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季婷婷逼婚楼玉堂
日子一天一天地进行着，像流水一般，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地一去不复返。玉堂跟婷婷依旧是名义上的情侣，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其他了，好像他们的关系真的走进了死胡同，难得进一步发展。这些状况令张蒲芬很着急，当妈的就是为子女们着想。一天晚上吃完饭，她就把他们俩叫了过来，慎重地问：“玉堂，婷婷，今天我有话对你们说。”玉堂好奇：“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婷婷很乖地看着张蒲芬。“你们已经交往那么久了，是不是该考虑结婚了？”婷婷心里一惊，但她很高兴，因为这也是她想问而一直没有问出口的，她很想做玉堂的新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玉堂很犹豫说：“妈，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和婷婷都有我们自己的安排和人生计划。”婷婷很失望，但她什么也不会说，因为她总是在玉堂的面前保留余地。张蒲芬很生气：“什么安排和计划？你早该安排到了、计划到了！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玉堂无奈，只好想办法拖住：“我们打算等这个工程完成以后再考虑，现在还不是时候。”张蒲芬听儿子又考虑的意思了，她也想找个台阶下，不能一次性逼急了：“真的要考虑了？”玉堂忙应：“当然了，妈，我们都说好了！”张蒲芬说：“那就好！就等你完成之后再说。我可是就认准婷婷这个儿媳妇了！”大家都笑了笑，张蒲芬是高兴的笑容，玉堂是应付式的笑容，婷婷则是无奈式的笑容。
玉堂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窗帘叹气。婷婷跟着进来，她有话要说，但是得为自己鼓足勇气才行，她把手放在胸前，扣了扣，沉住气之后，又把手放下去，最后终于说出口了：“玉堂，我们结婚吧！”玉堂回过头来看到她，愣了愣：“结婚？”“对，我们结婚吧！我想做你的妻子！”玉堂很迷惑，他真的已经习惯跟婷婷这样的关系了，很像亲人又像伙伴，但结婚他真的没想过：“婷婷，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结婚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婷婷说：“或许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可是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妻子，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可是你从来不跟我求婚，我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玉堂，你可以考虑我说的，连妈都催我们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往前走呢？”玉堂说：“我——我真的很愧疚，你知道吗？婷婷，我们一起犯了一个多大的错，梅——”婷婷接话说：“是梅大海死了，你很愧疚对吗？你不是为我一直等你而愧疚，对吗？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吗？”玉堂这回被婷婷逼得很急：“婷婷！我们一向很有默契的。梅大海他死了！这样的结果，我很接受不了，我们一起做那么多，不是为了这样的严重后果的。”婷婷说：“这样的结果是意外！我们谁都不想的。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的愧疚就不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啊？况且你已经决定放弃那座房子了，这些就够了！”玉堂还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们能不能等房子到手还给梅家之后再说这件事！”婷婷愤怒：“说来说去，你真正的理由就是梅雨，你忘不了她，你放不下她，你总是为了一个离你那么遥远的女孩而疏远我，你总是不让我真正走进你的心。我——知道这一切很难，可是我还是会等下去，不会放弃你的！”婷婷说完出去了，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难过得哭了。玉堂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正在为他自己酿成的苦果埋单。
一天，沈云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梅雨在旁边看报，像她爸爸那样。沈云对梅雨说：“小雨，我们的房子可能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我们要想办法找一个住处才行。”梅雨说：“好，我找冷冷帮忙，她知道的地方多。”沈云说：“要离开了，才知道有多舍不得。我突然间有点理解玉堂她妈妈为什么那么惦念这个房子了。这还真是一座特别让人有感情的房子。”梅雨听到这里，心情是各种滋味都有。她问妈妈：“妈——这个房子以前真的是玉堂家的吗？”沈云语气变得不那么高兴了：“我不想承认，但必须说‘是’，我不管是不是他们家的，总之他现在的行为就是不对的。”梅雨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跟银色项链，戴着玉貔貅的，轻声说：“那我的玉貔貅不就是——”她心里领会，没有再说了，转念一想，说道：“妈，为什么冷冷说玉堂是在报复啊？”沈云不懂：“她的话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我们母女俩，今后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生活！”梅雨应道：“嗯！”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
梅雨接到冷冷的电话，冷冷说：“小雨啊！我在买衣服，你来帮我挑一下！”梅雨答应：“好，你在哪家服装城？”冷冷说：“重庆百货——我们常来的这家。”梅雨对妈妈说：“妈，我有事出去一下。”沈云应道：“行，你去吧！”梅雨就出门了，她和冷冷经常一起去商场购物。
楼玉堂觉得那天晚上自己对婷婷非常不友好，拒绝她的求婚，这本身就是对一个女人很大的伤害，更何况婷婷跟他跟了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于情于理自己都说不过去。今天，他就是要陪婷婷开心的，他也不想两个人有什么隔膜。婷婷在商场里推着购物车，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品和家庭用具。玉堂陪着她就算默不作声，她也很感动，她在感情里是个付出很多回报很少的人，一点回报就会让她很满足。婷婷说：“玉堂，你今天愿意陪我逛商场，真是没想到！我以前从没奢望过，今天我真的很高兴！”玉堂心事就从没放下过，但他也会理性的应对：“你高兴就好。我也不想你因为那天晚上的谈话闷闷不乐。”婷婷笑了，笑得很满足。当他们推着载满货物的车出来时，谁知道梅雨和冷冷正在从商场里里的另一个空间里出来，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衣服袋子，有说有笑。四人撞见了，空气瞬间凝结了一样，梅雨和玉堂最先发现对方，他们还是很有感触，梅雨的心激动而疼痛，玉堂的心兴奋而颤抖。他们就算说好分手了，也还是绕不过去这个坎儿，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逢，不知又会做何安排呢？婷婷看到梅雨后，心里又紧张起来，她可是对梅雨有好几份畏惧，做了亏心事不说，就拿那么短的时间可以让玉堂神魂颠倒，这点就是婷婷最害怕的。她的那种不安全感令她马上抓住玉堂的手臂，那只手臂非常坚硬，这才让她好受一点。梅雨全都看在眼里，可是既然已经说好分手了，再不舍得也得放下，哪怕此刻只是假装放下。冷冷最惊讶，心里念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那么巧啊？”她机灵的对梅雨说：“小雨啊，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衣服没买，我们再去看一看吧！”梅雨盯着玉堂，什么也没说，被冷冷拽着往回走了。玉堂看着梅雨被拽走，心里想要喊一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婷婷看到梅雨走了，心里也才踏实了，对玉堂说：“我们也走吧！”玉堂就跟着婷婷走了。
梅雨她们在商场的女性服装区逛着，这里的衣服既端庄大方有很时尚，非常适合年轻女孩子。冷冷在那里挑着：“这件不错，那件也不错。”梅雨自然心不在焉，不自觉地说：“他们看起来真般配啊！”心里酸酸的。冷冷听到了，很不好意思有很认真的过来说：“他们好像已经认识十五年了，季婷婷愿意为他报仇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女人真是可怕！”梅雨又听到报仇两个字，心中警觉起来，问：“报仇是什么意思？”冷冷大意：“你不知道吗？智勤没跟说过玉堂母亲和你爸爸十五年前的结怨吗？”梅雨更加诧异，“结怨？结什么怨？冷冷，你快点告诉我！”冷冷不知该不该说：“你真的没听智勤说过？那我告诉你吧！智勤跟我说——”冷冷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梅雨，梅雨认真的听着，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心被这些事情震惊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曾是一个那么腹黑的人，但又不得不谨慎对待冷冷告诉她的这些话。
玉堂和婷婷出来上了自己的车，玉堂坐在开车的位置。婷婷看到他的表情说：“心里还很难过吧！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过去的，你不该自责了！”她想让玉堂彻底放下一切，玉堂仔细地听着她说的，不发一语，只是心里很感触，然后开车走了，婷婷的心总是不安定。
梅雨听完冷冷讲的那些，心中全是诧异，“怎么可能？我爸爸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我爸爸从来都是很爱我们的，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是很正面的。”冷冷说：“我知道，梅叔叔是个好父亲，事情都已经了结了。小雨，你也不要记恨玉堂了，虽然我也不赞成他的行为，可是我觉得他们家也挺惨的。你们两家现在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最重要的是以后你要生活得好，不要让过去的事情影响太深了。”梅雨激动地说：“我现在很难过，也有很多问题。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真的，玉堂他还在恨我们吗？我想知道以前我不知道的一切。”冷冷说：“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那个季婷婷应该什么都知道。”梅雨明白了，她要找季婷婷聊聊，因为她知道季婷婷对自己影响很深，早就该见见面才是，她心中已有了决定。
婷婷回到家后，心中烦闷，她正在客厅里那个酷似酒吧台边的高凳子上坐着，手机响起来了，一个很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喂！你是哪位？”梅雨趁冷冷在旁边挑衣服的时候给季婷婷打电话：“我是梅雨！”婷婷听了有些吃惊：“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梅雨说：“我从我爸爸的手机里看到的。”婷婷说：“原来是这样，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出来见个面吧！”婷婷冷笑了一下，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正面会会这个让自己担惊受怕的女孩子，“那好吧！在南苑小区附近的‘山水茶庄’，那离你家很远，不过是你找我见面，你就辛苦一下吧！”说完就挂掉，很干脆。梅雨听完后，对还在挑衣服的冷冷说：“冷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冷冷十分不解，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不见人影了。
季婷婷早来“山水茶庄”里坐着，她比较近嘛！梅雨匆匆赶来，在门口就看见她了，再缓缓走过来坐在她对面，十分镇定。婷婷观察了她，说：“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梅雨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想象中我会是怎样的？”婷婷说：“我印象中的你眼神比较纯粹，比现在的你更加柔和一些。”梅雨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当然会长大了，今日不同往日了。”婷婷开始有攻击性了：“也对，经历过失恋的人，就是不一样。”梅雨感受到了她的敌意，但她知道自己不是来跟她争抢什么的：“既然，你也知道我跟玉堂分手的事了，那就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可以吗？”婷婷说：“这对你来说重要吗？”梅雨说：“当然，我们家现在已经快什么都没有了，你说这重不重要。”婷婷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梅雨好奇：“什么事？”婷婷说：“永远不要再靠近玉堂了，他很不容易，他现在过得也并不快乐。”梅雨说：“这没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分手了。”婷婷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梅雨听着婷婷的讲诉，心里十分难过，还一边掉着眼泪，既是为玉堂，也是为自己，她自己失去亲人失去一切的感受，就是玉堂曾经的感受，所以她更加容易痛到内心深处。
玉堂这时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开得很大的窗户，他一向很喜欢看窗户。他拿起手机，翻看着梅雨的电话号码，他想要拨打过去，可是他又很迟疑，因为那样的行为是自己应该要放弃的，心里必须放弃，这样才能面对真正的生活，这样才能不辜负妈妈和婷婷。可是为什么，他又那么割舍不下呢？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手机关掉了。
梅雨听完季婷婷说的话后，她流了很多眼泪，用手把它们擦了擦，说：“谢谢你！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一切，我现在很激动，心里的滋味很复杂。我之前一直很埋怨，但从今天开始，我要让自己不再埋怨这个世界。我们应该感激生活，珍惜生活才对！”婷婷也有些诧异说：“你真的这么想？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玉堂会——”婷婷原本想说她现在知道为什么玉堂会爱上梅雨，但是她不能那么说，因为她不想梅雨对玉堂抱有任何希望，她不能让自己的感情面临危胁，所以最后她及时打住了。但是梅雨问道：“玉堂会什么？”婷婷说：“没什么？”梅雨也不好再追问，这也并不重要，她娴熟地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那块玉貔貅，她递给了婷婷。婷婷问：“这是什么？”梅雨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于是婷婷就打开看，一看就惊奇了，“很漂亮的玉！看起来很珍贵！”婷婷问：“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梅雨说：“不是送你的，是物归原主，这块玉是玉堂的。这是我刚搬进自己的房间时捡到的，自从知道了我家的房子以前是玉堂家的，我猜就一定是他的。本来早就应该还给他的，但是因为我心里一直怨恨着，所以不肯找他。现在，你就帮我还给他吧！好像还是家传之类的。”婷婷收起来，说：“我会的！”她们两人今天聊得还不错，各自回家了。
玉堂走在这一段街上，他好像看到了梅雨，梅雨出来后搭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去了，玉堂也没有看得太清楚，眼睛里一阵发亮之后就消失了。他在原地望望周围，最后以为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个时侯婷婷也出现了，她先看见玉堂，很高兴地叫道：“玉堂！”玉堂回头看到她，笑了笑。婷婷说：“我有一件东西给你！”玉堂就问：“是什么？”婷婷正要从包里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时，她又想到要怎么跟玉堂解释呢，告诉他是梅雨拿过来的吗，那样玉堂一定会为梅雨而感动，自己这么做不是很不值得吗，所以最后她又反悔了，打算以后再找机会给他，说：“嗯！糟了，我弄丢了！”玉堂说：“什么东西弄掉了会让你那么紧张？”婷婷心怀异样地说：“没什么？以后再说吧！”玉堂点点头说：“好吧！”他们俩就这样一路走着回家了。
梅雨回到家后，她很妈妈沈云坐在一起聊天，她把她今天从季婷婷那里知道的故事全都告诉了沈云，沈云不敢相信：“真的吗？小雨！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梅雨说：“妈妈，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不过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只有我们还不知道。智勤、冷冷、大刚，他们都比我们早知道这件事，我不得不信。”沈云说：“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怎么样？大海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怨恨他，他现在已经走了，可他的灵魂好像还飘在这里一样，事情没完没了。这件事，我要亲自去拜访一下张蒲芬，我们家现在搞成这样，跟她怎么都脱不了关系。”梅雨说：“那您去了，千万要克制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打起来了。”沈云叹着气说：“我知道！我看我不弄清楚究竟，事情就不会完全水落石出。”梅雨看见妈妈整日烦心，真是压抑，她也希望早日摆脱苦海。
沈云第二天早就出门了，她在南苑小区的门口暗中等着，还戴了个大大的墨镜。张蒲芬买菜回家来，从小区门口进去，她没有认出戴着墨镜的沈云，沈云在她背后鬼鬼祟祟的跟踪着，跟在她后面愈来愈近。张蒲芬到家开门的一刹那，沈云立马就跑过来拉住她，“你好，姐姐！我们好久不见！”张蒲芬见到是沈云说：“你？你怎么来我们家了？我们家不欢迎你！”沈云说：“我也很担心来的，但是有些事情实在让我太困惑了。”张蒲芬说：“那你应该去找牧师祷告，让他们听听你的心声！而不是来这里。”沈云说：“我——今天来一定要跟你谈谈。我们家梅大海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吧！”张蒲芬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只能说这是报应！别的我不想多说。”沈云听见报应就心烦：“别说什么报不报应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必须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也有你不知道的要告诉你。”张蒲芬这一听来了兴趣：“我不知道的？”沈云自信起来：“对，让我进去吧！”沈云自己推开门进去了，张蒲芬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两个人都讲了自己知道的故事后，双方都大吃一惊，张蒲芬问道：“你是说我儿子玉堂为了报仇，故意接近你女儿，还让你女儿爱上了他？还破了你们家的保险箱密码、还害得你们家公司破产？”沈云说：“对！这些都是你引以自豪的儿子干的好事！”她也怀疑的说：“你刚才说我丈夫十五年前篡改合同让你们家破产、才是你丈夫饮酒醉驾而出事的？”张蒲芬很坚定的说：“这当然是千真万确的！不信，我可以把当年那份被篡改的合同拿给你看，我到现在还留着。”张蒲芬就真的从一个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很旧、旧得泛黄的文件，递给了沈云，沈云接过来紧张地看了一遍，她的神情非常凝重，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哼！难怪那个臭小子要这么对付我们家？好了，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今天一切都了解了，我们两家人从此互不相欠了。你也该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儿子了！虽然，你觉得心里很苦，但是对儿子采用这种仇恨的教导，也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张蒲芬被沈云这样批评，心中自然不满：“你说我儿子做的那些事情听起来实在太夸张了，我又怎么会相信呢？”沈云正气凌然的说：“你不相信，就去问问你儿子吧！我走了！”于是沈云出门离去，张蒲芬思考得满脸皱纹，她心里今天真是翻云覆雨的感觉，要强的她虽然刚刚极力为儿子辩解，但其实心里觉得事情也有些蹊跷。
玉堂和婷婷回来了。张蒲芬严肃地说：“玉堂，你到我的房间里来一趟！”玉堂不解：“什么事？妈！”婷婷也是搞不清出状况。张蒲芬不多说，进到自己的房间，楼玉堂也只好跟进去，婷婷在外面之间屋子里等着。张蒲芬严厉地说：“玉堂，沈云今天来我们家了，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一些你的什么话吗？”玉堂听见不知该怎么回答：“妈——我——我？”“我问你，梅家破产的事真的跟你有关吗？”玉堂猜得到沈云会对母亲说什么，骗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件事，我真的很后悔，但事以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张蒲芬难过的说：“玉堂！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从小对你讲那些话，我当妈的不应该让你活在仇恨的记忆中，我错了！一切错都是我的，我没有教好你，没有给你应该有的家庭的爱，没有让你很好的正面地看待生活！”张蒲芬涕零满面。玉堂不愿母亲这样痛苦：“妈——对不起！您不要自责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母子俩抱在一起，张蒲芬哭着说：“玉堂啊！生活里肯定会有不如意，但是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玉堂说：“妈——我知道了，我只希望以后好好孝敬您！”婷婷在屋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和哭泣声，她的心也很受震动，她也全程参与了此事，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但她只能无声的叹息，她站在那里，既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她是个无父无母的人，整个心都依恋着这个家和这个家的每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