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白雪飘零,整个天乌山被一片银色包裹,此时已是入冬,这场雪便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自从聂英从山顶来到瀑布下修行时,已近一月,不知不觉中,寒冬依约来临。
瀑布的左边有一个小屋,小屋及其隐蔽,整个小屋被一片银色包裹,要不是小屋上面炊烟袅袅,一般人恐怕会把小屋当做一块巨石。
此时,小屋的床上正盘膝坐着两个人,床中摆上一张小木桌,桌上有几碟小菜和两个酒杯。
“易老,嘿嘿,你的酒量真不错啊!来,,,继续,继续,我先干为敬。”说完,聂欢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了,老了,不中用啦!”说话的是一个老者,老者年过五旬,面色红润,穿着单薄的黑色麻布衣却并不显得寒冷,相反却显得精神抖擞,那双火红色的眸子中精光闪烁不断,拿起桌上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嘿嘿、、想当年,我的酒量可是整个帝国都罕有敌手。”一句句不断嘀咕的声音,从那飞扬的斑白的胡须下飘荡而出。
“那是,那是,,我们的易老可是海量。”聂欢附和道,一双火红色的眸子却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火红色发丝飞扬,看来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呵呵呵,如今不行啦,连你这小子都喝不过!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嗝、、、”易老带着醉醺醺的口吻说道,接着却是眯着一双老眼,那双浑浊的眸子却是穿过窗户落在外面那道模糊的身影上。
聂欢寻着易老的的目光,偏转过头向外面看去,便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瀑布下。
好半晌才收回目光,聂欢摇了摇头,厚重的嘴唇微张,吐出一口含有强烈的酒味的热气,张了张嘴道:“易老说笑啦,你还年轻得很,老当益壮,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嘿嘿、、、小子,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骨子里是什么人,老夫我还不清楚吗?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吞吞吐吐。”听得易老这般直白的话,聂欢却是嘿嘿一笑,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放在桌下的双手,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嘿嘿,既然易老开口啦,我再不老实点,就是不给易老面子,只是,这件事确实不好意思说。”聂欢话里虽说不好意思,但脸上却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说到这里,却是没有说出半分意图,饶是以易老那极好的修养也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呵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么客气干嘛。”易老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
“就是,,就是,英儿天资不错,也很能吃苦,我怕我教不好他,耽误了他的前程,唉、、、”说到这里,聂欢轻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望着易老那张老脸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希望易老能够收下英儿作为弟子,不知道易老意下如何?”聂欢嘴上笑眯眯的说道。心里却是有点忐忑不安,毕竟面对着对面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老者,他感到压力很大。
易老盯着聂欢的眸子,见的那双火红色眸子中满是一片赤诚,低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呵呵呵,老夫隐居在沉家村多年以来,从没再有收徒弟的打算,不过,那小子挺合我口味,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话虽是说的勉强,但是易老那张老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此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聂英整个人站在瀑布下,任凭那来自山顶的瀑布将他的全身包裹,咬紧着牙关,双眼略显通红,狰狞的脸庞上布满了水渍,彷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高达数十丈的水流击打在聂英的后背之上,双手使劲的抓住峭壁上凸出的石头,以免自己掉入水中,双腿弯曲,微微有些颤抖。后背的皮肤有些泛紫,显然已经达到了后背所能承受的极限,于是,聂英慢慢的调换一个角度,任那飞流而下的水流慢慢的打熬着身体。
当聂英的身体再次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以后,聂英两眼一黑,嘭的一声被水流击飞数丈,掉入那寒彻刺骨的水潭之中。寒冰刺骨,让聂英原本有些疲惫的神经,顿时有了一些清醒,旋即使出全身剩余的力道,向着明亮的水光处游去。
慢慢的游到水潭边缘,伸出脑袋,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那双宛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向旁边的岸边一扫,目光便是落到一块小石墩上。慢慢的走上岸,对着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墩行去,拿起旁边的衣服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旋即在石墩上盘膝坐下。
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经脉中流淌着的热流壮大了不少,意识指引,让热流流遍全身,顿时,身上寒冷的感觉渐渐消失。其实,在十天前,聂英就已经控制了热流,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继续锻炼身体,积蓄热流,争取早日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随着热流流遍全身,聂英逐渐感到了温暖,并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渐渐恢复。正当聂英沉醉在热流恢复的状态时,忽然感觉到背后的七星投影之处,传来一丝灼热的感觉,随着热流的继续蔓延,灼烧的感觉愈加强烈。当热流蔓延到七星投影之处时,七星投影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同时热流随之消失不见,聂英连忙停止热流的运行,脸上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让七星投影继续吸收热流,那么他几个月努力的成果就白费啦!
正当聂英对此感觉纳闷时,忽然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的睁开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旋即站起身来,回转过身去望着来人道:“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开饭啦?”
沉香脚步轻移,引起香风阵阵,走到聂英身旁,伸出白皙的玉掌亲昵的揉了揉聂英的头,檀口轻启,道:“英儿,你总惦记着吃饭,刚刚你父亲和易老喝酒,说着给你拜师的事,现在叫我出来,看来易老是同意啦!”。
自从聂英从山顶下来修行,聂欢便在瀑布旁搭建了一个小木屋,旋即,沉香也就搬了过来,现在一家人整天和易老为伴,很少回村。
聂英心头一热,他从小就对易老感兴趣,不只是他的铸造之术,还因为这个老头事事透着神秘,至少,在他的眼中,易老是个比聂欢还要强大的斗气修行者,这点从能够救聂欢两次就可以看出来。看来,聂欢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想尽办法,让聂英拜师。不得不说,为了给聂英寻找一位好的师傅,恐怕聂欢是煞费苦心,不过还好至少易老现在却是承认了聂英这个徒弟。
能有个高手师傅,对于聂英来说,那是相当的不错,至少在自己以后的修行中,要少走很多弯路,不至于浪费太多的时间。
听了沉香的话,聂英咧了咧嘴,踏着大步连忙向小木屋里跑去,待进的小木屋果然看见易老和聂欢坐在床榻之上,喝着小酒,聊着天。瘪了瘪嘴,看着舒适的端坐在床榻之上的两人,聂英心头道:“真是舒服啊。”
见的聂英入屋,聂欢便是把目光落到那道消瘦的身影上,咧着嘴对着聂英神秘的一笑,严肃的说道:“英儿,还不快拜师?”
聂英何其聪慧,哪能不明白聂欢的想法,旋即大步行到易老面前,砰砰的磕了九个头,算是拜师。
终于在三叩九拜之后,聂英如愿的成为了易老的入室弟子。
作为易老的徒弟,第一个得到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一顿丰富的拜师宴。对于饥肠辘辘的聂英来说,现在拜师宴才是最重要的。
从此,聂英的时间便是被排的满满的,上午自行修炼,下午去易老的铸造屋学习铸造之术,晚上则是继续泡那难闻的药水澡。不过药水虽然难闻,但是效果是显著的,每次泡过那乌漆麻黑的药水之后,不管第一天有多么疲惫,第二天起床,总是神清气爽。只不过不知为何,现在所需的药水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一晚一桶,到现在的一晚三桶,才能勉强够用。为此,倒是让聂欢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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