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拉着小丫头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双眼环视四周,看见不远处的战场上全是断体残肢,忍住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对着聂欢说道:“爹,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你赶到,恐怕、、”
“好啦,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待会赶不上晚饭啦!”聂欢转过头来,打断聂英的话,淡淡的说道,然后若有若无的扫了小女孩咽喉处的伤口一眼,拉着小女孩的小手,向密林快速奔去。
聂英快速走了几步,忽然“哎呀”一声滑倒在地,待聂英站起身来准备破口大骂时,被眼前的一颗墨绿色的珠子所吸引,那珠子通体墨绿色,外表光滑,青色光芒不断闪烁,内部拿墨绿色的气流不断流转。
“英儿,快点.”从密林里传来聂欢的呼喊声。聂英连忙一把抓起手里的珠子,揣在怀里,向密林深出跑去。
在聂英离开不久之后,一队人马出现在这里,看这打扮,显然是这一带的土匪。
“大哥,快看,那是三弟的尸体。”人群中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指着王力的尸首阴沉的说道,那男子身材瘦弱,后背漆黑如墨的夺命钩,双眼深陷,额骨突出,鹰钩鼻,俨然一副小人的样子,那人说完之后,立马翻身下马向王力的尸首走去。
骑在另外一匹马上的那个男子,大吼一声,拔出身后的狼牙棒,对着其他的那几个中毒未死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砸去。
“砰!砰!砰!”连续几声西瓜碎裂的声音在土匪们耳边响起,只见地上的佣兵头颅破碎,身体被打进土里一尺来深,红色和白色的液体相间,散发着阵阵热气。
“猛虎佣兵团、孙立坚,我不会放过你!”那手持狼牙棒的大汉对着天空吼道,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像蚯蚓一样游动,显然是暴怒道了极点,惊得密林里的群鸟乱飞。
“大哥,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三弟的尸体带回山上,如今大雪封山,不适合大规模的战斗啊!”那鹰钩鼻的男子对着那大汉吼道。
那大汉被鹰钩鼻的汉子一吼,半晌之后才平静下来。收回狼牙棒,对着鹰钩鼻的男子说道:“王安,把三弟的尸首带回山,其他的弟兄帮忙收回山寨的兄弟们的尸首,速度快点。”
王平话刚落音,土匪们都忙碌起来,片刻之后,王平带着天乌寨的土匪们离开这里,向天乌寨走去。
聂英紧紧跟在聂欢的背后,生怕有一点落后。开什么玩笑,现在他们可是在天乌山密林深处,他可不想变成野兽的大便。片刻之后,聂英远远的看见前方的小山包上模糊的人影,聂英他们在和王叔汇合之后,王叔便带着大家抄小路向村子了走去。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大雪封山,天乌山被一片银色所包裹,偶尔刮起凛冽的寒风,刺痛了大家的眼睛。聂欢一行十几人在雪中赶路,他们不得不在天黑之前赶回山村,不然,就这天气大家就得冻死在山里,山路里留下的脚印,在大雪中被渐渐淹没。
终于,在经过大家几个时辰的抄小路之后终于在快要天黑之时赶回了村里。
聂英隔着老远看着村里的灯火,有种彷若隔世的感觉,心底在呐喊“老子终于活着回来啦。”
聂欢停下身影来,拿出须弥戒里的年货,和大伙分了之后,向聂英走来。
聂欢笑着看了聂英一眼,拍了拍聂英头上的积雪,向村里走去,背对着聂英说道:“去见见你娘吧!免得她担心,顺便想想怎么和你娘解释这个小女孩的来历吧!我把你外公需要的东西拿去,待会回来吃饭。”
聂英看着聂欢的背影,心中对聂欢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愤懑不已,对着聂欢的背影竖起中指,然后拉着小女孩向村东走去。
刚走进院子,聂英的鼻子嗅了嗅,隔着两丈远便闻到一股菜香味,咧了咧嘴,心想今晚又有的吃啦。聂英捏了捏小女孩因紧张而显得苍白的小脸,温和的说道:“走吧,去见见我母亲吧,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聂英转过头,扯着嗓门对着小屋大喊道:“娘,你儿子我回来啦!!”
“砰!”
话刚落音,只听见屋里有东西砸碎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咆哮声传来:“臭小子,你不想活啦!老头子我正喝着小酒,吓得我把酒杯都掉在地上摔碎啦!不过还好不是我家的东西,哈哈哈、、、、”
聂英进门,看见一个身穿麻衣的老人端坐在桌子旁,瞪着牛眼,双腮鼓鼓,带着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聂英。聂英眼睛向地下一瞥,只见老人前面正是以摔碎了的杯子,笑了笑,右手从腰间掏了一个酒葫芦扔给老人说道:“易老,这是徒弟我孝敬你的、、对了,我娘呢?”说完向屋里张望着。
易老接过酒葫芦,拔开酒塞,大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你娘啊,在厨房呢,对啦,这个小女孩是从哪里拐来的?”易老说完打了一个酒嗝,不怀好意的向小女孩瞟了一眼。
正待这时,沉香从厨房里端着一道菜出来,易老看见连忙起身接过菜放到桌上说道:“妹子,你大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眼睛不好使,我来端菜就好啦!”
“大哥,虽说我眼睛看不见,但是对于自己呆过的地方我还是挺熟悉的。”沉香双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转过身来恬静的站在哪里,空洞的眼神望着聂英身边的小女孩。
小丫头站在聂英身后,看着沉香空洞的眼神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紧抓着聂英的双手不放。
“娘,这个小女孩是我在城里遇到的、、、”接着聂英便把遇到这个小女孩的经过一一讲给沉香听,当然少不了一些“添油加醋”。
沉香听了,颔首轻点,对着小女孩走了过去,左手拉着小女孩的小手,右手揉了揉小女孩发丝上的积雪,然后紧紧吧小女孩搂在怀里,温和的对着小女孩说道:“好可怜的小女娃啊,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聂英看了母亲那爱心泛滥的样子,翻了翻白眼说道:“我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女孩被沉香搂在怀里,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的变得缓和下来。在沉香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久违的母亲的身影,那温暖的怀抱和关怀让她痴迷,渐渐地,小女孩在沉香的怀里呜呜的抽泣起来。
沉香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然后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顺便捏了捏小女孩的小脸,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
沉香眉黛微皱,思忳了片刻,檀口轻启,道:“就叫忆柳吧!你们看怎么样啊?”
易老眯着眼笑呵呵的说道:“名字不错,以前听聂欢说你还想要个女儿,连名字都想好啦!看来这事是真的。不过,名字是这小女娃的,至于她喜不喜欢,我就不知道啦!”说完易老夹了一块肉,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聂英以前也听过这事儿,为此还郁闷好久,顿时脑中灵光一闪,对着沉香说道:“娘,还要什么女儿啊?你眼前不就有一个啊。”说完,还朝忆柳不怀好意的瞟了瞟。
沉香哪能不明白聂英的意思,再说聂欢既然同意带小女孩回村,未必没有这个意思。回过神来的沉香对着小女孩笑道:“忆柳,我打算收你做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忆柳本是个聪慧的女子,听了聂英的调笑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又听了沉香的话,便立刻在挣脱沉香的怀抱,跪在沉香的面前,“砰!”“砰!”“砰!”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沉香见状连忙扶起忆柳,有些心疼的摸着忆柳的额头,捎了捎忆柳的鬓发,在忆柳耳边轻声说道:“疼吗?”
忆柳一头扑进沉香怀里,有些哽咽的说道:“娘,不痛,一点都不痛。”
此时聂欢正从房外走来,两手扶着一个老人,老人身材佝偻,银发披肩,手持木拐,身穿兽皮大衣,步履蹒跚的向屋里走来大笑道:“呵呵,不错啊,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以后又得多个外孙女啦!咳咳咳、、”老人说完向易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聂欢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今晚大家这么高兴,香儿,你先带小丫头梳洗一番就开饭吧!”说完拍了拍肚皮,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易老,爹,英儿,你们先吃,我去帮这丫头梳洗一番,不用等我。”说完便拉着小丫头向里屋走去。
半晌之后,看着梳洗过后的小丫头,聂英不禁眼前一亮。小丫头扎着马尾,瓜子脸,相貌清秀,高挺的鼻梁骨,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格外的可爱,只不过那灰色的瞳孔略显妖异。
易老对于小女孩的灰色瞳孔似乎饶有兴趣,盯着小丫头看了好一会儿便收回目光不再理会。
小丫头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捏着衣角,扭捏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似乎她感受到了易老的目光。
沉香从房里走出来,拉着忆柳的柔荑,坐在聂欢的旁边,让小丫头则坐在两人之间。聂英对此显得有些无语,嘟着嘴,翻了翻白眼,不过他算是知道小丫头开始正式融入这个家庭里啦。只因为小丫头坐的地方以前可是他的位置。
聂欢看着聂英此时的表情,嘿嘿一笑,夹了一大块肉在聂英碗里,笑呵呵的说道:“咋啦?还吃小丫头的醋啦?”话刚落音,便引起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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