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宋然和妮翁都沉浸在新婚的幸福喜悦中。
也让宋然原本孤寂的心得到滋润。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三天之后,一大早长老就敲开了这队新人的房门,将宋然单独拉了出来。
“慷大哥,这几天你去那了?”
长老神秘的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压低声音。
“这几天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对于蛊术老夫并不精通,但是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诺,你看。”
长老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三寸来长的青色蜈蚣。
“这是什么东西。”
宋然好奇的问。
“为了这条青虫,老夫可是费尽了心思,还欠了西江老鬼一个天大的人情。妮翁,你怎么来了?”
宋然急忙问道“在哪?”
就在宋然张嘴的瞬间,长老迅速的将青色蜈蚣喂到宋然的嘴里,这青虫速度极快,没等宋然反应过来,就已经爬了宋然的肚子里。
宋然急忙蹲在地上,开始抠自己的喉咙,想把这恶心的蜈蚣给吐出来。
“慷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长老拍打着宋然的背,乐呵呵的道。
“放心吧,兄弟,大哥怎么会害你呢,这青虫还有一个别名叫食蛊虫,是大哥费了老大的劲才从西江老鬼那要来的。”
“慷大哥,我怎么觉得这食蛊虫在我肚子里拱来拱去的。”
“没事,那是食蛊虫在你肚子里安家。”
“安家?”宋然又开始继续抠起自己的喉咙,要是肚子里住着这么大一只活蜈蚣,还不恶心死自己。
“别抠了,等着食蛊虫长大了自然会出来的。”
“长大?怎么才能让它长大。”
“食蛊虫嘛,听名字就知道是吃蛊的了。”
“那多久才能让它长大。”
“这个嘛”长老尴尬的扭头看向别处。
“快说呀。”宋然开始急眼了。
“快则二三十年,慢的话,只能跟你一辈子了。”
“你。”宋然已经快被这老头给气疯了。
“放心吧,大哥绝对不会让妮翁知道。”
“什么事,绝对不能让我知道。”突然转角传来妮翁的声音。
宋然急忙拉起长老,像逃似的溜出大门。
然后传来宋然的大喊声。
“长老说,他绝对不会让你知道他到现在还是处男的。”
妮翁扑哧一笑:“这事,整个寨子都知道了。”
长老的老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兄弟,你这以后让大哥老脸往那搁啊。”
宋然没好气的说。
“谁叫你都不打声招呼就喂我吃食蛊虫。”
“这不是大哥怕你不愿吃,才出此下策。兄弟别生气了,奉合那边的妹子多,等会我们两兄弟去那边大闹一场,在妹子面前耍耍威风解气。”
两人走到马厩,上次刀疤带来的十几匹好马还一直拴在这里。
“驾”两人骑着快马,沿着崎岖的山道,向奉合急奔。
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妮翁一个人在祠堂跪拜着,祈求祖先保佑宋然平安归来。
“慷大哥,等会到奉合了,我们用什么借口闹事,不会真的搞抢亲吧,要说抢亲的话,就说替你抢的,反正你也还没老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既然不能用抢亲,那就说去借粮,奉合的长老是出了名的小气,你抢他寨子里的几个女人,搞不好他为了节约点粮食还真送你两个。”
“真是人老精,鬼老滑。”
“说什么呢,快赶路吧,等会天黑了也到不了奉合。”
两人骑着快马,一路上歇了几次马,喝了点水,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赶到奉合。
“走,兄弟先吃饭。”
“大哥,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吗?怎么还吃上饭了。”
“没力气,闹毛啊。走走,听大哥的没错。”
长老连推带攘的将宋然拉进奉合苗寨。
奉合苗寨的面积比小寨要大上不少,但是山大坡多,每一户人家的房子都是建在山坡上面,吊脚楼的设计也十分巧妙,即使在半坡建房,房屋也非常的牢固,这也和山区几乎没有地震有很大的关系。
奉合苗寨的分布要比小寨分散得多,刚一进到寨子里长老就开始大声的嚷嚷。
“奉老头,老子饿了,你请不请老子吃饭。”一路边走边喊。
宋然奇怪,直接去奉合寨子长老的家不久完了,还一路嚷嚷什么。
“慷大哥,这样喊有用吗?”
“我跟你说过,这奉老鬼是出了名的小气,不这样让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估计到他家门口就要吃闭门羹了。”
长老还在继续的喊。
突然从山坡上的草丛里钻出一个老头,年纪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但是精神面貌很好,就是浑身的衣服打满了补丁,手上拿着一把柴刀,柴刀被磨得犹如一弯新月,已经非常的细小了。
老头此时满脸的黑线。
“慷老鬼,喊什么,老子又没聋。”
“哟,你也敢在我面前称老子了,你阿爸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当你我和你阿爸还在喝酒的时候…”
老头实在受不了长老的啰嗦,急忙摆手。“行了行了,慷大哥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长老满意的点着头。
“慷大哥平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所以说有事才进宝莲门嘛。奉老弟,饿了,走走,先吃饭在说。”
奉老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长老和宋然来到自己家,一路人上奉老头都没开过口。长老知道这个小气鬼心里不痛快,也没开口介绍宋然。
宋然只能在后面一路尴尬的跟着俩老头。
奉老头的房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煮饭的灶台都是黑不溜秋的,上面架着一口上半部分已经破了个洞的大锅,还好下面没坏,勉强能当个小锅使。
整个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应该就是电灯泡了,这电灯泡顶天就是十五瓦的,只是稍微有点亮光这开灯和没开灯根本看不出太大区别。
“奉老弟,快去煮饭,今天早上就来的,到现在都还没见一粒米。”
这时宋然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也是饿极了。
“奉大哥,多煮点,我饭量大。”
奉老头冷笑着看这这对活宝。
“你们这是要把穷人往死里整啊。”
半晌奉老头终于弄好了饭菜,平时宋然在小寨吃的饭都是白米饭,而奉老头煮的饭里面除了白米还参杂有苞谷(玉米)。
菜也是苗族最常吃的酸汤,里面就只有菜,一点油星子也没见着。
“奉老弟,你这也太抠了,去弄点酒来,没酒怎么吃饭。”长老嗜酒如命,是个平时没酒根本就不吃饭的主。
奉老头磨磨蹭蹭的房里拿出一个酒壶,三个酒碗,一人给倒了半碗,酒壶还时时刻刻的放在手边。
长老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话里有话的讽刺。
“奉老弟啊,来你这喝酒就是好,都是陈酿啊,酿一次酒得喝几年吧。”
“哼,喝不喝,不喝拉倒。”奉老头作势要拿回酒碗。
“慷老鬼,今天来我这里到底什么事。”
“别急嘛,先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再说。”
听到长老的暗示,宋然也端起碗来,开始狂吃,不然等会要是动起手来,这饭可就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