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架太空战舰从黑水瀑冲天而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太空战舰歪歪扭扭的闪了几闪,然后不见!
“六维空间应用!空间跳跃技术!”地面上的雷伊吃了一惊。“这技术黑克竟然都已经掌握了,虽然看起来还不成熟,但毕竟已经掌握了,看样子,这空间跳跃技术应该很快就能在各个国家成熟并应用了。嗯,我现在考虑这个干什么,不知道大师兄们是否找到我所设想的毁灭装置,但愿在启动前找到!唉,实际上如果已经启动了,那么已经来不及了,黑芋岛上百万性命!”
“嗖!”
闵亚茹出现在雷伊身边,笑意盈盈。雷伊心中一喜,道:“大师姐,是不是找到了毁灭装置?这么快?”
闵亚茹点点头,道:“小师弟,恭喜你了,毁灭装置不仅找到了,更可喜的是:这毁灭装置根本没有启动!”
“真的?!”雷伊有点难以置信的道:“大师姐,带我去看看!”
闵亚茹道:“好的,你扶稳我了!”
说完,一扶雷伊如闪电般直往装有毁灭装置的密室而去。风驰电掣间,雷伊只觉呼吸困难,想张口让闵亚茹慢点,却被风往口中直灌,说不出来。直觉要窒息之际,闵亚茹停下来道:“到了,就这儿,你进去看看。”
雷伊喘了几口大气,道:“大……师姐,我,现在,比不得你,太快,对我,不行,哦噗!”
闵亚茹嫣然一笑,道:“我倒忘记这一点,习惯了快。”
密室门已是打开,雷伊进得密室,夏子杰已然在里面守着,雷伊检查了一下启动装置,发现毁灭启动装曾经启动过,但又关了。夏子杰对雷伊道:“这儿好像有一封给你的电子书!”
雷伊打开电子书,便见黑克一如真人的三维影像。、
黑克哈哈一阵狂笑,道:“小家伙,这次饶了你。既然这毁灭装置没有起作用,那么就帮我把他拆了吧。把黑芋岛替我好好看着,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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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迟听得其挪谕口气,吓了一跳,道:“烈焰珠?一千多年才形成一滴?刚才滴入我口中的就是你所说的烈焰珠?这烈焰珠很厉害?”
那人见吴念迟一连串发问,不禁微微一笑道:“这烈焰珠岂止是厉害。这地底火山地势奇特,成于至寒之地。上面寒气下侵,下面热气蒸腾,在凝结点处形成的水珠不停的被热气蒸发,但在寒气的环护之下,这水珠毕竟能形成,不过,需要时间长一些,大概一滴要千年之上才能形成。这水滴形成后一如被熔化的铁液,只不过这‘铁液’不会轻易冷却。这么说吧,就是放在一锅冷水里,这水滴不仅不会散去,而且这锅冷水到最后也会被煮沸。人如误服,则五脏俱焚,全身焦炭而死。幸好这‘烈焰珠’形成后一般会立即落入熔池中,不致害人。但你却‘有幸’刚才服了一滴。所以我说我救你也是白救。”
吴念迟听得明白,但自己经历过两次生生死死,现在倒也不惊慌。好奇的问道:“你救我?你自己都这样啦,你怎么救我的?”
那人见吴念迟颇为镇静,心中好感微生。微微一笑,撮口往熔池中吹去,只见熔池中熔浆被他吹得如风吹水面,形成熔浪!这熔浪越深越高,形成布幔式熔浆幕,这把吴念迟看得直张开大口合不拢!心中对武学更是神往不已,可是自己却学不了。难怪吴念迟刚才感觉到一股气流托起自己,自己于那么高空落下,这人仅凭吹气就能救自己,这比自己看到的陈奂先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吴念迟望向那人时不自觉多了一份尊崇。
吴念迟道:“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那人估计是长年被囚在这,寂寞无聊,这时难得有一人陪自己聊聊天,对于吴念迟所问,倒也是有问必答。
那人长叹一声,道:“我年青时心高气傲,犯下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这是对我的惩罚,当然,也是我自己愿意被罚。”
吴念迟觉得这是当然,不然,凭此人这么大本事,要出去估计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于是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谷中弟子吗?”
那人道:“我嘛,我叫秦岭。我很早以前就是谷中弟子啦!”言语之中不胜唏嘘,道:“你说‘也’,那么你也是谷中弟子吗?”
吴念迟惆怅的道:“我可能永远也成不了谷中弟子啦!”
秦岭点头示意问吴念迟为什么。
吴念迟当下把自己来这发生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秦岭奇道:“什么‘天生绝脉’,习子敬这老家伙说的什么屁话,”言语中对邓士衍极尊崇的长老习子敬全无敬意,“你说你在淬练池中丢掉了淬练子以致如此?”
吴念迟点点头。
秦岭道:“那么可能是你水属性出众。你幻像是寒冰吧?”
吴念迟只有点头。
秦岭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有点我年青时遗风,很是硬气。你这不是什么先天绝脉,而是寒气阴损全身经脉,以邓士衍他们那点儿道行,对你的阴寒也的确是束手无策。对他们而言,实和先天绝脉无异。嗯,我倒是对你吞下‘烈焰珠’而不死颇感兴趣!”
吴念迟坦然道:“这好象是邓主事给我服了始祖像手中的珠子。”
秦岭道:“什么始祖像手中的珠子?”
吴念迟道:“就是听天殿进门时那一个少年像。听说这少年是始祖。”
秦岭听道沉默好一会儿,喃喃自语:“还没回来么?当然没回来,如果回来,他应该过来看看我。都成了像了,唉,你服食了他手中的珠子,这珠子虽然有起死回生之效,但也没办法解救这‘烈焰珠’,你过来我看看!”
吴念迟上前一步,秦岭双眼仿佛一定,稍时便道:“你服食了另一至寒之物绿玉喙。你之所以服食这‘烈焰珠’竟然能逃大难是因为你前此服食了绿玉喙。你怎么得有机缘服食绿玉喙的?”
吴念迟对秦岭不用搭自己的脉便能知自己身体情况这一手大为佩服,先前认识的不论是邓士衍、孟长河还是长老习子敬,都需要把自己的脉才能知自己身体情况,这秦岭却是定神一看便知。心念忽然一动,对那人往下一跪,往下磕头,才磕了一个便磕不下去,原来秦岭先不知吴念迟跪下用意,见其磕头,立时阻住。
吴念迟道:“秦大哥,求你救救我!”
秦岭哑然失笑,道:“秦大哥?嘿嘿,嘿嘿,也罢,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不用我救,你虽然误服‘烈焰珠’,但你先有刑天宫的珠子护住心脉,再有绿玉喙裹住火毒,死不了。”
吴念迟道:“我叫吴念迟。秦大哥,我求你不是救我性命,我求你想想办法让我能重新习武,修习谷中功夫!”说完,眼中满是祈求的望着秦岭,生怕秦岭也说个不字。
秦岭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却问道:“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吴念迟当下把自己与孙雨婷的爱恋及徐勒海的忌妒说了一遍,说及自己为抢衣服而掉下来后,秦岭忽大感兴趣,道:“你那个孙雨婷很漂亮是不?”
吴念迟被这么一问大为尴尬,有点羞赧的道:“不属于漂亮的那一种,属于我喜欢的那种。”
秦岭道:“有点意思,想不到你也是个痴情种子。好吧,看在你确有我年青时遗风上,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至于今后能有多大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你过来吧,过会儿你可能要受点苦,你要忍住。”
吴念迟依言走近秦岭。
秦岭嘘吹一口气,吴念迟立即觉得全身一麻,不能动弹。却见秦岭略一吸,吴念迟立即如一提线木偶,被拉到秦岭眼前,秦岭低下头,对准吴念迟的百会穴吹去。吴念迟只觉一般如实质样气流从头顶直往下行,这气流流至自己丹田之处忽与刚才吞下现在还在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烈焰珠一撞,这让吴念迟痛的忍不住要大叫一声——这叫声却没喊出来,这一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吴念迟忍不住要移开身体,哪移得动,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吴念迟心里明白这是秦岭为自己疗寒伤、医火毒知道自己在疗伤过程中情形,怕自己忍不住疼痛而先点住自己穴道,让自己无法动弹。有了这样的知悟,吴念迟把心一横,反正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管它呢,体内万箭攒心也好,体外万蚁噬体也好,都于自己无关。这样一想,痛楚反而稍减。
只是吴念迟这身体细微的变化如果能瞒过秦岭?秦岭见吴念迟在如此疼痛之下还能如此泰然处之,很是欣赏吴念迟这一份硬气。
丹田处冷热交替,吴念迟痛得死去活来,有那么一刻,吴念迟真希望自己能象在淬练池中样晕过去,但却没办法晕过去。吴念迟痛得浑身直冒冷汗,心直抽,足足过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对于吴念迟来说简直是漫长无比,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忽然丹田处一松,身体一轻,吴念迟人虚脱一如无骨蛇软绵绵的摊在地上。为了不让秦岭看轻自己,吴念迟除了在身体能动后瞬间哼了一声外,硬是把嘴唇咬破都没再出第二声。丹田处不再火烧火燎,一团自己都能感觉的雾气在流动,这雾气,似冷又热,感觉奇怪无比。
好半晌吴念迟才生出一丝力气,挣扎着跪起来,对秦岭磕头道:“谢谢秦大哥为我疗伤!此恩此德吴念迟终身不敢或忘!”
秦岭微笑着坦然接受吴念迟磕头,待吴念迟磕了两个之后便道:“够了,起来罢。虽然你现在已然能修习内息,但你修习内息之路,比别人要艰辛万倍!”
其实秦岭后面之话没说出,虽然吴念迟日后修行之路可能比别人艰辛万倍,但成就却不可限量!
吴念迟抬起头,神情坚定无比的道:“我一定会不辜负秦大哥厚望!秦大哥,我想拜你为师行不?”
语毕,充满期待的望向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