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洛箫找来了岛上的劳力,出乎意料,都是那些高大的女人,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我不管那么多,就分配好任务,让他们去忙了。
以绿影家的房子为例,我向他们讲解了我的计划。我边比划边说,尽量能使他们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也很认真。他们对我恭敬虔诚的态度尤其令我感动,我为他们忙也值了,从来没有人这么看重我。
他们干得很卖力,渐渐那些男人中也有人来帮忙。洛箫指挥着挖土把地基填高。这并不难做,本来屋子里也没有太多的家具,所以比较好操作。只是,这里的工具比较匮乏,都是用的原始的笨重的石器,难道这里还处在石器时代吗?太落后了吧,或许是这里离大陆较远,没有铁矿之类的吧。难道几万年人类的历史中,就没有哪个岛民出过这个小岛吗?还有,这么多年下来,这个岛上只有这么几个人吗?越想越觉得奇怪。我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为什么这群人能在这么原始的条件下生活这么多年。
接着使我教他们如何制作瓦。其实我也不是太懂,只是在历史书上有所耳闻,我只是知道理论,没有实际操作过,没办法,既然答应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选了之前的那个山洞作为窑址,然后就是教他们把泥土做成瓦片的形状。这个很难,因为我也不会,我们就一起摸索。洛箫也很好奇,就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其实学的最快的还是他,似乎他有模仿的天赋,不一会儿,他就做得有模有样。没有煤炭。只能选用最原始的木材来作为热量来源。这导致整个过程非常缓慢,而且我还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就只能一遍一遍去检查。
一晃四五天就过去了,很奇怪这几天都没有再下雨,给我们行动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晚上,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星空。
“小北北,你开心吗?”洛箫突然这么问我。
“开心啊。”我回答道,“从来没有人这么看重我,从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存在就是多余的,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真的,在这里的这几天,虽然有些累,但我还是很开心。我和那些岛民呆在一起,我也发现了他们的淳朴、真诚,这是现代的人们所无法比拟的,这是人性的最初表现,没有受到社会的污染,只是那么单纯,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也感觉还不错。”洛箫有些陶醉,“只是语言不通,交流有些困难。”
“是啊,好像他们也没有文字,这里太落后了。好似与世隔绝,一个世外桃源。”我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的人会这么少,按理说这么多年来这里的人远远不止这些。”我说出了自己的饿疑问。
“据我观察,这个岛的社会阶级分类有些特殊,女人的地位比较高。这是因为女人普遍长得比较高大,可能与这座岛的某种食物有关。还有这座岛男女分居,可能对与生育有着严格地要求,只有达到一定要求的人才能有自己的后代,因为这个岛的资源实在有限,养活不了那么多人。”洛箫分析的头头是道。
洛箫果然是洛箫,解了我心里的疑问。我在心里琢磨着,是什么让这座岛的女人们长得都这么高大,我也去拿一些,看能不能在我身上起作用,毕竟再长高一些,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可究竟是什么呢?看来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我好好观察了。还有,什么样的人才能生育呢?这依然是一个谜。
终于,一知半解的我和大家一起努力,在五天后的清晨,完整的瓦烧好了。望着这些不是太完美的瓦片,我有些激动。
“终于成功了,小北北,你太有才了,佩服。”洛箫似乎比我还激动。
“你也不差哦,学的蛮快的嘛。”我也毫不吝啬地赞美他。
不管怎样,准备工作是做好了,下面就容易的多了。只用了一个下午,绿影的家就焕然一新了,所说没有现代城市的气息,比以前还是好多了,至少不会漏雨了吧。
绿影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感激,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终于成功一次了!看着同样激动的人群,我的眼泪几乎都出来了。
“小北北,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洛箫开心地说道。
“这也算是我们对他们的回报吧。也不枉他们救过我们。”我回答道。
等到我们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人来了,是那个交给我黑袍的女人,我还记得她,这里数她的年纪最大了,她带来了整整一包的那种鲜艳的红色果子。
她在地上画了两幅图,一盘红果子放在桌子上,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颗,然后她就变得高大了;另一幅图中,有一个怀孕了的女人,满足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手里拿着两颗。她还比划着向我们解释,可是我一下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地上的那幅画。
这种果子,不会是?我猜测道,不会是这个民族的英雄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吧?那也太苛刻了吧,这种果子就是这种目的吗?怪不得那么神圣,穿黑袍的女人的头上都缀有这种果子,原来是这个缘故。我一直在胡思乱想。
“洛箫,你说这种红色的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待那个女人走后,我就问洛箫。
“小北北,叫我洛哥哥啦。可能是吃了这种果子的女人才会怀孕吧。她想让我们早生贵子呢。”洛箫又在开玩笑了。
我脸红了,“不许开玩笑,我和你说正事呢。”
“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你和泰迪以后可能会红到,还是收好吧。”洛箫一脸无辜,我也懒得去理他。
夜渐渐深了,想到明天就要离开,我还真舍不得。在这里的几天,我还是很开心的,特别是绿影,这个小姑娘带给了我太多的欢乐,虽然语言不通,她咿呀着,比划着,想要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民族的秘密,我想也就到此为止了吧,永别了,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这么相信我,不管是什么原因。
我和洛箫又来到了刚来到这里的那片海滩,洛箫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望着这片岛屿越来越小,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洛箫的背上,我感受着耳边的风声,回想着这里的一点一滴,再见了,我的家乡还在前方等着我。妈妈,小茜,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