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房屋被人以暴力摧毁了。
浓烟散去,原先房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深达两米的大坑,可想而知刚才那一瞬间它遭受到了何等强度的攻击。
阿虚把玲放到地上,戒备地望着来客:“暴躁、怨恨的气息......狂战士吗?”
回应他的问话的,是暴风般犀利的枪招。
每一记都锋利无比的厉风,将阿虚卷了进去。
阿虚在金色的暴风里闲庭漫步,恰好的避开了每一次攻击,他黑红色的盔甲被厉风切割开一道道痕迹。
玲在一旁注意到,黑红的剑士每次都先一步避开了枪招,对方的攻击才接踵而至,仿佛阿虚事先知道对方会往这个地方攻击一样。
那是剑士在无数次生与死的战斗中历经磨练,以后天苦修强行追上天赋异赋的人们的特技,同样近乎于预知的直感。
“别吓到了我可爱的Master,让我也回敬你吧!”冷漠地张口,剑士双手握住了某样兵器。
他上前一步。在刹那间转守为攻,用他手中压缩到极致的“空气”作为兵器,猛地直刺金色暴风的中心。
剑士发出的,是足可以焚尽世界上所有森林的怒火,自畴华之野而燃,名为“凿齿”的武技。
凶猛的暴风被击散,阿虚和那名不速之客齐退一步。
“好力气!”阿虚赞叹着。
那名狂战士身高接近一米九,身着金色的战甲,手持血色长矛,俊秀的样貌因为狂化的缘故显得狰狞和野蛮,全身散发出堕落的怨恨之气组成的黑烟,不停喘着粗气,赤红的凶恶双瞳炙热地盯着阿虚。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金色战甲以后,玲感到了极大压力,宛若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英灵,而是自己最害怕的什么东西,她甚至想转身逃跑,离开原地,只要离狂战士越远越好。
“别害怕,玲。”
阿虚背对着女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安慰着玲,“估计那战甲手中对精神方面的宝具吧,连我也有点压抑,怎么,能不能算出他的跟脚?”
不可能!
自己此时连集中精神都做不到,全身在莫名的恐惧颤抖,魔力在魔力回路里停滞,不听使唤。玲抱住双肩,极力克制恐惧感。
没有等到回话,剑士了然了,“这样啊......你先离远一点。”
阿虚说完就扑身上前,手握“空气”全力劈向金色的狂战士,狂战士怒吼地化作金色的暴风与黑红的剑士撞到一起。
玲分明看见阿虚手中的不过是一团空气,它不透明却无法看清楚,扭曲了光线的折射,透露出无比的锋利。
或许是宝具自身的防护吧,防备主人的真名和自己的真身外露。
那究竟是什么宝具呢?如果知道,就能知道阿虚是什么人了!
Master之间的战斗,其实就是英灵之间的战斗。
英灵在现界之际,首先会得到灵核,那个灵核被以魔力形成的肉体裹住,英灵借此而实体化。
为了打倒英灵,必须对此灵核给予伤害。灵核会经由耗费大量魔力、肉体受损伤而逐渐弱体化。这个状态下会更加耗费魔力,当遭到由强大的魔力、诅咒或宝具等给予的伤害,灵核会被破坏,也变得无法现界。心脏和头部被当做是英灵的弱点,是因为它们是与灵核直接连结的部位,该处受到的伤害会使灵核大大地弱体化。
阿虚也化作了暴风,黑红色的暴风与金色的暴风猛烈对撞,两人每次交手泄露出来的余波,如同数十门大炮的炮弹轰击在地面,激荡起超越音速的无数石块变成新的炮弹往外继续撞击。
血色长矛与“空气剑”的撞击声震碎整条街道的玻璃,像是下起了玻璃雨,触目惊心的交响乐弹奏。
血色长矛挑、劈、刺,气状长剑不住招架。
金色的狂战士已经将枪技提升到可以当做任何武器使用的地步,如果你仅仅是防御相对于长武器的武技,那你很快就会死亡。
狂战士能够将长矛的任何一点都用上,模拟着大刀的斩击和利剑的劈砍,以蛮力和快若蛟龙的敏捷旋起令人畏惧的暴力之岚。
黑红的剑士毫不示弱,气状长剑的每一次挥动都逼迫狂战士退守,他的眼睛看穿了一切招数变化,往往在敌人变招的瞬间料到了对手的下一部动作。
每一剑,都刺向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吼!”
金色的狂战士陷入更高程度的狂化,他舞矛的速度和力度再次提升,以无与伦比的暴力下起倾盆大雨,猛烈攻势令阿虚渐渐疲于格挡。
金色的狂战士卷起炽烈的风暴,能够将见到的所有物体击成碎片。
他不知疲倦地在战场上奔驰,在一次又一次狂暴的舞矛里挥洒勇士的狂热。
阿虚将气状长剑竖劈,鼓动了,颠覆山岳的地震,自地底轰鸣而升的“猰貐”之武技重击在狂战士的风暴里,逼对方大退一步。
狂化真是作弊的技能啊,黑红的剑士这么咂舌到。
“砰!”
又一次撞击,阿虚主动退后一步,这一步便到了五十米以外,他锐利的目光直盯著狂战士。
压缩,锁定。
将庞大的杀气压缩到一个狭小的范围,变成无形的锁锁定敌人行动,这是被称为“气机锁”的武道境界上的技能。
遗憾的是没有理智的人形野兽全为心中的狂暴杀意所主导,完全免疫了这个技能,他嘶吼着向剑士扑去。
“我并不是要锁定你。”
黑红的剑士瞳孔里发出同样狂野的杀意,左手将气状长剑高高举起。
“而是为了提高精度啦!”
那道苍白的气状长剑,猛地被剑士掷向金色的狂战士。
如同一道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暴道的射出。
在接触到狂战士的瞬间,威力惊人的大爆炸爆发了。
魔力激发的爆破威力,似乎要将大地整个翻过来一样,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大地裂出深达数米的裂缝,周围的瓦砾在高温的烘烤里变成了玻璃状物质。
现场仿佛是遭到导弹的炮击。
炙烈的狂风吹出锋锐逼人的气压,阿虚抱着玲在百米之外落地,怀中的女魔术师惊讶的看着这人为的小型灾难。
“你究竟是弓兵还是剑士?”
这种级别的破坏力,已经相当于A...级魔术的范畴了吧!
阿虚意味深长地说,“我想当弓兵来着。”
“你的剑.......没了?”
“还在,那个气剑不过是我宝具的一个分身,相当于B级的宝具吧。”
“一个分身?难不成你的剑是神器?”玲张大嘴巴。
“这是秘密。”
听了这句话,玲简直想撕了阿虚的嘴巴。
阿虚又眯起眼睛,皱起眉头。
从裂缝里跳起的金色身影,正是毫发未损的狂战士。
力大无穷,狰狞面孔,赤红双瞳,堕落者满腔的仇恨覆盖在身上。
他甚至连盔甲都没有损伤。
“金刚不坏吗?昨晚我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枪兵的重戟击中了你几次,你却若无其事......结合你压迫感十足的黄金战甲,你那个家伙没错了!”阿虚头疼的说。
玲也想到了答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特洛伊战争中的希腊英雄,不败的半神阿喀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