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外面的世界太好玩了!我要出去玩。”小男孩说道。
“爷爷,爷爷,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出去!”这下又传出来一位小女孩的声音。
河边,老者,持竿垂钓。不回答。
小男孩生气了,双手叉腰说道:“爷爷,你到底答不答应?”
“小辰,小星,你们这般折腾,爷爷我今天就钓不到鱼喽”老者放下手中的鱼竿,转身蹲了下来,溺爱的看着两小家伙。
“你们要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如这儿,入了世,你们就如同水中的鱼儿,给足你诱惑,你们就可能上钩,那时,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得不偿失啊!”老者边说边摸着他们的小脑袋瓜。
“那。。。那我和妹妹出去后就做海中鲸,书上说了,鲸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而且他们是珍惜动物,海中霸王,别人钓不动的。”小男孩小男孩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小辰,鲸虽大,但他也不是无敌,还有鲨,他们会为了你的肥肉铤而走险。。。”老者还没说完,小女孩就握着小拳头接腔道:“爷爷,爷爷,还有我呢,我会保护哥哥的!这是一个女人的承若!”
老者瞬间满额头黑线。。。小男孩笑呵呵的说道:“就你?现在还兜尿布的娃娃?保护我?我实在无法想像是什么勇气让你说出这句话来的!”
小女孩听到他爆了她的料,小脸一红,一甩头,酷酷的指着他说道:“本小姐的潜力可是无限的!”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20年就这么过去了,但还是那一处。
“爷爷,我想入世,当然,小星也是这么想的。”青年双手附于后腰,立于老者身旁。后面还站立着一位婷婷少女。
“你们很优秀,但还不够,你们知道,出了这里,你们会遇到强阻。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在入世后默默无闻,过普通人的生活,终其一生。虽然我不相信你们会这么干,你们的骨子里充满了傲气,充满了斗志,就如那些曾今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无论是开国主席、民国总统、诸葛军师、甚至更前的西楚霸王,他们这些前辈,有的在自己的道路上成功了,有的失败了。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奋斗过!要成大志,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们能做到么?”
青年回头望了望女子,然后转过头认真的点了点头,坚决地说道:“能,我和妹妹从小阅读外界书籍,观看外世信息,从一开始的好奇转变为现在的渴望。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阴暗,但我们愿意以自己的肉身为燃料,引爆一股正能量,驱散开一片昏暗,还世间一抹阳光。虽然这看起来遥不可及,就如蚍蜉撼树,但我们认为值得,即使我们就是那蚍蜉,也得摇下一片腐烂的枝叶!”
老者沉思了一会,突然右手麻利地一甩,一条大鱼被瞬间拉扯出水面,小心地取下鱼钩,然后把鱼又放回了水中解释道:“这是条雌性的鱼,肚里已有鱼籽,放她自由,它可以生出很多小鱼,多一点机会,多一点生机。”
“爸,你答应他们了?”看不出年龄的女子皱着眉责问着老者。
“他们若无入世之心,我又岂会放手?”老者手托一盏茶小咪一口回答道。
“可是,我不放心啊,这样太乱来了!这都多久没人入世了?他们出去了谁来照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女子确实是很担心,不停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我今年多大了?对的,121了,桃园的人熟知养生之道,这么一算,我还有50多年的阳寿,前半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后半辈子,我想亲眼目睹一场巨变,我相信他们,而且,谁说我们在外面没有人了?”
女子愕然“谁?”
“严家二子?”
“他不是。。?”
“不是”。
河边小亭,少女弹琴。
“若星,你这曲《梅花三弄》是不是弹给自己听的?”少年倚靠着立柱嘴里啃着苹果问道。
少女双手抚琴停下说道:“那是当然的,我品格高尚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又在自我陶醉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自恋了!”陆天辰忍不住喷她一口。
陆天辰这么一说,苏若星就不乐意了,佯怒道:“你说我漂不漂亮?”
“还行。”
“还行?你什么眼力劲?你可以不用说我赛天仙,那最起码也是沉鱼落雁型的吧?你瞧瞧我,仔细看看!”
“呃。。。。。”
“是不是觉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美了?”
“我。。。”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你是不是觊觎本小姐的美色很久了?”
“你是我妹妹。”
“可你不是我亲哥。”
在这一点上,很明显,陆天辰不是她的对手。“呃。。那个,你说,我们能出去么?”
苏若星见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撇撇嘴,耸耸肩回答道:“应该会的吧,那天爷爷都那么说了,我想我们能出去,只怕。。。”
“只怕阿姨和我妈不同意吧?”于是两人都沉默了。
冷场了一会,陆天辰问道;“你为什么想出去?”
“我?我想出去看看,去感受下,去改变下,还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孤身在外。”苏若星侧过头望着晶莹的湖面说道。
陆天辰顿了顿,不说话,只是快速解决完手中的苹果,刚想用自己的袖子擦嘴,苏若星就扔过来一帕子。他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帕子抹了抹嘴说道;“脏了,就不还给你了。”
每天旁晚,陆天辰都会去后山锻炼,今天也不例外。他手持一把利剑快速冲向正前方的大榕树,接近的时候迅速一个起跳,双脚在树杆上一蹬,枯叶随之飘落,他在空中迅速抽剑,顿时,狂叶乱舞,右脚下点,完美落地。那把剑上已满是枯叶。
武不在猛而在精。越是刁钻,越是难以承接。
又是十几日之后。祠堂。
陆天辰和苏若星跪在众多灵位下,表情肃穆。
老者手持族谱,口中念念有词。仪式并不繁琐,很快就结束了。3人出了祠堂,外面围着一群人,陆天辰拉着苏若星再次跪下说道:“很想留下来和大家在一起,但是我和若星一直觉得身负使命,不去完成它不踏实,这是个目标,一个可能很遥远的目标,可能遥远的超越了我们的寿线,但是,我们不得不去做,因为我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一抹阳光,哪怕是一瞬!”
。。。
桃园出口处,守门人已经把出口打开,但是陆天辰和苏若星还是迟迟不走。
“我们走吧,他们不会来了,也省得到时一家人离别之痛了。”陆天辰率先走了出去,于是苏若星也三步一回头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