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下面瞟了一眼,茫茫的海面上居然有一个小岛!虽然只是一点点突起,但在茫茫的大海中却能给疲惫的我们带来希望。
我惊喜地叫着洛箫:“洛箫,你看,岛!哪里居然有一个岛!”
洛箫也低头向下看:“我们正好可以去休息对不对?小宝贝,你真聪明。”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拿我开心。
“走了这么久了,我们应该安全了,我们下去休息吧。”我催促道。
我们就降落在了小岛边的沙滩上。在内陆长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海,果然大海自有它的浩瀚,站在海边,感受着海风的抚摸,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让一切生物敬畏……
又是一阵海风吹来,有大海特有的咸咸的味道,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我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怪不得感觉怪怪的,是好热!
洛箫已经恢复了人形,我怎么敢在他面前脱衣服呢?我就找了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把层层衣服褪下,感觉好凉爽,只是跨度有点大,我从世界最南端居然又到了热带海域的一个小岛上,假如不是我亲身体会,我想我是怎么都不会想相信的。
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洛箫就站在我身旁看我自娱自乐,很例外,这次他没有讲一句话。
“洛箫,你怎么了?”我感觉有点不习惯,忍不住问他。
“我很好啊,看小北北开心,我也很开心啊。”说着他就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我捡起一片贝壳,是一个的白色海螺。我学着美人鱼将它吹响,竟然真的能发出声音!是真的!我突然就很兴奋,玩个没完没了。原来,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以为生活的压力已经是我丧失了玩的本能,不过这一段时间我才发现,我还只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对大自然的一切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兴奋地拿给洛箫看,洛箫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这可不是普通的海螺,它是海的信使,能帮你传递心声,每当你吹响这海螺,你心爱的人就会听到。每一个白色的海螺都是一个信使,我们应该珍惜。”洛箫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就像在讲一个古老的传说。
我将信将疑,随手捡起沙滩上的另一个海螺,这里似乎有好多,没他说的那么神奇吧。“这个给你。”我也学他郑重地把我刚才捡起的第二个海螺送给他,“我们有机会就试试它灵不灵吧,不灵的话我就找你算账!这两个海螺就是凭证,你一个我一个。”我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赌就赌。”洛箫倒也爽快。
“谁赢了可以以后再说想要什么。”我有点耍赖的味道,因为现在我实在相不起要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认定我会赢,这种赌局一看就知道了结果。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真不跟你计较。”洛箫摆出了他的绅士风度。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个岛上并不大,到处长满了不知何名的热带树木,郁郁葱葱。海岛的中间有一个小山,我们就找了一个合适的山洞钻进去。其实岛上还有一些土著居民的,他们黑黑的皮肤,魁梧的身材,我们只是远远地看见,没敢去打扰他们。
我把换下的羽绒衣垫在地上坐下。山洞里一直有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正好渴了,我就去找水源,才发现原来山洞的里面一些是一个水潭,我迫不及待就掬了一把来喝,清清凉,好爽。
洛箫坐在一块石头上沉默了,他的沉默竟然让我有些害怕。当一个整日嬉皮笑脸,突然有一天他就沉默了,这种感觉就像填满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
“洛箫?”我试着叫他,并慢慢走过去。
他好像不知道我在叫他似的,没有反应。我有些着急了,快步走过去。他正在闭目养神,眉头微皱。
我正不解,猛然发现他的右腿居然在流出鲜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雪白的长裤。像一朵妖艳的玫瑰绚烂地开在他的右腿。为什么我一兴奋就把他的伤给忘了呢,我狠狠地责备着自己。没命地逃了这么久,他的腿肯定已经伤的很严重了。
“洛箫?”
“叫我洛哥哥。”洛箫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他的眉头却越来越皱了。
“洛哥哥,”我不想跟他纠缠这些,看着他流血的腿,我的心也在滴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说着我就去拿我换下的衣服,还好我没有丢。
这种事还难不倒我,可是现在没有药,洛箫的伤不知何时才能好。我把一件条纹的长袖T恤撕成长条,准备给他包扎。
“不要,小北北。”洛箫睁开了眼睛,突然说道。
我注意到他的脸好红,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他有点尴尬的看着我,我却不知道为何。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脸也刷的红了。伤在哪里不好,偏要伤在大腿上,不过洛箫害羞的样子也蛮可爱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道。可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的伤要紧啊。
“洛哥哥,你放心吧,我不看好不好?”我试图让他安心。
洛箫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我现在都不敢去看他了,“没,没事。”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要紧的,我自己来好了。”
“我真的不会看的,放心好了。”看他痛苦地样子,我怎么能忍心让他自己来包扎伤口呢,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的。
我脱下他的长裤,其中伤口的周围有些血液凝固了而粘在布料上,我不得不一手按住他的皮肤,一手去扯裤子。我有些微凉的手指贴在他火热的皮肤上,我明显感觉到了他微微的颤抖。
不看我怎么能准确找到伤口顺利包扎呢?原谅我,洛箫。就让我也骗你一次吧,你都骗了我那么多次了,让我在心里找点平衡。还好洛箫一直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我。他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可能我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疼了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撑到现在,期间还能和我开玩笑。他的右腿内侧有深深的伤口,血肉模糊,到现在还在不停地流血。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再走下去会怎样,这个海岛出现的真及时,我好庆幸。
他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而伤口就在短裤的边缘,这么特殊的位置,以后怎么办呢,恨只恨刀剑不长眼啊。我也不敢再拖拉下去,他发现了肯定又会尴尬,没想到他也是这么害羞的人,迅速地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暂时止血。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的伤这么重,一点药都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好呢?我想到了去向那些当地的居民求助,可是他们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并不和善的面孔让我有所顾忌。
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