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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外下着细雨,人行道上行人少之又少,经过的都是急急忙忙打伞归家,或者前来屋檐下躲雨的人。公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行驶,无惧风雨,溅起的水花洒到四处都是,这种场合正是汽车使用频繁的时候。今天又是一个生意惨淡的日子,雨水足足下了整个白天,停顿了继续,停顿了又继续,没完没了。赵小婷守候着服装店不少时间,全天光临的客人都不知有没有二十个,平时好天气至少有六七十人,平均一天利润也有两三千块,看来这设计新颖、时尚美观的衣服又再次当做摆设用了。
不过好的消息总会有的,老板看时间已是四点半钟,天气又不怎么好,于是通知大家提前下班,员工们一片欢呼,过没多久店铺就拉下铁闸门,停止营业。赵小婷撑着雨伞,走在人行道,之前在店里换了双高跟凉鞋,所以不怕被水渗入鞋底,大大方方走路也可以。她往云坛街对面方向而去,那儿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站台的遮光板下站着零零星星数个人,避雨的避雨,候车的候车,因为不是下班高峰期缘故,少了几分拥挤。
赵小婷选择的是十六路车,平时乘坐三十路车就可以到家附近,今天特殊了点,为的就是拜访一下汶泽儿童福利院。一路上,赵小婷内心徘徊在今天早晨阅读笔记本的时刻,那段文字“救救小兰,救救福利院”至今令她无法理解,深思不已,究竟是谁留下的呢?究竟福利院出了什么事?
“一切答案快要揭晓了……”赵小婷迷惘地望着车窗外景,乌云中带着惨淡的光芒,雨水“嘀嗒嘀嗒”不停地打落,让人沉浸在不好的心情。
“到底是谁给我写信息?它是怎么做到的?”
“小兰,你不要有事啊。”
……
教学室飘来阵阵响亮的歌唱声,老师带头唱一遍,孩子们跟着模仿,音乐嘛对于小孩子来说跟背唐诗宋词差不多,靠喊靠大声,一点感情投入都没有,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特色。今天老师教唱的是著名歌手欧阳菲菲的歌曲“感恩的心”,可以听见一句句“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这类脍炙人口的歌曲就是教育世人要回报社会,关爱社会。
赵小婷一边听着孩子们歌唱,一边透过窗户注视着熟悉的面孔,特别是小兰,只叫她摇摆着脑袋,入迷地跟随拍子,每唱一句都露出那洁白的小牙齿。
“小兰不是好好的么,干嘛说要救人家啊?”
“晕死,看来是一场恶作剧,害我千里迢迢跑过来。”赵小婷感到一阵悲剧,自责自己太天真,太杞人忧天了。
这时,教学室内的小兰好像发现赵小婷身姿,对视着窗外笑了笑。赵小婷也挥挥手示意,看着心爱的小兰这么注意自己,一股美滋滋的感觉萦绕着自己心头。
就在赵小婷背后,一个身影发现了赵小婷,逐步走近,并说道:“哎,小婷,你怎么来了?”
赵小婷把脸转向左侧,一瞧便瞧见保育员林雅芳,身穿一条花式的白连衣裙,一双湖绿色皮鞋,不过容貌无精打采,像是心事重重。
“是啊,没事做来院里看看。怎么,今晚还要值班?”
“嗯,不过我不需要住宿,是聂丽丽看管孩子。”
“最近有三个星期没见你呀。”
“其实前两个星期我有来做义工,只不过你休假了。”
“是么。”
“但是最近的确很忙,请假也不是那么好请。”
“你怕什么,你的工作这么轻松,不像我们拉屎拉尿也要我们管。”
赵小婷笑了笑,说道:“你多少工资,我多少工资,这个还用我讲。”
“有时候我真想换一份像你这样的工作,钱我倒不在乎,最主要自己时间多,用不着这么劳累。”
“现在啊想跟男朋友拍拖都难,他都在嫌弃我了。”林雅芳两手叉腰,呈现出不满的脸色。
“你们都相处三年了,还怕人家撇了你吗?”
“哎哟,这个很难说,男人喜新厌旧不奇怪哦。”
“看来你对男人没有把握啊。”
“嘿,你敢笑我。”
赵小婷往课室讲台望去,教课的是外来老师,是福利院在福林教育机构聘请的,以往也有院内的保育员负责教学,好像朱惠琴,汤维,周秀红都试过。
“咦,不是慧琴在讲课吗?”
林雅芳听后,神色变得慌张起来,看了室内的小朋友一眼,发现小兰没有注意自己,全神贯注地倾听教导,就一手握住赵小婷左手,悄悄说道:“来,我有话跟你说。”
赵小婷感到莫名其妙,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私事交代自己,紧随对方而去。二人来到走廊的另一端,那儿空无一人,外面的院子四处湿漉漉,枯叶、绿叶纷纷撒落,毛毛细雨下个不停,不知何时才结束。
“你知道吗,慧琴她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赵小婷瞪大了眼球。
“对,就一个星期前。”
“发生啥事啦?怎么会这样?”
“嘘……你别那么大声,给那个小兰听见就糟糕了。”林雅芳不由得张望周围,似乎挺在意别人是否在窃听。
“小兰?她听见又怎样。”赵小婷也相应放低嗓音。
林雅芳把嘴偷偷地凑近赵小婷耳畔,说道:“你不清楚,慧琴她就是因为找小兰而失踪。”
“最近福利院发生太多太多事情啦,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
“那你就直接跟我说呗。”
“好,我说,但你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不然我怕福利院会倒闭。”林雅芳两眉紧锁,郑重地说道,表露出一种事态严重的状况。
“这么严重?”
“当然,你能守住这个秘密吗?”
赵小婷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说,包括周秀红红姐,还有那个叫志勇的孩子,他们也一同失踪,一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