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接待费南江的地方十分简陋,一张有点破损的桌子摆着几道粗糙的菜。
奥格生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和费南江的温文尔雅是绝然相反的粗犷型风格,两人相对而坐。夏子杰、坎士汀两人分立费南江之后。奥格举着一大碗酒对费南江道:“费总裁,我奥格先敬你一杯!这一杯是承你前面对我的帮助!”
奥格声音洪亮,说完一昂首“咕嘟”一下把碗中酒喝干。
费南江急双手举杯也是一干而净,酒入喉辛辣无比,属烈酒之列,以费南江之贵,何曾喝过这样的劣酒?费南江虽然觉得肚内如焚,仍微笑着道:“奥格统领太客气了。实际上你们上次派辛普宾押送的军火送给我们才是雪中送炭。“
奥格没想到儒雅的费南江喝酒能如此豪爽,对费南江的好感急骤上升,道:“那只不过是出点蛮力而已。对了,辛普宾,来见过费总裁。”
辛普宾上次亲自押运军火,是奥格的副手。由于费南江上次被俘,所以费南江并未见过辛普宾,故奥格有此一举。费南江斟满一碗酒,站起来,对辛普宾道:“辛普宾将军有大恩于我汉阳国,往日不能得见,深为憾事。来,我敬将军一杯!但我酒量极为差劲,哈哈,我先喝一点,然后让我的随从代我喝了,请将军勿责。来,子杰,替我把这碗酒喝了。”
辛普宾急道:“费总裁太客气了,辛普宾承受不起!”边说急把碗中酒喝干。
费南江把碗中酒喝了一小口,然后示意夏子杰过来。
夏子杰在原地根本未动,道:“谢费总裁!”在众人疑惑之际,费南江手中的碗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缓缓飞到夏子杰面前,夏子杰伸手端住,一饮而尽,略一丢,碗如如箭般射向费南江,奥格等皆惊,惊魂未定之际,碗却在费南江前面忽然顿住!
这一缓一急,神乎其技,让奥格、辛普宾等看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奥格忽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子杰,对,子杰,费总裁,子杰就是夏子杰吧,是那个只身单挑多卜哈的大英雄夏子杰吧,天。我在此前还不信夏英雄以一人之身独抗十万雄师。现在看来,以夏英雄如此之能,实不为过。我们真是井底之蛙,见识浅短。”
端起桌上两碗酒,来到夏子杰面前诚恳的道:“夏英雄,你能接这杯酒,将是我奥格的荣幸!”
夏子杰微微一笑,道:“奥格统领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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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雨婷道:“不会的,我一定要通过这淬练!”
柔和的脸庞显出坚颜之色。
吴念迟心下感动,道:“所以呢,这两天你要养好精神。这两天我在山上没事我也就不下来打扰你了。嗯,天也晚了,你也回去吧。”
孙雨婷在吴念迟身边靠了好一会,两人才不舍而别。
吴念迟目送孙雨婷倩影消失才转身上山,运天元真力于脚下,果然,走起山道来比以往轻快许多,脚下也不感觉到坚雪的滑溜,看看天色渐晚,吴念迟又急于早一点看到雷伊写给自己的信,于是加快脚步,这一气直跑得快近听天殿!
吴念迟心下欢喜:今天从山脚一气到山顶,估计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而且还不觉累人。平时爬上来累得半死也要五六个小时。
正欲再加紧脚步时,忽觉丹田处一空,脚下一虚,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吴念迟大惊!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放慢脚步,停下调整呼吸,休息好一会儿,才觉力气渐生。欲运气于脚下,丹田处感觉空空如也,哪感受得到象先前雾气样的天元真力?吴念迟大惊,心下惶恐,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明天去问问秦大哥!”
幸喜身体一如平常无异,于是快步赶到听天殿。
在听天殿门口正好碰到邵辛,吴念迟道:“邵师兄,你可听说大师兄储立波给我带了一封信?”
邵辛道:“储师兄我倒是见过,到山上来见邓主事后便又走了。如果有信的话肯定是交给邓主事了。你去找邓主事看看吧。”
吴念迟道:“谢谢邵师兄。邓主事在里面吧?”
见邵辛点点头,吴念迟提脚急往里走。
来到后院邓士衍处,说句实在的,吴念迟自上次对邓士衍撒了谎后,总感觉邓士衍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在心底里有点不愿见这容颜古朴的主事。但为了雷伊给自己的信,只得硬着头皮敲门。
“砰砰”
“是念迟吧,进来吧。”
吴念迟推门而进,邓士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吴念迟才道:“你来得正好,雷伊给你带了封信。你拿去吧。”说着,递给吴念迟雷伊的传讯球。
吴念迟惴惴接过传讯球,道:“谢谢主事。”正欲转身走时,邓士衍道:“吴念,你体内没什么异样吧?”
吴念迟略一犹豫,道:“谢谢邓主事,我身体感觉还好。”
邓士衍道:“念迟,你等会儿,我有一事要和你说一下。”
说着,示意吴念迟坐下。等吴念迟坐下后,邓士衍道:“念迟,你觉得你还适应谷内生活吗?”
吴念迟道:“我在这儿觉得很好。”
邓士衍注视了一会儿吴念迟才道:“嗯,如果你觉得在这儿呆了不适应,那么就可以出谷。反正你在这儿也不能修炼内息。当然,如果你愿意在谷内终老一生也可以。但我想你生长在外面的世界,这儿的生活你可能不适应。如果你要出谷的话,那么对我说一声,我送你出谷。”
吴念迟道:“我知道了。谢谢邓主事。”
邓士衍又看了一眼吴念迟才道:“好吧,没事了,你去吧。”
吴念迟想了想,道:“邓主事,我也问你一件事。我在心炼时听说如果出谷了我在谷内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我就会全然不记得,是不?”
邓士衍微微一笑,道:“这也是我让你早点出谷的原因,现在你对谷内感情还不深,忘了也就忘了。我琰蕴谷之所以为外界不所知,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吴念迟心下一凛,心道:“我在心练时崔寅给我说的是真的。”
吴念迟脸上几度变色,道:“邓主事,如果没事我就出去了。”
邓士衍微微点头。
吴念迟出得邓士衍房间,长嘘一口气,心道:“还好,邓主事还不知道我已然能够修练
其实吴念迟今晚无意之中瞒过了邓士衍的眼睛。邓士衍自吴念迟的寒热之病奇怪的好了之后,心下总有点儿担心吴念迟和那个人有所接触而产生不必要的意外,故刚才在吴念迟一进来时就略略观察了一下吴念迟。
哪知无巧不巧的是吴念迟刚才在山道一阵疾驰,丹田处的天元真力几近枯竭,故而邓士衍没觉察出来——这当然也是邓士衍没细察,否则,仍瞒不过邓士衍。
吴念迟回到房间,打开通讯球,雷伊那俊美、楞角分明的容貌出现在自己面前。雷伊大意是说自出谷后,忙于战事,几无时间给吴念迟写信。不过战事暂且进展的颇为顺利,已攻克黑芋岛,并略略说了黑芋岛的重要性。诸事一切均好,不过让其非常烦人的是:由于战事太忙,自己没有时间修炼功夫。然后希望吴念迟如果在谷内游玩够了,可出谷帮他的忙。最后是深念。
通讯球关闭后,吴念迟默然半晌。虽然和雷伊相处时间不长,但不知怎的,吴念迟对雷伊极为倾心,有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味道。如果雷伊有难,吴念迟肯定极愿同当。现在嘛,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干脆还是在谷中好好修炼好了,对了,雷伊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能修炼了。嗯,还要告诉雷伊孙雨婷和秦岭的事。
吴念迟打开通讯球,给雷伊写起回信,写完信,已然夜深。
第二天醒来,吴念迟略略一冥想,感觉丹田处已然有稀薄的天元真力,不禁大喜过望。于是拿着通讯球来到邓士衍处问储立波去向,邓士衍道:“好像是到齐云峰陆归元那儿去了,也不知几时回来。”这让吴念迟惘然若失,邓士衍问吴念迟找储立波有什么事,吴念迟答说让储立波带信给雷伊。
邓士衍道:“后天淬练时有可能储立波会在场,你也经历过淬练,你后天也到淬练池处帮帮忙吧。”
这让吴念迟心中大喜,自己本就想在现场看看孙雨婷淬练,好早点知道结果,现在邓士衍却主动提出来让自己参加,这正是放屁掉到醋里——正正好。吴念迟急谢邓士衍然后退出。
从邓士衍处出来后,吴念迟来到听天峰最高峰,修炼起“地坤无双”来。
让吴念迟感到奇怪的是:在这最高峰修炼起“地坤无双”好象效果比在房间里好,随着天元真力在已通的经脉中运转几个循环,不一会儿丹田处能感觉到暖呼呼、清凉凉的天元真力已然达到前两天的水平。于是又让体内的阴阳天元真力分别冲击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经过一天的冲击,仿佛有点结果,却又似然没有进展。
在吴念迟忐忑不安的等待下,终于到了山下少年淬练的日子。
吴念迟一早就起来,在邵辛与马应时的指挥下,又是抬桌子,又是搬凳子,忙到早上约摸八点多才把诸物准备好。
九点,五行峰主到来,让吴念迟意外的是:归云峰的燕梦堂后面五个弟子中余重竟然也在内,余重是五行峰主所带来的弟子中唯一一个同吴念迟一同进谷的。吴念迟心里颇感亲切,走到余重边上。让吴念迟颇为好奇的是余重脸上有几处於肿未消,正要打招呼时,却见余重贼恁兮兮的张望,吴念迟顺着余重的眼光一看,这余重不是看那红衣靓丽少女尹红莲还能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