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激战
乌达的大军行至黄果，便停了下来。
乌达的大营扎在离大瀑布二十里处的一个叫郎岱的地方。乌达之所以把大营设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渡河最佳的地点。离郎岱十里的地方叫做毛口，是个渡口，这里水流平缓，两岸都是开阔地，不利于设伏，只要先头部队能够渡河抢滩成功，那此次西征就完成了一半，最重要的是，这里滇军的兵力较少，不足一千。
经过一天的忙碌，夜郎西征军的大营已经扎好了。负责扎营的是黑纳。大营沿着西东走向的北循水，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中军大营，西大营，和东大营。中军大营是西征军主力王军三万人的驻地，大营外修葺了高高的木头营墙，四面都设立不少瞭望哨岗，外面还挖了一条护营河。大营西边有一块高地，那是西大营，里面驻扎的是黑纳的一万勤王军和五千王军弓兵队，可以扼守住整个滩涂以及河对岸，掩护中军大营。而东大营就在毛口渡口附近，这是一个水军码头，王军五千水军和撒骂勤王军的苏阿纳驻扎在一起。三个大营互相掩护，互成犄角，东大营设置如锋利的矛头，进可攻，有利于抢滩渡河，中军大营在其后，有效提供了支援，而西大营扼守高地，如一面坚盾，有效防御了各种可能的偷袭。
乌达巡视了三个大营后，感觉到黑纳的布置精心得当，有攻有守，顿时对黑纳大为赞赏。乌达回到了中军大营，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崇多，去传我命令，让苏阿纳好、黑纳，还有水军的卡古统领，已经所有千夫长过来商议军机大事。”那个叫崇多的亲兵得令后，匆匆离开，到诸军传令而去。
不一会儿，苏阿纳、黑纳众人匆匆赶到了乌达的帅帐之中。乌达的帅帐里，有一个大大的地图，除此之外是一张案牍，上面放着很多的羊皮卷，案牍后是一张床，上面除了必须的用品，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这些东西，乌达帐内没有多余的东西。
众人来到乌达帐内，对乌达帐内的简洁朴素感到惊讶，在众人惊讶这时，只听一声咳嗽，众人望去，乌达身穿铠甲，佩戴着父亲乌斯留下来的武僰弯刀，端坐在那副地图面前。
众人看到乌达，连忙向他问安。乌达让众人免礼后，让亲兵给诸将看座。等到诸将坐定，开口说道：“诸位将军，此番请诸位前来，是为了商讨一下作战具体的计划。现在我给大家讲一下现在的情势。诸位请看，”乌达站起来，指着地图，“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郎岱，是黄果治下的一个部落。这儿是毛口，也是我们渡河的渡口。前方只有滇军一个千人队，在此防守，因为我们此番前来迅速，他们还没有发觉我们大军已经前来。诸位将军，你们看看地图上的情势，说说你们有什么看法。”
众人向地图上看去，只见上面那条叫做北循水的河流两岸，标上了许多旗帜，河的东岸，在那个叫郎岱的地方，插了一大两小的三面黑色旗帜，众人明白过了，那是代表西征军三部的旗帜，而往上到达北循水上游牂牁河，东岸也插了一面黑色小旗，那代表西部溃军和牂牁治的守军。而北循水对岸，郎岱毛口渡口对面，插着一面红色的小旗，想必是代表这河对岸那支滇军千人队，而往北，牂牁治对面插着一面大大红旗，代表着滇军的主力，而在滇军北边还插着一面旗帜，是蓝色的，应该就是储奇倮姆的叛军。
苏阿纳看了看地图，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乌达大人，这不是都定下了计策吗？还商议个什么，前面有一千滇军，不多，杀过去不就得了！末将原因担当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乌达看了看苏阿纳，没有说话，这时黑纳看见乌达没有回答，于是开口说道：“苏阿纳，你这莽夫，我们五万大军杀死这一千滇军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这一千滇军要是没有杀完，跑掉一两个，那大人背后袭击滇军的计划就不行了。”
苏阿纳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苏阿纳愚笨，这倒没想过还请乌达大人责罚。”
乌达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也在想如何击破这股敌军，而不让他们跑掉，而且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否则时间一长，他们必定发现我们。”乌达顿顿又说道“现在，主要的麻烦是，这里两岸一片开阔，有利于我们渡河，只是我们一渡河就会被敌军发现，这时间足够他们通风报信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水军统领卡古说话了，他开口说道：“大人，末将曾经在此巡江过，这里下游还有一处渡口，只是比较险峻，一时也只能渡过两千人。末将刚才才派人探过，那里没有发现敌军踪迹。”
乌达听后大喜，急忙说道：“此事当真？”
卡古肯定的说道：“此事当真，末将以为，我们可以派一支两千人的偏军绕到敌军后方，封锁道路，然后在再渡河击之。不让敌军跑掉一人。”
乌达听后，想了一下，站起来说道：“诸将听令，今日晚上由武僰武士千夫长虎那率领本部一千武僰武士和一千弓兵队趁夜渡河，设下埋伏，封锁道路。卡古送虎那过河后连夜赶回，准备渡河攻击，搭建浮桥，太阳升起时，虎那以烽火为号，苏阿纳率军抢夺滩头。诸为将军分头准备吧。”
根据既定的战略，卡古把虎那送到了下游的渡口，帮虎那送过河，匆匆与虎那道别以后连夜赶回了毛口的东大营。这时，乌达已经在码头等着卡古的回来。
卡古回来后，向乌达复命，马上开始了搭建浮桥。卡古不愧是统领水军多年，他用小船上面搭着有四人并列宽度的木板和竹排，把浮桥搭到了了离岸一里的地方，剩下的一里由苏阿纳自己率军搭建，此举乃是为了保证进攻的突然性。此时天色微微已发亮，苏阿纳的一万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其后是王军的四千弓兵，负责提供掩护，而剩下的大军则随时准备支援。
站在乌达左边的苏阿纳，看着如此阵势，心中不由得想到：乌达大人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然后他咧了裂嘴。这个动作被乌达看见，乌达说道：“苏阿纳，你是不是在想我有点小题大做了？”
苏阿纳听后，急忙说道：“末将不敢。”
乌达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想麻烦，只是我们要是放跑一个敌军，我们整个作战就失败了，为将者，需小心谨慎，要多用智慧。”
苏阿纳点点头，说道：“大人教训得极是。”
乌达笑笑说道：“去吧，可以开始进攻了。”
苏阿纳听后，走到自己大军队列前，发布了命令：“听令，两千五百名铁器兵作为先锋抢滩，其余人马，准备随时渡河，队伍四人一列，不得喧哗，出发！”
苏阿纳话音刚落，各队队官便把命令传达了下去，一万大军默不作声，迅速开始了渡河行动。乌达看在眼里，突然对苏阿纳的看法有所改变，看了此人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啊，看其军队，令行禁止，实为精锐，说明苏阿纳带兵有方啊。
北循水其实不是很宽，但其险峻是道天险，乃是因为河流两岸崇山峻岭，河流湍急，可供大队人马渡河之处不多，其中牂牁河便是一处知名的渡口。而郎岱此处的河面一共才有五里之宽，水流平缓，一直要到下游大瀑布才开始变急。
苏阿纳的两千五百前军很快到达了浮桥尽头，在一队水军的帮助下，开始搭建起最后一里的浮桥。这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当苏阿纳的渡河部队已经把浮桥搭好，准备抢夺滩头时，前方的滇军已经发现了苏阿纳的部队。
在此驻守滩头的滇军，是由一个叫纳努的滇军千夫长统领，在此除了滇军纳努的千人队外，还有三百弓兵队协防。纳努他今早一早就醒，醒来后，隐约听到河岸那边有一阵轻微的喧哗，但是由于晨雾，他看不清河岸的情况，于是他赶忙派出斥候，并集合了队伍。很快，斥候回报，前方乃是夜郎的西征大军在渡河，纳努一下就急了，他没有想到西征军会如此快速的到达这里，要不是军师提醒，这里还有一个适合大军渡河的渡口，需防备夜郎大军渡河绕道袭击本军后方的话，他根本不会被派到这里，他此番的任务就是，发现夜郎大军后，立马向本军报告，于是，他一面准备依靠营寨迎敌，一面派出斥候向大本营报告。
此时的苏阿纳已经渡河完毕，一万人已经列队，而王军的四千弓兵队也渡河完比，正在整队。滇军的统领纳努看见苏阿纳的部队，立马让弓兵队发射了一轮弓箭，三百支箭雨，从天而。而苏阿纳军的反应并不算太慢，只听苏阿纳一声暴喝：“举盾！”一万面藤甲盾立马被举了起来。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三百支箭只有不到一百射入苏阿纳的军阵之中，其余的两百多支箭不知偏到哪里去了，而这一百支箭射入方阵之中也没有引起太大的伤亡，只有一个士兵比较倒霉，藤甲没有包裹住的手臂中了一箭。而其余箭支都被藤甲挡住，苏阿纳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暗想，这西殿匠师果然厉害。
滇军统领纳努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大怒，向身边的弓兵队长骂道：“他妈的，怎回事，箭怎么飘到远出去了？”弓兵队长一头大汗的说道：“大人，这不是小人的错，现在是清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小的们估计都被阳光刺到眼睛了”纳努还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四千王军的弓兵已经列队完毕，发射了箭矢，而纳努已经死在了这轮齐射之下。
只见四千弓兵分为三队，王军的弓兵都是选自猎户，准头极佳，用的都是黄牛角作弓鞘的强弓，首先来了一个齐射，四千支弓箭，向滇军营寨飞去，顿时下箭如雨。只见弓兵队稍微停顿后，开始分段发射箭矢，一时箭雨不断，只听滇军营寨惨叫不断。在一轮弓兵射击后，对方已经溃不成军了。苏阿纳命令停止射击，步兵缓缓前进，到了离滇军营寨半里处，开始冲锋，由于营寨不高，很快，苏阿纳攻入大营，西征大军初战告捷。
乌达摔大军渡过河，而把黑纳的军队留在了对岸。
此时，苏阿纳清点完战果，看见乌达过来，赶忙过来禀报。他说道：“禀乌达大人，此战已经结束，我部歼敌一千，俘获两百人。”
乌达问道：“可有俘获敌军首领？”
苏阿纳回到：“敌军首领在第一轮弓兵齐射中，就已经中箭死掉了，倒是俘获了一个弓兵队长。”
乌达说道：“把这个弓兵队长叫来。我有话问他。”
苏阿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押着个滇军过来，途中此人还骂骂咧咧的。苏阿纳把此人带到乌达面前，让其跪下，然后说道：“这人就是敌军弓兵队长。”
乌达看看了这名弓兵长，问道：“你可知道你们为何而败？”
此人甚有骨气，说道：“你们在东边发动进攻，太阳成了你们的帮手，而且大军前来，我们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乌达笑笑，然后正脸说道：“你说的固然是我们胜利的原因，但是你有想过吗，纵然你们在此驻有大军，此战也是必败，因为你们出兵犯我夜郎，这是不正，背叛夜郎与滇国不起刀兵的盟约，这是不义，杀我百姓，这是不仁。如此不正不仁不义，你们怎么取得胜利？”
那名弓兵队长听了，已是无话可说，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做声。乌达又问道：“我问你，你们可有派遣斥候，说出了，我饶你不死！”
弓兵队长此时大笑道：“哈哈哈，你堂堂夜郎的君长乌达大人也怕走漏了消息，你等着吧，我们已派斥候回去禀报军师了！”这时，武僰千人队的统领虎那已经回来，提着十多个人头，到乌达面前说道：“禀大人，滇军派回去报信的十名斥候都已被我军斩杀！”
滇军弓兵队长一听，顿时脸色暗淡了下去。乌达看看他，向苏阿纳说道：“押下去吧，连同那些俘虏一同送到黄果治交给和同治长，让他负责看守。”
苏阿纳疑惑的问道：“不杀了他们？”
乌达摇摇头，说道：“多杀无意，再说我们不可能把滇国灭了，所以不能与其交恶，还是得留着他们，这样就少与滇国结仇！”苏阿纳听了，说道：“大人，深谋远虑，仁心宅厚，末将佩服！”乌达笑骂了一句：“少拍马屁，去吧。”苏阿纳不好意思笑笑，领命而去。
乌达巡视了一下此战中受伤的几十名士兵后，来到滩头，让亲兵支起地图，传诸位将领前来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
众人匆忙赶来，拜见乌达后，乌达说道：“诸位，我们初战告捷，可以进行下一步作战计划了。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众将士向地图上看去，原先在郎岱对面的红色小旗已经被拔掉，而代表王军和苏阿纳勤王军的黑色旗帜，已经插到了原先红色小旗的地方。
黑纳起身说道：“大人，现如今情势已经明朗，我们可以按原先的计划，分兵前进，抵达战场，我部和水军的卡古统领会在牂牁河对岸顶住敌军反扑。”
乌达想了一下说道：“嗯，正如黑纳所说，我们按照既定的计划，分兵吧，我估计我们能够十天抵达敌军背后，而黑纳你只用八天便能到达牂牁河，你去到那里，和牂牁守军汇合，大造声势，让敌军以为那里是大部队，待我们发动攻击后，一定要顶住敌军进攻，所以我王军的弓兵队你带上三千人。另外，苏阿纳，你部要绕到滇军北边，顶住储奇倮姆的叛军来援，我特派一个王军万人队听你指挥。诸军以烽火为号。一个竹香（夜郎计时单位和方法，一个竹香相当于一个时辰）后，大军马上出发，诸将领命吧。”
众将士领命而去。一个竹香后，大军再次出发。
乌达率领大军一路潜行，路上遇到百姓都扣留了下来，目的是不走漏风声。第九天，离牂牁河还有八十里，乌达与苏阿纳分兵。乌达从南边和西边直扑滇军大营，而苏阿纳则往北埋伏下来。
而黑纳已经到了牂牁两日，依照计划，大造声势。滇军的目光果然被黑纳所吸引了过去。
滇军大营，此次滇军由滇国大将蒙多统领，一共有五万滇军，其中三万装备铁兵器。但是他今天任然感到不安，这次攻打夜郎，一路势如破竹，但是毕竟是撕毁了之前互不侵犯的盟约。而如今国君被那个从身独回来的国师月朗所迷惑，派兵来攻打夜郎，而粮草竟然准备不足，现在也不让撤军，如果夜郎大军偷渡循水，从大军背后发起进攻，后果不堪设想。真不知道国君他是怎么想的。这时，帐外响起了一阵声音：“将军不必多虑，我军粮草十五日之内就到了，我已派人到封锁各处十五日内能渡河的渡口了。而且夜郎援军就在对岸。”蒙多抬头一看，原来是军师努米斯郎，此人是国师月朗的追随者，曾经跟月朗一同游历过身独和占婆等国。
蒙多听到努米斯郎如此说，只好说道：“军师心思慎密，这样便好！”
努米斯郎笑笑，说道：“将军过奖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防御对面的夜郎援军吧。”
这时的乌达已经到了作战位置，但是前方的滇军大营却没有发觉异样。乌达心里稍微感到平静了一些，只等苏阿纳的信使来报就可以点燃烽火进攻了。于是他传令全军不得喧哗，并且休整做好战斗准备。
第二日，苏阿纳派人来说已经到达位置做好战斗准备了，于是乌达传令，全军准备，凌晨进攻。
很快，凌晨到了，乌达命令发动进攻，而袭营的一千武僰战士在统领虎那的带领下，已经摸到了南门，他向乌达发出了信号，乌达军中点燃了巨大的烽火，牂牁两岸方圆三十里都可以看见，接着河对岸也燃起了烽火，总攻开始。
一千武僰战士在虎那的带领下，很快攻下了措手不及的南门，然后一万装备了铁兵器的王军在乌达的带领下顺势攻入滇军大营。这时滇军大营一片大乱，很多士兵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斩杀。一时间，滇军大营南部溃不成军。
滇军大将蒙多在睡梦中被吵醒，看见帐外一团乱遭，顿时明白了，夜郎果然渡河，从背后发动袭击，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此时的他恨不得把那个只会说大话的努米斯郎杀了，可是这已经无济于事。他赶忙穿戴盔甲，然后召集了自己的亲兵，杀出帐外。蒙多能够统领五万人马，成为滇军统帅还是有能力的。在斩杀了一些溃兵后，中军被他给稳定了下来。于是他当即整顿人马，组织了反攻。
乌达率领着王军一路势如破竹，突然感到了前方敌军的阻力变大了，他明白了过来，敌军已经反应过来了。于是他把武僰武士掉到前军，然后是五千装备铁兵器的王军殿后，弓兵队发箭掩护，其余军队殿后，清除残敌。一路稳扎稳打，很快前方仓促应战的滇军便抵挡不住了，一路节节败退，很快便被逼到中军大营前方。
这时的蒙多已在乱军之中找到了军师努米斯郎，蒙多一见努米斯郎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的问道：“军师，你不是已经派兵驻守各处渡口了吗？怎么回这样？”
努米斯郎叹了口气说道：“此次统帅夜郎大军的是乌达，此人心思慎密，估计渡口的士兵已被他设计全部歼灭，才没有走漏风声。”
蒙多“哼”了一声，便组织士兵抵抗，努米斯郎看了看蒙多，便向他说道：“将军，现如今大营已破，我军必败，还是撤吧！”
蒙多怒喝道：“贪生怕死之徒，我不撤军！”努米斯郎说道：“现如今要想不被歼灭，我们只有从西门撤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储奇倮姆的人马会来接应的。”
蒙多有点不解：“为何不从没敌人进攻的北门撤走？”
努米斯郎说道：“那里肯定有乌达的伏兵，我已经派人通知北边的储奇倮姆军了，他们会从北边发动进攻，我们只有从西门走。”
蒙多说道：“那按你说的吧。”
虎那看见敌军开始向西门运动，焦急的向乌达问道：“大人，敌军想从西门撤走！”
乌达说道：“不必担心，我已有安排！”
这时，滇军大营西门已开，滇军残部从西门涌出，这时突然杀出了一支军马，正是一只不见踪影的另一支王军万人队，但是，由于这支军马没有装备铁兵器，而且滇军人数众多，还是被蒙多杀了出去。
滇军逃走后，王军清点了一下，此战伤亡两千余士兵，但是死在乱军之中的滇军不下两万。此战全胜。
乌达巡视了一下各部后，吧虎那叫了过来说道：“整理军马，马上出发追击敌军！”
此时，蒙多已经逃出大营。来到牂牁河岸边的水军营，他整理了一下残军，然后越想越气，于是不顾努米斯郎的劝阻，立马发兵渡河攻打河对岸的夜郎军，企图击破河对岸的守军，然后重新掌握主动权。
此时的滇军之上而下都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不计伤亡的攻打这对岸的黑纳，黑纳顿感压力大增，因为此处河流最深处才淹没人的肚子，滇军通过船支和泅渡，一波一波的进攻着黑纳，很快，黑纳的军队伤亡就大增了。黑纳击退了这一波的滇军，看到部下不断被抬下来，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何一定要争取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任务。
就在黑纳的士兵伤亡三成，弓兵已经拉不动弓箭时，滇军后方燃起烽火，是乌达率领大军而至，此时滇军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退了。
蒙多渡河的计划失败后，还有一万五千余残部，努米斯郎和他带着这一万多残军一路北逃，到了一个叫玉舍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北边的储奇倮姆驻地，然而这路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这时大军疯狂涌入通道之中，两边顿时响起了号角，是苏阿纳的伏兵。苏阿纳准备了大量的石头，他往着这条通道里疯狂的掷下。顿时滇军被杀伤甚多。
蒙多看到如此状况，焦急的向努米斯郎问道：“军师，怎么办？”
努米斯郎说道：“将军只要顶住，马上储奇倮姆的援兵就到了。”刚说完，两边的悬崖上的石头攻势顿时弱了下来，而且响起了喊杀声，努米斯郎大喜：“将军，是援军到了！下令全速前进吧！”蒙多一听，急忙下令：“全军快速通过悬崖，快！”
苏阿纳这时与储奇倮姆的援军正在激战，看到滇军要跑不由得大急，但是已经无力阻拦，于是杀退储奇倮姆援军后，滇军已经逃远了。
是夜，西征大军在滇军的大营汇合，乌达和众人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决定向北追击逃窜的滇军，并且一起把反叛的储奇倮姆给收拾了。乌达正与众将商议时，帐外来了两个报信的士兵。乌达把他们叫进来，一名士兵向乌达送上一张羊皮卷的敌军文书，乌达看了看，上面用滇国文字写着一些内容，说的是滇军的粮草和援兵到达日期，开头写的是一个叫努米斯郎的人，乌达脑中一激灵，是他！
这时另一个士兵说道：“禀报大人，王子殿下派我来报，大汉使者已经到了夜郎！”乌达一听，疑惑道：这汉使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