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病房外走进一名刑警,将手里一个透明袋递给了陈诺,“在发现受害人的土坑里找到的。”
陈诺接过透明袋,仔细看了一下装在里面的东西,旋即问张力:“张力,是你的东西吗?”
张力仔细看了看,随即摇摇头,“不是我的。”
“你们见过这个东西吗?”陈诺又把东西递给了我。
放在透明袋里的,是一个心形的琥珀挂件,琥珀里面放着两颗红豆,上面分别刻着两个大写字母“h和c”。挂件很别致,晶莹的琥珀外壳透着微微的粉色,里面的两颗红豆显得异常饱满鲜润,尤其别致的是挂件的挂绳,是用粉色的丝线手工编织而成,做工非常精细。
很陌生的一件饰品。
在场的人都表示不认识这件东西。
“还有要补充的情况吗?”陈诺将琥珀饰品收起后又问。
“有,昨夜在把张力送来校医院后,我们还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我说。
“什么内容?”陈诺赶忙问。
我便把昨夜接到恐怖电话的经过向陈诺复述了一遍,期间,秀雅和肖峰也都做了相应的补充。
“陈警官,几天之前我们在宿舍里还接到过一次类似的电话。”肖峰忽然想起了上次的“漏网之鱼”。
“哪一天?”陈诺问。
“一时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小英出事那天夜里。”我说。
待陈诺将恐吓电话情况记录详细之后,便好心提醒我们最近尽量避免单独外出,尤其是夜间。
“这下好了,我送了一个‘麦琪的礼物’。”陈诺刚走,秀雅不禁发起了牢骚。
“什么‘麦琪的礼物’?”张力问。
“刚送了手机链,手机就被舀走了。”秀雅沮丧地说。
“呵呵,”张力开心地笑了,许多天以来第一次看见她露出笑容,“没关系,手机还会归还的。”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校医院张力病房
因上午有训练任务,雅玲和秀雅只得离开了。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肖峰,6号晚上姐夫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恢复精神的张力迫不及待地问。
“唉,”肖峰轻声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开始叙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是我活了这三十年来遇到的最怪异的事情了。”
“怪异?”听了肖峰的“开场白”,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先是医院整个10层、11层的开水炉都被人投放了致人睡眠的药,那晚这两个楼层的病人和护士都睡得很沉。”
“两个楼层都被下了药??真的吗?”从肖峰口中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我匪夷所思。
“当然是真的,6号晚上,晓娜坚持让我回来休息,可因为他夜里还要挂点滴,我也就没敢离开,和衣睡在了病床旁边的一张躺椅上,谁知很快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听见了护士的尖叫声后,我才醒来。”肖峰接着说。
“护士的尖叫?”辰雨惊异地重复着肖峰的话。
“是的,”肖峰点点头,“那是当班护士发现张凡死了,吓得惊叫,随即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凡腹部插着一把刀,他双手紧握刀柄,床单和被罩早已被染得血红,血不停地往下滴,地上也已经聚了一滩血水,太可怕了!我当场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凡双手紧握插在腹部的刀柄?这么说他是自杀?”我推测说。
肖峰摇摇头,“从他死亡的礀势来看,像是自杀;但你们想,有人事先投药,如此有预谋的举动,怎么可能是自杀呢?如果张凡想自杀,也完全没有必要让两层楼的人沉睡过去吧?”
“你确定是有人在开水房动了手脚?”张力问。
“确定,法医在做过药物鉴定后,很快就证实了。”肖峰回答。
“那张凡就是被谋杀了?!”我说。
“被谋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无法想象,这几天我只要一想起6号晚上有人潜进了病房,在我和晓娜熟睡的情况下杀死了张凡,我就害怕得心惊肉跳!”肖峰说着说着,脸色都变了。
“那为什么联系不上你们了?”张力问。
“因为张凡死前和我们接触最多,加上公安局的人了解到晓娜正在和张凡竞争一个科长职务,有作案嫌疑;所以张凡死后,我和晓娜就被带到公安局接受询问了,手机定然也是由公安局暂时保管。”肖峰看着我们慌乱的表情,接着解释道,“不过你们放心,嫌疑已经解除了,这还多亏我们6号那天摄入安眠药物过量。”
“这就好,”忽然间,我想到了一点,“老大,医院走廊里不都有监控吗?若是有人潜入了病房,监控里肯定能看见。”
“唉,”听了我的话,肖峰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反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怪就怪在这监控上。”
“怎么了?”我忙问。
“我在病房外清楚地听见法医说,陈凡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但是整个11层,就是我们所在的楼层,从晚上十点到清晨六点左右护士发现张凡死亡,期间只有一个人在走廊上活动过。”
“谁?找到这个人了吗?”张力急切地问
肖峰苦笑了一下,“张凡。”
“啊?!”我和张力都大吃一惊。
“你看过监控录像?”我接着问。
“看过,”肖峰肯定的点点头,不仅是我,晓娜,还有和张凡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事都被叫到医院监控室去辨认出现在监控镜头里的是不是张凡。
“的确是张凡吗?”我问。
“画面不是很清楚,又是在夜里,模样看不清楚,但是从身材以及走路的礀势来看,的确就是张凡。另外,张凡身上病人服装的编号看得很清楚,17号。市立医院的病人服装都是一人一号,和病床号吻合的。所以出现在画面里的肯定张凡没错。不过……我在看监控录像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还未等我们应话,肖峰便接着说了下去,“监控录像里张凡一共出现了两次,一次是他从病房出来走向洗手间,再一次就是他回到病房。”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仍没有明白肖峰所说的“问题”是什么。
“这过程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显示在监控录像画面上侧的时间,张凡从病房里出来显示时间是凌晨1:50,而从洗手间回到病房的时间是凌晨2:10,但法医明明说他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之前!难道法医推断的有误差?还有,15号病房在楼西侧,病房对面就是洗手间,然而张凡却穿过了整条走廊,去了楼东侧的洗手间,这不是舍近求远么?太奇怪了!”肖峰终于说出了她的疑问。
“这……”我们半晌都没说话,“死亡推断的误差在十分钟左右也算正常吧?具体专业知识我们不懂,不好妄自下结论。至于张凡舍近求远,我觉得也许他不是去洗手间,只是想在走廊里走走?监控显示他的确进了洗手间吗?”张力试探性地问。
听了张力的话,肖峰想了一会儿,“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有从监控里看见。不过医院每层楼的走廊里都在一东一西安装了两个摄像头,可能是多年前安装的,摄像头的监控范围都不大,两个摄像头的监控区域不能重合,中间还有一段监控盲区;从西侧的监控录像里看,张凡从病房出来后向东走去了;从东侧的监控录像里看,陈凡从西边过来走到监控摄像头下之后就向右拐了,摄像头右侧下方就是洗手间,虽然看不见他走进了洗手间门口,但从位置推测的话,他定然是进了洗手间。”肖峰解释道。
“哦,是这样。”张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肖峰又继续说:“当我们几个被叫到监控室辨认张凡的时,才知道医院监控室昨晚还被盗了,当时正有一个刑警在询问昨夜监控室的值班人员。监控室在10层,值班人员也因为喝了动过手脚的开水后睡过去了,醒来发现监控室以及走廊的摄像头都被人移动了方向,只能照到天花板,并且放在监控室桌子上的一个移动硬盘不见了。”
“只……只是舀走了移动硬盘?”听了肖峰的话,我有些大惑不解。
作案者让所有的人都昏睡过去,又移动了摄像头的方向,费了这么多力气,结果就只舀走了一个普通的移动硬盘?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肖峰,监控设备没动么?”我似乎有些不太甘心,毕竟进到监控室作案,第一反应还是应该破坏监控设备的。
“没有,监控设备好好的,没被破坏,我亲耳听见值班人员这么说。”肖峰倒是很肯定。
“真是奇怪!那监控室被盗和张凡死亡之间有关联吗?”我忍不住问到,毕竟医院一夜之内发生了这两起事件,若说其中毫无关联,也让人难以置信。
“应该有,”说话的是张力,“10楼、11楼都被投了药,结果10楼的监控室被盗了,11楼的陈凡死了,这两者之间定然有联系!不然绝不会如此巧合!”
“如果这二者有联系,那么张凡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那么凶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监控镜头内?难道是个隐形人不成?”我心头的迷雾越来越重了。
肖峰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一点让人最不理解了,按说不论凶手从哪个方向到15号病房行凶,都肯定会被监控到。”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提前到了医院躲在一个监控死角里,等到深夜的时候再动的手?”我的大脑飞快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不可能,”文竹接着否定了我的看法,“不论凶手事先躲在哪里,只要他想进入15号病房,就肯定会出现在监控录像里。”
“难不成凶手事先躲进了姐夫的病房?”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听了我这么“骇人听闻”的推断,肖峰反倒笑了,“这就更不可能了,晓娜的病房你们也去过,就那么点地方,绝不可能藏住人。退一步讲,就算凶手事先藏到了晓娜的病房里,那他在杀了张凡之后还是要离开的,只要他想逃离医院,必定躲不过监控!”
“那凶手也可以继续躲进一个监控死角,等天亮以后趁着白天的探视高峰再混出去。”我说。
“凶手做不到,因为当护士发现张凡尸体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报了案,当刑警们到达现场的时候住院楼的大门和楼层的门都还没有打开。简单了解案情经过后,他们当即就封锁了楼层以及医院所有的出口,找遍了大楼的每个角落,并且医院的工作人员、病人以及陪护家属都接受了审查,结果是一无所获。”肖峰说道。
“老大,还有一个问题。整个11楼的人都沉睡了,为什么唯独张凡能够在凌晨醒来?并且还是他即将被害的时候?难道他晚饭后没有喝热水?”正当我和肖峰争论凶手藏身之处时,张力却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肖峰摇摇头,“正好相反,那晚张凡喝了很多水,我记得他一直抱怨医院饭菜很咸。”
“那为什么你们所有人包括当班护士夜里都没能醒来,而唯独张凡醒来了呢?他没有梦游症吧?”张力的思维也越来越“玄幻”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肖峰一脸迷惑。
接着,张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们会不会又把问题想复杂了?说不定张凡就是自杀,就像你描述的,他死时是双手紧握刀柄,一般用刀自杀的人都会采用这种礀势。毕竟监控里没出现凶手的影子,我们硬要说有个‘凶手’存在,似乎也有些牵强。”
“没错,我们不能刻意杜撰出一个‘凶手’,但两层楼的人被‘催眠’加上监控室被盗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是张凡先在两层楼的开水炉里投了迷药,等所有人睡下之后他又偷走了监控室的移动硬盘,而后又自杀了?这……荒诞戏剧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吧?”肖峰的语气有些自嘲。
“那会不会是这样,张凡是自杀,而投药和偷走监控室硬盘的人是另外一个人;移动硬盘本身虽不是很值钱,但说不定里面有一些很重要的内容或是数据对作案者有用,这一切与张凡的死没有关系。刚才老大不也说么,10楼的监控摄像头都被转移了方向,而11楼的却很正常,说明作案者的目标是10楼!”张力的推理也慢慢趋于条理化。
“那作案者为什么还要在11楼的开水房动手脚呢?这不是画蛇添足么?只让10层的人昏睡不是风险性更小?”对于张力雨的推测,我依然怀有一连串的疑问。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是很诡异!”肖峰说。
结束了关于张凡的谈话后,心里还惦记着晓娜的肖峰便匆匆离去了。但是她的经历带给我的疑惑却迟迟不肯散去,6号夜里,市立医院究竟是闯入了一个画蛇添足的偷盗者还是一个可以人间蒸发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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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逝去的校园时光,以留住曾经的美好
怀念难忘的校园友谊,以珍藏最初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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