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重嚷道:“炼云锋?刚才那个红莲好象就说炼云峰,她是火属性?”
储立波一笑,点头。
余重闷闷的道:“那我一定要是火属性了,如果不是火属性那我就没法天天见到那个红莲了,嗯,储师哥,这红莲姓什么?”
储立波心道:“那倒不用担心,即使不你找她,她也会找你。”嘴上顺口答道:“她姓尹。”
余重对于得到尹红莲全名颇为心满意足,道:“嗯,只要知道她名字和她住的地方就好办。”
储立波略略看了一下,这时孟长河也从结界出来,表明三千多人全部进来了。
孟长河走至储立波与韩小楼近前,道:“立波,小楼,你俩照看这些人到听天殿。我先行一步给六长老汇报。”见储立波与韩小楼点头,转而身行,雷伊只觉孟长河未行两步,便已不见。
储立波对众人道:“小楼,你走在众人后面,我走前面引路。”见韩小楼点头于是略提高声音道:“大家跟我来,不要走失了!”
虽然三千多少,但一来环境不熟悉,二来也要留神脚下——冰天雪地,脚下十分之滑,人人都留神脚下,虽然如此,仍不时有人滑倒——故而三千多人颇为安静,除了脚下“咯吱、咯吱”的踩冰声音,再无其它声音。
雷伊、席战还有余重等十几人紧跟在储立波身后,看储立波行进,简直是闲庭胜步。忽然席战对雷伊道:“雷伊,你看储师兄走处,脚印极浅。你看我们的。”这么一说,余重嚷道:“真是的诶,储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余重的纯厚,储立波也颇为喜爱,道:“这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我愿意,雪地上一点痕迹也没有都行。你们如果略略下点功夫,不到一年时间你们就能象我这样走了。”
“哈哈,那是真的啊,那太好了,只要能象这样走路,我这趟就没白来。”余重大声道。如此走大半天,将近傍晚,众人才来到一座山峰下。三千多人中不少人已是气喘吁吁,虽然不是筋疲力尽,走在这冰天雪地来,也出了一声汗。
储立波道:“大家现在开始上峰,今晚一定要上去,上去之后今晚就到听天殿休息,大家看到山上的建筑没有,那就是听天殿!到达之后明天在淬练池淬练,然后决定各自学习的山峰!”
众少年举目观看,只见好大一座冰峰,白雪皑皑,极目向上望去,哪看到什么听天殿,只觉山峰高耸入云。众少年皆心里发怵。这些少年何曾吃过这种苦,更有不少人从小非富即贵,虽然体质较好,但这半天跑下来,都已是叫苦连天。
然而众少年也不是傻子,均想到这可能是一种考验。正做此想的人不在少数,忽然一声音大声道:“大家坚持,这么点苦都不能吃,还谈什么习武!今天,我们就是爬也要爬上去、就是死也要死在听天殿!我们大家相互扶持,相互帮衬!”
众人看时,却是雷伊。
雷伊曾分配过千军万马,无形之中,形成众人均以雷伊唯马首是瞻的姿态。经雷这么一打气,加上众少年均是现代中明白少年,故均精神一振,气力倍增。余重喝道:“兄弟们,为了学功夫,爬这么个山算个鸟,相信等咱学好了功夫,这么个山肯定不在话下。像储师兄那样后,咱们一天爬个百八十遍!”
余重的话引来一阵笑声,学好了功夫,谁没事爬山干什么。但众少年中刚才一股因望山而怵的气氛倒也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余重道:“来呀,大家跟着储师兄上啊!”
说完,领先而行,雷伊、席战紧跟其后。
少年中有人应和道:“上啊,为了咱们的梦想,这座山算什么,上啊!”“是啊,不想上的赶紧回家抱着妈妈哭一场吧!”……
……
打气声中,众少年鱼贯上行。
但山道崎岖,加上冰让道路滑不溜秋,众少年爬了半天,雷伊估计已是十点多,却还不到目的地的四分之一。而且中午至现在众少年均是米粒未进,众人又疲又饿,已有两三个人已顾不得许多,往地上一坐直喘粗气。
这也难怪,雷伊自己这样平时热爱运动、体力较好、身体素质较佳的人,也已是举步维艰,更何况其他不如自己之人。但此时寒冷至极,一旦停下来,说不定便不再能起来。雷伊心里颇为着急,但看前面储立波,对如此情况视而不见。
这时有人脚下一浮,一滑,几人惊呼声中,直往山下滚去!
连滚带撞,有几个避之不及的人被此人一带,加上本已疲累,从一人变成几人同时滚下!眼看将形成一场大事故!
却见人影一闪,所有下滚之人均已停止下滑之势,原来是较近的储立波已然扶住下滚之人!
雷伊悬着的心才停下来。
雷伊高声道:“大伙儿再努把力,只有付出,才有收获。大家想学梦寐以求的功夫,就这么点儿苦都吃不下,那还不如早回家吃奶去!”
“来,我们互相扶持一下,大不了走慢点,今天不上去,明天再走,但千万不要休息,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如果此时停下来,小命可能就没了!”
“嗯,余重,席战,还有你们几个,我看体力还好,一路照料一下!”
众少年均是明白人,这时有道:“雷兄说得对,大家加把劲!”、“这点儿考验算什么,再走两步就到了,我们能学功夫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互相打气,三千多人中,本已有少许潜意识在打退堂鼓,至此重新精神一振,再次鼓起勇气,往山上踉踉跄跄手脚并用爬去。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但月光淡淡,在皑皑白雪辉映之下,看清道路还不是问题。
席战由于也修习“小九天神功”已十多天,虽然未得大成,但已不无补益。加上本身也热爱运动,感觉倒好。一边走一边依着雷伊指示照看周边少年,时不是把这个带一下,把那个扶一下。
“哎”
正此时,前边一人惊声娇呼,趔趄着凭空跌落!
席战一惊,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窜过两人,伸手接住跌落之人!
扶定时,却是一少女,席战心里一颤:月光下,少女雪白的脸庞与清辉相应,仿佛散发出淡淡光华。少女面如银盆,眼睛如大海般深蓝,鼻如悬胆,娇喘微微,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儿自怀中人儿传入鼻中,这让席战看得一时入神!
这少女见席战如此大胆凝视自己,颇为羞怒,略一挣扎,便欲从席战怀中挣脱,随即“嘤咛”一声,语含痛楚,又倒落在席战怀中!
席战连忙扶住,关心的道:“怎么啦?”
少女秀眉轻蹙,道:“脚崴了。”
后边一人催促道:“还走不走,不上的话到一边去,让我们先上!”
席战扶着少女往旁边一块悬石上坐下,少女脱下鞋,解开袜,纤足如玉,脚踝处却已红肿,看着红肿处,席战莫名心痛起来。伸手轻触红肿处,心中不觉一荡,定定神怜声道:“痛么?”
少女脸微红,轻轻颔首。
席战正不知所处时,这时微风一动,储立波已来到两人身边。席战略说了一下情况,储立波伸手一捏少女红肿处,这少女痛得朱唇轻咬,却硬是没出声,储立波心中颇为欣赏,略运气在少女脚踝处运行一下,少女只觉得痛疼大减,储立波站起来,道:“好点了吧?”
少女动了动脚,才点点头,道:“好多了,谢谢储师兄!”
声音清脆好听。
储立波道:“那你走慢一点,走时略略注意脚踝处,明早前走到山峰就行了!”
席战颇为意外道:“什么?她还要走?”
储立波点点头,不顾而去。
席战看着身边三三两两过去的人群,又看了一眼少女,轻声道:“能走不?不行我扶你走!”
这少女看了席战一眼,落落大方的道:“那谢谢你啦!你叫席战对不?”
席战莫名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微微一笑,一如月夜下盛开的犁花,清幽动人。少女道:“你在奥运会上那么一闹,这世界上已有不少人认得你啦!”
席战听说,俊朗的脸微红,颇为不好意思,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的?”
“乔.雪偌,我是从俄罗斯区赶过来的!”
乔.雪偌往前轻移一步,席战连忙上前扶住,道:“痛么?”
乔.雪偌道:“还好,储立波师兄这功夫真是神奇,虽然还有点痛,但好象好了许多!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象储立波师兄、韩小楼师姐那样啊,真的能他们那样,就是死了我都愿意!”说完,面露神往。
席战十分同意的道:“是啊,我一直对东方功夫非常神往,看过许多有关这样的传说,先还以为这也就是传说而已,哪知是真的。在奥运会上我一看梁知远师兄显露的功夫,我便入了迷啦,那时我就告诉自己,如不学会这功夫,还不如死了算了!”
接着微微一笑,往乔.雪偌旁边一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实际上我已初步接触这功夫啦,我觉得真是神奇!我觉得我精神好多了,嗯,怎么说呢,就好象我运动之后出了一身臭汗然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清水澡一样!另外,我还有点感觉就是比以往更精累了。”
见乔.雪偌颇为疑惑,便解释道:“你看,你爬山肯定觉得很累了吧?”见雪偌点点头,接着道:“我倒还好,虽然也累,但我看了一眼,比起你们来,我只是觉得稍稍有点累而已!”
乔.雪偌听闻,美丽的大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席战,有点儿不信的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乔.雪偌面露无限向往之色,席战见此,道:“等不了多久,你也就可以学了。”
乔.雪偌略略惆怅道:“说不定哦,今晚通过这山道我怀疑是一个考验。听储师兄说明天还要通过淬练池淬练才能正式学习。”
席战了不知哪儿来的激动,脱口而出道:“你肯定能通过淬练池淬练的!”
乔.雪偌嫣然一笑,摇曳生姿,周边的世界仿佛也美好起来,道:“我想我也能通过。”
两人边走边聊,乔雪偌由于脚踝处葳了,缓缓走在山道边上,不觉间两人已渐渐落到人群最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