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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奴克里斯汀娜

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通道中,佣兵大叔又一次对路易斯说道:“小哥,要不要再考虑下?她可是个B+的疯子啊,为了钱财丢了性命就不好玩了啊。”路易斯听完之后反而低声笑了起来,回答说:“B+…所以才说,很有趣啊,呵呵,走吧。”佣兵大叔摇了摇头,打开了布满铁锈有些年代的大门,“给,小哥,生死契。”路易斯看也不看得就签上了名字,接着向前走去。

如同很多小说中描写的一样,通道一边的烛光在摇曳中亮起,随即延伸向另一边。而处于路易斯对面的一样布满铁锈的大门也在此打开,一个女性走了出来。是的,红色的长发散乱而肮脏的垂在胸口的位置,毫无章法得纠结在一起,因为阴影与灰尘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目测1米60的身高在女性中却并不算矮小。“学生…一届学生来到这种地方干什么?”路易斯皱了皱眉头,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他很不舒服,“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本来还想着,因为你是学生就算了,不下杀手,没想到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觉悟吧。喂,外面的,把剑扔进来!”而本来设计了数百人的看台上现在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就是刚刚的那个佣兵大叔,战战兢兢地从上面扔下来了一把古拉德军队制式铁剑。她走向场中央,也就是剑被扔出去后落下的地方,而路易斯也终于可以借助烛光看清了她的全貌。她身上只有一件能用破布来形容的无袖短衣与一条刚刚能盖住臀部的麻破片短裤,手脚上紫红色的链形印记说明她长期遭到铁链的束缚。“还真是过分呢…”路易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自己悄悄的自言自语,随后,他没有直接拔剑,而是脱下了风衣,从背后取下了剑。是的,连同剑鞘一起取下了剑。漆黑的剑鞘上只有白色的校徽在此刻格外醒目。

“来吧,请先手。”路易斯连准备姿势都没有做说道,“剑奴也有剑的尊严,不然只是单纯的奴而已。少给我瞧不起人!”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路易斯不难从声音中推断出现在她十分恼怒。但他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说道,“弱者,为何要战斗。想要尊严吗?自己争取就好了。”说完,路易斯向前冲去,从左下向右上划出了一记上挑。“既然你想见识一下,那就给你看看好了。”当路易斯离她只有两个身位的时候,她动了,以相同的动作,迎上了路易斯的剑。砰~!路易斯的剑鞘在空中旋转着飞了出去,而他的剑离对方只有两厘米了而已,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因为对方手中的剑正好卡在路易斯的剑格上,不仅击飞了路易斯的剑鞘,还让剑无力前进。当然,如果她斩的再向下一点,路易斯的右手就被砍断了。

“小哥啊,她既然这次没有杀你,你也感受到她的厉害了,就投降吧。”上面的佣兵大叔着急地喊着,不知道是为了看【刀姬】与【角斗士】的比赛,还是真心担心路易斯的生命安全。路易斯没有理会佣兵大叔,而是缓缓地把手中的剑插在地上,问道:“剑的技巧无非就是判与决。判,看对方的起手动作而做出决定的‘先手破’;决,看到对方剑技之后在瞬息的破绽之间反击的‘后手破’。而你,是在我攻击进行中的‘中手破’,几乎是必然失败的结果,不管是你估算失误还是我有足够的时间变招,你都是死。是因为我用的是剑鞘,你才敢这样吗?”“不,我有十足的把握。我的能力可是B+的主观时间减缓,虽然肉体无法移动,但是用来判断对方的动作实在是绰绰有余。”她见到路易斯不说话,接着说道,“你想说什么能力是作弊…”“不,首先能力可是战斗力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路易斯抬手打断了她,之后看了一眼佣兵大叔,“其次,我向你道歉。”说完,路易斯别扭地从右腰上取下了另一把剑,简直就像是为了让他自己用左手取的一样。路易斯看了看手上的剑,没有剑鞘,只有1米05长,2厘米宽,比一般的制式铁剑还有短一点细一点,却又比细剑大一点,像是给青少年用的剑一样。“没想到,还有再用你的一天,本来是为了期末考试以防万一准备的。”路易斯看着手中的剑笑了笑,“不过,给她用,也不算辱没了你。”说罢,路易斯闭上双眼,右手举剑与胸前,平行于地,左手抚过剑脊,低吟到:“誓约之石下,以我之名起誓:以血为盟,以身为剑,此生此世,至死不弃。若你听到我的呼唤,就回应我,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光之牙】!”随着路易斯的渐渐升高语调的低吟,本来通体羊脂玉色的剑放出了太阳般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光之牙】,如你所见,光耀石做成的剑,可以反射光线在战斗中扰乱敌人,不过角度不是很好瞄准。嘛、对你这样有充足时间预判的人来说这把剑正合适。”之后路易斯就把剑抛出,“名字,我承认你是我的对手,你的名字是什么?”“克里斯汀娜。”她接过剑回答道。

路易斯看克里斯汀娜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只是盯着手中的【光之牙】,他接着说道:“这把【光之牙】是四年前,我以鲁内斯最优秀的中学生组合毕业时,由骑士长凯尔亲自带我们到当年【神骑将】赛思殿下救出公主后立下誓言的石下,我们组合四人共同起誓,由石中祝福得到了这四把剑,皆是出于名工梅尔乌斯之手。”“梅尔乌斯!”克里斯汀娜看着手中的剑轻轻感叹道。路易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光之牙】给了属性最黑暗的我,而其他三把【暗之牙】【夜之牙】【影之牙】则给了其余…”忽然,路易斯眼神一变,“算了,就到这里了。总之,这算尊重你吗?”“足够了。”克里斯汀娜满意地答道,“来吧!”但是没有人知道,不知道在放在哪里落满灰尘的三把剑,正发出了共鸣一般的颤抖。

路易斯确认克里斯汀娜已经准备好后,拔出了地上的剑,走向克里斯汀娜。忽然,他后脚用力,直刺对方心脏。叮!克里斯汀娜用只有两厘米宽的剑身挡住了路易斯的突刺!“不愧是主观时间减缓。”来不及让路易斯这么感叹,一道强光就射向了他的眼睛!路易斯急忙闭上眼睛,凭着身体的直觉向右将剑挥出,果不出其所料,不到半秒钟就听见了武器相撞的声音。路易斯就地一个左滚翻,刚刚站稳,就看见白色的剑带着一道光影向自己劈来。他立马横剑格挡,虽然凭借男性的力量优势将其撞开,但脚下却晃了一步。眼看克里斯汀娜把剑后拉就要做出刺击的动作,路易斯不退反进,以右脚为轴让这一剑从自己胸前刺过之后狠狠地用左肩撞向克里斯汀娜。克里斯汀娜纵然发现了路易斯的目的,但却也来不及回避,被生生撞开。路易斯侧步一个上挑,却看见克里斯汀娜反而把剑翻转了起来。“不好!”路易斯急忙闭上眼睛,只觉得一片光亮,只感觉到了剑划开了什么。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克里斯汀娜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本来就是可以用破布形容的衣服又被在小腹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他摇了摇头,看着克里斯汀娜稍微颤抖的双手双脚,说道:“体力不够了呢…”而对方没有给他答复,只是单纯的低着头。路易斯叹了口气,“一个个都这么爱逞强干什么…活下去不才是最关键的吗?”当然,这是他自己想的而已,并没有说出来,“这样吧,下一招,一击分胜负好了。”路易斯似乎对其做出了妥协,而克里斯汀娜也点头表示同意。路易斯转身向回走去,稍稍拉开了大概五六米的距离,之后第三次,明明前两次都失败的情况下,用出了从左下向右上的上挑。“果然吗…”见到一抹强光袭来的路易斯喃喃道,之后视野就被一片白亮所夺走了。但是他前冲的脚步却并未停下,与此同时,反而把剑又从右下向左上拉去,拨开了克里斯汀娜的刺击,就仿佛他看见了一样。“折形斩!”克里斯汀娜似乎因为对手毫不受影响而震惊,加之手中的武器被格开的缘故,她的剑脱手了。路易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容察觉的笑容,还没完呢,之后剑的轨迹又水平的在克里斯汀娜脖子的高度从左向右拉了回去,“Z形斩。”

最终,就在路易斯的剑还有些许距离就会斩上克里斯汀娜的时候,他停下了。克里斯汀娜先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见我的攻击的吗?”“元素亲和,我的能力。只要当时把我最大控制范围内的光元素都推开,而暗元素全部吸引到我们身边的话,你的攻击轨迹就黑板上的白色粉笔一样明显。”“原来是这样。”没有理会克里斯汀娜恍然大悟的反应,路易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剑,“我输了。”因为克里斯汀娜的剑赫然已经抵在路易斯的胸口上,剑身从左向右,像是握匕首一样被克里斯汀娜反手抓在手里。“没想到,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在空中反手抓住剑并做出比我还快的攻击啊。”

路易斯走向远处,打算捡回自己的剑鞘,而克里斯汀娜则站在原地没有动,仔细得打量着手中的【光之牙】。忽然她喊道,“外面的,我认输了!”“什么!”佣兵大叔和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克里斯汀娜的路易斯同时喊道。“我说我认输了没听到啊!快把奖品给…给…”克里斯汀娜好像脸红了一下,小声地问道:“你的名字是?”“路易斯。”“快把奖品给路易斯!”佣兵大叔狠狠地瞪了克里斯汀娜一眼,最后还是转身离开去拿奖品了。佣兵最看重的是信誉,还想在这一行干下去的他断然不会想因为当一次黑仲裁而失去信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路易斯把剑重新挂好问道,克里斯汀娜笑了,很灿烂地笑了,她向路易斯走去,把手中的【光之牙】还给了他,“不为什么,就像我说的一样啊,你给了我尊严,把我从奴的身份中解放了出来而已。”“解放…吗…”之后路易斯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道:“你故意认输真的没问题吗?”“哈?还能怎么样?无非被吊起来毒打一顿再被关进小黑屋饿上几天,顶多就是再被**了而已。”路易斯听着她用着轻松的口吻回答道,轻松得简直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这让路易斯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不仅稍稍得咬紧了牙关。他又看了看克里斯汀娜身上的紫红色链形印记,又看了看像她身上破布一样的衣服,显然不会有什么保温炼成阵,而现在是第二学期期末,夜星之月的月末,可以说是什么时候下起雪来也一点都不奇怪的时候。

就在路易斯这么想着的时候佣兵大叔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应该是剑匣。“给,小哥。”虽然很不悦,但他还是把剑交给了路易斯。路易斯拿起那把剑,手中一沉。“好剑。”自己手上的【光之牙】由石所铸,比一般的铁剑还稍轻尚未一代名工,更何况这个甚至比一般铁剑还要重上几分的石剑呢?这把剑成三角锥状,长1米15,剑身末端的等边三角形直径4厘米,没有剑格,应该是骑士剑的变种。剑身剑柄浑然一体,巧夺天工,就像这块黑曜石本身就长成了剑的样子一样,散发出淡淡的宝石般墨色的光芒。“没想到我竟然能和这把剑画上等号…”克里斯汀娜在一旁感叹到,“你认得这把剑?”路易斯转头问道。“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把剑名为【黑曜石】,正是帝国现在【黑曜石】杜塞尔将军的成名之剑,据说五年前古拉德发动侵略大陆战争的时候,杜塞尔将军在塔塞尔海港与当时还是小兵的库格将军战斗时,因不忍下重手导致了手中的【黑曜石】被打落掉入海中。随后赶到的塔娜公主虽然制止了两人,但这柄【黑曜石】因为战况紧急而来不及搜索,后来就下落不明了。”路易斯听完克里斯汀娜的讲解,轻轻挥舞了一下,剑脊上的魔法花纹随即亮起,射出了一道墨色的类似剑气的东西,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痕迹。“真是好剑啊。”路易斯又一次感叹道。

之后他转过身,问向佣兵大叔,“我记得赌斗的时候剑奴的实力的价值要等于赌斗的物品的价值吧?”“是的。”“我还记得赌斗胜利后可以在等价的奖品之间挑选是吧。”“小哥,你不会打算…”路易斯把剑像扔垃圾一样抛回给佣兵大叔,“不错,这个剑奴,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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