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生命如风中残烛的老人竟是一位法师?纳凌真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法师,老人家,你说你是法师?”纳凌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应该说我曾经是。”老头虽然已经气虚至极,但仍笑着回到。
“那你可否解除法咒?”纳凌小心的问到。
老头听了,变得神情庄重的说道:“我们学法之人不可有情欲,但我违被了这条法则。若动了情欲,再使用法术就会气虚而亡。”老头说到此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五十年了,我都不曾用过法术,今天看来是我死期已到。”他又喘了口气:“哈哈哈,今生我无怨无悔了,因为陪着自己最爱的人度过一生是何等幸事。”“许多时候,都是素青护着我,今天我……我也可以保护……保护她一回了。”说完他微微一笑,握住了早已冰冷的老妇的手。
“那要怎么才能解除法咒啊?”纳凌问着,心里着急,但又担心老人的身体。慕云天则不知姑姑为何老是追问那解除法咒的方法。
此时老人已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如想解除法咒,到若邪找……找白尘子……找……”老人使尽最后的力气从怀中取出一块精制金牌,递给纳凌。纳凌还未接下,老头的手就已握着金牌垂了下去。他是笑着离开的。
“老人家,红云子,快醒啊,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纳凌有些疯狂的喊道。
“姑姑,姑姑,你镇定些,老人家已经走了。”慕云天见姑姑如此悲伤忙将她抚起来。
慕云天那里知道,纳凌为这两位老人的不离不弃悲伤,为他们的死悲伤,但更为她自己悲伤。
人非物是,依旧的美景,却不想刚刚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事情。慕云天和纳凌站在两位老人的坟前。
“云天,你说爱情就有那么伟大吗,能让一个人放弃如此多的东西。”纳凌想着两位老人的故事问道。
“我想,或许是的吧,要不怎能将人感动。”慕云天回道:“若我那天遇着那样一位值得相爱的女子,或许也会如此吧。”
而纳凌在心里问着自己:“爱情到底还值不值得相信?”
“云天,我们动身吧,这下我们先要到若邪去?”纳凌看着天色已不早,忙说到。
“姑姑,不是要去炀州的么,难道你真有法咒要解?”慕云天不解的问道。
“你若还想要找到纳凌公主,跟我走便是。”纳凌转身向马车走去,只是又回了头过来道:“我们才出来没两天就遇到绑架、土匪,看来运气真是好过了头,以后一定要小心才是。”
纳凌本是想着到了炀州,再见机行事,现在看来有了解除法咒的线索应该先去找到那白尘子法师才是。
慕云天跟在后边边走边嘀咕道:“又是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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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马不停蹄的一路向若邪城赶去。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程,这天来到一个小镇,从街道的铺面和沿街的房屋看来这里应该是繁华之地,此刻却只有匆匆路过的几个行人。
慕云天赶着马车,觉得好生奇怪,便探了头对座在车里的纳凌说:“姑姑,我们刚到的这地方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怎么这么大的街上就几个人而已。”
“云天,停一下车,让我下来看看吧,座了这么久也想下来走走了。”纳凌在车里应道。
慕云天马上停了马车,纳凌下了车来跟着一起走。
“我想,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纳凌也觉得奇怪,这时一个女子经过,她便拦下了问道:“这位妹妹,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人怎么这么少。”
“我想这位老太太肯定是异乡人吧,我们这里的人都到河边祭祖去了,我们这里最近经常发生些奇怪的事情,你瞧,我这也要赶去呢。”女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姑姑,我看我们还是赶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慕云天想着又怕遇上什么不好的事。
“我想也是,咱们到前边看看,备点干粮路上用吧。”纳凌也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这二人拉着马车,并肩的走在街上,寻找着干粮店。忽然纳凌大吃一惊:“啊,我的包袱啊。”她的包袱被一个人影抢走了,那人想必是专干这行,抢了包袱转过街角就不见了影子。
慕云天回过神来道:“姑姑,就在这等着我。”说罢就以他的“追风步”追了上去,也跟着转过街角不见了。
那贼一直在前跑,慕云天紧紧跟着,只因不熟悉地形,看着就要追上却老是让他在眼皮底下逃开了,慕云天就这样紧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远。忽然他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那贼跑进了一个小巷,他紧跟着追出小巷看到的却是一片人海。
慕云天见到这么多人可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边穿梭在人群中,边找着那贼影。终于,他还是发现了那小贼,就在那中间的一个大木架旁扶着架子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那小贼也发现了慕云天,干脆一个箭步跨到了架子中央,慕云天怕那贼再跑远了,于是一个飞身跟着跃上了架子,那想他刚站定,只听得架子下一片喧哗,众人上来将他团团围住,那贼趁着这时机又逃跑了。
慕云天想拔开人群,追过去,不想却被包围在最里边的几个人拦住:“天赐神人啊,我们终于将你盼来了。”说罢纷纷朝着慕云天跪了下去。
慕云天见势忙着解释道:“我不是什么神人啊,我只是为了找回我的包袱,我的包被人偷了,刚才那小偷都还在这儿呢。”
“神人,你明明就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神人,要不你怎会从天而降落在这架子中央呢。”那些人那里再听他的解释,都一轰而起,将慕云天抬了回去。
纳凌牵着马车在原地等着慕云天,迟迟不来,便就近找了家茶楼将马车停在路边,进去边喝了茶边等着。不想却见着街上涌来一大群人,那一大群人拥着一张八人抬着的座椅走了过来。更令她惊奇的是那座椅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久等不回的慕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