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苏心涵住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出现过几次严重的昏迷,但是她还是很乐观的面对每一天,南喆经常去医院看她,怕她寂寞每次过去都会给她带一些礼物,桌上摆着他送的百合,手上带着他送的幸运手链,床边还有他送的大熊猫,他知道这些都是她最爱的,这次她告诉他现在正好是候鸟迁徙的时候,很想出去看一看,因此身体原因他没有答应,说等身体好一些再带她出去。她没有再强求。
南喆走后,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看最后一场雪。缓缓她拉上窗帘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意思血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下散落的发丝,最近头发已经开始慢慢脱落。她能想到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掉光,现在的苏心涵平静得如湖水一样泛不起如何波纹。
她静静的回到病床上,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这已成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她折了一支纸鹤放进玻璃瓶中,里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只类似的纸鹤了,她每发病一次写一个心愿然后折成纸鹤,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就去实现他它们,已经满满一个瓶子了。当然这里面有些心愿是已经实现了,有些却一直没有实现。
“最近很忙啊,都很少过来取花了”乐雅将花递给他,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来了
“我有一个朋友生病了,我要照顾她,所以这些天忘了”他脸上有些憔悴
“那希望她赶紧好起来,这样你就有时间过来,我欠你的钱也越来越少了”
“希望吧”他叹了一口气
“给,希望它能让你心情会好一些”她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他。突然他嘴角划过一个温柔的弧度
“谢谢”接过巧克力,拿起花上车离开。
曾几何时他也送过她巧克力,那一次放学他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但最后还是不放心去了便利店买了一盒巧克力又跑会教室,他还记得她接过巧克力红着脸对自己说了谢谢,正因为那一件事,才让她打消对自己的介意。
“你好,我要一束黄玫瑰”南喆走后不久,尤安安来到了漫香丛林
“好的,麻烦请稍等一下”
“卓亦?”见到她,尤安安很惊讶。
“不好意思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叫许乐雅”听她这么说,尤安安才想起夏晴说过她失忆了。
“哦,许小姐”尤安安意识到自己说错嘴了,一时有些尴尬,“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是吗,已经有人这么说过了,”她细心的在那里包装玫瑰
“是刚刚走的那位先生吗?”乐雅有些惊讶看了尤安安一眼,转而给了她一个微笑的点头。
“你们认识吗”乐雅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关系不只是认识,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和了解,”尤安安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想看看乐雅是什么反应
“是吗”果然听到她这么说,乐雅有些失望,这一切都被尤安安看在眼里
“他是我先生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我们还是同学,”从她的眼神里,尤安安知道她很在意南喆。
“这样啊”听到她这么说,乐雅一扫之前的失望。
“不过对他喜欢的人我倒是挺熟悉的”
“是那个跟我有着同样面孔的女生吧”她早就知道南喆对那个叫卓亦的女孩很在意
“不过我看得出他对你很有心,而且你也挺喜欢他吧”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而已”她努力隐藏着,把包好的花递给她
“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我叫尤安安,可以认识你吗”她向乐雅伸出手
“你好尤小姐,”
“既然这样我们算是朋友了,正好这个月底我就要结婚了,希望能够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尤安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听到她邀请自己参加她的婚礼,乐雅有些疑惑,毕竟自己跟她又不是很熟悉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安安告诉她自己刚来这里不久认识的人不多,觉得跟她有缘所以才邀请她,
尤安安走后,乐雅盯着桌子上面那喜帖发呆。“尤安安”她念了几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看着恩恩一天天变大的肚子,池伦也开始努力学习怎样做一个好父亲。还有几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恩恩不曾想到池伦最后会选择自己,他说过等宝宝出生后他们就结婚,他要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恩恩哭了也答应了,看着他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恩恩想只要池伦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现在的每一天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
乐雅过来看他们还带了一束花,她很欣慰池伦能够想通,恩恩是个好女孩相信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这次她拿了一张卡给恩恩,这里面的钱是当初池伦给她的,现在她把它交给恩恩,她知道孩子出生一定需要钱,恩恩很感谢她成全自己跟池伦
看着小家伙在恩恩肚子躁动时,她想里面的那个小生命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池伦告诉她,现在自己很幸福,看到孩子一天天在恩恩肚子变化,他很期待,对于之前的事他还是很抱歉希望乐雅可以原谅他,她告诉他,他们是亲人不需要对感到愧疚。他祝福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婚礼前一天,尤安安特意给乐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一定要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不然她会很失望的,既然之前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能不去吧,于是特意停业一天。婚礼在北城郊区的一个度假酒店举行,那里距离星城有上两个小时的车程。南喆和阳天早早的就到了,但是当肖克看到他们两个都是单着来的,暗自叹了一口气,
阳天本想邀请夏晴跟自己一起过来的,但是这几天每次约束她,她都找各种借口拒绝,后来打电话她也不接,现在连班也不去上了,每天晚上他都在她楼下徘徊,她却一次也没有出来过,这让他很失望也很茫然。
比起阳天的失落,南喆的伤更不知从何说起,苦苦等了7年,好不意容易找到她,她却忘记了一切,让他觉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