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非常吃惊,谁都没想到那个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白衣美少年竟然是这么个来历。
老板娘接着说道:“我当时年轻,所以好奇心也重,本来是跟着大家去救火的,结果就看到了他。”
田所长一拍大腿道:“搞了半天他是你捡的?我就说那鸟怎么从不找你这饭店的麻烦呢?就算是要找客人的麻烦也只是等人离开饭店再说。”
“那当然!”老板娘很自豪地一挺胸脯。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又接着道:“原本我以为他是镇里谁家的孩子,只是抱着他在那站到半夜也没人来找,当时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我一个姑娘家的抱个孩子也怕人误会,所以就把他交到了镇派出所。”
“接下来几天就是派出所里的人照顾着这孩子,很奇怪,当时他大约一岁大的样子,却从来不哭不闹,给什么吃什么,非常乖。听说派出所查了本县所有的乡镇,连附近几个县也都查了,都没发现有丢孩子的。”
“这孩子很漂亮,也非常乖,镇上很多人家都想收养他,听说就连县里和市里都有听说的赶过来看他。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这孩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毛病吧,要不父母怎么就不要了呢?于是派出所就把他送到了县医院去检查。”
“这一检查就查出问题了。医生说这孩子的腿有毛病,好像还是什么全世界非常罕见的什么病,反正就是有骨头跟没骨头一样。医生说,这孩子这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了。结果这么一弄,原本想要收养他的人家都不干了,想想也是,谁家愿意弄这么个病孩子养着?”
“可怜啊——”老板娘叹了口气,接着道:“既然没人要,那就只好送福利院了,当时的派出所所长我记得是老曾吧,他现在也退休了。他当时说,就算是送福利院也要送个条件好点的,县里的不行,要送到市里去。不过就在临送到市里的前一天晚上,那只鸟来了。”
江翠翠对那只鸟好奇死了,忙问道:“那只鸟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晚上那只鸟就跑进了派出所,把那孩子偷了出去。”
“偷了出去?它怎么偷的,它能拖得动那孩子?”这次是一个圆圆脸的年轻服务员问的。
老板娘对她的问题一点都不奇怪,笑了笑道:“这就是那鸟的邪性之处了,孩子当时是用一个小被子包着的,那鸟就叼着被子把孩子叼走了。天知道它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劲?”
众人集体呆滞。
“这鸟邪就邪在它要是光偷孩子也就罢了,就算当时派出所里有人看到它叼着孩子飞走了,猛一下子别人也拿它没办法。可他偏偏第二天天亮还跑到镇里大喊大叫,说什么孩子它养了,谢谢大家前几天替它照顾孩子了,当时我就在镇里,听得清清楚楚。”
“啊——”众人集体晕倒,这鸟还真是极品啊!
“那——就这么让它养着了?”江翠翠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可能?”老板娘笑了,笑道:“那毕竟是个人对吧,虽然是个注定残疾的孩子,但也不能被只鸟抓去就不管了吧。为这事当年镇上还专门组织了打鸟队,专门去抓这只鸟,想要把那孩子解救出来。”
“哦,我知道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女服务员插口道:“那时候我才两岁多,我记得当时我爸天天扛着猎枪到山里打猎,我问他打什么,他总是说打鸟去。”
“这就对了,当时可是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呢。”老板娘点点头。
江翠翠很急切地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没什么后来。那就是个鸟祖宗,它根本不在乎镇上的人打它,说实话,不要说打不到,就算是能打到,打得死吗?江小姐,你刚才也见到那鸟了,宋丫头那苍蝇拍子那么使劲地抽,它不还是活蹦乱跳的满嘴口花花的,你看它象是受到一点点伤的样子吗?”
这么说来,大家一起点头。还真是这样,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绝对做不得假。
江翠翠是第一次知道那个白衣少女姓宋,这又是一个让她非常好奇的人。她发现自己这次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竟然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和事,或者说是人和鸟。只不过她现在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谁也不知道这鸟把那孩子藏到了哪儿,大家伙儿估计是藏在了山里,光为这,打鸟队就至少进山了十几次,但次次都是白跑,哈哈,现在想想还真好笑,那帮家伙可是被这鸟收拾的甭提多惨了,好在他下嘴都不重,最可恨的就是它专捡人的屁股叨,我们当家的当时就在打鸟队里,他回来告诉我说这鸟骂人都不带重样儿的。”
听老板娘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鸟的确极品。
“其实这鸟几乎天天都到镇上来,每次都不空手,抓着野鸡、野兔什么的,有几次还抓了几条两三米长的蛇。”
“它来干什么?”这次是田所长,老板娘说的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干什么?换吃的呗!头两年他主要是换鸡蛋。它就把那些猎物随便放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然后就让人家给它蒸鸡蛋,反正它说话溜着呢,蒸好了就连碗一起抓走,第二天还专门跑来还碗。”
“那要是人家不给它蒸或者不换呢?”又是那个圆圆脸的小服务员。
“谁敢?全镇的人都知道它弄鸡蛋是养那孩子,拿野味来换鸡蛋这本身就没什么错,区别只是来换东西的是一只鸟,但你要真不给它弄,好了,你家里从此以后就别想消停了,停水停电那都是轻的,有时候走在路上说不准天上就掉下个花盆来,砸破了脑袋你还没地方告状去。天知道这鸟怎么有那么多歪点子,反正它就是邪性。”
“就这么拖了几个月,抓不到这鸟,也找不到孩子,镇上也就渐渐消停下来,倒是这鸟呢基本上把镇上所有的人家都混了个脸儿熟”
听到这里,江翠翠一脸的茫然:“就不找了?”
老板娘两手一摊:“想找也找不到哎!”顿了一下,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吧大家伙儿心里也都明白,关键是这孩子没亲人,又是个残疾,说到底镇上都是外人,现在这世道,各自忙各自的,谁又肯为别人家的孩子费那功夫呢。”
江翠翠低下了头。这一刻她感觉到心头发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在这一刻,她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比,自己比北宫都要幸福的太多了。
“后来呢?”又是田所长。
“就这么过了几年,那鸟基本上算是把整个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调戏了个遍,换吃的倒也是天天来,不过后来什么吃的都换,大家也都会尽量满足它的要求,都知道那孩子还活着。中间有几次镇上有人进山打猎回来说看到那孩子了,在山里的悬崖上,叫他也不搭理,就那么坐在那里发呆。人又上不去,所以也就没办法。”
说到这里,老板娘低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继续道:“这孩子把他的生日定到了流星雨的那一天,说那天是他的生日,算是一岁,照这么算的话,他八岁那年从山里终于出来了,当然,那鸟也跟着他一起到了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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