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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深夜出逃

下午木鱼在白雪的房间打扫的时候,白雪洗完澡后悠闲地躺坐在床上。

“木鱼,过来”

白雪向着在房间里打扫着的木鱼招了招手。木鱼走了过去,白雪起身凑近着木鱼他的唇贴近着木鱼的耳朵轻轻地说着那些谁也不知道的悄悄话,刚沐浴后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慢慢地从白雪的肌肤上透出来,浅浅地沾染上了床边侧耳倾听着的木鱼的身上,耳边白雪小声说话时吐出的气流,让木鱼觉得耳朵痒痒的。

过了许久,木鱼转身望着白雪。

“就这样吗?”

“嗯”

白雪笑着对木鱼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去摸摸自己那洗过而有点蓬松的头发。

“好像干了”

木鱼也伸出手去摸摸白雪的头发,仔细地感觉了一下。

“嗯,是干了,今天要午睡了吗?”

“嗯,很久都没午睡过了,今天要好好睡一下”

白雪像小孩般地向木鱼抱怨道,上两个星期都快把他逼疯了。

“嗯,前两个星期看着你都觉得心疼呢!一直都没怎么睡呢!今天好好睡一下吧!”

“嗯”

白雪钻进被子里,眼睛慢慢地闭上静静地他睡去了。

时间晚上九点

吃完晚饭后木鱼偷偷地打包着行李,然后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

二楼的第三间房间

白雪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只玩着的藏蓝色小猫发着呆,突然他重重第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小猫的皮毛,许久静默的房间里响起一句话。

“猫猫,你该有个新主人了”

白雪从床底里拿出一个箱子来,默默地把床边的小猫放了进去,然后抱着箱子走了出去。

晚上十点

木鱼出去大厅陪王姨叠衣服,聊天。

白雪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晚上十一点

一楼的灯关了,大厅里漆黑的一片,王姨,木鱼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楼走廊的那间房间里,木鱼静静地在书桌上坐着。

二楼的第三间房间,白雪再一次确认背包里的东西,然后打了一通电话。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白雪背着背包小心又快速地从二楼下来,偷偷的窜到木鱼的房间里,他小声地对木鱼说道。

“木鱼,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木鱼点了点头,然后背起自己的背包。白雪拉着木鱼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大厅上走着,当房子的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木鱼突然有一种被释放掉的感觉,原来瞒着大人偷偷出去玩是这样的心情。白雪拉着木鱼在庭院里快速地走着,当跑到围墙旁边的一颗老树下,白雪停了下来,小声地对木鱼说道。

“木鱼,我们要爬上这颗树,然后翻墙出去。”

“嗯”

“你先上去吧!小心点”

白雪用手扶着木鱼护着她小心地爬上老树上。木鱼站在一根树干上,她抓着树上的树枝,伸出脚小心地跨到了庭院的围墙上,这时白雪也利索地爬上了树,站在她的身旁。

“木鱼,先坐下”

白雪小声的对木鱼说着,然后护着她一同坐了在围墙上,白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绳套快速的摆弄着,木鱼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何心里不断冒出着紧张害怕但又很刺激的感觉,从围墙上望去那空空的街道,木鱼有种想快点下去跑一下的冲动,突然她无意中看到了隐藏在墙角那个对准着他们的摄像头,她紧张的拍拍身边的白雪。

“白雪,你看那边的摄像头在看着我们”

白雪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瞄了一眼那墙角,安抚地对木鱼说

“不用怕,我破了我家的那个安全系统已经把里面的图像都换掉了,他们拍不到我们的,好了,木鱼你套上这个,还有带上这个手套。”

白雪用绳套套在木鱼的腰间然后帮她戴上手套。白雪把绳子的一端绑在树上又用手拉着绳子。

“木鱼,拉着绳子先下去吧!小心点!”

“嗯”

白雪拉着木鱼的绳慢慢的放她下去,木鱼安全到地后,白雪解开树上的绳子把它放进背包里,然后自己一跃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其实围墙并不十分高,白雪以前也常翻墙出去。这次只是怕个子不高的木鱼会受伤才会用绳子放她下去。

“木鱼,我们要快点跑了,要不就赶不上公车了”

安全到地后,白雪拉着木鱼的手快速地向前跑着,空荡寂静的街道,两旁昏黄色的路灯轻轻地摇曳在深夜的寒风中,他牵着她的手飞速的穿过老树下一道道路灯洒下的昏黄。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和那微喘的呼吸声,仿佛会传到街道的尽头,或许明天的人们不会知道,这条寂静古老的街道上,曾在深夜里奔跑着两个人,他们各怀着自己的秘密,有学会喜欢人的悸动,有学会保护人的的坚忍,带着逃离那心机暗算阴暗不快的大人世界的勇气,飞奔的步伐里,在那古老的街道上,烙下他们成长的脚印。

在那孤独亮着的公交站前,白雪拉着木鱼停的下来,他们站在公车站那亮着的广告牌前重重的喘息着,然而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着望了对方一眼,突然一同哈哈哈哈地笑开了,那种抛开一切深夜出逃的刺激让他们各自沉闷了很久的心雀跃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知烦恼为何,无忧无虑的年代,没由来地总想着快点逃离,用尽全身的力量去跑着。

“铡”

公车来了,静静地向他们敞开着门。

“木鱼,我们要上去了”

“嗯”

旁边那红色钟楼上时针刚好达正了十二点,这深夜里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徐徐的关上了门,带着两个出逃的少年少女行驶在那条空荡荡的街道里,这里的人们仿佛已经都睡去了。

公车内稀落地坐着一家人,孩子似乎病了,无精打采地坐在父母中间,涨红的脸蛋好像是发烧了,年轻的母亲有点不安和焦虑地抱紧了孩子。白雪牵着木鱼走到了车尾的位置上坐了起来。

“你们要出去玩吗?”

年轻的父亲看着背着背包的白雪和木鱼好奇地问道。

“嗯,寒假结束前,出去玩一下”

白雪对着那个父亲说道。

“孩子生病了吗?”

木鱼关心地问道。

“嗯,突然发烧了,正要带他去医院呢!”

抱着孩子的母亲插了一句。

“大冷天的,孩子容易疏忽到了”

“嗯,这孩子晚上老爱踢被子,不过小女孩你的男朋友长真漂亮,我还以为是明星呢!你真有福气”

“不是这样的”

木鱼涨红着脸小声地说着。看着脸上一片绯红的木鱼,白雪凑过头去忍不住逗玩着她说道。

“那是怎样?木鱼”

木鱼抬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一旁轻笑着的白雪,难道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是逗你玩的”

白雪摸摸木鱼的头轻笑着。

“一点都不好玩”

木鱼小声的嘟囔着。

“要吃吗?”

白雪从背包里拿出一堆零食出来。

“我想吃巧克力”

“给”

白雪撕开了包装纸把巧克力递了过去。

“谢谢”

“木鱼,冷吗?”

“不冷”

“还想吃什么?”

“鱿鱼”

“…..”

年轻的夫妇望了眼坐在尾座上小声说着话的两人,他们相视一眼,仿佛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静静地他们笑开了,嘴边小声地低喃道。

“年轻真好呀!”

公车驶过第三个公车站,在那一站那一家人下车了。车上空荡荡地只剩下尾座上静坐着的两个人。白雪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瞄了一眼身旁半眯着眼有点疲惫的木鱼,修长的臂突然环住了木鱼的肩膀,他用手把木鱼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肩上,小声的说道。

“困了就睡会吧!还有好几个站呢!下车的时候我叫你”

木鱼的脑袋搭在白雪的肩上,明明有点困了,却依然不肯闭眼睡去。

“我不想睡觉,我想好好地记一下今晚,记到我变老太婆的时候,告诉我的孙子,白雪我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呢?”

白雪宠溺地望着她。

“说你的事,我想听好多关于你的我不知道的事”

白雪,我想好好记住你呀!记得一个更完整的你。

白雪凝思了一会,缓缓地对她说着,空灵低吟的声音如魔咒般让人忍不住沉沦,然而里面却藏着几缕谈谈的悲伤!

“木鱼,其实我很怕黑,很怕晚上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我总是睡不着,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那里暗得不见底,好像我死了一样”

木鱼望了一眼白雪,不知为何心突然变得很痛很痛,她突然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现在还怕着么?”

白雪望着被木鱼握住的手,对着她笑的温和。

“已经不怕了”

“真的?”

“嗯,木鱼,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很像一个妈妈。”

“妈妈是怎样的,我有点记不得了,可是我越了解你就越想保护你,白雪,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总不开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雪那些温和的笑容却总是让自己感到悲伤,他也和我一样,心里藏着很多很多的故事吗?笑着其实比哭着更难呢?

“我觉得我很脏”

白雪彷如不经意地道出了这一句。

“白雪”

木鱼挣脱了白雪抱着自己的手坐了起来心疼地望着他。白雪笑着拾起一撮她披散下来的发丝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把她不听话的脑袋轻轻地按回自己的肩膀上。。

“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嗯”

怀着被抱着的人儿听话地应了一句。

公车到达第九个站的时,他牵着她下车了。白雪拉着木鱼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砖碧瓦的小巷后,在昏黄的路灯下照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车辆,还有那个站在一旁吸着烟的大叔。

“陈叔,等很久了吗?”

“没有,才刚到一会”

“这是钥匙”

白雪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钥匙递给陈叔。陈叔开了车门后,自己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

“木鱼,我们上去了”

木鱼一脸疑惑地跟着白雪上了车。车门被关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车内木鱼睁大着眼睛静静地望着白雪,用眼神向他提问着,‘白雪,那车,那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雪望了眼这个好奇宝宝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地盖在木鱼的身上,侧身缓慢而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车子是子键放在那的,陈叔是我请来代驾的,我还没成年考不了驾照,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坐这个方便很多,还有疑问吗?木鱼。”

木鱼摇了摇头。白雪又把她的脑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先睡觉好吗?我们要坐一晚的车呢!”

“哦”

木鱼虽然口上说着,但是目光却还在窗外到处逛着。白雪看了眼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依旧宠溺地像哄小孩般地哄道。

“睡好了,我明天才能带你好好玩呀!听话,睡觉好么?”

“嗯”

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木鱼在白雪的怀中慢慢的睡去了,他们的下一站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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