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半空之上,两道光影,瞬间闪过,旋即在风锋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猛然碰撞!
相撞霎那,怒雷般的炸响,响彻了大殿,让得刚刚爬起的几人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满脸惊讶的望着那对撞的光影,又一股强劲的气浪席卷而来,再次掀翻了刚刚站稳的众人。
“再来几次会死人的。”李木鱼叫骂道,手中的银驽早已不知丢在那里,圆润的身躯像个皮球一样被气浪推着滚来滚去。
白衣女子脸色凝重的盯着半空中的两道人影,突然背后化出透明的双翼不断振动着,刷的一声腾空而起,掠下玉阶,一闪而过,抓起被掀翻在地的风锋和慕灵飞回玉阶,在空气中留下一片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当风锋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在玉阶上,摇了摇被晃晕如浆糊般的脑袋,还有些犯晕的眼睛模糊的看见一尺之外,沙白的裙摆颤颤的摇摆。
一个激灵,弹坐起身,惊恐的快速的蹬着腿倒退,刚刚脑袋晕晕的就感觉自己像被老鹰抓起来一样,能飞的这么快,这尼玛是怪物啊。
“嘭”
后背撞到一堵冰凉的玉墙。
“你··你····你。”
倚着玉墙的风锋,手指颤抖着指着白衣女子,过渡的惊恐导致口齿不清。
白衣女子并没有理会一旁痴呆般的风锋,皱着眉头紧盯着大殿里相互交错的一金一黑两道光影。
又一次碰撞之后,两道光影分别倒飞到大殿的两端,互相对持。
“太久没活动了,这骨头都有一些僵了。”
退到玉阶附近的魁梧男子咔咔的活动了几下脖子,轻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道残影。
已经被气浪卷到角落的李木鱼和秦龙对视一眼,小声咒骂“这才是热身?小爷都快让你们卷的吐血了,混蛋。”
“嘿嘿,逸尘,还是这般自信么,啧啧。”
老道怪笑着,双手置于胸前,手掌悬空上下贴合,身体周围的黑气突然如井喷般从体内涌了出,瞬间弥漫开来,阴冷的黑气使得大殿的温度骤降,阴冷的邪恶蚕食着风锋的神智。
“这气势”白衣女子盯着老道。无暇的俏脸。浮现一抹凝重“这次棘手了."
魁梧男子瞳孔骤缩,浑身一震,犹如巨龙苏醒般的磅礴气势。转瞬间便是笼罩了整个大殿。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威压。自云魁梧男子蔓延而出。最后弥漫大厅。顿时大厅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心生敬畏,把老道产生的负面情绪完全抵消。
男子举起手中的长剑,长剑自主而鸣,剑柄之上的剑身燃起赤红色的火焰,犹如落日的余霞。
突然,黑烟倒流进老道的身体,露出面目狰狞的老道,原本消瘦的身板诡异的变得圆润。
魁梧男子,凌然一动,举起燃烧的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片火光,对着老道急刺而出,
“嗤”
暴刺而出的长剑,却迎来了一团绝对黑暗的黑气,长剑接触到黑气,立刻发出嗤嗤的响声,带着劲气的长剑与黑气在空中急速燃烧腐蚀,发出刺耳的音爆,将周围的空气炸出一片真空。
长剑的火苗渐渐暗淡,同时黑气也渐渐变得透明,电光之间,黑色已经化为虚无,而长剑也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剑柄。
“好精纯的地府死气。”
魁梧男子扔到手中的剑柄,猛然皮肤一紧,举拳轰向头顶的一片虚空。
“轰”
拳轰向的方向,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伸出一只手掌与起轰然对撞在一起。
相撞瞬间,怒雷般的炸响,风锋感到自己的耳膜就快忍不住破裂,忙用手堵住了耳朵。
两道身影倒弹而出,魁梧的男子倒退数十步,每一步都在玉砖上留下一个蜘蛛网般的裂痕,“噗”
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射而出。
白衣女子见状,双眉紧皱,抬脚想要腾空而起。
魁梧男子侧目,一道目光投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怔收回踏出的半只脚,紧盯着同样倒退到一边的老道。
雄伟的大殿此刻已经狼藉满目,到处是是冲击而成的坑洞。
魁梧男子眼色一动,伸平右手,大殿顶端的星辰图上的光辉,向着男子的手掌聚集而来,形成了一个脸盆大的光球,构成星辰图的夜明珠也随之黯淡。
“被逼到这个境界了么?”白衣女子喃喃自问道,眼眸闪过一丝哀色“哎···”
“吼”
随着男子手中的光球越聚越大,老道狰狞的脸上也露出紧张,双手虚报与胸前,从体内散出的黑烟聚与其中。
突然,魁梧男子雷目怒睁,身形一闪,举着炽白的光球冲向老道,所过之处地表被卷起一层玉皮,形成一道笔直的沟垄。
一声闷响
老道的黑色死气与魁梧男子的炽白光球碰撞在一起。
“嘭”
在短暂的安静以后,黑白光球同时爆发出恐怖气势以及力量,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黑白分明,相互消融,而觉着两个光球的老道和魁梧男子也面露苦色。
黑白分明的光球迅速扩大将二人包裹其中,光球伴随着剧烈的“嘶嘶”声相互消融,相互渗透,最后形成了一个灰白色的光球。
光球的能量并不狂暴,相反反而安静的出奇,巨大大殿安静的可怕,在场的人都能感觉的到光球蕴含的磅礴能量,浑身战栗。
白衣女子双手紧握,面色已有些阴沉,目不转睛的盯着灰白光球,因为握的太紧,指甲抠入手掌,鲜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到玉质的地面,染出一朵血花。
早已被慕灵扶起的风锋呆呆的望着眼前这电视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大脑已经卡壳。
“轰”
一声犹如天雷般的巨响,响彻大殿,灰白光球如核弹般炸响,狂暴混乱无头绪的能量四处飞溅,靠近光球的地面的玉砖瞬间化成粉末,被狂暴能量形成的漩涡卷入其中,大殿中的人全被卷起紧贴着墙壁,李木鱼、秦龙、早已被震晕过去,白衣女子挥手一道光墙挡在了风锋和慕灵身前。
两道狼狈的人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爆炸的核心中急速倒飞而出,沿途洒落一串鲜血。
“轰····轰·······”
先后两声巨响,砸在地面,砸出两个深坑。
白衣女子背后化出透明的双翼振动,刷的一声腾空而起,掠到深坑旁。
坑中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扒住坑的边缘,撑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魁梧的男子身穿的月白长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被鲜血染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面色苍白,战战巍巍的像是随时都可能跌掉。
白衣女子赶忙抬起男子的一条胳膊,撑着男子的身体,站起的魁梧男子面色凝重的盯着远处的另一个坑,许久也不见老道从中站起,深呼一口气,在女子的搀扶下缓步走上玉阶,沿途洒下成片的鲜血,俨然是一个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锋已经被刺激过头还是傻掉了,并没有被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吓到,而是站了起来怔怔看着他,因为他感觉到,在玉门前感受的强烈渴望,跟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是的一样的。
“把玉牌给我。”魁梧的男子对着风锋说道。
风锋闻言麻木的躯体,机械般的掏出玉牌递了过去。
“不···”白衣女子凄厉的叫道,一把挡住了风锋递过来的玉牌。
魁梧男子睁大眼睛,怒视着白衣女子,呼了口气。
“霖儿,没人能真正杀的死他,现在他只是重伤困在躯壳里,如果这一次不彻底解决,必然会寻找另一具躯壳,继续为祸人间。”
白衣女子的面色变得黯淡,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之前的光彩。
“因果,因果。算了····”
风锋呆呆的握着玉牌,伸手递了过去。
魁梧的男子接过玉牌,看着风锋,眼神慢慢变得平静慈祥。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你的老祖,你们进了第一个大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些熟悉的的味道,年数太久了一时想不出是什么,没想到还能见到开了魂眼的后人。”
风锋点了点头,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与自己有某种联系,有些亲近并不感到恐惧。
白衣女子搀扶着男子坐到了玉棺,面露忧色的站在身旁。
“我叫风逸尘,不要惊奇我活了这么多年,只是个活死人,当年因为些变故,阴差阳错的把灵魂封在体内,这玉殿我出不去的,这老道是我当年的一个朋友,也寻得了个长生之法,然而却是阴狠毒辣的法子,占据别人的身体,需要不停的吸取活人的精气,等身体正常衰老的时候,就在找一具合适的加以培养,维持自己的灵魂,这就是人魂,可以行走于人世间。”
“咳咳”男子用手捂住了嘴,咳出的鲜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一旁的白衣女子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替他擦着嘴角流下的血迹。
男子推开白衣女子的手:“我们风家本事执掌着传说中的生死牌。”男子看着手中的玉牌,握了握“只有我风家的人用风家的血才能开启玉牌,带走在人世间作恶的恶魂。”
慕灵和风锋同时看向玉牌,想到了阿木临死前的狰狞和不甘,面露疑色。
“罢了,小子过来,你的血脉精纯的连我都自愧不如,魂眼已开,观你气色,并没有修理星辰诀,看来这千年,星辰诀算是断了传承,遇到我是你的机缘,靠过来。”
风锋犹豫了一下,瞳孔一缩,走到风逸尘面前,弯身行了个晚辈之礼,说道:“常年来经常会做梦些奇怪的梦,小时候爷爷也讲过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但愿这一切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