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距离开学已经一个月,再次面对类似高中校园生活的林公平或多或少都还是不习惯这种准时上课准时放学的生活。但是对比起这个课堂的内容才是让他瞠目结舌的难题。他曾经为了高等微积分付出无数个日夜,但对比起在这里才接触到的量积分,高等微积分只能算是小儿科。甚至他发现更可怕的是高等微积分只是这里初等部的课程内容,换句话说他现在的学术水准比之初等部的学生(也就是雷贝卡那个年龄层的学生)还有所不如!
"这里要量分,这里要典分,这里要数分....."林公平愁眉苦脸地看着习题,要不是他身具资优生等级的学习能力他老早就休学了。饶是如此,这些未来的学问仍然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帮你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阿古拉凑过来他的位置。林公平唯一庆幸是这个货真价实的资优生就坐在他旁边,每当他快走投无路之时都有一支像天使般的手从明亮的天空伸手到绝望的深渊,把他从里面救出来。
"你能帮忙就太好了,量积分我实在不行。"
"别这麽说,我十岁那年因为量积分也花了三天的时间呢。人生中要我花这麽多时间来学的也就只有量积分。"阿古拉带着非常认真的表情对他说道。
他无言了。明知道阿古拉完全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但是不知道为甚麽还是想要痛扁他一顿。就在胡思乱想的当儿,他顺手四处张望了一下。
"果然是这样呢。"他心下暗道。一个月来的校园生活让他发现一件事:基本上阿古拉没有跟他以外的人说过话,连教师也从来没有对他发问过任何问题。就他的观察他发现没有任何学生接近阿古拉,正确来说林公平发现没有任何学生有勇气接近阿古拉。平常只要阿古拉走在路上的,原本充满嬉笑声的走廊会瞬间安静下来,其它学生会自动中分把道路让给阿古拉,以便让他通行无阻。
这个还不是最夸张的,更夸张的还有有一次坐在另外一边隔壁(这一边是林公平)的女生不小心打翻阿古拉桌上的饮料,那个女生二话不说立刻跪在地上头贴着地不敢抬起来,用一种充满恐惧意味的语气说道:
"冯...冯....冯.巴斯坦大人,请您原谅贱民的过错!。"
"这,我没说过要责怪你啊。"阿古拉伸手欲把她扶起来,可是当他的手碰到那个女生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女生已经昏死过去。隔天,那个女生的父母来办了离校手续,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位置便是空着的。
林公平顿时对自己这个唯一好友的家族背景充满兴趣,他仍然记得一个月前阿古拉问过的那句话:"你真的没听说过我的家族名字吗?"旋即他想了想:"算了,阿古拉就是阿古拉,他都不在乎我的背景,我又何必在乎呢?"
一旁在解释量积分的阿古拉发现林公平似乎在神游物外,眉头微微一蹙问到:
"在想什麽?"
林公平知道自己胡思乱想被阿古拉发现,打了个哈哈後道:"其实我饿了才有些分身,不如去吃个午餐吧。"
阿古拉看了看衣袖上面的时间确实显示着已经是午餐时间。
"好吧,午餐後再继续。"做了这个决定後两人就肩并肩走向学生食堂。林公平本来就是漂亮到邪乎的类型,如果他转性成女性的话绝对是小恶魔气质类型;旁边的阿古拉是一副带有天使气质的面孔,深邃蓝色的微卷长发更是衬托出一种贵族气息。两个人的外表已经很抢眼加上两个人又一般地高挑,导致两人并肩齐行的时候成了路易斯高尔一道亮丽的地平线。隐隐约约中这对一年级新生已经成为了路易斯高尔新的代名词,许多其他军校的学生(尤其是女性学生)为了看这道景色故意前来路易斯高尔。而路易斯高尔的女性学生为此疯狂不已,遂而出现"奥古斯托派"、"冯.巴斯坦大人派"。更夸张的是有好事者把两人的关系画成一种类似同性恋的暧昧关系的漫画,更加让两人的关系蒙上一股神秘的色彩。
"你们有听过吗?听说奥古斯托在一场意外中把身陷亏难的冯.巴斯坦救出来,所以冯.巴斯坦大人就爱上他了。"有好事者如此说。"你听说的是假的吧?我听说是冯.巴斯坦大人在第二太阳系最高峰会的晚宴上认识奥古斯托,并且两人一见锺情。"有另外一个好事者如是说。
总的来说有人觉得奥古斯托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低调的贵族世家所以两人才会走在一起,也有人说奥古斯托是阿古拉的爱人。如此传言层出不穷却没有人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两人是好友而已。也许,就对其他人而言冯.巴斯坦家的接班人不可能会有一个普通的朋友。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拿麽喜爱他们,起码二年级有个叫佩德罗.谢德鲁就无时无刻都在诅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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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为什麽我们谢德鲁家连小小一个冯.巴斯坦家都对付不了?"佩德罗恨道。他曾经要求父亲对付阿古拉,但他反过被父亲刮了个耳光,同時还听到父亲的嘴巴中挤出一句话:
"想对付冯.巴斯坦家?发梦比较快。"
在众人面前出糗然後还被父亲教训,佩德罗对阿古拉的恨意从原本普通层级的讨厌升等成憎恨,并且无时无刻都在盘算怎麽暗算阿古拉。终於,这一天被他等到了。
===========================================================================林公平发现今天比平常还热闹许多,他却对这个现象感到糊涂了。
"阿古拉,今天是怎麽一回事?今天恐怕永冻人都会被吵醒来看发生什麽事,这阵骚动太夸张了。"
"阿,又是一年一次的两子装备锦标争霸赛了。到去年为止我还是中等教育级的学生,都没参赛资格呢。"
"量子装备锦标争霸赛?"林公平完全不理解地问到这个名词是什麽意思,就在数分钟前班主任欧姆斯壮跟宣布今年的量自装备锦标争霸赛将会於路易斯高尔举行。顿时,整个班级的气氛变得死寂下来,男性学生的眼睛冒出一种充满火炎的眼神,女性学生则露出担忧的表情。
"量子装备锦标争霸赛就是第二太阳系所有的军校联合举办的比赛。比赛内容是每所军校透过校内中枢处理天空脑在高等教育级每学年遴选出七个最合适人选来组成一支代表队伍。由於每所军校高等教育级都有三个等级,而第二太阳系中有三十六所军校,换句话说就是一百零八支队伍,透过量子装备之间的战斗来决胜负。能够活到最後的那支就是胜利者。去年路易斯高尔战到最後是当时由佩德罗学长领导的一年级组,他的小队最後败给去年的神话、尤罗巴前来的代表、古利高斯军校一年级队伍,屈居亚军。"
"那个蠢货有这麽厉害?真是难以相信。"
"佩德罗学长的操纵水平确实是一级棒的,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个怪物般的女学生恐怕去年的冠军就是路易斯高尔。那个女学生在第一阶段的淘汰赛是就已经失去所有的队员。原以为这支队伍就要这样全军覆没,结果她却单枪匹马杀个翻天,一个人打败了所有的对手。佩德罗学长在她的手底下竟然走不出三回合,着实是吓人。"
阿古拉换了口气继续说"不过尤罗巴星域也着实是太厉害,竟然连续四年都摘得桂冠,去年冠军的那个女学生有多可怕就先不说,其它时候冠军代表队的纪律跟战术等级还有量子斗气强度都高人一等。当然,最恐怖的始终还是去年的那个单人杀出来的冠军。真要我用一个名词来形容她的话我就只有一个想法可以形容她:凶狠的野兽。这种战斗方式已经失去团体战的意义,根本就是一力降十会。"
"喔,这麽厉害?那个女学生的名字是什麽?"虽然林公平对量子装备之间的战斗不感兴趣,但是可以让阿古拉谈之色变的对象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好像是叫做潘莉罗.达通的样子,我不清楚了,抱歉。"阿古拉晃一晃脑袋,试图去回忆去年看到的事情。可惜他实在是只记得某些片段,连凶名在外的潘妮露.达顿都没能记起来。
"有兴趣一起去看看遴选仪式吗?"阿古拉用一种压抑着兴奋感的声音问道,林公平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对某件事情带着如此激烈的情绪。
"好好好,就一起去。什麽时候?"
"下个星期四。"
林公平看了看时间,嗯,是八天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