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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上掉下个美猴王

“都怪你乌鸦嘴,说啥来啥。”

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现异象,同样吃惊地看着上空,两人双双被震撼,骇然对视了一眼,老者便朝女童恼怒道。

浩瀚苍穹像是被仙人凌空画了条线,这条线便是与山巅那颗怪石正中为分界线,怪石左半片天空整个成通红色,好似妖火焚天,闪耀无比。而右边则无比暗沉,整片天都黑了下来,当中电光爆闪,闷雷阵阵,乌云迅速聚拢,天仿佛都要被这些铅云压塌。

一亮一暗,二者泾渭分明,秋毫无犯,牢牢分布在山巅巨石两边。

女孩这次没有反驳老者言语,而是将目光放到巨石上,这时巨石也发生变化,仿佛为了响应天变的异象,巨石也形成两种不同颜色,同样以天边两道色彩汇聚处为界线,只是颜色比空中更加深沉,一边像火炉里烧得通红炎亮的铁烙,另一边如同万尺水潭般黑沉。

咔嚓~

咔嚓嚓~

石裂声响起,两种不同颜色的石块,最终分裂成两块,一黑沉一亮红,一样大小,在裂开的口上,两者都分文未沾对方身上的色泽,黑的黑,红的红,仿佛原先就是两颗石头。

红色那块石头在脱离之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而女童当时所见的小孩,便在是这块石头当中。

不过几息时间,红色巨石便从百丈之巨缩至澡盆大小,这时石头已经完全透明,此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个婴孩,也由于石头变透明缘故,使得当中婴孩看上去好像缓缓浮在空中。

婴孩半开半阖着双眼,亮堂的两道金色光线便是从婴孩眼中射出,当中一直小手还放在口中允吸,四肢缓缓蠕动,打哈欠般张了张嘴巴,如同还未妊娠的婴儿在娘胎当中,一系列动作也充分说明这婴孩未死。

透明物愈来愈小,最后只剩围绕在婴孩周围一两公分黏膜,眼看着就要脱离黏膜。

“爷爷,这小孩肉嘟嘟的好可爱,咱们把他领养了吧,到时孙女也有个伴,你看他眼珠还会放光嘞,到时到别人家里降魔除妖,他那金光一放,被穿帮情况会大大降低哩。”

女童眸中闪烁着星星,显然不觉得眼前这个可爱、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小家伙,有老者所言那般可怕。

“胡闹,石灵长大后必成精怪,爷爷收留他岂不是闲命长。”

老者喝诉道:“再说了,这石灵小时候即便再可爱,长大后也多少会残留一些本质特征,这和猪生猪马生马一个道理,多多少少会遗传一些孕育他的事物的母性相像。”

灵动眼眸略微一转,小女孩似乎在回想往后跟石灵一起玩的场景,不由连忙摇了摇头,吐吐舌头道:“那还是算了吧,孙女才不想跟一个丑不拉几笨得要命的石头人一起玩,再说爷爷小气的要命,孙女也不想把一串糖葫芦跟别人平分。”

老者挣扎了下,已经可以勉强站起,小女孩看到后大喜道:“太好了,爷爷,你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咱们快走!”

小女孩忙搀扶着老者,准备同他一起下山,老者却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以我们的脚程,被石灵追赶上是迟早的事。”

小女孩道:“那怎么办?”

凝视着石灵,老者迟疑了一会,最终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锁着眉头对小女孩嘱咐道:“老夫前去会他一会,乖孙女你睁大眼珠看清楚,待会我若与之打起来时,你切不可上前帮倒忙,只需找个安全之地躲起来便可。”

“要是爷爷你打不过怎办?”

很显然,小女孩极度质疑老者有和对方过招的实力,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事论事道:“照爷爷所讲,那小孩儿若真是石灵所化,哪怕实力只有爷爷刚刚所说的万分之一,就算是十个爷爷也必死无疑。”

“呸呸呸,童言无忌!”

老者连‘呸’了好几口,似乎要将晦气一同吐出,然后在小女孩的冲天角辫上重敲一记,怒道:“好你个乌鸦嘴,老夫还未交打,你就开始咒老夫了,即便不是人家对手,你也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眨巴了下小眼珠,认真盯视着老者,长他人志气或许还说得过去,可灭自己威风…

小老儿此刻模样凄惨,头上顶着几个大包,鹤发杂乱,唇上常给老者形象加分的两捋白须,也在小女孩先前竹竿敲打解救过程中,被拔去了一边,模样变得不伦不类。

小女孩瞅了半天也瞧不出任何威风可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勉为其难道:“好吧,爷爷教训的是。”

“这还差不多!”老者欣慰地颔首道,旋即盯着远处婴孩,许久许久,却不曾上前!

小女孩问道:“爷爷不是说要会一会石灵么,那还等什么?快上呀。”

由于畏惧,老者两条腿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咽了咽唾沫,始终不敢上前道:“呃…老夫还需酝酿酝酿。”

“可等爷爷酝酿完,估计黄瓜菜都凉了,再说这次又没人请爷爷捉妖,就算酝酿再久,也没人给我们加钱。”

“乖孙女,爷爷估摸着待会冲上去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

老者深吸了口气说道:“一是老夫被人家撂倒,二是人家把老夫撂倒,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你都不可上前帮忙,赶紧往山下逃命,明白了么?”

女童疑惑老者口中的两种情况,分明是一种情况,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老夫,老夫和你拼了。”

面上露出一丝决然神色,老者给自己壮威呐喊一声,抓起身畔竹竿,一咬牙,哆嗦地冲到了婴孩面前,毫不留情挥竿袭击小儿后脑门。

嘭!

嘭!

嘭!

如同击鼓般声响从老者竹竿敲击处传出,从第一下开始,小儿眸中慑人金光便消失不见,仿佛受惊吓般将刚睁开的双眸重新闭上。

没了那惊心动魄的慑人金光,老者敲得更起劲了,三下五除二就将之敲到山巅崖边,最后临门一脚,对准婴孩屁股,直接把婴孩从峰巅上踢了下去。

“爷爷如何做到的?好厉害。”

老者的速度之快,令一旁观看的小女孩都目瞪口呆。

除了开头那段有点赶鸭子上架嫌疑外,之后动作一气呵成,尤其是到后半段,所爆发出的灵敏反应,绝不属于处在当今段的高龄老者。

某位巨灵神将或许正因为看见石灵既然会被一高龄老者给踹下山巅,所以才给他的领袖答复了个不足为惧的评价。

但很快女童便收起敬佩目光,改而有些鄙夷,因为是石灵被踢下山巅后,老者依旧患羊癫疯般在原地对着空气张牙舞爪,至此,女童才发现原来老者一直是闭眼作战,也不知是不是瞎猫碰死老鼠,竟成功将石灵踢下山巅。

闻言,老者睁眼,看了眼无人四周,问道:“乖孙女,那石灵哪去了?”

女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被爷爷踢下山巅了。”

老者舒了口气,再度恢复成神仙模样,一捋长须,傲然吹嘘道:“哈,我就说嘛,本神仙出马,一个顶两,任何妖魔鬼怪见了老夫,都要退避三舍,爷爷的乾坤霹雳伏魔降妖棍法一出,别说对付区区一只石灵,即便应付百只十只,也不在话下。”

“是么?爷爷别高兴的太早,那边真还有一只哩。”

女童眼瞳骤然一缩,她突然发现这山巅之上竟然真还有另外一只石灵,忙躲在老者后方,拉了拉老者衣襟,小声说道:“但愿爷爷的乾坤霹雳伏魔降妖棍法,还是一如既往凌厉。”

“别开玩笑了,那只石灵已被老夫踢下山巅了,怎么可能还在…”

老者原以为是小女孩开玩笑,可余光一瞥,果真见五六丈外站着一个光着腚儿地三四岁小孩,正用一种冷冷的目光审视着他。

当下骇得双腿一软,老者忙跪下朝婴孩接连叩拜,胆颤道:“石爷爷饶命,石爷爷饶命,是小人无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冒犯石爷爷。”

“孙女,快,快给石爷爷磕头!”

说着,将身后的小女孩也拉到自己身边,按压着女童小脑袋瓜,命令其与之一同叩拜,道:“但千错万错,都是小人一人过错,与小人孙女无关,还望石爷爷能放过小人孙女…”

在老者的按压下,小女孩也跟着叩拜,可磕了没多久,眼见的小女孩便朝老者小声道:“爷爷,那个石灵好像已经走了。”

老者俯伏在地,将脑袋扭向小女孩道:“你确定?”

小女孩无比确定点点头,老者才敢用余光瞥了眼正前方,发现空空如也后,这才瘫倒在地,心有余悸道:“这石灵非同小可,竟然会瞬移之术,还好人家妖怪有妖量,不与吾等计较,要不然老夫这条老命就要搁在这孤岛上了。”

“不是同一只哩。”

女童摇头道:“刚刚被爷爷踢下山巅的那只石灵由焰红石头所化,而刚刚那只则由黑色石头所变,由于爷爷踢早了一会,那黑石中的石灵并不知道你把它兄弟踢下山巅。”

长舒了口气,老者恍然道:“怪不得刚那石灵不与我计较。”

休息顿足片刻,老者恢复了些许气力,急不可耐道:“乖孙女,此地不可久留,同爷爷速速离去。”

小女孩自然也明白,可想起先前老者要自己先行离去的话儿,加上此时气氛过于紧张,不由打趣道:“如此良辰美景,爷爷就不多看一会儿。”

“看个屁,要是等山下那只石灵缓过劲来,在山下堵截我俩,你跟爷爷我就真要跟这良辰美景陪葬了。”

老者火急火燎收拾好行当,头也不回地拉着小女孩朝山下狂奔。

※※※

孤岛。

绝峰下。

丛林之中。

绿意葱郁,各种十多丈高巨树多不胜数,枝叶茂盛地几乎遮天蔽日,一条数十丈宽瀑布如同一锦打开的上等绸缎,至数百丈高的山峰簌簌而下。

清澈无比的瀑水恰好落到下方溪涧那长满青苔的巨岩之上,却并未给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而是带着无上天威,如雷鸣般的轰隆巨响。

瀑前不远处,一株起码万岁高龄的巨树横生而成,一直延伸至溪涧对岸,形成一个天然木拱桥。

此刻在木桥之上,正有五六十只猴儿玩得正欢,或垂于巨树下方,或三两只对打驱逐,或安静坐在木桥上相互找虱…一头毛白个大的老猴在猴群中显得极为突兀,此刻,他正坐在桥中央安静的看着那湍急的瀑布,似在思考着。

不多时,老猴口中发出一声历啸,周围的猴儿便停止了嬉闹,老猴开始指着瀑布叫唤了几声,而其他猴儿也安静的看着瀑布,可沉寂没多久,又开始一个个尖叫不停,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若是有人能听懂猴语,便能听懂他们在交谈些什么。

只听白毛老猴指着瀑布道:“这水儿里有一洞,若谁能第一个进洞,吾等便奉其为王。”

当中一名猴儿道:“王,你不当王了么?”

老猴道:“吾老矣,需选一任新猴王方可带领猴族走向强盛。”

闻言,几名健壮猴儿跃跃欲试,但由于猴子生性怕水,彼此相视后依旧不敢做出首个尝试。

便在此时,一个影子遮住了上空烈阳,给下方木桥带来一丝黑影,诸猴抬头望去,但见瀑布上方出现一个不大的白色身影,沿着瀑布直直坠落。

最终,在诸猴的观望中,这个白色身影巧之又巧的落在老猴所指的水洞之内。

老猴挠了挠白头,显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刚吩咐完成王条件后,为何就有猴儿能爬到那么高的高度跃下?

但它还是遵照自己先前所说,朝诸猴尖叫了几声,宣布新王的诞生,几名较为健壮的猴儿捶胸顿足,纷纷感到遗憾,但还是遵照老猴王嘱咐,承认其为新王。

有猴儿做出尝试后,几名健壮猴儿便不再那么害怕,对准瀑中洞口,猛地将身姿一蹲,两后腿用力一蹬,一个个跃进洞内。而另外胆大一些的猴子随后跟进,胆小的见大伙都没有失足落水危险,也纷纷跃了进去。

待所有猴儿进了洞内,他们惊呆了,洞内别有洞天,竟存在着一个天然山谷,由于山谷隐蔽,各种草木果树多不胜数,把猴儿们乐得几乎快合不拢嘴,纷纷采野果采得不亦乐乎。

但更令它们吃惊的是它们的新王,它们的王不仅没有尾巴,而且还浑身上下光秃,竟没长一丝的毛。

这下可吓坏了众猴,围着新王不敢靠近,一脑门较机灵的猴儿挠了挠头,吱叫一声,奔到还在不远处嘱咐猴子猴孙小心看路的老猴王,希望见多识广的它能为它们解惑。

老猴王颤颤巍巍走到诸猴当中,见到新王面目后,也赫然一惊,不时挠腮,很显然这只在此孤岛上出生,带领猴群数十年的老猴王,也不知晓世间有和它们相像叫做人族的这类生物。

看着自己猴子猴孙朝自己看来询问目光,老猴王实在拉不下老脸说自己选了个怪胎,于是颔首说道:“这是我们浩大猴族当中的一族,叫美猴族。”

猴群们眨着不解的眼珠,问道:“美猴?”

点了点头,老猴王继续胡诌道:“没错,吾听上一任猴王的猴王讲的,此类猴儿是我们猴儿一族当中的天生骁勇善战,领袖中的领袖,所以又被称为美猴王。”

尚未开智的诸猴,显然要比此时还在山腰上狂奔爷孙所蒙骗的山野愚民还要好骗,老猴王所说话语是猴儿们坚信不疑的,顿时瞅向那光着腚儿地婴孩时,猴眼中多了一丝敬佩之色。

当中又一只猴儿问道:“那美猴王为何不生毛发,不长尾巴?”

“呃…这个。”

老猴王怒敲了那猴儿一记,道:“既然是美猴王,长了毛儿和尾巴那同吾等又有何异,那还能叫美猴么?”

为了不被猴孙们问倒,老猴王老谋深算的暗沉眼珠一转,率先朝着当中婴孩跪下,叩首呼道:“美猴王,请受吾等一拜!”

“美猴王!”

“美猴王!”

待老猴王拜下,诸猴有模有样地学着朝之叩拜,但看上去却不伦不类。

诸猴叩拜多时,当中婴孩并无反应,老猴王不由诧异,凑上前一看,却见婴孩酣睡正香,上前检查了一翻,不由惊骇。

此猴从如此高地方跃下,居然毫发无损,难不成真如自己所说,天生骁勇善战,是领袖中的领袖?

略思片刻,想不通所以然的老猴王便不再多想,只是吩咐一只母猴留下照顾,让其余猴子散去,以免扰到王睡觉。

诸猴也听话,一声令下,它们便跑到各处去玩耍去了,这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刚刚被它们发现,山谷内各种好玩的事物及食物的等着它们去玩耍采摘,断然不会因为对它们新王模样的好奇心,留下来等到王睡醒。

※※※

三日后。

新任猴王清醒,众猴凑了上去。

“妈的,怎么回事?核反应堆不是炸了么,哥怎么还没死,脑袋好沉。”

王睁开眼眸的同时,并发出古怪声音,听到的猴子一下子哄然散开,这不怪它们,因为王的叫声对于它们来讲,确实很吓猴,不过它们也吓了它们王一下。

“我勒个去!这些怪物是什么东西。”

※※※※※※※※※※※※※※※※※※※※※※※※※※※※※※※※※

可见有些粗糙,但只能日后再改了。

新书刚开始,望大伙多给妖妖投票,另外‘末日’眼看就要过了,祝大伙余生快乐!

不过在妖妖看来,当你把信用卡刷爆,将看不爽的同学同事上司痛骂一顿,向老婆从实外面小三及私房钱的藏处,对基友和初恋告白,准备不留遗憾的度过12.21末日,却发现第二天太阳又正常升起,这尼玛的才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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