是人的名字和信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安局系统的，华健多次询问郭明为什么有这
么多名单，郭明只是说不要问，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这也使得华健对自己这些工作会获得什么报
酬感到怀疑。
Ps:这一章本来昨晚已经写完了。但无奈写起来有点纠结，所以时间拖长了，等到写完了已经断网，不
得不今天上传。可是今早出去有事，下午才回来。我时常告诫自己要坚持，既然选择了，就要做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