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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府门闹事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薄雾渐渐消散。空气中却依然弥漫一股潮湿的味道。

瑞文有些乏力的走出小木屋,饥肠辘辘,昨晚又被冻醒了好几次。瑞文这才感觉到,家是有多么的重要!一间不宽敞但温暖的小房间,一碗热乎乎的米粥,一碟咸菜,几个包子,想起来都感到幸福无比。但看看此刻的处境,瑞文摇摇头自嘲的笑笑,我特么的还有心可怜别人,同情心泛滥可恨啊!

瑞文踩着被露水打湿的湿漉漉的草地,一股凉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走着走着,突然瑞文“啊!”的一声嗷嗷直叫。

“哎哟,硌死我了!”瑞文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地揉了揉脚掌。

不一会儿,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瑞文一瞧被硌到的脚掌处,竟有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直冒,染满了整个脚掌。再看看硌到他的那块石头四平八稳地扎在土里,只露出一块锋利无比的小头。

瑞文骂骂咧咧道:“老子已经够惨了,你这又臭又硬的家伙竟也躲在这里暗算我,特么的,早晚有一天把你挖出来当我的垫脚石,你给我走着瞧!”

瑞文从身上使劲扯下一块长布条缠在脚上包了包。

瑞文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一条小溪流边走了过去。洗洗脸,又漱了漱口。

咦?嘴上的香肠不见了!

瑞文有用手摸了摸,虽然还是有些麻麻的,但明显没有昨天的时候那么肿胀不堪了。瑞文有些奇怪,竟然消肿消得这么快。

瑞文看了看水里的倒影,嗯,不错,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瑞文欣慰地点点头摸了摸下巴,嘴角挂着淡淡微笑。

“咕噜噜!”瑞文的肚子抗议起来。瑞文摸了摸肚子,都瘪了。瑞文也别无他法,想想还是赶紧去趟周府,把包裹要回来,就什么都解决了。

瑞文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日头慢慢升起,热气也渐渐升了起来,瑞文的身上出了一身热汗。

费了好大的劲,“周府”二字终于映入了瑞文的眼帘。

瑞文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迹,深吸一口气,“咚咚咚”敲了三下。

不一会儿功夫,“哗啦“门闩拉开,“吱嘎”大门缓缓开出一个小缝,露出一个花胡子老头儿。

瑞文一见,还是昨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小老头。

看门老头儿估计是没有认出昨天那人和今天这人是同一人,一见瑞文这身装扮,破布烂衫,脚上连鞋子都没有,一双脚脏兮兮的,一只脚还包着血迹斑斑的破布,头上扎的发髻也不伦不类,额头上呼呼冒着热气,汗水直流,样子着实有些邋遢。

不出所料,看门老头儿二话不说,白眼一瞪,狠狠把门甩过来。瑞文早有准备,一把抵住门边,嘿嘿笑道:“大叔,行个方便,我找个人。”

看门老头儿不理他,硬生生地要把门关上,不料瑞文却死死地扣住门边,门一动不动。

看门老头儿不屑地斜眼看了一眼瑞文,头一歪,伸出手掌在瑞文面前掂了掂。

瑞文当然知道这老头儿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嘛,但现在囊中羞涩,也给不了啊!

瑞文干笑一下道:“大叔,现在确实没有,不过,大叔先给我个方便,我以后方便的时候,肯定给大叔方便!”

看门老头儿早看出瑞文就是一穷鬼,估计找的人也是个不入流的杂役,听完瑞文的话,更是一脸鄙视地看着瑞文道:“没有?没有就滚!”

瑞文脸上怒容隐现,但还是克制了一下,道:“大叔,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通融一下可否?”

看门老头儿不耐烦地吼道:“你这小叫花子,有完没完,你以为我是谁,随随便便来一个人找个什么破亲戚,老子就得给他跑腿,赶紧滚,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瑞文登时忍不住怒气上涌,回骂道:“嗨,你这个老东西,老子以礼相待,动之以情,你这见钱眼开的东西竟不识好歹,非得动之以手,你才知道老子是不好惹的主儿,老子今天非进去不可了!”

“好你个小泼皮,臭叫花子,你不走,老子就打得你满地走!”

看门老头儿回头嚷道:“小的们,这儿有一泼皮上门闹事,给我打将出去!”

“吱嘎嘎——!”府门大开,“哗啦啦”从里面涌出七八号手拿棍棒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

瑞文吓一跳,忙向后闪了一下,叫道:“好你个老东西,欺负我人少是吧,有种你跟老子单挑!”

“屁的单挑,给我打!”看门老头儿一挥手道。

七八个家丁蜂拥而上,举起棍棒照着瑞文身上就是一顿乱削。

瑞文心道,怎么这明朝的老头儿都这么飞扬跋扈,都特么这么欠揍!

瑞文眼见张牙舞爪的家丁举起棍棒打过来可不敢坐以待毙,一拳撂倒一个家丁之后拔腿就跑。奈何瑞文没有穿鞋子,跑起路来忒是硌脚,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放屁,跑路……光脚的就特么怕穿鞋的。瑞文没跑几步便被家丁追上,一个紧随其后的家丁举起棍棒“砰!”的一下砸到了瑞文的肩上。瑞文一阵吃疼,被打翻在地。其他家丁蜂拥而至,棍棒“嗡嗡”地往下落。

瑞文就地打滚躲过好几击棍棒,却躲不过其他棍棒的袭击,瑞文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瑞文彻底被激怒了,大叫着一拳干倒一个家丁,夺过其手中的棍棒闭着眼睛发了疯似的“砰砰”地往其他家丁身上猛抽。瑞文的棍棒武得虎虎生风。

……

“啊,啊,啊……”一连几声惨叫。

瑞文依旧不停地闭着眼睛武着手里的棍棒……。

咦,怎么……世界安静了!

瑞文睁开眼睛一瞧,正好八个家丁歪七八钮躺在地上低吟着。

瑞文一惊,老子有这么厉害吗?虽然老子也曾在大学里练过半年的长拳,半年的太极,可那都是花拳绣腿,自己压根没用上啊,怎么……这就……都趴下了?难道这些家伙都是帮废物……,不可能啊,刚刚打得我还满地找牙呢!

瑞文心里着实有些奇怪,是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乱拳打死老师傅?瑞文还是怀疑地挠了挠头。

不远处,周府门口的看门老头儿惊讶地看着瑞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干倒了八个身强体壮的家丁,不由地向后退了退,转身欲跑。

瑞文着实被这看门老头儿气得不行,白白被打了好几棍,吃疼得紧,眼见看门老头儿要跑,瑞文一记飞棍甩过去,正中那老头儿的脚踝。看门老头儿站立不稳一下栽倒在地,鼻子磕到了门槛上。瞬间鼻血哗哗直流。

瑞文迅速上前一屁股坐在看门老头儿身上,一把揪住老头儿的耳朵,愤愤道:“臭老头儿,老子不就是求你行个方便找个人嘛,你这老不死的,竟然狗眼看人低,还特么找人群殴我,亏得老子练过,要不然非得被你们这群杂种弄死!”

“啊,啊,啊啊,松手,松手,我帮你找人去还不成吗,我帮你找,帮你找!”看门老头儿背着身被瑞文坐在身下,耳朵被瑞文拧过来拧过去,嗷嗷直叫。

过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好多人已经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但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交头接耳。一些人摇摇头,竟然有人敢在周府门前闹事,这人不是后台硬,就是一神经病。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儿站在人群后面的一墙角处,脚上穿着一双奇怪的白白的鞋子。老乞儿露出一口豁牙嘿嘿地笑着,嘀咕道:“真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儿,这臭小子竟跟老头儿过不去……”

忽然,府门里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二爷,救命啊,二爷,有人来砸场子啦!”看门老头儿鼻血直流哭嚎着叫嚷道。

瑞文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五六年纪,细眉深目,面容俊朗,一身白色绫罗,手执折扇,气势不凡地被众人簇拥着往门口走来。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在周府门前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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