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贝里奇、屠夫占卡尔、洪山党头目井次辽英及后赶过来的三大将智囊道格尔新、花花公子贝伊、毒蜂迦比宁合并一处,气势如虹,直逼锋线。
之所以敢如此大胆进逼,犯兵家之大忌,那是因为心里有底:铁血军团已经在撤退,兵无战心。道格尔新赶来时甚至对贝里奇等三人道:“我们只是作作样子,据可靠消息,他们已经在开始撤退。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逼他们就犯。让兄弟们放心,到时候赏金一个不少,另外,不要乱开火!”
这话一传出,黑芋岛黑社会分子一片欢呼,虽然均是亡命之徒,不怕死。但不怕死并不是说就去死,人,还是活着好。
在此种思想下,六大将带着四万多黑社会分子大摇大摆的进逼,有的黑社会分子心不在焉的前进着,手上的武器都没有拿好,嘴里斜叼着烟草,漫不经心的随着大部队行进。等过了铁血军团先前占领线,仍然不见人影时——也不对,见到了一个重伤垂死的铁血军团士兵,道格尔新用枪抵着他的脖子问铁血军团人在哪儿,那垂死士兵倒也爽快,说已撤退了快两个小时了!得此消息,六大将更是放心,下令全速追击!不得让铁血军团跑了!
又追击了二十多分钟,地上逐渐有被抛弃的武器及一些财物,这显然是跑得太匆忙,慌乱之中留下的。
黑芋岛徒众加兴奋。
追!加速追!
打落水狗不仅是国人特性,也是整个人类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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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刺痛让吴念迟忽记起长老习子敬对邓士衍所说:“绿玉喙的寒气在他体内於积也够他受的,你每星期给他清除一次”。
难道这就是体内寒气发作?
吴念迟所料不差。
吴念迟在淬练池内淬练时,幻像是冰,体内属性以水属性强。这淬练池造成的虽然是幻像,但伤害却如同实质。吴念池在极寒之下被伤及五脏肺腑,全身经脉被冻塞绝,如不是陆归元反应的快,救得及时,那么吴念迟已然一命呜呼(实际上如无始祖手上的珠子,这吴念迟已然丧命)。
偏生习子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给吴念迟服食至阴至寒之物绿玉喙,真是屋漏便逢连夜雨,体内寒上加寒,本身经脉被冻寒绝,就已不能作内息修行,这一服绿玉喙,更是无望。但寒气积于体内,於积至一定浓度,就会发作,所以习子敬临出谷前给要邓士衍一星期给吴念迟清除一次。
前两天吴念迟还记得这么回事,到后来几天也就淡了。过了一星期,吴念迟见身体无状,心下更淡。哪知这阴寒之气第一次发作推迟,竟然在此时发作。
这寒气阴寒至极,在吴念迟体内肆掠,至寒让吴念迟的痛觉更加清晰,吴念迟痛得忍不住要哼起来,但硬气的他却生生忍住,牙齿几咬破了嘴唇。
吴念迟脸部整个扭曲起来!而阴寒让吴念迟脸现青色!
周边少年均围上来,一只纤手往吴念迟额头上一探,惊叫道:“他额头好冰哦!怎么回事?”
这手温润如玉,吴念迟因这温润仿佛痛楚稍减一丝,吴念迟真希望这纤手能多停留一会,看这纤手主人,却是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妙龄少女,这少女眉目清秀,鹅蛋脸,扎着一个马尾辫,脸上因担心而现担忧之色。
这神情,好温暖。
卫长生扶住吴念迟关切的问道:“怎么啦?怎么回事?”
吴念迟冷得直打颤,勉强道:“冷,我……冷……”
这边的骚动惊动了管理食堂的弟子韦昌明和陈世齐,两人分开众人道:“发生了什么事?”
卫长生道:“这是吴念迟,原本在山上,今天下来玩。现在不知怎么回事,直喊冷!”
韦昌明上前一步,伸手往吴念迟额头上一探,对陈世齐道:“果然冰得很!喂,吴念迟,你自己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念迟冷得感觉自己意识都有点模糊,见问,趁着自己清醒,用力咬了一下自己唇边才一字一字的道:“我……体内……寒……气……发作,送……我……回……山上……”每一字都化了吴念迟好大精力。
韦昌明道:“世齐,你输入一点真力给他试试看可有好转!我马上去找族长,让他来到这来看看!”
陈世齐道;“好,你快去快回!”边说边从卫长生手上接过吴念迟,一手扶住吴念迟,一手从吴念迟背部输入一道真力。
陈世齐不输入真力倒好,一输入真力,一般寒气顺着自己的真力往自己身体袭来,这寒气之阴冷,就是长年在冰天雪地里过活的陈世齐也有点经受不住,打了个深深的冷颤,急收回掌。收回掌后,寒劲消失。
陈世齐心道:“这还真是从未遇见过的事!按道理,我的天元真力是木属性,就是聊伤方法不对,也不致于遭受逆袭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抬头见旁边众少年均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再看吴念迟难受痛苦样,忍不住又伸掌要往吴念迟体内输入真力,输之前,稍稍犹豫,刚才的经历实在让人有点心有余悸。
再输入,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卫长生见状,关切的道:“师兄,吴念迟没大碍吧!”
陈世齐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状况我和韦昌明都不曾遇到过。确是怪事。等族长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束手无策之际,一声喝道:“让开,让我看看!”
众人得声音,是族长孟长河声音,均心安。
声到人到,人影一闪,孟长河出现在吴念迟身边。孟长河伸手一探吴念迟脉相,除先前经脉被阴寒之气塞绝外,体内又多了一股不明的至寒之气。孟长河略一沉吟,旁边的陈世齐道:“他刚才说快送他上山。”
孟长河听闻,也不多说,抱着吴念迟直往听天峰赶去。
孟长河身影消失后,韦昌明才从外面跑回食堂,兀自问众人道:“族长呢?”
听天峰山道上,孟长河虽然手中多了吴念迟,但在暮色之中,如一道灰线直往听天殿射去。冰滑的山道对孟长河丝毫没有影响,众少年爬了近一晚的山道孟长河只用了片刻便到。离听天殿还有里十之地,孟长河便提气叫道:“邓主事,快出来!”
孟长河到了殿门口,一道人影从里面冲出来,就在与孟长河相撞之际,两人同时顿住,几如表演一般。
邓士衍道:“族长,什么事如此急……”抬眼看见孟长河怀中吴念迟,邓士衍转口道:“莫不是这吴念迟寒气第一次发作了!”
孟长河道:“什么寒气发作?”
邓士衍也不多话,把吴念迟平放地上,默运功片刻,伸掌往吴念迟丹田处一拍!
吴念迟痛得整个身躯一抖,跟着整个身体轻松起来。吴念迟觉得在体内於结的寒气就象一团凝结在一起的雾被拍散开样!根着一般柔和的真力在体内四散游走,仿佛让寒气变得更稀薄,随着寒气变薄,吴念迟渐觉好转,挣扎着起来要向邓士衍与孟长河道谢!
邓士衍按住吴念迟道:“不用了,”转头对尾随而来的马应时与邵辛道:“你俩先扶念迟回房休息,我与族长谈点事。扶时小心点,让温良谦熬点稀粥等吴念迟精神略好点给他吃。”
两人答应一声扶吴念迟而去。
孟长河这才问道:“按理这孩子在淬练池内的遭遇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顶多也就是体质差点,刚才那样,不是始祖手中珠子保持一点真元,这孩子就没了。莫非这孩子后来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邓士衍叹了口气,道:“他后来误服食了绿玉喙。”
“绿玉喙?是什么东西?”
邓士衍道:“我也只是听闻有这么个东西,从来没见过,是天下至寒之物。本来,这东西对我们修行之人有极大好处,可促人在修为上突飞猛进。但吴念迟,却是个例外。”
邓士衍这么一说,孟长河就是没见过绿玉喙也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邓士衍又把吴念迟怎样误服说了一遍。孟长河听得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