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笑着道:“萨迪鲁军团长,我问你一个问题,小狼如果受伤了会怎么样?”
萨迪鲁心想:“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干吗?”仍顺口答道:“肯定是回狼窝找老狼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顺腾摸瓜,找到黑克!”
雷伊不禁对萨迪鲁反应颇为佩服,道:“正是。当然还有个目的就是让道格尔新为我们开路。”见萨迪鲁有点不明白,于是解释道:“很简单,道格尔新为黑芋岛第二号人物,那么,他所经之处必定会为他敝开大门。如果我运用十二大师兄能力得当的话,那么,这些地方也是为我们敝开大门。这样,就避免了拖延时间,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时间,在我们而言拖不起,我们目前要解决的事情太多!”
萨迪鲁从心里由衷佩服这老领导之子,道:“那元帅,当然我们该做什么事?”
雷伊皱了一下眉头,道:“追击道格尔新我已安排好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有两件事急需解决。如果解决不好,那么或许是前功尽弃!”
萨迪鲁心里一凌,急道:“哪两件事?”
雷伊道:“第一件事是我想依雷伊暴烈、残忍的性格,我敢肯定他有对黑芋岛进行毁灭性的装置,如果不能及时找到这个装置,那么我们夺这个岛也是白夺,说不定,依然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这件事,我有个计划。”
萨迪鲁点头道:“统帅顾虑的是,我曾参加过几次国际秘密军事会议。这也是我们打击黑克的顾虑因素之一。”
雷伊接着道:“第二件事就是军火补给,现在我军的火力已然不足。唉,我希望至少在道格尔新逃窜的第二座城市新汐港有军事补给,如果没有,那么很可能会影响我第一件事的计划。”
“报!”雷伊的副官迦里贝在外道。
“进来!”
迦里贝还未站稳便兴奋的道:“统帅,有一批军火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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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奂先道:“那也不是,实际上每过十二年五行峰都会做一次选拔。但参加人数多,获选人数少,所以极难。象我,已经参加了二次选拔,都没选上,唉,希望这次能选上。”
众少年听前面两句说有希望到山上,均人心一振;后听得强如陈奂先样都没选上,陈奂先虚空抓折树有目共睹,都没选上,又让众人心头一沉。
魏玉钿嗔道:“你看你,一谈到这类事就不得休。其实,你做好眼前之事,到时该选上自然会选上。我相信只要大家努力,到时候都能上山修行。再说,我觉得就是不上山修行又怎样?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陈奂先哈哈一笑道:“对,对,玉钿说的不错,我啊,就是,实际上只要大家努力,又不是没有机会到山上,不是十二年一次选拔吗?下一次选拔时间也快了,我相信我只要突破现在的瓶颈就可以选得上……”
魏玉钿打断道:“你看,让你不要说不要说,说起来还是没得休。懒得理你,嗯,菜有点冷,我去热一下,你们多吃点山羊肉啊!”
说着,端起桌上的两盘菜去厨房里。
陈奂先有点尴尬的道:“是是,我就是这样,说起……,不对,不说了,我喝酒,喝酒,呵呵……”
先前众少年听得谷中事,心情均有些沉重,现在被陈奂先夫妇这一刻意打岔,气氛重新轻松起来。再想想,魏玉钿说的话也对,事情已成事实,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做眼前,为以后做准备。于是大家又有说有笑起来。
热闹之际,吴念迟看大家没注意自己,便偷眼望向孙雨婷,却发现孙雨婷也正看向自己。吴念迟这一下就象是个正在犯错的孩子被大人撞个正着,急把眼光转向桌上的菜加以掩饰。倒是孙雨婷向前凑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上次的犯病好了没?”
吴念迟定了定神,轻声回道:“好了,没事。”
虽然声音小,但怎么瞒过陈奂先的耳朵,陈奂先道:“怎么,念迟,你有病?”
随即想道:如果不是有病,在山上怎么会不习武而做了打杂。心下对这脸色有点儿苍白的孩子多了一份怜惜,道:“你伸出手来让我来看看怎么样?”
吴念迟伸出手道:“谢谢陈叔叔,不过我这寒病好象孟族长都不太清楚。”
这一句话让陈奂先大为好感,深觉这吴念迟之善良与机敏:这病估计自己是看不好的。孟长河都不行自己怎么行?如果他不伸出手让陈奂先看,那么有轻视之意会让陈奂先尴尬。现在伸出手让陈奂先看而提前说出孟长河都看不好,这让自己如果对病看不好时不过于出丑。让自己看并不露声色的说出一点病因,这让自己在看时又不会过于无知。
于是点头笑道:“没关系,我也只是看看而已。”
伸手一搭吴念迟手脉,探了半天,毫无头绪,沉吟半晌,道:“我是查不出来什么原因,不过,你体内经脉有点古怪,嗯,你这病犯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吴念迟还未回答,孙雨婷道:“那天他全身冰冷,脸上都象被冻的乌青样。”
陈奂先沉吟一会,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过,你全身寒冷,我这儿倒有一块锦阳石,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但对于阴寒,不无补益。是我和玉钿在谷内游玩时所得,放在我们身边也没什么用,可能对你有用处。真没用处也没关系,就当饰品戴着。”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吊坠石,递给吴念迟。
吴念迟感激的道:“那怎么行,这个……”
陈奂先道:“让你戴着就戴着,太客气就假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之物。我和玉钿真需要的话,大可在谷中再找就是了。”
话说到如此,吴念迟不好再推辞,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接过锦阳石。这锦阳石入手温润,暖乎乎的,如缩小的温热的热水袋,难怪陈奂先说对阴寒不无补益。吴念迟心存感激,道:“我,多谢陈叔叔!”
再想想,谷外的世界哪有如此温情?
孙雨婷道:“喂,吴念迟,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谷内的生活,外界的保护服对我来讲用处可能不太大,我拿给你穿算了。”
吴念迟这才注意到孙雨婷的确没有穿昂贵实用的保护服,而是一身淡紫棉袄,棉袄虽然臃肿,却仍掩不住其苗条身材。这让吴念迟颇为苍白的脸平添一缕红,扭怩着道:“那怎么……行,或许你到外面还要穿呢,我不要。”
孙雨婷淡淡的道:“我到外面干什么?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我一直就十分向往这样的生活,现在终于实现了,我才不会到外面那乱糟糟的世界去呢!”
孙雨婷这淡淡的几句话让吴念迟心里一阵怜惜: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才如许年轻,看其穿着,应该属于富豪之家,怎么会有如许看淡红尘的忧伤?
孙雨婷接着道:“所以呢,这衣服于我,是个包袱,如果没有它,我就不会再想到外面了。你收下于我,我还要谢谢你呢!”
说完,站起身来,到房里拿出保护服,对吴念迟道:“来,试试看,我帮你调整一下。”
这保护服属于高科技产品,质料难得,属于奢侈品。保护服冬暖夏凉,而且可以调整大小和样式。吴念迟看着秀气的孙雨婷笑吟吟的拿着衣服,虽然很想再次拒绝,但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是自己十分爱慕之人,吴念迟还在犹豫之际,孙雨婷已然给吴念迟穿好:这衣服设计十分人性化,穿起来十分方便。
挺直的保护服让吴念迟略削瘦的身形显得十分挺拔,陈奂先道:“这衣服你穿的十分得体,既然穿上了,就不用脱下来算了,呵呵!”
陈奂先这么一说,吴念迟还真不太好在众人面前脱下来。抬起头胀红了脸对孙雨婷道:“谢谢啦,不过呢,你如果要的话我随时给你。”
孙雨婷抿嘴一笑道:“我是不要啦,如果你用不着,就送给别人吧!”
吴念迟急道:“我永远不会送给别人!”
这一句话说得众均笑起来。只有徐勒海笑得颇为勉强。徐勒海这两天一直对孙雨婷示好,但孙雨婷却不咸不淡,对其并不感冒。现时却对吴念迟如此,怎不让徐勒海心头儿有刺?
这一餐饭吃得颇迟,吴念迟回得峰上,已然入夜。躺在床上,吴念迟心想:陈奂先夫妇人如此好,没到山上练武,不知是否曾看过那始祖遗篇?我明天去问问他们,如果他们没看过,我明天下山背给他们听好啦。
第二天来到陈奂先家已是大半上午时分,院门是虚掩的,吴念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苗蓝。苗蓝见是吴念迟,笑吟吟的道:“你是来找孙孙雨婷的吧?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三人练功才回来不久。”
苗蓝这想当然、带半调笑之语让吴念迟闹了个大红脸,还没等吴念迟答话,苗蓝扭回头略提高声音道:“雨婷,雨婷,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