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自以为是的开始所谓报复行动以后,越发觉得没劲。生活还要继续,所以有了后面遇到的人和事。
真真儿的我是一个懒癌重度患者,说好勤奋笔耕不辍的但以下又停滞半年。说不上是一个负责任的“zuo家”。说起来搞笑,如今再看三星一周赚的的那3万元,真是有钱人的九牛一毛。想要金钱报复何其幼稚。如今看的开了过去的恩怨爱恨都随风去吧。
时间回到2015年,三星手机的案子不久,我入职一家P2P公司。办公位置CBD商圈,左右亨通,与国贸和四惠影视文化产业园守望相助。当时他还没改名字叫SKP。
——华贸。
GUCCI,AMANI,PARADA······
众多国际一线大牌聚集于此,5酒店和高档写字楼,出入的精英白领一个个看起来似乎清高牛逼的很。不过在他们中间又有多少是真的有钱,而不是只是看起来装装样子呢?
三年过去,早已忘记当时的办公楼层,但说工作内容就是我有一个看起来与耗子样子很像的老板,眼睛很小,个子很矮,背地里我们都戏称他为“耗子”。当然某种程度上,有一点是为了迎合我们总监的心思,另外就是我真是“欠揍”就喜欢给人起一个贴切的名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隐藏着一颗想要“出线”的心。他确实也很精明。在公司几位股东暗斗最终夺得大权,又在公司出事后提前闪人转移了资产。不过那都是我离开后半年后的事情了。
入职前的面试我并未上心,虽然我已没有工作一段时间,但可能天生的散漫让我并不着急和在意。也可能我没看上它,也可能我只是在房间里待久了想要去见见别人好吸收点儿人气儿。初试后她还留了一道笔试题目,就是给一个没什么经历的人做个包装,当然主线的骨还是有的,我只是换了一种说法,所以看起来也并未夸大什么。
一个人流浪,总想着有可以同行的人,因为路走太久,总会觉得寂寞,也还有生存的问题要靠工作和薪水解决。
——饿。
一个时刻都在身体里和意识中常常提醒我的词。有时候真想就这么忘掉我还存在。世人多有逃避心里,而在他们遇见状况不想解决或者解决困难,无力面对的时候都会选择逃避的。
物质上的,工作和生活,有多少和我一样的人在挣扎或者颠沛流离?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一个人,一辆车,要什么房子,流浪或者叫做履行,人走家搬没有牵挂。
走了大半年,足迹踏遍了祖国边境线各省的一个省会的城市——方觉千山万水,还是这里最好。
北京,一个爱恨交织的城市,习惯了它,慢慢的变成了家。
与最开始的无动机意外又顺理成章来到这里没有差别,只是事情多了,习惯变成了喜欢,不如青年一般野心勃勃在这里追梦。
一个月后,久未联络的前同事突然对我嘘寒问暖,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他对我倾心已久,只是刚好我成了一个有缝儿的蛋,——失业。
一个人,害怕孤单,渴望陪伴,爱玩,热衷社交,又野心勃勃想要结交更多的人群搭建一条所谓属于自己的人脉。于是他看上我,带我去参加十二星座生日派对,里面大多数偌大个京城里一小撮文化传媒领域的从业人士,当然也有一些律师,北京电视台里的主持人,有自己创业,拥有实体火锅店和其他工作和小生意的人。
在北京的第二年,一下见这么多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用“欣喜若狂”似乎有些夸张,但我确实比较开心。因为没去过,因为没见过。第一次,和众生所有的第一次一样,是一种特别的感受。
很快,第一次狮子座生日会簋街小龙虾破冰后我第二次参加他们的派对——三里屯SOHO的一个KTV,另一群人无疑,又碰到几个做律师的人,第一次或者第几次过来玩耍。因为平素不喜欢KTV,来KTV的次数在过去十年中也未超过5次,所以在起哄嚷嚷着唱歌的时候也没有一首可以拿出手的歌曲,“成名曲”更是无稽之谈。
随便点了几首周董、艾薇儿和WEST BOY的歌,不出意外成了中青年国内外的串烧。当然众人也未嘲笑,笑闹中我好像也如老友一般与这些第一次见面的人熟络起来,甚至带头起哄***“亚洲locking小霸王”来一个。
中国人谈事看人总是来不开吃喝玩唱,除了后面的嫖,大家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人,在一场看似我节操的玩乐中去完成一件拉人头的任务。
第一次由“熟人初审”探明需求,再过两道“面试”过后,才是final round。
“喂,嘛呢,上次我跟你说的沙龙下个月中在济南举行。你要是没事儿,我带你去啊?”
“好啊,具体什么时候,在济南哪里啊,知道主题吗,都什么人去?”
“就是一个文化圈儿的沙龙,挺大的,大半个北京活跃的文化人都会过去。”
“哦那听起来不多啊,什么时候,我去携程买票。”
“不用,这边你是我邀请的,高铁票和吃饭住宿的一千多块钱我帮你掏了。放心,我这儿有名额,他们很后面给我报销。”
“好啊,那谢谢你啊。”
挂了电话,微信发了名字和身份证号,隔天我们便在北京南站一道去了济南。
7-9月济南还是闷热的,具体忘记了时间。那日下午我们到了一个小区,他在门口拿出小灵通打了一通电话说开门。屋里有一个小姐姐热情接待,让我安心住在这里,一番寒暄,她得意的告诉我这是她的房子。
“这房子现在多少钱一平米啊,你买的时候贵不?”
“还好,这边房子不算贵,还在看,因为以后不一定定居在这儿,所以这房子现在我只是整租下来,偶尔过来这边小住一段时间。”
“哦,那整租下来多少钱,贵吗?”
我是个什么性格?几句话下来说了两次多少钱,贵不贵,大概跟我农村出身,来到大城市又有点小市井的模样,可以想象,我甚至有那么点长舌八卦的倾向。然而做过记者后,八卦又被换了一种解说“新闻嗅觉,追踪线索”一切好奇、聊天,和人类劣根想要“窥探”的欲望都变得理所当然的“刨根问底只为接近事物的真相”。
当时我并未思考那么多,这些关于钱的贵不贵的只是脱口而出,只当是家长里短的聊天。
“两千多点”
“嗯,还挺便宜的。”
心想当时我还住着群租房,一个客厅的上铺,一个二十几个人挤在一个房子要排队上厕所的屋子里。眼神里有那么些许羡慕,但不知哪里的自信,这羡慕之色一闪而过。我安静的享受他们提供的一切。
少倾,陆续来了几个男女,短暂寒暄,我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自己的工作经历和爱好着实有些恼意,闷热的天气高铁后的疲惫一股脑儿的向我涌来。本欲休息,怎奈他们拉着我坐在餐桌前拿出纸笔画起了图形分级解说了一个梯形结构的会员体系,如何入局,如何升级,如何赚钱,如何带着钱出局做你想做的事情。
啰嗦,走了几个又来了两个做晚饭聊家常,一副老友记其乐融融的家宴模样。
如何如何,如何的我头大完全没听进去,只记得五星会员,一般大家初做都会从三星会员开始。原价七万的现在只要三万几,可以得到一个价值500元的派克笔作为身份的象征。后面有新的会员进入,你会自动升级,变成四星会员做大家长,然后五星会员出局。“如果你的线路没有发展,我们遵循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原则,你会被顶到上一层,像贪吃蛇,吃到的豆子越多直到满屏出局,或者你理解为最终被后浪拍到沙滩上,或者你成功诺曼底登陆。”
“讲课”途中时不时停下来考我是不是对体质层级真的了解。终于挨到晚饭时刻,他们不再去跟我讲什么“规则”,只是单纯的吃饭聊天,但后来再看也只不过是看似无意确目标明确的意图用感情牌消磨我的防御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