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距离明天最近的时分,演出的前夕,若晨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也不是担心明天,也许是有些小兴奋。手机突然响了,是苏扬发来短信,预祝演出顺利。这么晚他怎么不睡呢,也是激动的么?两人开始短信闲聊起来。
早上起来,若晨看到苏扬发过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明天加油,晚安。原来自己晚上发短信不知不觉睡着了。洗漱完毕,小雅已经准备好早餐了,小雅真是个好姑娘。
“你什么时候去,我等会就要过去准备,中午就不回来了,”若晨对小雅说。
“我也想跟你一起准备,不是还要把乐器搬到演出厅么?”
“不用了,你就在家待着,这些粗糙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下午记得早点到,我去收拾收拾。”若晨拿起一瓶牛奶,喝了一口,对小雅笑了笑。
“当然了,这个怎么能迟到,加油啊。”小雅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充满了能量。
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就绪,小雅来的时候给他们带了好吃的点心,五个人都坐在演出席埋头吃东西。小雅摇摇头笑着看他们,若晨这段时间天天和一群爷们在一起,还是疯狂的摇滚爷们,现在连吃饭的样子也不美丽了,以后不可以天天在一起,若晨你要是变成了男人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我来晚了…”这时童濯走了过来,看着几个人吃的正欢。“我说,你们别吃的太饱。”他若有所思。
“为什么”程澈很不解。
“他怕你吃的太饱,等会登台走不动。”若晨白了程澈一眼,你就知道吃,别人在讽刺你。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这次演出的机会是童濯争取的,市里各高校都有演出队,应该算是比较重要的演出吧,说不定被高人发现一举成名呢,当然这个是后话。
苏扬等人走上舞台,底下响起雷鸣的掌声,五个人准备就绪,摆好了各自的最好看的动作。随着缓缓起来的伴奏声,他们也在各自忙碌,音乐声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拨琴弦的频率,鼓槌的幅度,还有黑白键来回的跳跃。直到歌曲的副歌,苏扬那好听的声音也到了最高亢,突然的音乐又渐渐缓和了下来,歌声温柔的像平静的湖面,恬静又美好。当他最后一句歌词清晰的吐出,表演也落下了帷幕。底下又是一阵欢呼,观众们在尽情的展示热情,无可厚非,他们的表现很棒。五个人很绅士的鞠躬,与他们的激昂澎湃相悖。
走下舞台,童濯,小雅,还有其他的朋友,都在侧门等着他们。一见面就是一连串结实的拥抱。
“等会一结束,我们就去庆功宴。”顾池兴高采烈。
“庆功宴!庆功宴!”程澈高呼。
苏扬和童濯相视一笑,默契的击了一掌,表示祝贺。
庆功宴上大家显然很嗨。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为了这次表演,除了上课,就基本上泡在排练室,五个人都快粘在一起了。终于,功夫没有白费,他们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不容易啊,是该好好的喝一杯。终于,他们五个可以回到除了他们五个以外的圈子,三周,都没有和其他哥们姐们好好一起过,是该结束这种生活了。但是,在一起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只要关于音乐,怎么样都行,也不会后悔。现在突然中止,应该不习惯不是么?
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相互给自己认为很有必要敬酒的人敬酒。苏扬童濯两个人,就一个感谢一个感激,一杯一杯的喝。阔别重逢?久逢知己?还是别的什么?若晨看着这俩人,眉头皱了皱,闹哪出啊,这是。
“小雅,唐筱,佳桐,以后我就有时间陪你们了。”若晨举起杯。
“搞得我们有多讨厌似的,你这是迫切的摆脱我们啊。”罗尚故作可怜。
“每周还有两节乐队课程呢。”
“哪有,我只是觉得,最近很少去逛街,玩啊什么的。”若晨解释到。
“哎呀!你跟他解释什么呀,本来就是很想我们嘛。”陆筱白了一眼罗尚,“就你事多。”
罗尚平时油嘴滑舌,油腔滑调,但是遇到陆筱他就老实很多,说白了就是一物降一物。思维迟缓,行动散漫,口齿不清,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然后七七八八,场面比较混乱,酒品好的还算清醒,有说有笑,酒品差的就胡言乱语。
“若晨,”苏扬举起酒杯,“为了我们比较乌龙的初次见面,为了后来的合作愉快,还为了今天的演出成功。”
“嗯,还有虽然我不喜欢跟熟人道谢,但是还要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演出也不会这么顺利。”若晨也满上酒杯,利落的喝完。
“呃…”苏扬不知所措。“谢我就不必了,跟你们一起挺好,要不我就跟你们混了?”似乎是开玩笑,也许是真情实感呢。
“求之不得,这里本来就有你的份。”童濯站了起来走到苏扬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欢迎加入我们。”若晨对着他们两个人,又看看大家。苏扬确实很适合在这个乐队,声音好听,吉他也很不赖,说不定还会其他的什么技能呢,童濯说求之不得还真说的一点也没错。
“欢迎新成员,干杯!”这么说,乐队里终于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可以有人代替了么?为什么童濯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要接收新队员,今天是开窍了吧。
苏扬,我们算是兑现了当初说过的话吧,终于我们一起经营自己的乐队,原来就算是事隔五年,我和你最初的样子都没有改变,我知道你还热爱着音乐,只是,这样会是最好的选择么。童濯这样想。
少年们穿梭在被路灯照的通明的街道,多个路灯打下他们长度不一的形态各异的影子,在穿过马路的时候,他们停在红灯面前,顿时显得庄严起来。若晨和小雅走在后面,陆筱和罗尚一起吵吵闹闹,像传说中的欢喜冤家;苏扬和童濯走在最前面,总让人觉得有点别扭;程澈和唐蕊相互扶持,程澈有点不太清醒;李瑶,林路,顾池他们从另外一边回家了,他们不住在学校公寓里。
“苏扬,你能不能不要和童濯走在一起,怪别扭的…”罗尚说不过陆筱就转移话题。
“这个…”童濯看了看其他人,“有什么好别扭的。”他们的战争为什么总会扯到我。他停了一会,等若晨她们走过来,说:“若晨陪苏扬吧。”苏扬毕竟和小雅不熟,让小雅和他一起走,不可行,还是割爱让贤一会吧。
若晨看了眼童濯,没有太多情绪,就从小雅身边让开,和苏扬一起了。
“看他们两个,真般配。”看着苏扬和若晨走在前面背影,小雅对童濯说到。童濯微微一愣,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了,表情轻微的错噩,一点也不自然。“不是特别般配,若晨性子太硬,苏扬招架不住。”他们不般配才好呢,不然自己处境多尴尬。
“现在变了很多了,”小雅是看着若晨褪去满身戾气的,变成现在这个脾气有度,稍微还算温和的若晨。
“是变了很多,”童濯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些什么,看着苏扬和若晨有说有笑的,不由的郁闷下来。他们很般配么?从哪里看起来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