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愉悦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即使大家都带着面具,但是他依然能感觉到伊凡从脱离他怀抱时的娇羞,到询问时的期待,最后的郁闷的情绪,他甚至能想象到面具后生动的表情,伊凡的每一面都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愉快。
“那你怎么认出我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都比往常跳跃几分。
“女人天生的直觉。”伊凡:“你不和那些小表妹跳舞,跑来这里干什么。”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把到嘴边的肥肉往外推吗?要是凌墨真去找小表妹跳舞了,那她下午出的糗不是白白浪费了。
要不,说是和他开玩笑?胡思乱想着,伊凡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却看到凌墨稍稍的弯起了嘴角,注视着她的蓝色眸中竟似乎蕴藏了一湖的笑意。
然后伊凡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卖酱油。”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徐徐道:“我刚刚听到有人要打酱油。”
“卖酱油?”伊凡有点懵,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的某个场景。
无比窘迫的伊凡还会思考:这么说来凌墨一直在注意她?伊凡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小心肝颤动厉害,体温不知觉的高了那么零点几度。
“打酱油的小姐可否赏脸与我这个卖油郎共舞一曲?”凌墨很绅士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伊凡迟缓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又拼命的而摇头,眼睛注视着地上的高跟鞋,窘迫升级。
与凌墨跳舞她很乐意,可是想到要在他的面前翘着屁股穿鞋,打死她也不做这么丢脸。
凌墨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看出了她的难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栏杆上,一个公主抱将伊凡带起起,说:“你脚踩在我的鞋上,我带着你跳。”
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影上,音乐还在继续,但是对伊凡来说这一刻已经定格成了永恒。多年以前,小小的他也是这么教她跳舞的,世界已经模糊了,小小的他渐渐的长大和凌墨融合在了一起,她的嘴角扬起了如昙花般的微笑。
凌墨的脑袋微疼,仿佛梦中见过这样的场景,那么的不真切,却又那么的熟悉,即使到了音乐的尾声,他也舍不得停下舞步。
如雷般的掌声,将两个沉静在浪漫中的人儿拉回了现实。伊凡错愕的看着周围无缘无故多出的人群。原来,跳舞也是一件这么招摇的事。
刚刚沉浸在舞蹈中的伊凡完全没有在意他和凌墨之间的距离,此时她突然意识到,凌墨的鼻息轻轻的打在她的脖子上,她一抬眼就是一弯清泉还有那浓密的长睫毛。
这么惊心动魄的近距离。
伊凡红着脸垂下眼帘,看着凌墨搭在自己腰部的手。再看看虎视眈眈的一群人。
她突然发现戴面具是件多么多么值得纪念感天动地英明卓绝的游戏设置。做了风光的事大家知道很好,可是要是做了很风光的事自己知道就好。像今天这么风光又浪漫的事烂在自己肚子里比较好,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很不希望见到明天一群人磨刀霍霍向她这只瘦不溜丢的兔子狂奔。
但是为何大家的面具都已经脱掉了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以面示人?
他们两这到底是跳了多久呀!
突然有人开口喊了一声:“脱面具?”
然后呼叫声此起彼伏。
世界玄妙了!
伊凡听到声音已经魂飞魄散了,哪还注意到凌墨说了什么,只是依稀感觉到,周围又寂静了·····
然后,凌墨搭在她肩头的手被腾出来,他一张柔和得难以形容的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他无奈地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很无奈似乎好像有那么些甜蜜略带兴奋又有些了然于胸的味道,然后她的脸重新感知到了夜的冰凉。
凌墨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而后微微一笑说:“你很快就要成为名人了。”
伊凡回神,悲痛不已:“要不你给我证明?”
“你确定你要正名。”凌墨想了想,眼中带着狡黠。
伊凡一愣,心中默泪:“此证明非彼正名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不如坦白从宽。”凌墨看着伊凡,眼睛扫过门口五个神色各异脱颖而出的人,其中一个美女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他遥望远方,路漫漫而修远兮!
正名个毛线球,正名!他们不过是跳了一支舞而已,为什么在大家的眼中她看到了奸情的影子。伊凡痛苦的思索着。
在冷美女的注视中,伊凡的纳闷中凌墨小心翼翼抱起她,又将她放在栏杆上。
一群五个人立马围了上来。他们几人完全忽略了周围议论纷纷在八卦的海洋中遨游的人们。形成了另一个世界。
“你们把人引来了”凌墨看着一群人,肯定陈述。
伊凡震惊地看着大伙,她就说怎么躲在‘犄角旮旯’里跳的一只舞就有这么大魅力呢,原来是这几只花蝴蝶震动了该死的翅膀。她出名的好冤枉!!!
“不关我的事,我也是来打酱油的。”圣霍压抑着笑,清了清嗓子,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伊凡。
“我路过。”贺莲依然面无表情。
“我,我和墨是同行。”郝鸟赶紧声明。
“我帮忙摆摊而已。”简生摊了摊手看着一群使劲憋着笑的人,不免也入乡随俗。
他本来很想大声笑出来的,可是身旁的冰山美人的低气压冻的他有心无力。
“城管,无证经营,取缔。”不知何时已经到达的羽诺看着眼前神仙眷侣的画面,郁结不已,她今晚算是给他人做嫁衣了。
······
“城管在古代卖油郎独占花魁相对应的什么角色?”在一片的静默中,无知打郝鸟紧皱着眉头悠然在富士山上的火山口漫步,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半条腿已经踏进了火山口。
贺莲和圣霍向着纯洁的小鸟投去了无比同情的眼光,而凌墨对郝鸟的欣赏程度不经又高了几分。
简生尴尬地看着面无表情地千羽诺冷汗淋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还想继续丢下定时炸弹的郝鸟,“呵呵”干笑了两声,赔笑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百无禁忌”。
气氛不算融洽,圣霍咳了一声,贼兮兮的说到:“我刚刚瞄见叶丝纯向着这边来了,而且脸色不是很好看。”
说时迟,那是快,话音一落,叶同学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