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环绕在整个上层空间,远处是无限的红,血臭浸在整个空间内,脚下的地面被血流冲击支离破碎,隐风环视四周,只有红与黑,还有那一点点的冰蓝色,隐风向冰蓝冲去,在地上除了冰蓝还有一片布片,是那个男人自身特有的。
“冰琉,比我们早到一步。”隐风看着脚着的冰迹。
“他似乎受了不小的伤。”虚在感应周围的气息,这是水元素很乱,其中还加着冰琉身上特有的香料味。
“应该没走远,经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走不了多远,追。”说完反方向离去。
因为冰迹面前有无限的血海。
在隐风的不远处,有人影在挥舞着右臂,周围似乎存在着什么,那微粗的手臂被黑色遮盖,但隐藏不了那特殊的光与蓝。
此时的冰琉已麻木到极点,一次次地击破,一次次地修复,无止的[变体]使冰琉的精神达到了极致,他体内没有任何元素,此时的他双眼血红,似乎之前饮用过什么,嘴角微微带着血迹,不是冰琉的蓝色。
“碰……”面前的黑色变体被冰琉击破,但这时危险已经在身后,冰琉眼内的血色减弱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悔悟。”死亡的感觉真好,冰琉看了一眼最后如潮水涌来的[变体]倒下了。但隐约看见青色身影。
当冰琉醒来时,已在一个黑色山洞中,他的身边是火堆,火光映出一个人影,是隐风,冰琉望着洞顶,冷笑着,似乎是讽刺。
“我是不是很可怜?”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再问隐风。
“念呢?”隐风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念,也许早死了吧。”
“发生了什么?”隐风不停地向火堆里加着干柴。
“你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冰琉转身睡了过去。
“你手上的封印被狂野之血的[封血]解开了,醒后回复一下元素吧!”隐风转身向洞穴外走去。
“谢谢。”
隐风侧头笑了笑离开了,强者不是没有泪水,强者不是没有感谢,只是因为强者有上位者的尊严,也许这是冰琉由生以来说的第一句谢谢。
隐风重新出现在洞外的森林内,青色身影在红与黑之间那么绚烂,隐风对冰琉是了解的,所以他才会离开冰琉,如果继续待在他身边,只是会被他认为或是一种嘲笑与施舍。
[杀戮之林]“隐风回来了。”虚看着高速移动的身影。
“只有隐风吗?”费舍尔看着虚,语气里充满了落漠。
“冰琉还是那么高傲,这就是为什么当时他会跟念在一起的原因吧。”天空是一望无际的黑色,虚的双眼也是一片黑色。
隐风轻轻落在水塘边,火焰因感受到风的存在而轻轻浮动。
“有念的信息吗?”虚望着天空,阴的可怕。
“没有,念好像发生了什么?没有跟冰琉在一起。”
纤雅不停在跳上跳下,看起来很无聊。
“我们往那走。”费舍尔总是最急的。
隐风看向虚,虚似乎在思考着,解析杀戮之林位于二层窨的最中间处,家族里的地图没有对死亡之地有详细记录,只是大体标明了第三层的两个入口,近来[界]的动作,家族里都大体知道,但最多就是[界]把[令]下给[空守][三月守][六星守]等人,但内容不知,没有权力、地位,限制太多了。
“看着走吧,在杀戮之林,是分不出东西的。”在这一片黑暗下,没有任何可以识别方向的方法,虚好象发现了什么,向隐风来时的方向看去,远处黑暗在向远方延伸。
“我知道往那边走了。”虚站起来转身离去。
隐风回头顺着刚刚的目光,是一瞬间的蓝色。
“冰琉,我们还会再见面吗?”隐风熄灭了火堆,青烟飘向森林深处,那淡淡有几个的身影。
“刚刚那里冰琉吗?”纤雅坐在费舍尔的肩上,双手抱着费舍尔的头,还在回头看着,但远方的身影蓝色消失了。
早在隐风离开时,冰琉就已经出了洞,看着隐风离去时的路线,手里紧握着一张纸条,风从他的背后吹过,吹浮起他一头水蓝发丝,手中的纸条随风飘动,在星光的照映下现出几个字:死亡之地,望在最后一层见到你。隐风。
“最后一层,最后一层。”冰琉转向离去,不带任何犹豫,向着远方。
[家族内]阳光从窗外射进屋内,咖啡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气,修长的手指紧扣在杯把上,光线随着手臂向上攀岩,一直到金色的发丝,窗玻璃倒映出一张绝美的容颜,那神密的微笑那么刺眼。
[杀戮之地][蝶变|风羽击][蝶变|时钟极限][蝶变|恶魔的呼唤][蝶变|冥神三击]黑影被无情击碎。
“黑影越来越多,我们被困在里面。”纤雅刚击杀面前的黑色[变体]。
“[风羽击],杀。”隐风抱起纤雅跳出了人群。
所有的变体如同僵尸,同时回头的几个冲去。
“怎么这么让人恶心。”纤雅跑到隐风的后面,不停地呸着。
隐风手上的风剑在凝结着,唯一的不同是更为快速地流动,原来白净的脸显得微微苍白,东方散发惊人的气势,这时的[变体]齐齐回头转向离去,速度快的惊人,好象发现什么,对于眼前的一切不知是欢呼还是……
“终于走远了。”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有那么一点点耳熟。
“啊,是你呀,大坏蛋。”
还是狂野血堡里见过的那个男人。此时他还是穿着血堡里的那件衣服,只是手里少了酒杯。
“你怎么在这里?”纤雅兴冲冲地跑过去拉住那人的衣角,又展示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唔,没有原因啦。”男人抓抓头发,坏坏地一笑。
“你叫什么?”虚总是最直截了当,不给人一点面子。
“呃……”男人很尴尬。
“我名字还是很难记的,你们随便叫吧。”男人似乎很不在意但其实他在流泪。
“那就叫你坏家伙吧。”纤雅抱着他的手,开心极了,就像得了蜜糖一样,不停地摇呀摇。
“出发吧。”隐风拉着纤雅向远处走去,只剩虚和那个男人。
“你就是[斯拉达]吧。”说完隐风也消失在夜幕中,没错,他正是发现[希欧菲]的[斯拉达],有许多事是用历史不能讲述的,更何况狂野之血历史的编写者是[斯拉达]。
“蝴蝶家族,虚,我记住你们了。这一次是永远。”[斯拉达]向隐风等人追去,也许隐风都知道,因为风是飘动的。
而此时的冰琉,正一步步走向可怕的深渊,因为他将面对的不只是「三月守」还有无尽的「血食」和「族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