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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六章

许多人都得了这样一种怪病,欲壑难填,陈皓南就是得了这种怪病的重症之人,已经做了六年之久的蜀中水道十三道道主的他已经忘记当时李孟冲对他的情谊,也忘记了他对李孟冲的承诺。此时的他已经觉得自己太过委屈,自己拥有的太少,地位太低,而付出的却太多。终于,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一天有一个叫风雷使者的人找到了他,那人告诉他:蜀中的各方势力都已经团结了起来,决定轰轰烈烈地大干一番大事业。还问他是否兴趣加入。若是加入进去,事成之日,整条长江就是他的了。陈皓南当然知道所谓的大事业是什么了,打击到:“蜀中势力甚小,就算全部算上也不足矣逐鹿中原。”风雷使者却道:他们已经找到了以一敌百的办法了。只是需要漕运的配合,只要这关键的一环做好,便可成事,还说此次的行动叫雷行动!这次行动不仅有里应还有外合。陈皓南信以为真,再说蜀中山高皇帝远,就算不成,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便应下了这个出卖灵魂的协定。但他现在不仅灵魂早已消亡,就是躯壳也早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棺材之中,就连他为什么死他都还不明白!

沈梦楼来了,但又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他已经找到了凶手,给了漕帮一个很满意的交代。漕帮现在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为陈皓南报仇!

已经被关押了数日的靖天琦心中也在暗暗算着,只怕向天机楼借的资料快要到了,是该引蛇出洞了。当下就拍醒睡在身边的唐雪飞。这几天靖天琦已经从唐雪飞那里了解到唐门的地下还有一处更大的密室,那密室的出口就在莲花池中,那里是唐家先辈为了在地下进行自己试各种毒药,豢养着各种毒物所留下的。若是唐家要用药蛊人心魄的话,定是得天独厚。两人商量了一番,便开始了行动。

他们的行动自然在晚上进行。黑夜永远都是最好的隐藏工具。

这一天晚上,唐宋依然亲自带着人下来为二人送来晚饭。每次唐宋都是亲自为他而人送饭,这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这唐雪飞被关在这地下长达五年之久,他内心深处自然有着一份深深地自责,他便每日都为唐雪飞送饭来弥补对她的歉疚。这第二,就是因为这地下密室的门如何打开唐家的人知道的并不多,除了唐赢外也只这位唐宋知道,这唐雪飞记恨那唐赢,所以每日送饭也只唐宋亲自送。同往常一样,唐宋领着人送完饭正要准备离去,突然间唐雪飞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惨叫道:“好痛啊!”靖天琦与唐宋听到了都大吃一惊,靖天琦连忙上前查看,唐宋见状也急忙打开牢门。这唐宋对妹妹甚是关心,又见靖天琦在那一旁碍手碍脚的,便提着靖天琦往一边扔去,却哪知道这一提哪里提得动半分,那唐宋心担忧妹妹,心下大火,力气也用大了几分,却仍不见动静,这是只觉得脑袋后一震,便晕倒在地上。原来这就是二人设计的擒住唐宋的计划。与唐宋同来的那位家丁见到唐宋突被人打到在地,心知中计了,便匆忙往外逃去。哪知道,刚跑出去几步就被靖天琦打到在了地上。靖天琦二人急忙褪去了两人身上的外衣就换了过来。由于唐宋个子高大,所以靖天琦穿着他的衣服倒也合适,唐雪飞自然穿的是那家丁的衣服。临走时,唐雪飞亲点了家丁身上的物品,说道:“与唐家人打交道有两样东西少不了,是防毒手套,另一个是解毒丹!”说着便将一双手套给了靖天琦。说:“等会吧手套戴上,这是解毒丹,是唐家内部人员防止中毒用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醒,说着随手拿出两颗丹药,一颗给了靖天琦一颗自己服下。剩下的纳入怀中!靖天琦看着地上的两人道:“这两人怎么处理,?唐雪飞叹道:“就放在这吧,毕竟他是我亲哥哥,还给我送了五年的饭,还特别关心我的。我们就这样出去吧,等他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远了。”说完,就拉着靖天琦往外走去……

唐雪飞二人提着饭盒打开了通往地面的大门,由通道而上,进入院中,靖天琦转身望去只见院中空旷如野,并无人影,又见院中摆了酒缸,只被被一股浓烈酒气笼罩。唐雪飞悄声道:“原来这院中就有八个暗哨,若有任何异常,便会发送信号,想来我们还没有被发现。”靖天琦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唐雪飞轻声道:“我们到另外一间密室看看吧,那里也许就有像你说的那样的有异常。”靖天琦望了望说:“我们不会被发现吧?唐雪飞笑道:“不会的,放心吧,你现在是唐宋没人会怀疑你的,现在这么暗谁看得清啊?”然后又往湖旁的亭子中走去。唐雪飞关了密室的门,随即又转动了旁边的石凳,往左转了几圈,又往右转了几圈,然后池中慢慢升起了一道大门,唐雪飞拍手笑道:“还好,原来的打开机关的窍门还没有变,”靖天琦也是一阵心安:看来这次有希望解开谜团了。那石门已经完全露出水面,接着缓缓打开了,一股强烈的硫磺味也从里面飘了出来。靖天琦连忙捂住唐雪飞的口鼻。他心中狂喜,看来这就是硫磺味的源头了。但是他又犯愁了:若里面有人怎么办,他们看到自己有什么反应,若是他们人多,在密室中如何脱身。于是对着唐雪飞道,我还是一个人下去吧,你先走,我怕这里面有危险,唐雪飞拉着她的手道:“不打紧,有危险一起面对吧,我在外面你就放心么?”靖天琦心想,若真有什么危险,我全力护着她,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的…于是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下去吧.。二人就一起手拉着手往下走去。二人往下走时就感觉到下面不断有难闻的味道飘出,那些味道中已经不只是有硫磺味了还有各种药味儿夹杂在其中,甚是难闻二人忍着那难闻的味道艰难的往里走去,随即唐雪飞就关上了大门。

二人走在密室之中,只觉得阴森之气迎面而来,密室中非但不见一丝人影,而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更让靖天琦不可思议的是这进门处的两旁的石壁上挂着两块拳头大小的发光的石头,把通道照的通亮,也许别人不知道这石头的来历,但靖天琦却知道,那发光的石头原产自天山,似石而非石,似玉而非玉,他还有一个极为动听的名字:天星陨石。当年他们一起与澹台玄西行至西域天山时,在天山脚下的地海宫中见过一块,就镶在地海堂顶上,就连那地海王也说是一块可遇不可求的宝物。靖天琦看了看说:“你们唐家好大的手笔啊,这种宝物你们家都有。”唐雪飞眨了眨眼睛道:“唐家有这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或许是你说的那个云天仙尊带来的吧。靖天琦摇了摇头说:“你要是有这样的宝物,你会拿着送人吗?”唐雪飞也不明白所以,只摇了摇头道:“行了,别忘了咱们来干嘛的。”靖天琦二人便悄悄然的往里面潜进去了。行了一段,不见有任何动静,只是先前所闻到的味道越来越浓重,又转过一道弯,二人来到了,一间较大的密室中,与先前的不同,这个房中摆放着几十口大缸,交错纵横地分布在房中。中间留有行走的通道,而房间的石壁上也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发光的石头——天星陨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二人心中甚是好奇,便悄悄往大缸旁边走去,他们在心中嘀咕:这缸中到底装的是什么,却要藏在这密室中。走到缸前,二人便探着头往缸里看去,这一瞧,唐雪飞便是一声惊呼,忙拉着靖天琦往后退去,靖天琦满脸的不可思议。嘀咕道:这怎么可能!原来二人看到缸中正坐着一个和尚,除了头之外,全身都浸在了黑色的水中,二人探头看那和尚时,那和尚也正瞪眼睛着看着二人。退到墙边,唐雪飞仍旧不放开靖天琦的手急道:“我们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靖天琦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恐惧。忙问道”:怎么了?”唐雪飞道:“他们都是唐家的药蛊,都成了药傀。”靖天琦安慰道:“不要怕,傀儡而已。”谁知道唐雪飞仍旧摇着头说:“你不知道,他们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两人在说话间,房中几十口大缸中的和尚都站起来了,纷纷跳出缸外,往二人这边走来。只见那些和尚都光着膀子,脸色惨白,目光无神,正机械的一步一步往他二人走去。靖天琦二人也是飞快女往后退去。靖天琦也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道:“快去开门,我先挡着他们。”唐雪飞当即往门边冲去,那和尚见有人想要逃跑,急忙去追。靖天琦飞起一脚踢向了跑在最前面那和尚的胸口,和尚躲闪不及,被踢个正着,顿时往后倒飞了出去。靖天琦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正得意时,那和尚却慢慢站了起来,往门边冲去,靖天琦大吃一惊,刚刚那一脚,他分明发了七八分的力气,一般的的武林高手只怕早已胸口碎裂而死。但再看那和尚却安然无恙。当下他也不顾那么多了,运了掌刀呼呼地对着那冲过了的和尚直劈了过去。这越劈他越是心惊:他的掌刃已经是极其锋利,但劈在那些和尚的身上也只能划开皮层,更奇怪的是那被劈开的伤口也不见有血流出来。眼看那些和尚就要突破墙去,靖天琦心中也不安起来:今天还是太过轻敌。只听一声响动,密室的出口已经被打开,唐雪飞喊道:“天琦快走!”靖天琦也不敢恋战,忙飞身落在唐雪飞身边,往外跑去。

靖天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眼看那些药傀和尚已经被甩在了身后,而出口又在眼前,但他的喜悦在一瞬间就被惊讶所取代,或许在他心里此刻不仅仅有惊讶吧,还有恐惧和内疚。此时,他已经拉住了唐雪飞止住了身形。唐雪飞不明白所以,急着拉他道:“咱们已经出来了,快点走啊!”靖天琦摇了摇头,道:“我们可能走不了。”唐雪飞急道:为什么?不等她完,在她身后已经有人做出了回答。来人国字脸,约三四十岁,身着黑袍,不是云中仙尊又是谁呢,只听他大笑道:“这还不明白吗,你们进了不该进的地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你们若走了我们还有活路么?他这句话无疑已经给他们判了死刑,试问有谁愿意自己活路被断送。唐雪飞也明白他的话中之意,看着靖天琦苦笑,只听云中仙尊又道,小子,你果然好心机,但今天只怕你要为你的聪明付出代价了。靖天琦也不理会,忙将双掌聚满劲力一招开门见山直往云中仙尊劈去,云中仙尊见掌力来势凶猛,忙从石门口向外退去,靖天琦二人也乘势站在了门口。却见到门口外早已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唐宋唐赢等唐家子弟围在了石门右侧,而云中仙尊则带着云中仙境的人分列在石门的左侧。这些人靖天琦早已见过,他倒也不显得惊讶,但有一人,却不能不让靖天琦心惊,那是一个正对门而立的一位戴着脸谱的白衣秀士。此人负手而立,静看着一切发生,但他却给靖天琦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眼见前路被人堵死,而身后和尚也正要杀到,靖天琦已是心急万分。只听见一声哨响,那些和尚已经停在了石门下,一动不动。那云中仙尊大声说道:“有傀儡帮忙,一举拿下他们不是正好么!”唐宋上前答道:“仙尊难道怀疑我们这么多的人的能力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抓不到吗?”这吹哨的人也正是唐宋。云中仙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看到那些傀儡和尚已经定住了脚步,唐雪飞心中一安,对着唐宋道:“二哥,小妹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唐宋道:“你说.。”

“小妹只想知道你们怎么发现我们的?你又怎么会这么快醒来?”

唐宋答道:“妹妹,你可道你身后的地方,一般人又怎么能轻易进的去呢,再说你也太小看了这院中的暗哨了,你们二人那般卿卿我我,他们又怎么会不起怀疑。”唐雪飞听完后脸上泛起一层红云:原来是我们手拉着手让人看出来的,心下暗叫笨蛋。只听唐宋对着那个脸谱人说,还是把门关上吧,不然会有麻烦的。那脸谱人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唐宋便走到石台前转动了机关,那石门也渐渐的沉了下去。那唐赢也是沉声道:“飞儿,只要你现在回头,爹什么都不追究,我还是你爹爹!”唐雪飞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把唐家弄成什么样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大哥都被你逼死了你又想要我怎么样!”说完眼圈一红。唐赢一是无言。只听见云中仙尊道:“靖天琦,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呢?”靖天琦也不理会,对着唐雪飞道:“听你爹爹的话,不要管这事了,毕竟你是他女儿,他不会伤害你的。”唐雪飞急道:“五年前我离开你,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了,大不了一起死就行了!”靖天琦也不好在劝,沉默不语。云中仙尊见他二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大怒道:“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吧!”正待出手,靖天琦大喝道:“慢着!”众人给他一喝,都静了下来,云中仙尊心中有气,阴笑道:“怎么了,想投降么?”靖天琦也不理会,对着那脸谱秀士道:“靖某都要死了,梦楼兄难道还不现身吗?”

却说赵颖孟道功二人前日已从万州出发,二人走走停停今日已到了巫山脚下,这巫山说是山,其中山谷相连连绵无边,常年云腾雨落。更有宋玉为之赋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阴,且朝行为云,暮为行鱼,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巫山也变得神秘起来。孟道功心忧蜀中,饶是他爱惜山水也无心观赏,再看那赵颖,一路下来兴趣浓郁,彷佛没有那眼前的危机放在眼里。来到了巫山脚下不免议论一番:这巫山之上云雾雨落甚是平常,巫山云雨却为男欢女爱之意,这是为何?孟道功本来无心观赏,但这山水情趣传说典故也为他所爱,于是答曰:这巫山之上云雨甚为奇特,云至雨必相随,好比山水两相依,红花绿叶两相衬,再加之这巫山之上却有神女布雨之说,先秦时期的宋玉的《高唐赋》也将之比喻成男女之情,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认同了。赵颖听着看了看道:你对巫山还很了解的嘛,这巫山你一定来了不少次吧,孟道功不好意思道:哪里,我却是从书上看到的,这巫山我也是好几年前跟我父亲来的。赵颖道,那你可知道这巫山中有没有猿猴?孟道功心中大奇;这巫山之中猿鸣之声可谓千古流传,她怎么会不知道,又何故多此一问。但也不好就这般回答,改口道:“自然是有,你问这作甚?”赵颖说道:“可我们来的时候这巫山之上却是异常的安静,并没有如前人所说的‘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上’。”“所以你此次来就是为了看看,这巫山上的猿猴哪去了?”孟道功为之气结。赵颖也不在意,故意问道:“你可知道你那伍兄弟是何许人也?”

“万州知县啊”

“还有呢?”

“他说他是皇上在川中地眼线吧。”

赵颖又问道:“那皇上的眼线都被杀了,你说杀他的人想干嘛?”

“当然是为对皇上下手做准备啊!”孟道功也是被自己的回答给镇住了。

“不错,敢对皇上的的眼线下手,就说明他们离对皇上本人下手不远了,而且这下手之人凭借的也必定是川中之地。”赵颖蹙眉道。

孟道功凉气倒吸:“川蜀之地,南达大理,北依巴山,西至吐蕃,若要有所为者,必要东进。”赵颖笑道:“你还不笨。”孟道功心里也是疑惑重重:这赵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时而娇憨可爱,时而又聪慧敏捷。赵颖又道:“蜀中若要有所行动,行水路就达不到出奇不意的效果”“所以藏兵于巫山之上,静待时变,若有机会,就可向东发展。”赵颖呵呵笑道:“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结果是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呢,巫山之上猿啼之声没有了,也不能说明它上面就有伏兵啊!”孟道功看了看那雾蒙蒙的巫山,摇了摇头道:“只怕那不只是我们随口说说。”“为什么这么说?”

孟道功面色沉重道:“此前我送行出去的时候,怕被人留意,就走的是夷陵古道,当时我就看到有人往山上运送粮食,心中虽是好奇,但急于赶路,也没去看看究竟,莫不是山上……”

赵颖脸色极差,暗自道:“难道真的会那么发展么?”孟道功安慰道:“赵姑娘你别太在意,我见他们晕的粮食最多也就够几百人吃人吃,他们人少成不了气候,在手有人对皇帝老儿下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那也不是你能左右的。”眼看赵颖还是闷闷不乐,调笑道:“皇帝姓赵,你也姓赵,难道你是他的妹子?”哪知赵颖还是默不作声,只是目光静静的凝视着他,倒看不出是喜还是忧。孟道功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被我给说中了?只听赵颖道:“你说的不错,皇帝老儿就是我哥哥。”孟道功心中大骇,半晌不语。看着他那骇然的表情,赵颖目光一暗,道:“是与不是,差别真的那么大么?”孟道功道:“赵……不,公主殿下,差别不是那么大,只要你能看得起在下,在下依旧是你的朋友。”赵颖苦笑道:“在下…在下…,差别太大了,你能看得破功名,为甚什么就看不破这虚无的身份呢?”孟道功叹道:“这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潇洒无忌呢,绕是伍兄,也终为朝廷所束。赵姑娘,我答应你,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都拿你当朋友。”赵颖笑了,道:“那你就陪我到山里去看看吧!”孟道功道:“好!”说完就昂说阔步往山里走去了。

二人沿着山道向巫山行进,过的半日,二人已至巫山。这巫山确如前人所述,山之东常有云雾,行在其中,不明所以,二人在这山林之中,行进多时,仍不见有任何动静静。就是山中那古来相传的猿类也不见半只,虫声戚戚,鸟声决绝。虽无异动,却又说不出的诡谲,赵孟二人在林中悄声移动着。有过得半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赵颖心中渐安:或许是我们多虑了。孟道功突然道:“等等,前面有响动。”立刻拉着赵颖蹲了下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矮丛中,不停的有东西掀开草木,扒开枝叶,从乱丛中纷纷立了起来,一时间那片丛林仿佛都在荡动,绿色的草木枝叶此起彼伏。孟赵二人一声惊呼,那些从绿从中钻出来的竟不是怪物,而是一个一个升穿绿色衣服,带绿色斗篷的人!那些人从头到脚都被绿意包裹,身在绿色丛林中,经开不出有一点一样。二人心血狂涌,脑袋近乎空白,被这样的场面深深震住了。待那些绿衣人全部站立起来后,又听一声哨声传来,然后,他们就看见那些绿衣人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行去,他们行动之迅速,节奏之一致更是让人目瞪口呆。不些时候,那些绿衣人就去得远了。赵颖拉了拉孟道功的衣角,仿佛虚脱了般道:“要不要过去?”孟道功心里也是起伏不定的道:“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把这些弄明白,现在发现端倪,却要离开,岂不可惜!”赵颖犹豫道道:“可是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孟道功道:“我们且远远跟着,若是被发现,也会有机会撤退。”赵颖应了声好,二人就循着绿衣人的路线跟了上去。

那些绿衣人行到了一块大的山石前就停了下来。在那岩石之上站有一个人,那人也是一袭青衣,腰悬长剑,立在岩石之上静静的注视着下方的人。孟道功见道这人,心几乎跳了出来:这个人他曾经见过,,而且是一个据传已经死去多明年的人,他便是现任唐门门主唐赢之父、唐宋唐雪飞之祖父唐天绝!早年蜀中三大家族有过交集,孟道功小时候就跟随其父孟海容到过唐家,那是唐门的门主就是唐天绝。孟道功骇然道:“这个人是唐天绝,七年前据传就已经谢世,怎么会在这里?”赵莹悄声道:“莫不是诈死?”孟道功也是不明其中缘由,也没有回答。二人说话间,只听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二人回头,只见大批的绿衣人已整整齐齐排列在了身后一丈之处。同样,这次领头的人也令孟道功惊骇不已,他一身打扮也和唐天绝无二。孟道功立起身对赵颖道:“这是萧明仲,萧家二庄主,三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靖天琦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赵颖更是脸色苍白,正在此刻,二人又见右手方向又有一对人往这边赶了过来,很快就在据他们十步之地停了下来。为首的人和唐天绝也是一样穿着,只是他没有长剑,且长相奇特,满脸胡须,正怒目圆睁的瞪着二人。丛林中已经聚集了数千人,但此时的从里却连一点点虫鸣都不曾有。孟赵二人面面相觑,这时就连唐天绝、萧明仲都冷冷的望着他们,不发一言。望着数千人的逼视,孟道功本来悬着的心这时竟然奇迹般的静了下来。也许是他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也许是他已经明白了真相,就算死已经没了遗憾;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总之他不再害怕,他甚至很期待,至于到底期待什么,他也不知道。孟道功不再看那些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他的目光只停在一个人的脸上,而且那个人也正含笑着看着他。他在她的脸上寻找一样定西,一样叫责怪的东西。但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也没有找到恐惧,有的只是一份安宁。他心中想: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在期待?他没问。他要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在我离开川中的这段日子里,伍兄一定到过这里。”赵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孟道功道:“三张图,一张水道图,这里有唐家和萧家的人,而且那些绿衣怪都是和尚,都验证画中隐含的三个地名:泸州,寿春、屏山。”赵颖没有疑问,也不用问。人长着头发和没长头发,披着披风一眼就可以看出,唐天绝呵萧明仲都在这里,就不必再解释。赵颖没有问这些,她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另外两张图伍县令想暗示什么?”孟道功道:“你看萧明仲的手上拿的是什么?”赵颖没有看,因为她早已看见,萧明仲手中拿的正是伍玉明画中的那件武器,不止是萧明仲手中有,他身后的人都有。孟道功又道:“至于火焰,我就不知道他寓意何在了,但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画三幅画而不是留一封信。”

“为什么?”

“第一,他怕他留下直白的证据,让别人看见后就给它销毁了,所以他便画几幅看似毫不起眼的画,随意的丢在房中。第二,他是不想让我直接看懂,然后参与到其中,他曾告诫诫过我,一定不要参合进来,信送到之后,就再也不要过问此事。”

“可是你不仅过问了,还彻地参与了进来。”

“是,我参与了,我做不到不管不问。”

“我知道。”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三千绿衣怪根本不存在一样。

孟道功道:“要不要赌一赌?”

“赌什么?”

“赌今天我们谁能出去?”

“要走一起走!”

孟道功看了看那三千绿衣人,道:“若是这些人,再加上蜀中是万雄兵,那么,有人要某国会不会赢?”赵颖道:“也许会”

“没有也许,只要有可能,就因该让这种可能消失!不然伍兄弟岂不白死了!”

“所以你和我至少要有一个人能出去。”

孟道功看着赵颖笑道:“看来你是同意了。”赵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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