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传出的惨叫声渐渐没有了,也不知道潜伏暗哨是不是都遭遇了不测。
周围的森林中传来了“悉悉索索”和树叶树干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向商队的位置逼进。
在剩下的几个小队前,傅子雄左手握着一杆长枪,面色阴沉的站着。心中想着:是谁这么大胆,明知道是我们傅家的恒通商队,还敢前来抢劫,事后必将他们给消灭干净。
张管家、傅一凡和沈北都站在傅子雄的身后,衣服都穿戴整齐,看来都是和衣而眠。
沈北手握长弓,背上背着箭囊,脸上担忧中又夹杂着兴奋和紧张。
突然间,营地北面传来一阵奔凌乱的跑声,后面夹杂着“悉悉索索”的追赶声。紧接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他的腿脚好像受伤了,一瘸一拐步伐凌乱的向这边跑来。
秦护卫看到后,立马让北面开一个口子,亲自率领两队人前去救援。
“狼群,是狼群,很多很多的狼向我们包围过来了。”
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看到商队后,第一时间喊道。
众人听到是狼群,脚下不由自主的顿了下,之后又更快的跟上秦护卫。人们都清楚,狼群比劫匪更难缠、凶狠、残忍。劫匪大多的时候只是劫财,杀人也不少,但不是绝对的,幸运的话也可以逃跑成功。但狼群不同,狼生性残忍而机敏,积善奔跑,嗅觉敏感,听觉良好。人很难短距离逃过狼群的追捕,就是森林中的猛虎碰见了也得退避三舍。
秦护卫很快便把那人带了回来,回来的路上遭到后面狼群的袭击,有几人受了些伤。
众人看了看他的伤势,都感觉浑身发麻。他的左腿和上身都有几处大的咬痕,鲜血直流,左肩还被撕下了一块肉。赶紧让随行的一个懂点医术的守卫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止住伤口流血恶化。
“你是怎么发现狼群的,其他地方的人哪?在你那个方向有多少头狼?”
期间,傅子雄询问到。
“我当时潜伏在一颗树上,打一个盹就被惨叫声惊醒,发现树下已经有几头狼在打转。就立马发现不对,边吹暗哨边向营地跑。开始追我的狼就有几个,后来就增加到二三十个,并且周围都是摩擦的声响,我那个方向估计至少也得有上百头狼。至于其他几人都没有在树上潜伏的习惯,恐怕是凶多吉少…”
浑身是血的男子,一边被处理伤口,一边用颤抖的声音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在傅子雄询问的这短暂期间,狼群已经开始试探性的攻击营地。在火把光亮的照射下,可以看到营地周围聚集了不下两百头狼,并且数量还在增加。
随着远处一声嘹亮狼嚎,狼群放弃了试探性的攻击,开始了正式的进攻。前赴后继的向营地扑来,打退完一只又来了三只,好像是永无之境一般。
傅子雄和秦护卫等人都察觉到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都很不利。狼群很显然是有组织性的,只要我们能斩杀狼群首领,或许还能使狼群退去。
伤员在狼群前仆后继的攻击下迅速增加。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容不得他们多想。
“大伙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营地坚守到天亮,天亮后狼群应该就会退去,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坚守到天亮的希望很小。二是主动去斩杀狼群首领,促使狼群退去。谁愿意随我去斩杀狼群首领?”
傅子雄大声道。
“二爷,我跟你去。”
“拼了,我也去。”
“左右是个死,也算我一个。”
……
众人在绝望情况下都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激发出了男儿血性。
“沈北,你的箭能多远命中目标?”
傅子雄转身向狼群射箭的沈北道。
沈北在狼群开始进攻时,就左手拿起了长弓,右手抽出背上箭囊中的箭,射向狼群。射向的地方都是狼群攻击猛烈的地方,守卫自顾不暇时。傅子雄叫他的时候他已经射出了七八箭,大多是重伤,有几个更是命中头部,一箭丧命。被他救的人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之后又继续和狼群厮杀。
“两百步以内应该没问题,一百步内有很大把握将其射杀。”
听到傅子雄的询问,沈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谨慎的回答道。
“好!你等下紧紧跟在我后面,第七第八第九小队,随我去斩杀狼群首领。其余所有人,听秦护卫指挥,在营地坚守。”傅子雄眼中精光一闪,大声道。
傅子雄双手握枪,率先向刚才那声嘹亮狼嚎的方向冲去。手中的长枪大封大劈或猛崩硬扎,宛如游龙,碰到的野狼非死即伤。
在傅子雄的带领下,后面的三队人紧跟而上,有傅子雄在前面开道,后面的人相对轻松了许多。两队沿傅子雄两侧组成侧翼,最后一对防着身后狼群的袭击。沈北站在中间,手握弓箭,有人出现危机时,便射出利箭。
整个队伍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快速的向狼群首领的方向推进。
队伍前进一百丈到了一块凸起的山丘上,暂时休整一下。除了沈北,基本上个个都挂彩了,傅子雄也受了点伤,但都没有出现重伤或死亡。这都得依赖于沈北的灵活机敏,每到危机时便会有利箭射出。就连傅子雄对沈北的表现也是有些惊讶。
沈北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这一百丈的精神高度集中的全方位观察和时刻拉紧的弓弦,也不轻松,他的额头上已经爬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山丘的前方,是一个地势相对较低的地面。前方约一百丈的距离,又有个山丘。山丘的四周都是野狼,上面站着一个白色巨狼,身形是普通狼的两三倍。这一定就是狼王了,众人看到它就是一阵兴奋。
兴奋还没有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寒意。原来是狼王发现了傅子雄他们,正用那冰冷残酷的眼神向这边望了过来。
“看来我们休息不了了,狼王已经发现了我们,保持队形随我杀上去。”
傅子雄握紧了沾满狼血的长枪,向狼王的方向再度杀去。
狼王的嚎声又传来过来,好像是发现了他们的企图,让群狼阻止他们的前进。狼王四周的群狼前仆后继的向傅子雄的队伍阻击而来,他们的压力顿时大增。每走过一丈,后面就会留下十多头狼的尸体,队伍的守卫也都会增添新的伤口,场面极其惨烈。
到了距离狼王还有两百步时,傅子雄对沈北喊了声准备,这时候沈北才发现背后的箭囊中还剩下三只箭。他深吸了一口凉气,强自镇定。抽出一只箭,放在弓弦上,用力一拉,将长弓拉的像满月一样瞄准狼王。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父亲说过,任何野兽都有弱点,它不可能时刻保持全方位的警惕姿态,你只要抓住了它松懈的一瞬间,射杀它就并非难事。
“嗖”的一声,箭瞬间便射到了狼王眼前。狼王好像会预知危险般的把头一偏,躲过了头部要害部位。但是身体并没有躲过,利箭深深的插入了狼王的胸口,将其重创倒地。
狼王哀嚎着挣扎的站了起来,攻击营地的狼群也在回撤,保护他们的首领和阻击傅子雄他们。又一只利箭向狼王嗖的一声暴射而去,紧贴着头插到了狼王身上。
双重重伤的狼王已经很难再站起来,狼群没有了狼王的指挥,攻击营地和傅子雄他们的狼慢慢散去。群狼都向狼王的方向聚集,之后拥簇着它们受伤的王渐渐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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