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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烈阳族

夜幕缓缓的落在了这个盘踞与巨神峰山腰上的村落,太阳的余辉在这边村落的上空久久不肯散去,仿佛惦念着这个信奉它的族人。月光也不失时机的从天空的那头不失时机的升了起来,虽无意与太阳争光,却明明在剥夺着太阳白天再这里的权力。

村子的外围是一些圆形尖顶的茅草房子,也是部族里身份最低级的族人居住的地方。在他们房子的外围围有一层坚实且高达数尺的护栏,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被外来势力所跨越,因为这些围栏是经过一代代烈阳族先人用法术灌溉起来的。

进村子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朝着顶峰去的路。而在村子的后面,开有一扇小门,不常打开,除非有族长的谕令,其他人一律没有开门的权限。把手的门卫都是族群里精英战士。

这些简陋的茅屋,粗陋而有致的摆放着。规规矩矩的围了一个大型的圆圈。以此向内类推,那些人在部族中的身份也愈高。

在建筑群落的最中心,有一个用黑岩石和白斑石头构筑而成的巨型建筑物。在石头与石头连接的缝隙里,依然可以看到那些流动着的太阳般的金光,在灰暗的旁晚显得如此的耀眼。周身也呈圆形尖塔,和那些底层的建筑并无二致。当然除了材料和工艺。

建筑的顶层插有一个似乎永远都没有换过的旗子,画有太阳图腾的旗子。据说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周围都一遍漆黑,或笼罩在月亮那皎洁冷清的光芒下。旗子就会像火红的太阳一样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芒来。像是在提醒它的子民,就算黑夜来临,它也没有抛弃自己的臣民。

这便是整个族群的建筑核心:神祗阁。这里供奉着他们信奉的唯一的神、烈阳神。以及他们部族历代的族长。这里也是族群建筑中唯一的禁地,除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和一些重大的会议,一般人是禁止入内,甚至靠近的。

“我们的太阳又升起了,我伟大的神!”雷欧娜看了看那远处高高的顶端飘扬的烈阳旗,露出了无限的崇敬。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最贱的贱民,那有资格去朝拜它。”戴安娜一见姐姐这副表情,就不由的厌恶。

戴安娜也是是整个部族中,唯一不信奉烈阳的。不仅是因为她们等级地下的缘故,因为从出生起,她骨子里便有了一种反抗烈阳、否定烈阳的情绪。就算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会,她也从不参加,而是一个人躲在家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独自的看着族群中所有的文献和魔法技能。

小小年纪的她,已然成为部族里最博学,最精通的人了。但是那些法术戴安娜一般都不屑于学。越是了解的透彻,越对烈阳族反感甚至厌恶,冥冥中她总觉得该还有另一个种族才是真真的存在。

为此,她成为了部族里最不受欢迎,受到长老惩罚最多的一个。但她去依然我行我素,好不忌讳那些老家伙们的警告或者威胁。

“好了,潘森,我们到了。”雷欧娜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屋子,对着潘森说到。

“雷欧娜,要不去我家坐坐?”潘森试探性的问到。

“我说潘森哥哥,你是不知道,还是故意在挖苦我们呐?我们是最低等的贱民,那有资格去你们那。高贵的族长三少爷!”戴安娜说着就拽着姐姐往家走去。

“因为你姐姐是阔尔仪式的选手之一,按照惯例。她是可以在全族中随意走动的,除了神祗阁。”潘森小声的解释到。

“潘森,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点累了,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会。”雷欧娜有点歉意的对潘森说。

只是雷欧娜姐妹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叫住了。

“雷欧娜、戴安娜,潘森你们去哪了?全族就差你们几个了。族长有令:让你们速去神祗阁。”来人是族长的近身护卫。

“都这么晚了,找我们还有什么事?你们烈阳族不是喜欢在白天开什么会,举行什么仪式么?今个怎么了?”戴安娜有点不屑的说到。

“戴安娜,你说话注意点,什么我们烈阳族,难道你不是?你个败类,早就该处决了!”那人一听戴安娜那话,就止不住的鄙夷到。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败类?你个走狗一般的爬行动物!”戴安娜向前探出了几步,被雷欧娜扯到自己的身后。

“你骂谁?你也有资格骂我?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全家,我也能马上让你们滚蛋!”说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长矛指向了雷欧娜。

“收敛点,那那么多废话。我们等下就过去!”潘森一改温声细语,略带低沉的对那人说到。却有不乏威严和震慑力。

“是,是三少爷。小的这就去禀报。”

“狗仗人势!”戴安娜看着那人渐走渐远的身影,仍恶狠狠的咒骂到。

“好了,我们快去吧,不然他们真的等急了。”潘森说到。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了,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戴安娜说。

“安娜,一起走啦,刚刚不是都点你的名字了么?不去怎么行”雷欧娜说

“那是看在你们两的脸上,不然就我?他们不弄死我,就大恩大德了,那还敢奢望去哪个什么神祗阁。”戴安娜转过身,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

“戴安娜,你当真不去?可不要后悔哦。”潘森意味深长的对戴安娜说。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戴安娜还是很想潘森说出来为什么,以为潘森是个不善言谈,更不会撒谎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事了。

“我听说神祗阁二楼今天晚上也开放哦,而且仅仅今天晚上。明天一早就关闭了。你要是错过了,估计得等到下辈子了。”

“啊?二楼要开放了?怎么不早说。这可是我日思夜盼的!走,走,还等什么呀?”一听到二楼要开放,戴安娜一下了来了精神。因为那可是全族藏书最全的地方。纵使戴安娜看完了所以的她能弄到的书籍,但比起这个二楼里一些上古级别的书,可就是大巫见小巫了,而且听说还记载了有关另一个部族的故事,这个才是戴安娜真正感兴趣的地方。

等他们三个赶到的时候,神祗阁外面那巨大的操场上都挤满了人。见到他们三个过来,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往大厅的道来。且满怀恭敬。

等他们走进人群不一会时,戴安娜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正在享受无比那些卑谦的人给她带来的荣耀和对二楼藏书满怀欢喜的时候,被人这么一扯。就像是美梦做到一半被人硬生生的踹醒了一样。

“谁呀,找死!”戴安娜不耐烦,且满怀愤恨的低声吼道。

然后侧脸一看那扯住自己手的人,一下子怒气全没了。只得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低声的问:

“妈,你拽我干嘛呀?我的进去开会呢。”

“你瞎搀和什么?开会也没你的份,我们只能站在外面等他们宣布结果。”妈妈有点生气的对戴安娜说。

“妈,你也别怪安娜,她不也是第一次来么?可能不懂规矩。”雷欧娜帮妹妹解释到。

“欧娜,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你可以进去的。但你妹妹不行!”

“为什么姐姐可以,我就不行了?”戴安娜很不服的说到,小嘴巴嘟囔成一个小小的气球状。

“因为、因为……”说到着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声音有点变色的了。然后没再说下去。

看着母亲的脸上变得难看了起来,自己也忽然想起明天也行就是姐姐和潘森决斗的日子。也就不再和母亲犟嘴了,转而温顺的说:

“妈,我就是想进去看看嘛。怎么不行了,又不乱说话……”

“安娜,那不是妈妈说的算的地方我们家从来就没有人进去过,你姐姐是第一人……”

………………

………………

没过多久,人群就开始骚动了。前面的都纷纷回过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的人也伸出那长长的脑袋,以企图看清个一二来。

坐在厅内的族长长老们也等烦了,族长狠狠的一拍桌子,厉声吼道:

“还有没有个规矩了?!两个毛头小子也能让全族等这么久!”

听着大堂里传来的那一声桌子发出的响声,然后紧接着又是族长的一声厉喝,外面的人顿时安分了起来,那个也不敢放肆了。戴安娜妈妈拽住戴安娜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放了下来。

“你们还不快进来,还等什么?!”外族长老站了出来,对潘森和雷欧娜说到。外族长老也就是那些族群最外围的族人代表了,换句话,也就是贱民代表。所以在长老里身份也是最低的。

看到长老都亲自出来传唤了,一向乖巧的雷欧娜不敢怠慢。提步向前走去,潘森倒是不买那长老的帐,只是见雷欧娜走向前走去了,也不再停留,跟步上去了。只留下戴安娜在那独自的彷徨了,是想前走,还是站到母亲那边去?

向前走,也许会被长老们再次的惩罚,也会再次的遭到全部族的鄙夷。但也许能偷偷的溜进二楼,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上古典籍。如果退到母亲身边,肯定会相安无事,稳稳当当的看着里面的那些大人物开完会,然后听他们宣布结果。但自己终生都每一可能再有机会看到那些典籍了。

看着姐姐和潘森越走越远的步伐,戴安娜稍微犹豫了一会,快步跟了上去,紧紧地拽住姐姐的手臂。在一群复杂的眼神中,戴安娜有点恐惧的跟着姐姐走着。而且越向前走,戴安娜越害怕,因为越往前,那些人的身份越高,眼神也越毒辣。看的戴安娜都不敢抬眼看人了。

“姐,我怕……”戴安娜有点哆嗦的小声对雷欧娜说到。虽然以前也经常犯事,但那最多也就是在自己那个圈子里面,大家都是低等的人,不感觉到什么。可现在是全族的人都在。看的戴安娜都有点后悔了。

其实雷欧娜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毕竟这是她有生第一次享受这么多人的注目,不论是好意的或者是敌意的,但够了。

“安娜,姐姐心里也慌的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雷欧娜,低着头对几乎伏在他身上的妹妹说到。

就快走进大厅的时候,戴安娜一不小心,在过门槛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个踉跄,摔倒在地,还顺便把雷欧娜给拽到了地上。引得外面一阵的哄堂大笑。

大厅里坐着的族长和长老们顿时觉得威严全无,个个脸色铁青。坐在族长左手下方第一个的长老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坐在门口旁的那个外族长老责问到:

“三长老,你的族人就这点素质嘛?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让全族人等这么久也就算了,如今还闹出这事!简直是荒唐!”

“是,是,是,大长老,是我失职,是我失职。”三长老唯唯诺诺的应声到。

“那个摔下的女子是谁,不懂规矩么?”族长问到。

“族、族长大人,她是我妹妹,想跟我来一起看看……”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雷欧娜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有点哆嗦的回答到。

“姐,你怕什么。这是烈阳族的神祗阁,是你们家的?想让谁来,就让谁来呀?为什么我不能来朝拜?难道我就不是烈阳族的人么?”不知道是摔蒙了还是因为没有外面那么多人给的紧张气氛。从地上站起来的戴安娜反而没了恐惧,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通。也没顾得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尘。

“放肆!堂堂神祗阁,上有族长,下有长老,那轮到你这小丫头片子撒野!”族长身边的一个护卫说到,戴安娜记得,他明明就算刚刚那个对他吃高气昂的人。

“我说怎么又是你?站那么高也不怕摔死你!”戴安娜反唇相讥到。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这严肃的大厅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热闹”过,族长微微了闭了闭眼,然后把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长老也就坐下了。

“今天让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是来吵架的,一个个的,丢不丢我们族人的脸。让我们伟大的神蒙羞啊!”族长意味深长的说到。

台下立马就肃静了,就来外来那交头接耳的细小的声音也不再有了。静的仿佛就像那月光洒在湖面一样,不泛任何的波澜。大家心里都清楚,再多说一句话,族长就真的要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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